我叫顾珩，天恒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但我有洁癖，不愿过早接手家族事务，便开了家小公司，
想过几天清净日子。我和女友乔蔓交往了一年。她漂亮，活泼，是个小网红。
但她没有边界感。她会不经我同意，把朋友带到我家里开派对。会为了直播效果，
随意翻动我的私人物品。甚至，把她那个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男闺蜜”，
带进我的卧室。我跟她提了分手。她和她姐姐以为我只是闹脾气，笃定我离不开她。分手后，
她为了流量，开始在网上内涵我，说我创业失败，公司濒临破产。她们不知道，
我那家“小公司”的写字楼，整栋都是我家的。她们更不知道，她们赖以为生的直播平台，
上个月刚被我全资收购。我从不跟垃圾争辩。我只会把垃圾，连同它所在的垃圾场，
一起清理干净。1.最后一根稻草我回到家的时候，玄关的地毯上印着七八个杂乱的鞋印。
有高跟鞋的细跟戳出来的凹痕，也有男士皮鞋留下的水印。
空气里混着酒精、甜腻的香水和外卖食物的味道。我眉头拧了起来。客厅里，
我的女友乔蔓正举着手机直播，笑得花枝乱颤。“家人们，看看我男朋友给我准备的惊喜！
知道我今天生日，特意把家里布置得这么浪漫！”她身后的背景，
是我那张从意大利定制的、不允许任何人碰的白色沙发。沙发上坐着三男两女，
手里都端着酒杯。其中一个男人，正把手搭在乔蔓的肩膀上。宋哲，
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关掉了直播。
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阿珩，你回来啦？”乔蔓有点惊讶，
但很快又挂上甜美的笑容，“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正好，我朋友们都在，
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我没看她，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空酒瓶和蛋糕盒子。
那张价值六位数的紫檀木茶几上，有几滴奶油，黏糊糊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一个女孩大概是喝多了，笑着说：“蔓蔓说你家就是她家，
让我们别客气。”宋哲站起来，很自然地搂着乔蔓的腰，对我挑了挑眉。“兄弟，
别这么小气。蔓蔓过生日，大家高兴一下嘛。你的房子，不就是蔓他话没说完，
我盯着他放在乔蔓腰上的手。“把你的手拿开。”宋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干嘛？
吃醋啊？我跟蔓蔓多少年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乔蔓也拉了拉我的胳膊，
语气带点撒娇。“哎呀阿珩，你别这样，会吓到我朋友的。宋哲就是跟我闹着玩呢。
”我看着她。“乔蔓，我跟你说过什么？”“什么？”她一脸无辜。“不要带任何人来我家，
尤其是男人。”我的洁癖很严重，不只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这个房子是我的安全区，
我的净土。现在，它被一群陌生人弄脏了。乔蔓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不就是带朋友来玩一下嘛，你至于吗？再说，这不也是为了你好？我直播的时候多提提你，
给你公司带点流量不好吗？”她总有她的道理。把我的私人画稿发到网上，
是为了“分享艺术”。偷用我的***版香水直播，是为了“展示品位”。现在，
把我的家变成她的派对现场，是为了“给我带流量”。我没再跟她废话。我看着客厅里的人，
说：“给你们三分钟，从这里消失。”我的语气很冷，他们听出来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悻悻地起身开始穿鞋。宋哲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低声说：“装什么装，
一个破创业公司的老板。”乔蔓送他们到门口，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委屈。“顾珩，
你今天太过分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就可以进我的卧室？
”我指了指半开的卧室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不属于我的手机。乔蔓的脸色白了一下。
“宋哲手机没电了，就进去充一下电，你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是吗？
”我走到卧室门口，从门框顶上取下一个微型摄像头。是我自己装的，为了安全。
我把摄像头放在她面前。“需要我把里面的内容，投到电视上，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吗？
”视频里，宋哲和她，在我的床上，都做了些什么。我之前看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乔蔓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我……”“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把你的东西，全部带走。我给你十分钟。”“顾珩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宋哲他喝多了……”“九分钟。”我看着手表。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眼泪涌了出来，开始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她的化妆品、衣服、包包……那些我送她的东西，
她一样也没落下。最后，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哭红了眼睛看我。“顾珩，你会后悔的！
你这种又穷又龟毛的男人，除了我谁受得了你！”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喂，你好。顶级深度清洁服务。对，整栋别墅。所有家具，地毯，
全部换掉。对，今晚就要。”挂了电话，我对乔蔓说：“门带上。
”她大概是被我平静的态度***到了，尖叫一声，摔门而去。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看着满屋狼藉，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启动B计划。明天上午十点，
召开集团董事会。”助理秒回：“好的，顾总。欢迎您回来。”我把手机扔在一边，
戴上塑胶手套，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垃圾。不能留过夜。
2.姐姐的“高见”乔蔓是哭着跑回她姐姐乔樱家的。一进门，就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摔，
扑到沙发上嚎啕大哭。乔樱正在敷面膜，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被顾珩赶出来了？
”“姐！”乔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跟我分手了！他竟然为了那么点小事跟我分手！
”她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在她嘴里，顾珩成了一个小气、多疑、不近人情，
还偷装摄像头监视她的变态。至于她和宋哲在卧室里的事，她自动省略了。
只说是宋哲喝多了，进去躺了一下。乔樱听完，摘下面膜，慢悠悠地擦着脸。
“我当多大事呢。不就是吵架嘛，至于哭成这样？”“他让我滚！让我把东西都拿走！
这不是吵架，是分手！”“男人说分手，有时候就是吓唬吓唬你。”乔樱拍了拍她的背，
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顾珩那样的，我见多了。有点小才华，开了个破公司，
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自尊心强得跟玻璃似的，一碰就碎。”“那怎么办啊姐？
他这次态度很坚决。”乔蔓抽噎着问。“坚决？”乔樱冷笑一声，“他拿什么坚决？
他那个小破公司，我打听过了，就租了写字楼一层，员工不到三十个。现在这行情，
能撑多久都难说。他除了你，还能找到条件更好的？”乔蔓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她可是个拥有五十万粉丝的网红，多少小老板排着队想追她。顾珩除了长得帅一点，
还有什么？房子是租的，车是贷款买的。跟了她，是他高攀了。“男人嘛，得晾一晾。
”乔樱给她递了杯热水，“你这几天就住我这，别主动联系他。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发现没你不行，自然会回来求你。”“他会吗？”乔蔓还是不放心。“会的。
”乔樱的眼神里透着算计，“不过，光等着不行，我们得加点催化剂。”“什么催化剂？
”乔樱拿出手机，打开了乔蔓的直播账号。“你不是说，他是为了流量，才跟你在一起的吗？
”这话当然是乔蔓自己瞎编的，但她现在也信了。“对啊！他就是看我粉丝多，
想让我给他公司打广告！”“那我们就让他知道，没了你，他什么都不是。
”乔樱点开一个草稿箱，里面是几张乔蔓梨花带雨的***。
配文她都想好了：女孩子的付出，真的能换来真心吗？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没想到只是一艘随时会沉的破船。“姐，你这是……”“傻丫头，这叫虐粉固粉，
顺便给他点压力。”乔樱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
“你粉丝不是一直好奇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吗？我们就透露一点。让他那些员工、客户看看，
他顾珩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文字编辑好，又加了几个标签。
心疼蔓蔓创业男的嘴脸我的奇葩前任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乔樱满意地把手机还给乔蔓。
“行了，接下来你就负责哭，负责装可怜。剩下的，看姐的。
”乔蔓看着动态下面飞速增长的评论和点赞，心里的委屈和不甘，
渐渐被一种报复的***取代。“姐，还是你对我好。”“我们是亲姐妹嘛。
”乔樱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不出三天，顾珩绝对会跪着来求你复合。到时候，
你可得拿住了，让他把公司股份分你一半，不然就不原谅他。”“分一半？”乔蔓眼睛亮了。
“当然。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不得补偿一下？”姐妹俩相视一笑，
仿佛已经看到了顾珩摇尾乞怜的样子。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惹上的，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们以为自己是在跟一条小溪斗法。却不知道，那条溪的尽头，
是咆哮的深海。3.天恒姓顾第二天早上，我踏进天恒集团总部大厦的时候，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大厅里，上百名员工站成两排，齐刷刷地向我鞠躬。“顾总好！
”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大厅。我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我的首席助理，林安。
她正在向我汇报今天的行程。“顾总，十点的董事会，所有董事都已到齐。十一点，
约了摩根的亚太区总裁。下午三点，是关于城南那块地的项目会议……”我点了点头，
走进专属电梯。电梯平稳上升，透明的玻璃外，城市的景象在我脚下不断缩小。
林安递给我一杯手冲咖啡，温度正好。“您之前吩咐的，关于‘星芒传媒’的收购案，
法务部已经处理完毕。这是最终文件，需要您签字。”“星芒传媒”，
正是乔蔓签约的直播平台。我接过文件，看都没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珩。两个字，龙飞凤舞。“另外，”林安推了推眼镜，“昨晚，
乔蔓小姐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些对您和您‘公司’不利的言论，公关部询问是否需要处理。
”“不必。”我说，“跳梁小丑而已，让她多蹦跶几天。”“好的。”林安没有多问，
把文件收好。她是我父亲亲自挑选的助理，能力出众，话不多。我很满意。电梯到达顶层，
门一打开，就是董事长办公室。我父亲顾东海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眼神锐利。“回来了？”他放下茶杯。“嗯。”“想通了？
”“想通了。”我说，“有些人，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过去几年，我一直以创业为名，
游离在家族核心业务之外。我觉得烦。烦那些勾心斗角，烦那些虚伪的应酬。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搞点自己喜欢的设计，过自己的生活。但现在我明白了，所谓的清净，
是需要绝对的实力来捍卫的。你不够强，垃圾就会自动找上门。“那个女孩，处理干净了？
”顾东海问。“昨晚分了。”“那就好。”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今天起，天恒交给你了。记住，我们顾家的原则。”“我知道。”我走到他身边，
与他并肩而立。窗外，是半个城市的风景。“对朋友，要春风化雨。”“对敌人，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要斩草除根。”十点的董事会，很顺利。我坐在主位上，
下面坐着一群公司的元老，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他们没有任何异议。天恒集团，
从创立之日，就只姓顾。会议结束，我回到办公室，
林安已经把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放好。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
是关于一个美妆品牌的合作案。品牌方代表的名字，有点眼熟。乔樱。我笑了。真是巧。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我拿起笔，在文件上批了两个字：驳回。然后，
我给林安打了个内线电话。“通知人事部，把一个叫乔樱的应聘者的简历，永久拉入黑名单。
”“好的，顾总。”“还有，通知合作方‘雅诗’品牌，就说他们的项目负责人，品味太差，
我们天恒不想跟没品味的人合作。”“明白。”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报复，从来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在打扫卫生而已。4.第一道墙乔樱今天心情很好。
她化了精致的妆，穿上了新买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公司，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
昨天，她帮妹妹乔蔓“手撕渣男”的动态火了。一夜之间，乔蔓的账号涨了十万粉。
无数网友在下面留言，痛骂“创业男”，心疼“我们家蔓蔓”。流量，就意味着钱。
已经有好几个品牌方联系乔蔓，想让她接广告。更让她高兴的是，她负责了很久的一个项目，
今天终于有了决定性的进展。只要拿下和“雅诗”品牌的合作，她这个季度的奖金，
就能翻倍。到时候，她就换一辆新车。她走进会议室，项目组的同事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樱姐，恭喜啊！听说雅诗那边已经同意了，就等走流程了。”“是啊樱姐，你太厉害了，
这可是个大单！”乔樱矜持地笑了笑：“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等奖金下来，我请客。
”她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准备接收雅诗那边发来的最终合同。但邮箱里，
却只有一封来自部门总监的邮件。标题是：紧急通知。乔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点开邮件。通知：因合作方雅诗单方面原因，原定合作项目取消。即日起，项目组解散。
短短一行字，像一盆冰水，从她头顶浇了下来。取消了？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
她立刻冲出会议室，跑到总监办公室。“王总！邮件是怎么回事？项目为什么取消了？
”王总监一脸晦气地看着她。“你问我，我问谁去！雅诗那边早上打来电话，
什么理由都没说，就说不合作了！”“这不可能！”乔樱无法接受，
“我们这个方案做了三个月，他们一直很满意……”“满意？”王总监冷笑一声，
“人家现在说，我们项目负责人的品味太差，拉低了他们品牌的档次！”“品味太差？
”乔樱愣住了。这说的是谁？是她吗？这简直是侮辱！“王总，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我再去找他们谈谈！”“还谈什么谈！”王总监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雅诗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方，天恒集团！你知道天恒集团吗？业内的巨无霸！
我们拿什么跟人家争！”天恒集团？乔樱当然知道。那是她做梦都想进的公司。
她之前投过简历，但连面试机会都没拿到。没想到，竟然是天恒抢了她的项目。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总监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同事们看她的眼神，
已经从羡慕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她不甘心，拿出手机，想找雅诗那边的负责人问个究竟。
电话拨过去，却被直接挂断。再打，就被拉黑了。乔樱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在网上，
帮妹妹骂了一个她根本惹不起的人。她更不知道，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顾珩为她和乔蔓准备的，是一道又一道，她们永远也翻不过去的墙。
5.铁壁与蝼蚁乔蔓的日子，也不好过。靠着卖惨得来的热度，很快就消退了。
她接了两个小品牌的广告，结果产品出了问题，被网友骂恰烂钱，掉了一***粉。
她想再制造点关于“渣男前任”的话题，却发现自己发的动态，莫名其妙地就被限流了。
直播间的人气，也一天比一天少。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运气不好。“姐，
你说顾珩是不是背后搞我了？”她躺在乔樱家的沙发上，无聊地刷着手机。“他？
”乔樱正在疯狂地海投简历，闻言嗤笑一声，“他有那个本事吗？
一个随时会倒闭的小公司老板，还想搞你？他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乔樱最近面试，
处处碰壁。很多公司，简历关都过不了。有几家给了面试机会，最后也都没了下文。
她把这归结为行业不景气，竞争太激烈。姐妹俩谁都没有把自己的不顺利，和顾珩联系起来。
在她们眼里，顾珩就是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而她们不知道，她们才是那只，
被无形铁壁挡住去路的蝼蚁。这天，乔蔓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之前一直想巴结的一个富二代，张少。“蔓蔓啊，晚上有个局，来不来？
好多投资人和大老板。”乔蔓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来来来！张少你等我，我马上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定要抓住，钓个金龟婿，气死顾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赶到约定的私人会所。包厢里，果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少把她介绍给在座的各位大佬。乔蔓甜甜地笑着，挨个敬酒。酒过三巡，
一个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中年男人，指着乔蔓问张少。“小张，
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潜力的网红？”“对对对，李总，这就是乔蔓，粉丝都叫她蔓蔓。
”李总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似乎是搜了一下乔蔓的名字。然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乔蔓。上面是乔蔓那条内涵顾珩的动态。“乔小姐，
你认识一个叫顾珩的人？”乔蔓心里一喜，以为李总也认识顾珩，想听她说顾珩的坏话。
她立刻添油加醋地把顾珩描绘成一个吃软饭、没本事、还虐待她的世纪渣男。“李总，
您不知道，那个顾珩他……”她正说得起劲，李总突然抬手，打断了她。他的脸色，
变得非常难看。他看着乔蔓，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乔小姐，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
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是什么？”乔蔓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是别给自己找麻烦。
”李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更不要，给别人找麻烦。”说完，他看了一眼张少。
“小张，以后这种人，别带到我的局上来。”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包厢里的大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