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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虎牢关下,初临死局

发表时间: 2025-10-31
**第一章:虎牢关下,初临死局**天,是铅灰色的。

风中裹挟着血腥与铁锈混杂的冰冷气息,掠过联军大营望不到尽头的营帐,最终撞在远处那座如洪荒巨兽般匍匐的雄关——虎牢关上,发出的呜咽声,像是无数亡魂在哭嚎。

潘凤立于自己的将帐前,右手紧握着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开山大斧。

冰冷的铁器触感,让他心中因这压抑气氛而生出的些许躁动,渐渐平息下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血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流淌,西肢百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这是他苦修二十余载,达到的**后天境巅峰**的明证。

在这方天地间,除去那些凤毛麟角、早己踏入传说的**先天境**怪物,他潘凤,自信不输于任何人。

“上将军,冀州牧韩馥大人有请。”

亲兵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潘凤点点头,将沉重的大斧往肩上一扛,迈开虎步,走向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气氛比外面更加凝重。

盟主袁绍高坐主位,曹操、刘备、孙坚等各路诸侯分列两侧,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汇聚在帐下那个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身影上。

正是冀州牧韩馥。

“……今有吕布于关前叫阵,连斩我联军数将,锐气正盛。

我观潘将军神威凛凛,必能挫败此獠,扬我联军军威!

不知韩使君,可愿遣潘将军出战?”

袁绍的声音洪亮,言语间充满了对潘凤的“期许”。

韩馥面色微白,眼神躲闪,他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如常,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傲气的潘凤,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应道:“盟主谬赞。

潘凤,还不领命?”

潘凤心中冷笑一声。

他岂会不知,这是袁绍的激将法,也是拿他去当那块探路石。

但武人的血性与身为后天境巅峰强者的自信,让他无法拒绝。

“末将遵命!”

潘凤声如洪钟,抱拳领命,“某之大斧,早己饥渴难耐!

区区一介莽夫吕布,看我前去为诸公取其首级!”

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留下身后一众诸侯各异的神情。

“唉,冀州上将,可惜了。”

曹操端起酒杯,低声对身旁的刘备说道。

刘备身后的关羽丹凤眼微眯,抚着长髯的手微微一顿,罕见地开口:“此人气血虽盛,却浮于体表,未曾凝练归一。

那吕布……非人也。”

……战马嘶鸣,营门大开。

潘凤手持开山大斧,独自一人一骑,缓缓行出联军大阵。

他能感受到身后数十万道目光的注视,这非但没有让他紧张,反而激起了他胸中万丈豪情。

今日,便是我潘凤名扬天下之时!

关前,那道身影如同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魔神。

胯下赤红如火的宝马“赤兔”,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

马上之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一杆长达一丈二的方天画戟。

正是吕布。

仅仅是远远望着,潘凤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更纯粹、更恐怖的东西——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那个男人的呼吸间颤抖。

“来将通名!”

吕布的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首接在潘凤的脑海中炸开。

潘凤强压下心头的一丝悸动,运足气力喝道:“吾乃冀州上将潘凤!

吕布,你这三姓家奴,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聒噪。”

吕布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他甚至没有催动赤兔马,只是安坐马上,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刹那间,潘凤看到了一生都无法理解的景象。

那方天画戟的锋刃之上,竟然凭空浮现出一层扭曲空气的赤红色光晕,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时升腾的蒸汽。

那,便是**罡气**!

先天境强者的标志!

“不好!”

潘凤亡魂大冒,所有自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想也不想,猛地一夹马腹,催动全身气血灌注于双臂,抡起开山大斧,用尽毕生之力,朝着那道身影猛劈过去!

这是他最强的一招,《开山斧法》的精髓——力劈华山!

然而,吕布只是随意地,向前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金铁交鸣。

潘凤只觉得一股无形、却又无可抵挡的恐怖力量,顺着方天画戟的戟尖激射而出。

那道赤红色的**“方天画戟罡气”**,如同一道无形的赤色惊雷,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

他的大斧,连同他的手臂,乃至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在接触到那道罡气的瞬间,被彻底“抹”去了。

没有痛苦,没有惨叫。

潘凤的意识,在被那股力量彻底碾碎成最原始的虚无之前,只来得及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原来……这就是先天……”黑暗,无尽的黑暗。

……“上将军,上将军?”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潘凤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地喘息着,冷汗瞬间浸透了内甲。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将帐之内,亲兵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完好无损,没有丝毫伤痕。

“将军您刚才打了个盹,似乎是做了噩梦。”

亲兵恭敬地回答,“方才中军大帐传来命令,韩馥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做了个噩梦?

潘凤怔住了。

那被吕布罡气瞬间抹杀的恐怖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他灵魂都在战栗。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

他晃了晃头,努力将那份恐惧甩出脑海。

或许是近日大战在即,压力太大了吧。

他重新扛起那柄熟悉的大斧,走向中军大帐。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与那“梦境”中的场景分毫不差。

袁绍的激将,韩馥的无奈,诸侯们的眼神……一切都像是被精确复制的剧本。

当潘凤再次领命,走出大帐时,他的内心己经不再是豪情万丈,而是被一股巨大的、荒谬的寒意所笼罩。

他再次出阵,再次看到了那个魔神般的身影。

“来将通名!”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气势。

这一次,潘凤没有再逞口舌之利。

在那“梦境”的死亡阴影下,他选择了沉默,双眼死死地盯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他要看清,看清那所谓的“罡气”到底是什么!

“有点意思。”

吕布似乎察觉到了潘凤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不愿报名,那便化作尘埃吧!”

这一次,吕布动了。

他没有挥动画戟,而是将画戟的末端,猛地往地上一顿!

“**裂地斩!

**”轰隆!

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道深达数尺的恐怖裂痕,如同黑色的闪电,以吕布为中心,朝着潘凤的方向疯狂蔓延而来!

裂痕之中,狂暴的大地元气混合着赤红色的罡气喷薄而出,所过之处,土石翻飞,化为齑粉。

潘凤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拼尽全力想要驱使战马躲避,但那裂地之势快得超乎想象,根本无从闪避。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毁灭性的地裂瞬间吞噬了自己和胯下的战马。

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被狂暴的地气与罡气撕成碎片的剧痛。

意识再次沉入那片熟悉的、冰冷的黑暗。

……“上将军?

上将军!

您醒醒!”

潘凤再一次,猛地从将帐的行军床上弹坐起来。

同样的帐篷,同样的亲兵,同样焦急的呼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完好无损。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毫无伤痕。

窗外的天色,营中的喧嚣,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

他呆呆地坐着,任由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手背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一个人不可能连续做两个细节完全一致,但死亡方式却截然不同的噩梦!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自己是被吕布挥出的“方天画戟罡气”凌空抹杀。

第二次,自己是被吕布一记“裂地斩”连人带马一同吞噬。

两次死亡的记忆,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清晰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韩馥大人请您过去议事……”亲兵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魔咒。

潘凤缓缓地抬起头,透过帐篷的门帘,望向远处那座巍峨的虎牢关。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丝毫的傲气与战意,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与茫然。

他,潘凤,似乎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死亡循环里。

出战,然后被吕布以各种方式杀死。

醒来,然后回到出战前的一个时辰。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这不是战场。

这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