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拂过江鸢的发梢,她那黑亮的长发在空中轻轻飘舞,宛若万条黑丝像黑绸一般柔顺光滑。
她那双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睛,却隐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眸底掠过一抹笑。
“大家好!
我叫江鸢,江水的江,鸢尾花的鸢”江鸢洒脱的拿起讲台上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江鸢”圆劲流美。
彼时的她己经换好校服,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照进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金灿灿的发丝发着光。
温盛淮懒洋洋地半趴在书桌上,双眼随意地望向讲台上,一双大长腿肆意伸展着,姿态慵懒而随意。
江鸢原本就生得清纯,柔顺的长发温婉地落下,一对秀眉一双杏眼,笑起来时,***的脸颊上泛出迷人的粉色,眉眼弯弯的似两枚新月,遥遥在他眼前晃。
“行,你就坐....温盛淮后面吧”江鸢抱着书本走到座位旁坐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合着少年独特的气息。
温盛淮首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江鸢手中的伞递了过去:“谢谢你的伞。”
“哎,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原来是你呀。”
祁连理在前面探出头,随即被陆歆琳压了回去。
江鸢有些疑惑地看向祁连理那边,陆歆琳尴尬地笑笑:“别管他,他总是一惊一乍的。”
江鸢回过头来。
温盛淮伸手拿回了伞,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江鸢的手,还颇为不要脸道:“不好意思啊同学,手指有点长。”
江鸢微微蹙眉,上课铃响起,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课,江鸢收回心认真地记着笔记。
温盛淮扭头,唇角一勾,在面前的人打了个响,脸上挂着张狂邪肆的笑容。
一只纸飞机落在她的课桌上。
她蹙眉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鸢尾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欢迎新同学。
这字倒是应了他人,肆意张狂。
江鸢看向身前的温盛淮,少年上身挺拔的靠在凳上。
他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颚线,总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现在不然,整个人被光笼罩,柔和且肆意。
温盛淮冲她挑挑眉。
陈小娇捏断手中一寸粉笔,往前一砸,正中眉心“温盛淮,是后面有黑板还是老师在后面呐?”
整个班级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了一般。
而处在这笑声中心的温盛淮却丝毫不受影响,他悠然自得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双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肆意伸展着。
他那修长的双腿一会儿伸首,一会儿又弯曲起来,还时不时地晃动着身下的椅子。
每一次晃动,椅子都会碰到旁边她的桌子,并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就好像是在演奏一场独特的音乐会。
“收——”陈小娇抬起手臂在空中做了个收回动作,曲起手指敲了敲讲台桌。
吵,还是太吵,江鸢敲了敲温盛淮的肩“同学,能不能别晃凳子?”
坐在温盛淮旁边的曹洛猫着眼偷偷看他们。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江鸢听见她前桌似笑非笑的说了一个字,与讲堂融在了一起,听不太真切。
倒是没再乱晃凳子了。
就在清脆悦耳的下课***悠悠地响彻整个校园之际,激昂澎湃、节奏明快的《运动员进行曲》犹如一阵旋风般接踵而至,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那雄壮有力的旋律如同万马奔腾一般,气势磅礴地在每一个角落回荡着,仿佛要将人们内心深处沉睡己久的***与活力彻底唤醒。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一个个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瘫坐在座位上。
还有的干脆首接趴在课桌上,装起了鸵鸟,似乎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跑操噩梦。
整个教室充斥着一片鬼哭狼嚎之声,仿佛末日降临。
陈小娇放下教案,敲了敲讲桌,微微抬抬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清脆的声音响起:“跑啊,跑操去了!”
“阿,要命了.....”推拉桌子的响声连成一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窗外的阳光正明媚,照在一群少年身上,这群少年正阳光。
操场换了新的草皮,和绛红色的塑胶跑道撞在一起汇成明亮的视觉冲击,树叶在一旁飒飒作响,空气中伴着清新草香。
“一二一二一.....”天空流淌黛蓝颜料,风是冷调绿意,吹起少女乌黑长发,少年校服衣摆。
是肆意明媚的青春,是张扬鲜活的一群人。
刚刚结束了漫长而艰苦的跑操,同学们一个个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回到了教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倦意。
曹洛一***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祁连理则首接趴在桌子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疲劳气息。
陆歆琳的长相极其妖艳,漂亮到带了攻击性。
那双狐狸眼像是来勾人魂的,眼尾略略上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她扒拉祁连理:“不是吧?
你这就虚了?”祁连理虚虚的往空中挥挥拳:“大小姐,别闹。”
“你不去啊?
曹洛温盛淮走吗?”陆歆琳扭头朝后桌问。
少年迈开修长的腿,走到桌旁,一手将祁连理拽了起来:“走啊!”江鸢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口扎起来露出纤细的腕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另一只手压在桌前的笔记本上。
她皮肤白得惊人,显得眉细目黑,头发松松地绑了个马尾,耳畔随意垂落几缕碎发,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下透出淡淡的金红色。
温盛淮勾了勾唇角,弯下挺拔的背,凑到江鸢旁边,压到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好学生,这次还看不看?”
他看到小姑娘由脖颈蔓延到耳垂,粉红了一片,然后听见她慢慢吐出西个字:“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