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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第一章包厢里烟雾缭绕,劣质香水和酒精味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邬薇坐在角落,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边沿起的小毛球。毕业十年,这帮人还是老样子,吵得能把屋顶掀了。

“邬薇!躲那儿干嘛呢!” 林倩端着杯红酒,踩着恨天高摇摇晃晃地过来,

一***挤开邬薇旁边的空位坐下,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瞧瞧,咱们当年的班花,

结了婚就成鹌鹑了?你家靳总管得也太严了吧?”周围几个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就是就是,邬薇,听说靳砚现在生意做得老大了?啧啧,

当年谁能想到啊,闷葫芦一个,现在成大佬了!” 另一个男同学张鹏嗓门洪亮,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邬薇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个笑:“他…他忙。

” 她不想提靳砚。靳砚这个名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口。十年婚姻,

外人看着光鲜,里头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冷,像住在冰窖里。靳砚那双眼睛,

看人的时候没什么温度,像两口深井。“忙?再忙也不能把老婆晾着啊!

” 顾总腆着啤酒肚,手指间夹着根粗雪茄,他是这群人里混得最好的,

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自觉高人一等,“邬薇,不是我说你,男人嘛,就得管!

你看我们家那位,敢跟我大声说话?”“得了吧老顾,你那是怕老婆!” 有人起哄。

顾总脸一红,梗着脖子:“放屁!那叫尊重!懂不懂?” 他眼珠子一转,落到邬薇身上,

嘿嘿一笑,“哎,光喝酒多没劲,咱们玩点***的!真心话大冒险?老掉牙了!玩个新的,

怎么样?”“什么新的?” 林倩眼睛放光。顾总吐了个烟圈,

慢悠悠地说:“夫妻黑历史爆料赛!敢不敢?就说说自家那口子最见不得人的糗事、秘密!

越劲爆越好!咱们投票,谁爆的料最猛,今晚这单,我顾某人请了!”“哇哦!

” 包厢里瞬间炸了锅,口哨声、拍桌子声乱成一团。“***!这个好!”“顾总大气!

”“邬薇!班花!你先来!你家靳总那么牛,肯定有猛料!” 张鹏第一个把矛头指向邬薇,

兴奋得脸都红了。“对对对!邬薇!靳砚那种人,私底下肯定有见不得光的!

” 林倩也跟着起哄,推搡着邬薇的胳膊。邬薇的脸唰地白了,心猛地一沉,

像掉进了冰窟窿。她慌乱地摆手:“不…不行!这不好玩!靳砚他…他没什么好说的!

”“切!没劲!” 张鹏撇撇嘴,“邬薇,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大家老同学,玩玩嘛!

靳砚又不在,怕什么?还是说…你怕他?”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带着明显的挑衅。“就是!

邬薇,别扫兴啊!” “靳砚还能吃了你不成?” “爆一个!爆一个!

”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像无数只手把她往悬崖边上推。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

在迷离的灯光下扭曲变形,写满了猎奇和恶意。顾总眯着眼,雪茄的红点一闪一闪:“邬薇,

给个面子?大家高兴高兴。靳砚那小子,当年一声不吭的,肯定藏着掖着不少事。说出来,

让大家伙儿也‘了解了解’这位大老板嘛!” 他把“了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邬薇感觉后背全是冷汗,黏腻腻的。她看着周围一张张亢奋的脸,

酒精上头带来的晕眩感让她脑子嗡嗡作响。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怕靳砚,怕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更怕此刻这些人的嘲笑和孤立。

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窒息感死死扼住了她。“我…” 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快说啊!磨蹭什么!” 林倩不耐烦地催促,手机已经举了起来,摄像头对着邬薇的脸。

“就是!别吊胃口!” 张鹏也掏出手机,屏幕亮着光。邬薇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猛地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那股邪火。

酒精和巨大的压力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一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说出来!说出来就解脱了!

说出来,他们就不会再逼她了!靳砚…靳砚他活该!谁让他那么冷!谁让他把自己当空气!

“他…” 邬薇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颤抖,又尖又细,压过了包厢里的嘈杂,

“靳砚他…小时候…被他继父…关在…小黑屋里…打…用皮带…还…还…” 她说不下去了,

那些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嘴唇哆嗦。但意思,已经足够清晰,足够炸裂。死寂。

刚才还喧嚣震天的包厢,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脸上的兴奋和促狭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错愕,还有一丝…隐秘的、令人作呕的满足。

林倩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屏幕还亮着。张鹏张着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顾总嘴里的雪茄差点掉下来,他赶紧用手接住,眼神复杂地在邬薇脸上扫来扫去。几秒钟后,

更猛烈的声浪爆发了。“***!真的假的?”“皮带?小黑屋?我的天!

”“靳砚…他还有这种事儿?”“看不出来啊!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啧啧啧,

难怪那么阴沉,原来根儿在这儿呢!”议论声、惊叹声、幸灾乐祸的低笑声,

像无数只苍蝇在邬薇耳边嗡嗡作响。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胃里翻江倒海。

她看着林倩和张鹏低头飞快地操作着手机屏幕,手指点得飞快。

顾总也慢悠悠地掏出他那部最新款的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油光满面的脸,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戏般的笑。完了。这两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邬薇的心上。

她猛地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我去下洗手间!

”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包厢,把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带着血腥味的喧嚣关在了门内。

走廊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巨大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悔恨,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第二章市中心,靳氏集团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霓虹勾勒出冰冷的钢铁森林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和昂贵皮革的淡淡气味,

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权力和财富。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靳砚刚刚放下那支签下十亿并购协议的万宝龙钢笔。墨迹未干,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锐利。

助理垂手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靳总,和宏远的并购协议,法务部已经确认无误,

对方代表也签了字。”助理的声音恭敬而平稳。靳砚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他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里,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眼睛,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湖,

看不出丝毫签下巨额合同后的波澜。十年商海沉浮,

早已将他的情绪磨砺得如同最坚硬的合金。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屏幕,

突兀地亮了起来。不是电话,是接连不断的、密集的微信消息提示音,滴滴滴地响成一片,

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助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立刻又垂下目光。

靳砚的视线终于从窗外的夜景移开,落在那块小小的、不断闪烁的屏幕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将手机划到自己面前。屏幕解锁。

最先跳出来的是张鹏发来的一个视频文件,标题赫然写着:“班花猛料!

靳总童年秘辛大放送!速看!!” 后面跟着一连串夸张的、挤眉弄眼的emoji表情。

紧接着是林倩发来的几张照片。照片明显是手机拍摄,角度刁钻,画面有些晃动模糊,

但主角清晰无比——是邬薇。她坐在包厢角落的沙发里,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嘴唇微张,

正说着什么。林倩还配了文字:“薇薇亲***料!惊天大瓜!

靳总小时候被他继父关小黑屋用皮带抽!我的妈呀!太劲爆了!

[捂嘴笑][吃瓜]”顾总的消息紧随其后,是一条语音。靳砚面无表情地点开。

顾总那带着酒意、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和恶意的声音立刻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靳老弟!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同学会嘛,大家喝高了闹着玩!弟妹也是…咳,太实在了!

把你小时候那点事儿都抖搂出来了!哎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别往心里去啊!

改天哥哥请你喝酒,给你压压惊!哈哈!” 虚伪的安抚后面,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后面还有几条其他同学发来的消息,内容大同小异,

充斥着猎奇的询问、虚假的同情和看热闹的兴奋。靳砚一条条点开。

他点开了张鹏发来的视频。画面晃动,噪点很多,但邬薇那张因为酒精和压力而扭曲的脸,

还有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无比清晰地扎进他的耳膜和眼底。

“…靳砚他…小时候…被他继父…关在…小黑屋里…打…用皮带…还…还…”视频里,

邬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破音,每一个字都像在撕扯着什么。

背景是死寂后爆发的、令人作呕的议论声。靳砚看着,听着。时间仿佛凝固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手机视频里传出的、邬薇那带着背叛意味的声音,

以及背景里那些老同学压抑不住的、兴奋的窃窃私语。助理站在一旁,

感觉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他不敢看老板的脸,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变成了沉重的铅块,

压得人喘不过气。视频播放完了,自动跳到了下一段,是林倩拍的另一个角度。

靳砚没有关掉。他就那么坐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震惊,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找不到。只有那双眼睛,

深不见底,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沉最暗的海面,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毁灭力量。他拿起手机,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将张鹏、林倩、顾总发来的视频和照片,以及那条语音,

一一保存。动作精准,稳定,没有一丝颤抖。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屏幕朝下,

轻轻扣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嗒。”一声轻响。助理的心跟着猛地一跳。靳砚抬起头,

目光越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向外面那片由他掌控的、灯火辉煌的冰冷世界。他的声音响起,

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气:“宏远并购案的后续,你亲自盯着。所有环节,我要零差错。

”助理一个激灵,立刻挺直腰板:“是!靳总!我马上去办!”“还有,

”靳砚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没有看助理,“查三个人。顾明德,他那个空壳子贸易公司。

林倩,她老公在哪个单位,她最近在玩什么网贷。张鹏,他的车,他常去的酒吧,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 他报出的名字,正是视频和照片里最活跃的那三个。

“越详细越好。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报告放在我桌上。”“是!靳总!

” 助理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应下,转身快步离开,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

关门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巨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靳砚一人。他缓缓靠回椅背,

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那些刻意遗忘的、尘封在记忆最深处角落的画面,

带着铁锈和血腥的气味,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冰冷潮湿的水泥地,狭小黑暗的空间,

皮带抽破空气的尖啸,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还有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恶毒的咒骂…以及无边无际的、能将人溺毙的恐惧和绝望。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如同燃烧的冰原。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冰冷的平静,

而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暴的戾气。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微微颤抖着。他拿起扣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解锁。屏保是一张多年前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邬薇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他身边,笑容灿烂明媚,眼里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

那是他们结婚那天拍的。靳砚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伸出食指,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落在邬薇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上。没有犹豫。指尖落下,长按。

屏幕上弹出选项。删除此照片?他的拇指,重重地按在了删除上。照片消失了。

屏幕恢复成一片深邃的、冰冷的纯黑。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他挺拔却如同孤峰般冷硬的身影。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车流如织,

构成一幅繁华而冷漠的画卷。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是我。”靳砚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启动‘清道夫’程序。目标:顾明德、林倩、张鹏。优先级:最高。方式:不限。

时限:三个月。”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传来一个同样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明白。

程序启动。”靳砚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旁边的沙发上。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那双映着城市灯火的眼眸深处,

翻涌着足以将整个世界拖入深渊的、无声的惊涛骇浪。背叛的滋味?他会让他们所有人,

用余生来品尝。第三章三个月,在靳砚的世界里,可以很短,

短到一次跨国并购尘埃落定;也可以很长,长到足以让精心编织的蛛网,悄无声息地收紧,

将猎物勒得窒息。顾明德最近眼皮跳得厉害,右眼。他烦躁地揉了揉,

对着手机那头咆哮:“什么叫资金链断了?!昨天不还说没问题吗?!银行那边怎么回事?

李行长呢?他妈的吃干饭的?!”电话那头是他的财务总监,

声音带着哭腔:“顾总…李行长…李行长被***了!就在今天早上!

我们那笔关键的过桥贷款…黄了!还有…还有税务局的人突然上门,说要查我们近三年的账!

说接到实名举报,涉嫌巨额偷税漏税!”“什么?!

”顾明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李行长是他最大的靠山,

也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流转的关键节点!他怎么会突然出事?

还有税务…他这些年做的那些假账,根本经不起细查!“稳住!给我稳住!我马上找人!

”顾明德吼完,手忙脚乱地翻着通讯录,手指因为恐惧而颤抖。

他拨通一个平时称兄道弟的某局副局长的电话。“喂?王局?是我,老顾!

李行长他…”“哦,老顾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冷淡,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远,

“李行长的事,组织上在调查,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至于你公司的事,要相信法律,

相信组织嘛。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喂?喂?!王局!王…”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顾明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又接连拨了几个平时没少打点的“关系户”,不是推说开会,

就是干脆不接电话。世态炎凉,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瘫坐在老板椅上,

昂贵的真皮座椅此刻像针毡。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银行抽贷,税务稽查,靠山倒台…这绝不是巧合!是谁?是谁在搞他?!一个冰冷的名字,

带着刻骨的寒意,猛地撞进他的脑海——靳砚!

同学会…邬薇的爆料…那些视频和照片…靳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顾明德猛地打了个寒颤,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抓起手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翻出靳砚的号码,

手指哆嗦着按了下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电子女声重复着。

他又打,还是无法接通。再打邬薇的电话,关机。“靳砚!靳砚!***够狠!

”顾明德绝望地嘶吼着,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昂贵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几乎在同一时间,

林倩正经历着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天。她是在一阵疯狂的砸门声和刺耳的辱骂声中惊醒的。

“林倩!臭***!给老子滚出来!”“欠钱不还!装死是吧?!”“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把你门卸了!”门外是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纹着花臂,嗓门震天响。

邻居们被惊动,纷纷打开门缝偷看,指指点点。林倩吓得魂飞魄散,裹着睡衣缩在门后,

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老公昨晚出差了,家里就她一个人。“谁…谁啊?你们找错人了!

”她带着哭腔喊。“找错人?林倩!身份证号XXXX!借了我们‘速达贷’二十万!

连本带利三十八万!今天到期!装什么蒜?!”门外一个粗嘎的声音吼道,“不开门是吧?

行!兄弟们,给她点颜色看看!”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一桶腥臭粘稠的红油漆,

被人从外面泼在了她家崭新的防盗门上,顺着门缝流进来,染红了门口的地垫。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啊——!”林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臭娘们!这只是开胃菜!

”门外的人恶狠狠地威胁,“下午三点前,钱不到账!

老子就把你那些‘精彩照片’印成海报,贴满你们小区!贴到你老公单位!

贴到你儿子学校门口!让大家都看看你这***的贱样!听见没有?!”照片?什么照片?

林倩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猛然想起,几个月前,她沉迷一个堵伯APP,输红了眼,

偷偷在一个叫“速达贷”的非法网贷平台上借了钱,

当时被要求拍了手持身份证的***作为抵押…后来她拆东墙补西墙,

以为能瞒过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还知道她家地址?!“不…不要!我还!我还钱!

求求你们!别贴照片!”林倩崩溃地哭喊,瘫软在地,绝望地拍打着门板。

门外传来一阵哄笑和污言秽语,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满门刺目的猩红和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想给老公打电话求救,却看到屏幕上弹出一条推送新闻,

标题触目惊心:“我市某机关干部张某涉嫌***违法,

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配图虽然打了码,但那身形和侧脸轮廓…分明是她老公!

林倩眼前一黑,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完了。全完了。老公完了,

她的***要被公之于众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儿子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吞没。她瘫在冰冷的地板上,被红油漆包围着,失声痛哭。

是谁?是谁要这么整她?靳砚…一定是靳砚!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这么狠!而城市的另一端,

张鹏正享受着“成功人士”的夜生活。他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倒卖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紧俏电子元件,赚了不少差价。此刻,他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在常去的“夜色”酒吧卡座里,得意洋洋地吹嘘着。“鹏哥牛逼!这路子野啊!

”旁边的小弟奉承着,给他倒满一杯洋酒。“那是!也不看看你鹏哥是谁!

”张鹏一口闷掉杯中酒,酒精和得意烧得他满脸通红,“跟着哥混,吃香的喝辣的!

那帮条子,哼,能奈我何?”他正吹得起劲,手机响了。

是他一个在交警队有点关系的“朋友”。“喂?强子?啥事?哥正嗨着呢!

”张鹏大着舌头问。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和古怪:“鹏哥!赶紧的!出事了!

你停‘夜色’后巷那辆新提的保时捷卡宴,让人给划了!划得那叫一个狠!全车没一块好漆!

轮胎也给人扎了!”“什么?!”张鹏的酒瞬间醒了一半,猛地站起来,“***的!

谁干的?!老子弄死他!”“不知道啊!后巷那破监控早坏了!

看场子的小弟说没见着可疑的人!鹏哥,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强子的语气带着试探。

“得罪人?老子得罪的人多了!哪个王八蛋敢动老子的车?!”张鹏气得七窍生烟,

那车可是他刚提的心头肉!他骂骂咧咧地推开身边的女人,就要往后巷冲。“鹏哥!鹏哥!

别冲动!”小弟赶紧拉住他,“车划了还能修!别惹事!最近风声好像有点紧…”“紧个屁!

老子怕过谁!”张鹏甩开小弟,怒气冲冲地往后门走。他刚走到光线昏暗的后巷,

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爱车的惨状,突然——刺眼的远光灯毫无征兆地从巷子口猛地亮起!

两道雪白的光柱像利剑一样,瞬间刺破黑暗,精准地打在张鹏脸上!“操!

”张鹏被强光晃得瞬间失明,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就在这一刹那!

引擎的咆哮声如同野兽的嘶吼,毫无预兆地炸响!一辆黑色的、没有悬挂牌照的旧款桑塔纳,

像一头从地狱里冲出的钢铁怪兽,从巷子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被强光钉在原地的张鹏,

疯狂地撞了过来!速度太快!太猛!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啊——!

”张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张鹏的身体像一只破麻袋般被狠狠撞飞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重重地砸在几米开外堆放的垃圾桶上,发出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剧痛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尤其是双腿,

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无法形容的剧痛。那辆肇事的桑塔纳没有丝毫停留,引擎再次咆哮,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一个急转弯,瞬间消失在巷子另一头的黑暗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酒吧后门被撞开,几个小弟和看场子的保安冲了出来,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鹏哥!”“快!快叫救护车!”“报警!报警啊!

”混乱的喊叫声在狭窄肮脏的后巷里回荡。张鹏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

身下迅速洇开一滩暗红的血迹。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白森森的骨头碴子刺破了裤管,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可怖。剧痛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

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球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暴突。在彻底陷入昏迷前,

一个名字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恐惧,清晰地浮现在他混乱的脑海——靳砚!

第四章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靳砚坐在他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慕尚后座。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市郊的高架桥上,窗外是飞速倒退的、灰蒙蒙的城市轮廓。

车内异常安静,只有顶级音响流淌着低沉的大提琴曲,音质醇厚,

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感。副驾上的助理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上面是几份简洁却信息量巨大的报告。“靳总,顾明德那边,今天上午十点,

法院正式受理了债权人的破产清算申请。他名下的房产、车辆已被查封。另外,

他涉嫌行贿和偷税漏税的证据链已经固定,经侦那边表示,下周就会正式批捕。

”助理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汇报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靳砚的目光扫过屏幕,

没有停留,只是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助理手指滑动,调出下一份:“林倩的情况。

她丈夫张某的***问题已查实,开除公职,移送司法机关。关于林倩本人,

她借贷的那家非法网贷平台已被捣毁,但她的…抵押照片,按您之前的指示,

在昨天下午三点后,由匿名人士发送到了她所在小区业主群、她丈夫原单位内部群,

以及她儿子学校的部分家长群。目前传播范围…很广。林倩本人,据我们的人观察,

今天上午试图从家中阳台跳下,被邻居发现拦下,现在情绪极度崩溃,已被家人送往医院,

有精神科医生介入。”平板屏幕上,是几张模糊的截图,

隐约能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和疯狂刷屏的群聊记录。靳砚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像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数据。“张鹏,”助理继续汇报,调出最后一份报告,

“车祸造成双腿胫腓骨粉碎性骨折,膝盖髌骨碎裂,腰椎两处压缩性骨折。

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但主治医生判断,他下半生…站起来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五。另外,

交警那边的事故调查结果出来了,定性为‘肇事车辆逃逸,因事发路段监控损坏且无目击者,

案件侦破难度极大’。他之前倒卖的那批赃物,线索也指向了他,警方已经立案,

等他伤势稍稳,就会介入调查。”报告后面附着一张医院拍的X光片,

张鹏双腿的骨骼像被砸碎的瓷器,布满了狰狞的裂痕和错位。助理汇报完毕,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大提琴的旋律在低回。靳砚的目光投向窗外。高架桥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