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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2

第一章:惊现女官,风波骤起长安城的晨光刚漫过朱雀大街,

大理寺朱红色的大门已缓缓敞开。铜环上的饕餮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门前值守的卫士身着皂衣,手按腰间横刀,

目光锐利如鹰 —— 这里是大唐的 “天***阙外的最高法堂”,执掌天下刑狱,

自贞观年间设立至今,出入此处的皆是身着绯色或青色官袍的男性官员,从未有过例外。

苏清晏站在大理寺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官袍下摆的暗纹。

她今日穿的是从六品下的青色少卿官袍,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愈发清丽。只是这一身象征着司法权力的官袍,穿在女子身上,

落在过往官员眼中,便成了刺眼的 “异数”。“那便是苏清晏?

听说竟是律法世家苏家的女儿,还得了陛下特许,来当大理寺少卿?”“女子当少卿?

简直是闻所未闻!大理寺断的是生死案,审的是奸邪人,可不是绣房里描眉画眼的地方。

”“依我看,定是苏家走了门路,让她来镀层金罢了,说不定过几日就撑不下去了。

”细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过来,苏清晏却只微微垂眸,将目光落在门前那对石狮子上。

她自幼随祖父研读律法,十二岁便能背完《唐律疏议》,

十五岁时偶然得了一本海外传教士留下的手稿,

上面记载着 “如何从人的言行、神色推断心思” 的法子,她潜心研究数年,

早已将律法与这 “人心揣摩之术” 融于一体。此次能破格入大理寺,靠的不是家族门路,

而是祖父临终前递上的奏折,以及她在御前答辩时,

对 “江南水患赈灾贪腐案” 的精准剖析 —— 只是这些,外人不会知晓,也不愿相信。

“苏少卿,大理寺卿李大人已在正堂等候,请随我来。” 引路的小吏声音不高,

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探究,脚步走得也比寻常慢了些,像是故意要让她多听些周围的议论。

苏清晏点头应下,跟在小吏身后穿过庭院。大理寺的庭院铺着青石板,两侧植着高大的古槐,

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阴影。廊下站着几位身着官袍的官员,见她走来,纷纷停下交谈,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轻视,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其中一位身材微胖、留着短须的官员,便是寺丞王承业。他几步上前,挡在苏清晏面前,

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苏少卿?在下王承业。敢问苏少卿,

你可知大理寺每日要审多少凶案、断多少冤情?你在家中绣过多少帕子,读过几本律法,

便敢来担这少卿之职?”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连引路的小吏都低下头,

不敢看苏清晏的神色。苏清晏抬眸看向王承业,目光平静无波,

声音清晰却不尖锐:“王寺丞,《唐律疏议・名例律》第一条便说‘德礼为政教之本,

刑罚为政教之用’。断案靠的是律法依据,是证据线索,而非性别。我是否能担此职,

不是靠嘴说,而是靠做事证明。”王承业没想到她竟敢直接反驳,脸色一沉,

正要再说些什么,正堂方向传来一声咳嗽:“王寺丞,陛下有旨,让苏少卿任职大理寺,

你这般阻拦,是质疑陛下的决定吗?”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卿李振声。他身着绯色官袍,

须发花白,眼神虽温和,却透着久居高位的威严。王承业闻言,脸色瞬间变了,

忙躬身行礼:“下官不敢!只是担心苏少卿经验不足,耽误了案件审理。

”李振声没再理会王承业,转而看向苏清晏,语气缓和了些:“苏少卿,陛下对你寄予厚望,

大理寺虽规矩森严,但只要你能断案,便没人能说什么。只是眼下,

大理寺有不少积压的卷宗,许久未曾整理,你初来乍到,便先从整理卷宗入手吧。

”这话说得客气,实则是给了她一个 “冷差事”—— 整理卷宗枯燥无味,

且难有表现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李振声虽未公开反对,却也在暗中观察,

想看看她是否真有能力。王承业在一旁冷笑:“还是李大人考虑周全,

整理卷宗正好适合苏少卿,省得碰了凶案现场,吓得手抖,连笔都握不住。”苏清晏却不恼,

对着李振声躬身行礼:“谢李大人安排。下官定当尽力,不辜负大人所托。

”她接过小吏递来的卷宗钥匙,转身走向西侧的卷宗房。阳光透过古槐的枝叶,

落在她青色的官袍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身后的议论声仍未停歇,

但她的脚步却愈发坚定 —— 她知道,这大理寺的门槛,她今日跨进来了,接下来,

便要用一个个真相,打破这 “女子不能为官” 的偏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苏清晏,

配得上这少卿之职。第二章:初露锋芒,卷宗藏疑大理寺西侧的卷宗房,

是座常年不见多少日光的青砖瓦房。推门而入时,一股混杂着灰尘与旧纸的气息扑面而来,

架子上堆叠的卷宗从地面一直抵到房梁,有些纸页边缘已泛黄发脆,显然是被搁置了许久。

小吏将钥匙交给苏清晏时,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苏少卿,这些卷宗最少积压了半年,

有些案子早就定了性,您若是觉得累,每日整理几册便好,没人会催您。

”苏清晏却笑着摇了摇头,接过钥匙:“多谢关心,既是差事,自然要尽快做完。

” 待小吏离开,她便挽起官袍袖口,搬来一张木桌放在窗边,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

开始逐册翻阅卷宗。起初的卷宗多是些 “邻里斗殴”“商贩偷税” 的小事,案情清晰,

判决也无明显疏漏,苏清晏一边整理,一边在纸上记录关键信息,动作有条不紊。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到半空,窗棂外的古槐影在地面上挪了半寸,

她指尖触到一册封面写着 “柳云亭自缢案” 的卷宗,纸页比其他卷宗更厚些,

封皮还沾着些许未清理干净的墨渍。这是三个月前发生在长安城西 “悦来客栈” 的案子。

苏清晏翻开卷宗,首先看到的是仵作的验尸记录:“死者柳云亭,年二十四,江南书生,

死于客栈房间内,颈部有一道缢痕,深浅均匀,无其他外伤,现场无打斗痕迹,

判定为自缢身亡。” 紧接着是客栈老板与伙计的证词,均称案发前未听到异常声响,

只在次日清晨发现房门反锁,撞开后便见柳云亭悬于房梁。最后一页,

是那封被定为 “绝笔信” 的文书。信纸是寻常的竹纸,

上面的字迹却透着几分古怪 —— 苏清晏将信纸凑近窗边,借着光线仔细观察,

发现字迹整体向右倾斜,尤其是 “功名” 二字,笔画间的力道忽轻忽重,

墨渍在笔画末端有明显的晕染,像是写字时手在刻意颤抖。她又翻回卷宗前页,

看到柳云亭的同窗所写的 “人物生平”:“云亭自幼聪慧,性格刚毅,为考科举苦读三年,

常对吾等言‘不登金榜,绝不还乡’。”“性格刚毅,志在功名,却会因一时失意自缢?

” 苏清晏指尖在 “绝笔信” 上轻轻划过,眉头渐渐蹙起。

她想起那本海外手稿里写的 “笔迹与心性”—— 一个人若真心求死,写下绝笔信时,

字迹要么沉稳决绝,要么因情绪激动而潦草,却绝不会刻意模仿某种笔迹,

更不会在 “功名” 这种关乎毕生追求的字眼上,露出犹豫不定的笔触。更让她起疑的是,

卷宗中夹着一张客栈老板的补充证词,上面写着 “柳书生死前一晚,曾有陌生男子来访,

两人在房内交谈约一炷香时间,后男子独自离开”。可这关键的证词旁,

却没有后续的追查记录,既没有陌生男子的样貌描述,也没有排查其身份的记载,

像是被人刻意忽略了一般。“苏少卿,整理得如何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承业带着两个小吏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卷宗,看到 “柳云亭自缢案” 时,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怎么?女官连整理卷宗都要挑着看?这案子早就定了***,

难不成你还想从里面找出花来?”苏清晏将卷宗合上,抬眸看向王承业,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王寺丞,这桩‘自缢案’恐怕有问题,我请求重审。

”“重审?” 王承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提高了声音,“卷宗审定三个月,

仵作验尸、证人证词一应俱全,你凭什么说有问题?不过是看了两页纸,

就想推翻之前的判决,你这是觉得大理寺之前的官员都是废物吗?”两个小吏也跟着附和,

一个说 “苏少卿怕是不懂断案的规矩”,另一个则称 “女子心思细,却也容易想多,

这案子哪有什么问题”。苏清晏却没有被他们的质疑打乱节奏,她拿起那封绝笔信,

递到王承业面前:“王寺丞请看,这绝笔信上‘功名’二字,笔迹倾斜度与其他字不同,

且墨渍晕染方向反常,像是用右手书写,却刻意模仿左手的力道 —— 一个真心求死的人,

为何要在绝笔信上做这种伪装?”她又翻到客栈老板的补充证词,

指尖点在 “陌生男子来访” 那一行:“再者,柳云亭死前有外人来访,

这男子的身份至今未查明,为何之前不追查?若这男子与柳云亭的死有关,

那此案便绝非***,而是他杀后伪造的现场。”王承业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接过绝笔信看了一眼,又匆匆扫过证词,却仍嘴硬:“不过是字迹有些古怪,

证词有些疏漏,怎能凭这些就断定是他杀?你不过是刚入大理寺,连现场都没去过,

仅凭卷宗就敢妄下结论,我看你就是想哗众取宠!”“我并非妄下结论,而是提出疑点。

” 苏清晏迎上王承业的目光,语气坚定,“大理寺断案,讲究的是‘以事实为依据,

以律法为准绳’,既然有疑点,便该查清,否则若真是冤假错案,

岂不是辜负了百姓对大理寺的信任?”两人的争执声引来了路过的大理寺卿李振声。

他听完双方的说法,又仔细看了绝笔信与证词,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后说道:“王寺丞,

苏少卿提出的疑点并非无稽之谈。绝笔信的字迹确实反常,陌生男子的线索也不该被忽略。

”王承业见状,急声道:“李大人!这案子早已定论,若是重审,

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大理寺办事不严谨?”“笑话?” 李振声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

“若是因怕被笑话而忽略疑点,让真凶逍遥法外,那才是真的让大理寺蒙羞。苏少卿,

既然是你提出的疑点,那这案子便由你牵头复查,需要人手或调阅其他资料,可随时来找我。

”苏清晏躬身行礼:“谢李大人信任,下官定当查***相。”王承业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却不敢再反驳 —— 李振声已拍板决定,他若再阻拦,便是违抗上司命令。

看着苏清晏拿起卷宗,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复查的身影,他心中暗暗咬牙:“我倒要看看,

你一个女官,能查出什么名堂来,若是查不出结果,看你如何在大理寺立足!

”而苏清晏此刻已无暇顾及王承业的敌意,她捧着卷宗走到窗边,阳光落在纸页上,

照亮了 “柳云亭” 三个字。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念:“柳书生,若你真是含冤而死,

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一场关乎真相与偏见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三章:走访查探,心理侧写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清晏便带着两名大理寺的差役,

出了长安城,直奔城西的悦来客栈。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

她手里攥着 “柳云亭自缢案” 的卷宗,

反复翻看客栈房间的草图 —— 那是当初勘察现场时画的,

简单标注了床、桌、房梁的位置,却没任何关于 “细节痕迹” 的记录,这让她愈发觉得,

当初的勘察太过草率。悦来客栈坐落在官道旁,是往来书生、商贩常歇脚的地方。

此刻客栈刚开门,伙计正拿着扫帚清扫门前的落叶,见苏清晏等人身着官服走来,

忙放下扫帚迎上前:“几位官爷,是要住店还是吃饭?”“我们是大理寺的,

来查三个月前柳云亭的案子。” 苏清晏亮出腰牌,语气温和,“当初柳云亭住的房间,

现在还空着吗?”伙计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空着哩!那房间出了人命,客人都不敢住,

老板就一直锁着。我这就去叫老板来。”不多时,客栈老板张老三匆匆赶来,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脸上满是憨厚,一见到苏清晏便叹了口气:“官爷,

柳书生那案子不是早就定了***吗?怎么还来查呀?”“有几个疑点没查清,得再看看现场。

” 苏清晏跟着张老三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前。张老三掏出钥匙,

打开落满灰尘的铜锁,推开房门时,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

靠墙放着一张木床,靠窗摆着一张书桌,房梁正对着床的位置,

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勒痕 —— 那是当初悬挂柳云亭的地方。苏清晏没有急着查看房梁,

而是蹲下身,仔细检查床底。床底铺着青砖,上面落了层薄灰,她用手指拂过灰尘,

忽然停在角落处:那里有一枚铜扣,约莫指甲盖大小,表面刻着简单的云纹,

铜绿已经爬上边缘,显然不是近期掉落的。“张老板,你们客栈的被褥、床具,

用的是这种铜扣吗?” 苏清晏捡起铜扣,递给张老三。张老三接过一看,

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们客栈的东西都是最普通的,哪用得起这么精致的铜扣?

这看着像是富贵人家衣服上的配饰。”苏清晏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客栈的后院,

地面铺着碎石,她低头看向窗台外侧,发现边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刮过。“当初勘察现场时,有人检查过窗台吗?

” 她转头问身后的差役。差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苏少卿,当初定的是***,

兄弟们只查了房间里有没有打斗痕迹,没注意窗台这些地方。”“把这枚铜扣收好,

还有窗台的划痕,记下来。” 苏清晏叮嘱道,又看向张老三,“你再仔细想想,

柳云亭死前一晚来访的陌生男子,长得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张老三皱着眉回忆了半晌,才慢慢说道:“那天晚上天太黑,我没看清模样,

只记得他穿的是青色长衫,个子比柳书生高些,说话声音有点粗,像是北方人。

他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布包,走的时候布包还在,就是脚步好像比来的时候急。”这些细节,

之前的卷宗里一个字都没提。苏清晏心中了然,看来当初负责勘察的人,

根本没把这 “陌生男子” 当回事。离开客栈后,

苏清晏又带着差役去了柳云亭曾住过的书院。书院坐落在长安城东南角,院里种着不少梨树,

此刻花瓣正簌簌飘落。柳云亭的同窗赵书生听说他们是来查柳云亭的案子,

红着眼眶将他们迎进书房。“云亭是个苦命人,家里穷,靠教书凑钱来长安备考,

他说这次科举一定要中,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怎么会突然自缢呢?

” 赵书生抹了把眼泪,“当初官爷说他是***,我们都不信,可没证据,也没办法。

”“柳云亭备考期间,有没有和人结过仇?或者因为什么事起过争执?” 苏清晏问道。

赵书生想了想,忽然说道:“有!他和同乡张达吵过一架,就在他死前半个月。

张达家里有钱,买了不少考前的‘押题卷’,云亭想借来看,张达不肯,

还说‘你就算看了也中不了,不如早点回家种地’。云亭气不过,和他吵了起来,

张达最后放狠话,说‘不让你抢我的前程’。”“张达?他现在在哪?” 苏清晏追问。

“他还在长安,听说前段时间考中了秀才,天天在家摆酒庆祝呢。” 赵书生答道。

从书院出来,差役忍不住问道:“苏少卿,您觉得这个张达有问题?”“不仅有问题,

还很可能是关键人物。” 苏清晏停下脚步,目光坚定,

“柳云亭与张达有科举名额的利益冲突,张达家境优渥,

穿的衣服大概率会用精致的铜扣;他是北方人,声音粗,

符合张老板描述的‘陌生男子’特征;而且他性格急躁,从‘放狠话’就能看出来,

这种人在利益面前,很可能做出极端的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

柳云亭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是张达 —— 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考中的概率就大了一分。他选择‘自缢’这种死法,

就是想伪装成柳云亭‘科举压力大、自寻短见’,这样既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又能除掉对手,心思很缜密,却也暴露了他‘善于伪装’的性格。”这番分析,

听得差役连连点头:“苏少卿,您这么一说,这张达还真像是凶手!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他?

”“不行。” 苏清晏摇头,“我们现在只有铜扣和证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达就是凶手。

心理侧写能帮我们找到方向,但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我们得先确认,张达有没有作案时间,

那枚铜扣是不是他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王承业骑着马,

带着几个差役赶来,看到苏清晏,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问道:“苏少卿,查了一上午,

可有什么收获?不会是拿着枚破铜扣,就想定人罪吧?”苏清晏将铜扣递给他看:“王寺丞,

这枚铜扣并非客栈所有,且柳云亭的同窗证实,张达与柳云亭有利益冲突,还曾放狠话威胁。

结合张老板对陌生男子的描述,张达有重大嫌疑。”“嫌疑?” 王承业冷笑一声,

把铜扣扔回给她,“长安城里戴这种铜扣的人多了去了,就凭这个和几句证词,

也能叫‘重大嫌疑’?苏少卿,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找不到证据,

最后丢脸的还是你自己。”“有没有白费力气,查过才知道。” 苏清晏不卑不亢地回应,

“我已经让人去查张达在柳云亭死前一晚的行踪,只要找到证据,就能真相大白。

”王承业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言,冷哼一声,骑着马扬长而去。差役看着王承业的背影,

有些愤愤不平:“王寺丞这是故意找茬,明明您查得有头绪了,他偏要泼冷水。

”苏清晏却笑了笑:“他越是质疑,我们越要把案子查清楚。走吧,去张达家附近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阳光透过梨树的枝叶,落在她身上,

她的脚步轻快却坚定 —— 她知道,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第四章:巧设圈套,

嫌疑人落网张达的家在长安城南的富民坊,是一座带着小院的青砖瓦房,

门口挂着 “新晋秀才” 的红绸,显然还在为科举得中庆祝。

苏清晏带着差役在巷口观察了半个时辰,见不时有邻里上门道贺,张达亲自出门迎接,

脸上满是得意,与人交谈时却总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 那里系着一条青色腰带,

腰带扣的样式,竟与客栈床底找到的铜扣有几分相似。“苏少卿,您看他腰间的扣子!

” 身旁的差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激动。苏清晏却轻轻摇头,

示意他别声张:“只是样式相似,不能确定就是同一副。而且现在上门的人多,

若是直接进去问话,他定有办法狡辩。” 她想起之前赵书生说的 “张达迷信,

考中后天天去城西的相国寺祈福”,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我们不用硬闯,

给他设个圈套就行。”当天下午,城西相国寺外的茶馆里,

多了两个 “陌生面孔”—— 一个是大理寺的差役,伪装成 “柳云亭的远房表哥”,

另一个则扮作 “客栈的伙计”。两人坐在靠门的位置,故意提高声音交谈。“唉,

我那表弟柳云亭死得太冤了!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却被说成***,

听说大理寺现在又重新查了,还在客栈床底找到一枚铜扣,说是凶手掉的。

” 伪装成表哥的差役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可不是嘛!我当时就在客栈,

听说那铜扣上面刻着云纹,还是上等黄铜做的,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 扮作伙计的差役接话道,“要是能找到铜扣的主人,就能抓住凶手了。”两人说话时,

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邻桌的人 —— 那正是来祈福的张达。

他本是来求菩萨 “保佑自己仕途顺利”,听到 “柳云亭”“铜扣” 这两个词,

手里的念珠突然停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表哥” 看在眼里,

继续说道:“我听大理寺的人说,那凶手和我表弟是同乡,还因为科举名额闹过矛盾,

现在已经有线索了,说不定过两天就能抓住人,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偿命!

”张达再也坐不住了,他匆匆放下茶钱,起身就往茶馆外走,脚步慌乱,

连放在桌上的折扇都忘了拿。躲在茶馆二楼的苏清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立刻对身边的差役说:“跟上他,他肯定要跑!”果然,张达没有回家,

而是直奔城南的钱庄,取出了大部分银两,又匆匆回家收拾行李,

还把一件青色长衫塞进了箱子 —— 那长衫的衣角,少了一枚铜扣,留下一个小小的破洞。

他刚提着箱子走出家门,就被埋伏在巷口的苏清晏等人拦住。“张达,你要去哪?

” 苏清晏站在他面前,目光锐利如刀。张达脸色煞白,

强装镇定:“我…… 我要回乡下探亲,与你何干?”“探亲?” 苏清晏冷笑一声,

示意差役上前搜查。差役打开张达的箱子,不仅搜出了银两、衣物,

还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枚铜扣 —— 与客栈床底的铜扣一模一样,表面刻着云纹,

且内侧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达” 字。“这枚铜扣,你认得吗?” 苏清晏拿起铜扣,

递到张达面前。张达的瞳孔骤然收缩,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不…… 不认得!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你们故意放在我箱子里的!”“是不是你的,一查便知。

” 苏清晏指了指他衣角的破洞,“你这件长衫,少了一枚铜扣,位置和大小,

都与这枚铜扣吻合。而且客栈老板说,案发当晚,来访的陌生男子穿的就是青色长衫,

声音粗,是北方人 —— 这些,不都和你对上了吗?”张达还想狡辩,

却被差役按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嘶吼着:“你们没有证据!仅凭一枚铜扣,不能定我的罪!

”“有没有证据,回大理寺审一审就知道了。” 苏清晏挥手示意差役将他带走,

目光落在那枚刻着 “达” 字的铜扣上 —— 这一次,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回到大理寺后,苏清晏立刻提审张达。审讯室里,烛火摇曳,映着张达苍白的脸。

他起初死不认罪,一口咬定 “铜扣是别人栽赃的”“自己当晚在家看书,没有去过客栈”。

苏清晏没有急着逼问,而是拿出了柳云亭的绝笔信,

放在他面前:“这封信是你模仿柳云亭的笔迹写的吧?你以为用左手写就能瞒天过海,

却不知道,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改不了的 —— 你写‘功名’二字时,

总习惯把‘功’字的右半部分写得比左半部分长,这和你平时写的字一模一样。

”张达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开始躲闪。

苏清晏又拿出赵书生的证词:“你和柳云亭因为科举名额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