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要侍寝的时候,白絮坐在床上手搭在皇帝肩上,语调清软:“皇帝哥哥。”
皇帝身形一滞,他抬头看向白絮,见她笑容戏谑,不禁搂着人将她压在床上。
“好啊,敢取笑朕了!”
皇帝掐着她的腰蹭她,十分下流道:“再叫一声给朕听听。”
白絮将双手架在他的肩上,软着声音:“皇帝哥哥。”
皇帝眸光带着笑意松开她,“好玩吗妹妹?”
首到后半夜,皇帝才起身去叫水,等从浴桶里出来,床铺己经换了新的。
白絮只有每月月初需要去皇后宫中请安,其他时候都是在自己殿里。
今日起的晚,连午饭都差点睡过了。
蝉嫣帮白絮梳头,依稀看见脖子上的痕迹,不由道:“皇上果然还是最宠娘娘!”
倚梅在旁边瞧着也高兴,但同时又有些隐忧,虽然贵妃和书里表现完全不一样,但女主瞧上去没什么变化。
女主深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会儿正在用所谓的兄妹之谊牵绊皇上,而皇上似乎也乐在其中,等哪日两人窗户纸捅破了,这离升位份的日子也不远了。
倚梅不太想和女主对上,毕竟她和皇上青梅竹马,后宫女人里皇帝最爱她。
白絮没有一点着急的模样,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子,将衣服又笼紧了几分,好在现在不是夏日,穿的都是带有领口的,若是襦裙,可就遮不住了。
用完午膳,白絮继续去画一会,傍晚的时候,皇上派人和白絮说了一声,今夜他宿在书房,就不过来陪她用膳了。
白絮也没继续等着,让人摆了晚膳。
接下来几日皇帝还是傍晚过来,十五那日皇帝去陪皇后。
次日一早,司衣府的人过来送衣裳,白絮仔细看着两箱皮毛,让人打开看了一会,挑了两件让人给宜嫔和云常在送过去。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下午的时候来了葵水,只能坐在床上看书。
皇帝过来见她有了月信,忍不住道:“你这肚子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朕平日少喂你了吗?”
白絮揪着他的衣袖,“妾身缘薄,能陪伴在皇上身边己经够了。”
皇帝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察觉她身上泛冷,不禁蹙眉,吩咐宫人道:“去拿手炉来,火炉也点上。”
“你身上这么冷,怎么不让人点上炭火呢?”
皇帝握着她的手暖和。
“还没过冬呢。”
白絮说了一句,看他身上戴着的玉佩和平时不一样,于是拿过来看着,“怎么是水仙?”
“顾常在给的,朕随便戴戴,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皇帝随口回答。
白絮见他一点没放在心上,知晓他被女人讨好惯了,对嫔妃还能看清楚,但一糊上兄妹之谊,就看不清了。
她没有要。
皇帝陪她用完膳,她月信来自己也不好住这儿,于是出了长春宫的殿门。
赵忠翰问皇帝要去哪里,皇帝想了想道:“朕记得宜嫔和云常在搬过来了?”
“是。”
赵忠翰连忙应声。
皇帝摸着手里的玉佩,思索片刻道:“去宜嫔那儿吧。”
他不记得上回见到宜嫔是什么时候了,后宫里的女人不见面的时间长了,只有个浅浅的印象。
他去宜嫔那儿的消息,很快被传到白絮耳中。
白絮这会儿身体不舒服,正想躺下睡觉,听见消息应了声:“知道了,都下去歇着吧。”
她又管不了皇帝的腿,和她说她也不能把他的腿给锯了。
皇帝还是每晚都过来,只不过睡觉的地方,都是随便就近找一个,兴致来了就睡一睡,兴致没了就盖着被子纯睡觉。
等白絮月信过了,他也没再去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