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就在我准备喊工作人员的时候,爷爷突然站定,猛地跑过来抓住我。
黑洞洞的眼眶,就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凝望。
不要直视太阳,千万不要……
所有人都被污染了,别相信任何人
嘿嘿嘿……
说完,他像个大字,背面朝上,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
似哭似笑。
这时工作人员赶来了,连忙给他注射镇定剂。
我心中隐隐不安。
爷爷,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3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爷爷终于安静下来。
我打了声招呼后,离开房间,但却没有回家。
而是来到了隔壁——文物收纳室。
所谓文物,其实就只有放在玻璃柜中的青铜罐。
斑驳的铜锈间,晦涩的象形文字,镌刻其上。
象形文不多,只有两行。
但这两行,目前还没有人能解读出来。
文字的旁边,则是用粗犷线条勾勒的人像,肌肉饱满的身躯,高昂的头颅上,那一双空洞的凹陷眼睛,格外注目。
这是铜罐唯一镶嵌的地方。
两粒如墨的石头,凹着镶嵌进眼眶的位置。
明明只是两个石头,但我却感觉,人像好似活了过来。
布满惊恐扭曲的人脸,眼球被挖掉,眼眶的空腔流淌黑血,扯着苍白的嘴角,在对我发笑……
呼……呼……
我猛地回过神来,只是片刻,便大汗淋漓。
这青铜罐,原本是装着东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望向来人,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问道: 周队,你刚才说罐子里有东西?
没错。
周队,原名周邦,是这次新组织的考察队领队。
他解释道: 据守山人说,刚发现的时候,罐子里装着腥黄色的胶质液体。
但挥发速度很快,当他送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
难道是古酒?我眉头微皱。
周邦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幸好拿到的时候,罐底还有少量剩余,目前正在化验。
我疑惑道: 这么久了,还没得出结论?
周邦苦笑: 化验单位那边好像有发现,在进行新一步检验,这周会出通知。
我沉默点头。
周邦拍了拍我肩膀,压力别太大了,这周好好调整状态,下周我们就去大兴安岭了。
明白。我说。
周邦走后,我拿出手机,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