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转账成功，五千万元已到账。"手机传来的提醒音让我手中的咖啡杯摔在地上，
瓷片四溅。我瞪着妻子白心月的手机屏幕，那个转账记录刺得我眼睛发疼。收款人：宋景川。
备注：宝贝，给你买跑车。"你疯了？"我声音颤抖，"那是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
"白心月慢慢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林晓雨，你以为这三年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小三？"她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宋景川至少对我是真心的，不像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感觉血液在往头顶冲，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什么时候养小三了？白心月，你清醒一点！
那五千万是要还银行贷款的，你这样做会让公司破产的！""破产？"她嗤笑一声，
从沙发上站起来，"林晓雨，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周三都去金汇广场十八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给女人买了套房子？"我瞬间愣住了。金汇广场十八楼，
那是我妈住的地方。三个月前妈妈查出胃癌，我怕她担心，
就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方便照顾她。"那是我妈......""够了！"白心月打断我，
"还在撒谎！我都跟踪你三个月了，那个女人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
你们每次见面都会拥抱，她还给你做饭！"我的心彻底凉了。保养得很好的四十多岁女人，
每次见面都拥抱，还会做饭......那确实是我妈。可白心月结婚三年，
从来没见过我妈，甚至连问都没问过。"白心月，你冷静听我说，
那真的是......""别解释了！"她从手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在我脸上，"证据确凿，
你还想狡辩什么？"照片散落一地，我弯腰捡起来看。全是我和妈妈的合影。在医院门口，
在小区楼下，在超市里......每一张照片都被她恶意曲解了。我去医院陪妈妈化疗，
被拍成了和情人约会。我搀扶虚弱的妈妈，被拍成了和情人拥抱。我推着轮椅带妈妈散步，
被拍成了和情人逛街。"白心月......"我的声音哑了，"这些照片里的人，
是我妈妈。""妈妈？"她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晓雨，你撒谎都不会撒！
你妈妈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你亲口告诉我的！"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十年前，
那是我和白心月刚认识的时候。她出身豪门，我只是个普通职员，为了配得上她，我撒了谎，
说自己父母双亡，其实只是不想让她看不起我们家。后来我们结婚，我想坦白，
但她已经习惯了我"孤儿"的身份，甚至还因此对外人说她嫁给我是为了帮助弱势群体。
这个谎言，我撒了整整十年。"我......""别说了！"白心月拿起包就往外走，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门被重重摔上，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照片和咖啡渍，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又响了。"喂，林总，
银行催贷款了，今天必须还五千万，不然就要强制执行了。"是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
我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五千万，被白心月转给了她的小三宋景川。而我，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就这样毁于一旦。更可悲的是，
她不相信我，我却还在爱着她。第二章民政局门口，白心月坐在她的玛莎拉蒂里，
通过后视镜补着口红。我敲了敲车窗，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下车往里面走。"白心月，
我们再谈谈。"我追上去。"没什么好谈的。"她步子很快，
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起草好了，你签字就行。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翻开一看，瞬间僵住了。"房产归女方所有，
公司股份全部转让给女方，男方净身出户......""白心月，你疯了？"我合上文件，
"房子是我买的，公司是我创建的，凭什么全给你？""凭什么？"她冷笑，"就凭你出轨，
就凭你背叛婚姻！"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我们，指指点点。"我没有出轨！"我压低声音，
"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妈！""行了林晓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
"白心月看了看手表，"我下午还要陪景川去看车，别浪费时间了。"景川。
她叫得这么亲密。"你和宋景川认识多久了？"我问。"一年半。"她毫不掩饰，
"从你第一次去金汇广场开始，我就认识他了。他安慰我，陪伴我，
给了我这三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一年半。就是妈妈刚查出癌症的时候。
"那五千万......""我心甘情愿给他的。"白心月打断我，"他比你值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白心月，我最后问你一遍，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确定。""好。"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净身出户。"白心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你......""但是有个条件。"我看着她的眼睛，
"给我一个月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一个月后，我会把所有股份转让给你。
"她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办完离婚手续，我们在民政局门口分道扬镳。
看着她开着跑车绝尘而去，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律师吗？是我，林晓雨。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挂断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妈，是我。对，
离婚了。您先不要问那么多，我马上过去看您。"走向公交站的路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民政局。三年前，我和白心月从这里领证出来时，
我以为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三年后，还是这个地方，我失去了一切。但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白心月，你以为我真的会净身出户吗？
你以为我这一个月是为了处理公司事务吗？太天真了。我用这一个月，
要让你和宋景川付出应有的代价。上了公交车，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第一步，调查宋景川的真实身份。第二步，
收集白心月转移财产的证据。第三步，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手机响了，是公司财务总监。
"林总，银行那边我已经协调了，可以延期一周还款，
但是利息会很高......""没关系，按他们的要求做。"我说，"另外，
你帮我准备一份公司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水，详细的那种。""好的林总。"挂断电话，
我闭上眼睛。白心月，游戏刚刚开始。第三章金汇广场十八楼，妈妈正在阳台上晒太阳。
化疗让她瘦了很多，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但精神状态比上个月好了不少。"小雨来了。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用上班吗？"我在她身边坐下，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妈，我有件事要告诉您。""什么事？""我和心月离婚了。
"妈妈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花溅了一地。"离婚？为什么？"她抓住我的手，
"是不是因为我的病？是不是心月嫌弃我们家......""不是的妈。"我连忙说，
"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白心月转走五千万的事情，
只说是性格不合。妈妈听完，沉默了很久。"小雨，是妈妈拖累你了。"她眼圈红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你也不会......""妈，这跟您没关系。"我握紧她的手，
"是她不相信我，不是您的错。""那你现在怎么办？房子呢？公司呢？""都给她了。
""什么？"妈妈激动地站起来，"小雨，你糊涂啊！那是你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
怎么能说给就给呢？""妈，您放心，我有安排的。"妈妈看着我，眼神里有怀疑，有心疼，
也有无奈。"小雨，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妈，白心月转走了公司五千万，给了她的小三。
"妈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五千万？那不是要还银行的钱吗？""是的。
""那公司怎么办？""会破产。"我平静地说，"但在破产之前，
我会把所有能救的资产都救出来。"妈妈急了："小雨，你这是在犯法！""不，妈，
我很清楚法律底线在哪里。"我站起身，"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但我也不会让白心月和那个宋景川好过。"说完，我的手机响了。"林总，
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是财务总监的声音。"什么问题？
""白心月女士的转账，不是第一次。最近三个月，她陆续转走了八百万，
全部转给了同一个人。"我握紧手机："宋景川？""对，就是这个宋景川。我查了一下，
这个人的身份有问题。""什么意思？""他的身份证是真的，但工作履历全是假的。
他对外说自己是某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但我查过了，那家公司根本没有这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把详细资料发到我邮箱，我马上过去看。"挂断电话，
妈妈担心地看着我："小雨，你要小心，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妈，您放心，
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亲了亲她的脸颊，"您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离开妈妈家，
我直接赶到公司。财务总监把厚厚一沓资料放在我面前。"林总，您看看这些。
"我翻开资料，越看越心惊。宋景川，26岁，户籍地址在偏远山区，
但最近三年一直在本市活动。职业经历全部是编造的，那家所谓的投资公司确实存在，
但从未雇佣过他。最关键的是，他不止骗了白心月一个人。"这是什么？
"我指着一份银行流水。"我托关系查到的，宋景川最近一年的银行流水。"财务总监说，
"您看这些转账记录，除了白心月女士，还有其他三个女人给他转过钱。"我仔细看了看，
确实如此。王美丽，35岁，离异，给他转过一百二十万。张雪儿，28岁，未婚，
给他转过八十万。刘佳音，42岁，离异，给他转过两百万。
"这个宋景川......""专业骗子。"财务总监说，"专门骗有钱女人的感情，
然后骗钱。"我放下资料，靠在椅背上。原来如此。白心月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律师的电话。
"李律师，我这里有一个重要发现......"第四章晚上八点，
我坐在云顶咖啡厅的角落里，等着白心月出现。刚才我给她发了条信息："我想通了，
有些事情想跟你道歉。"她很快回复："在云顶咖啡厅等我。"果然还是那个骄傲的白心月，
即使离婚了，也要选在她最喜欢的高档场所见面。八点十五分，她姗姗来迟。
一身香奈儿套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
脚踩Christian Louboutin的高跟鞋。这一身行头，至少要二十万。
"林晓雨，你找我什么事？"她在我对面坐下，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想跟你道歉。"我说，
"这三年来，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比如呢？
""比如，我不应该瞒着你妈妈的事情。"我看着她的眼睛，"比如，
我不应该让你感到被忽视。"白心月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算你还有良心。""还有，
我想跟你道个别。"我举起咖啡杯，"祝你和宋景川幸福。"听到宋景川的名字，
她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谢谢。"她也举起杯子，"景川确实是个好男人，
比你强太多了。""他一定很爱你。""当然。"她有些得意，
"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为了我，他甚至准备辞掉工作，专心陪伴我。
""辞掉工作？"我假装惊讶，"那他的投资公司怎么办？""他说赚够了钱，
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白心月喝了一口咖啡，"昨天他还带我去看了一套别墅，
在湖心岛那边，八千万。他说要买下来送给我。"八千万的别墅。
加上之前的五千万和八百万，总共一亿三千八百万。宋景川的胃口还真不小。"那恭喜你了。
"我笑着说，"不过心月，我有个不情之请。""什么？
""你能不能让宋景川推迟一段时间辞职？"我做出恳求的表情，"我现在手头有点紧，
想请他帮我介绍几个投资项目。"白心月皱了皱眉："你还想做生意？""总要生活嘛。
"我苦笑，"净身出户之后，我得重新开始。"她考虑了一会儿："我可以帮你问问，
但不保证他会答应。""谢谢。"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临走时，她突然问我："林晓雨，
你真的不恨我吗？""恨有什么用呢？"我摊摊手，"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你能找到真爱，我也替你高兴。"白心月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那就这样吧。"她站起身，"以后各自安好。""各自安好。"目送她离开咖啡厅，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王美丽女士吗？我是林晓雨，
有一件关于宋景川的事情想跟您谈谈。""宋景川？"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紧张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他的？""我是他最新一个受害者的前夫。"我说，"如果您方便的话，
我们见个面吧。我想您一定也想知道，宋景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沉默了几秒钟，
王美丷终于开口："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咖啡厅，我穿红色外套。""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张雪儿小姐吗？"一个小时后，
我已经约好了三个女人。王美丽，张雪儿，刘佳音。宋景川的前三个"女朋友"。明天，
就是摊牌的时候了。走出咖啡厅，夜风有些凉。我看着繁华的街道，心里却异常平静。
白心月，你以为你找到了真爱，其实你只是找到了一个更高级的骗子。而我，
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真爱"到底是什么货色。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
第五章第二天下午三点，星巴克咖啡厅。王美丽比我想象中要憔悴很多，
红色外套掩盖不了她眼中的疲惫。"您就是王女士吧？"我主动上前打招呼。她点点头，
打量着我："你真的是宋景川现任女友的前夫？""前夫。"我纠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坐下后，王美丽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我什么事？"我把准备好的资料推给她："王女士，
您看看这些。"她翻开资料，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说，
"宋景川不仅骗了您一百二十万，还骗了另外两个女人，加上我前妻，总共四个人。
"王美丽的手在颤抖："这个***......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失踪了，
原来是去骗别人了。""您也被他骗过感情？""何止是感情。"王美丽苦笑，
"他说要跟我结婚，让我把房子卖了给他做生意。结果拿到钱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电话也打不通。"我心里一动："他失踪了多久？""三个月。
"正好是他开始追求白心月的时间。"王女士，如果我说有办法让他把钱还给您，
您愿意配合我吗？"王美丽眼睛一亮："什么办法？""等一下，还有两位受害者要来。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女孩走进咖啡厅，四处张望着。"张雪儿？"我招手。女孩走过来，
看到王美丽，愣了一下："您也是......""对，我也被宋景川骗了。"王美丽说。
又过了十分钟，刘佳音也到了。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气氛有些沉重。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说，"我们来算算账，宋景川总共骗了多少钱。
"张雪儿："八十万。"王美丽："一百二十万。"刘佳音："两百万。
"我："目前五千八百万，估计还会更多。""五千八百万？"三个女人都震惊了。"对，
他现在正在骗我前妻，胃口比以前大多了。"我说，"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刘佳音问。"他现在还没跑，我们可以报警抓他。"我说，
"但在报警之前，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做一件事。""什么事？""演一出戏。
"我把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三个女人听完都有些犹豫。"这样做......合法吗？
"张雪儿问。"完全合法。"我说，"我们只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了，
然后看他怎么反应。"王美丽第一个表态："我同意。这个***骗了我这么多钱，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刘佳音也点头："我也同意。"张雪儿最后也同意了。"那好，
我们明天晚上行动。"我说，"我已经打听到了，
明天晚上宋景川会带我前妻去湖心岛看别墅。""然后呢？
""然后你们三个就在别墅门口等着，等他们出现的时候，你们就冲上去，
质问他为什么骗你们的钱。""这样我前妻就会知道宋景川的真面目了。
"王美丽皱眉："但是这样她会不会反过来怪我们？""不会的。"我说，"她是受害者，
看到真相后只会感激你们。"其实我心里清楚，白心月的自尊心那么强，
当众被揭穿肯定会恼羞成怒。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转走我五千万的时候，
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好，就这么定了。"我站起身，"明天晚上七点，
湖心岛别墅区门口见。"分别的时候，王美丽突然拉住我："林先生，
你真的只是想要回公道吗？"我看着她："您觉得呢？""我觉得你是想报复。"她说，
"报复你前妻，也报复宋景川。"我沉默了几秒钟："王女士，如果是您被骗了五千万，
您会怎么做？"她想了想，点点头："我明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到。"目送三个女人离开，
我掏出手机，给李律师发了条信息："明天晚上就是摊牌的时候了，你准备好了吗？
"很快收到回复："一切就绪。"收起手机，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心情复杂。明天晚上之后，
一切都会结束。白心月会知道她的"真爱"是个骗子。宋景川会知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而我，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第六章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分，湖心岛别墅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