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睁开眼睛时，刺眼的白光让他立刻又闭上了眼。
他感觉脑袋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耳边传来规律的"滴答"声，还有远处模糊的对话声。
"新来的34床醒了。
"一个女生说道。
"记录一下，患者表现出典型的数字偏执症状，对时间异常敏感。
"一个男声回应道。
周明猛地睁开眼，这次他强迫自己适应了光线。
他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四周是淡绿色的墙壁，天花板上的荧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响声。
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条软布带固定在床栏上。
"这是什么地方？
放开我！
"周明挣扎着喊道。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护士走到床边，她戴着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34床，请保持冷静。
你的情绪波动会影响治疗效果。
""我不是什么34床！
我叫周明，是德诚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
你们这是哪里？
"周明声音因惊恐而提高。
护士在手中的平板上划了几下，头也不抬地说："典型的身份认知障碍发作。
记录，患者再次声称自己是会计师，并否认34床身份。
"周明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碎片开始拼凑。
昨天...昨天他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对了！
有个老太太倒在巷子里，他过去帮忙，然后...然后后颈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绑架！
"周明用力拉扯束缚带。
护士叹了口气，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
不到十秒，两个身材魁梧的男护工走了进来。
"34床需要镇静。
"护士简短地说。
周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手臂一阵刺痛。
护工熟练地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
他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意识开始模糊。
"不...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精神病..."周明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周明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一个四人病房。
其他三张床上都有人：一个白发老头坐在床上数手指，一个年轻男孩蜷缩在角落，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周明小心地动了动手腕——束缚带不见了。
他慢慢坐起来，头痛减轻了不少，但嘴里干得像塞了棉花。
"新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