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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冰棺中的抉择与裂痕

发表时间: 2025-06-14
“滋啦——!!!”

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如同地狱的磨刀石,疯狂地碾磨着独孤我的神经。

监控屏幕上,7号冷冻柜内那只覆满冰晶和白毛的惨白手臂,正以非人的力量和狂暴,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金属内壁!

每一次刮擦都带起刺眼的火花,在手机夜视镜头的绿色视野里留下短暂的光痕,也像冰冷的爪子挠在独孤我的心尖上。

“咚!!!”

又一声闷雷般的撞击!

整个沉重的冷冻柜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

柜门铰链发出濒临崩断的金属***!

覆盖遗体的白布中央,一张扭曲的、覆盖着白霜和白毛的脸部轮廓疯狂地向上拱起!

白布下那双深陷的眼窝位置,仿佛睁开了一片吞噬光线的、纯粹的黑暗!

一股穿透屏幕、冰冷刺骨的恶意和怨毒,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进独孤我的意识!

**恐惧!

**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头顶!

独孤我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顺着额角和脊背涔涔而下,瞬间浸透了内衣,带来一阵冰凉的粘腻感。

胃部再次剧烈地痉挛,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才是人类面对超自然恐怖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

后山那次是猝不及防的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而此刻,在相对“安全”的观察距离下,那被强行压抑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反扑!

他差点就要转身逃跑!

逃离这个冰冷的停尸间,逃离这个正在孕育怪物的金属棺材!

远离这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跑?

能跑到哪里去?

**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理性,在他混乱惊恐的脑海中炸响。

**后山的遭遇是偶然吗?

这块玉是唯一的吗?

这世界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如果它们出现在学校……出现在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出现在父母身边……**父母那张带着市井气息的、唠叨却真实的脸庞,在李秀兰那句“听说以前是乱葬岗,不干净!”

的余音中,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股更深沉、更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翻腾的恐惧。

他不能跑!

跑了,就是坐以待毙!

就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可能波及家人的灾难,完全交给未知的恐怖!

**了解它!

必须了解它!

这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哪怕是与魔鬼共舞!

**求生的本能和沉重的责任感,如同两根绞索,死死勒住了恐惧的咽喉。

他猛地深吸一口冰冷刺骨、带着浓烈尸臭的空气!

那恶臭如同强心针,***得他灰翳的眼眸瞬间聚焦!

手机屏幕上,那疯狂抓挠的手臂、那拱起的恐怖轮廓、那柜门边缘被巨力撑开的缝隙……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般刻入他的脑海。

**记录!

分析!

这些是用命换来的信息!

是未来可能救命的关键!

**他强迫自己稳定住颤抖的手臂,将手机镜头死死锁定那震动的柜门。

眼神中的慌乱和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被一种近乎自虐的、冰冷的专注所取代。

他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地质学家,强忍着眩晕,记录着脚下即将崩塌的岩石的每一条裂缝。

就在这时——“嗬——!!!”

一声沉闷、压抑、却饱含着无尽暴戾和纯粹饥饿的嘶吼,穿透厚重的金属柜门,在冰冷的停尸间里轰然炸响!

如同野兽挣脱牢笼前的最后宣告!

冷冻柜剧烈地、持续地震动起来!

柜门边缘的缝隙肉眼可见地被一股巨力从内部撑开!

覆盖着白布的躯体轮廓更加疯狂地扭动、冲撞!

那只伸出来的惨白手臂更加狂暴地抓挠着,指甲在金属上刮擦出连串的火星!

整个7号冷冻柜,如同一个被内部压力撑到极限、随时会爆裂的高压锅!

金属疲劳的***声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

**不能再等了!

必须终止!

**独孤我眼中厉色一闪!

理智告诉他,实验己经完全失控,释放出里面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再犹豫,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向腰间那串冰冷的钥匙,精准地抓住了属于7号柜的那一把!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如同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一步上前,钥匙狠狠插向锁孔!

就在钥匙尖端即将触及锁孔的瞬间!

**轰!!!

**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内部狠狠撞在柜门上!

整个冷冻柜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猛地向后位移了寸许!

坚硬的金属柜门以锁眼为中心,肉眼可见地向外凸起变形!

覆盖其上的白布“嗤啦”一声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

一只覆盖着浓密白色绒毛、指甲漆黑尖锐如同匕首的手爪,带着刺骨的阴风和浓烈的腐臭,如同出膛的炮弹,猛地从撕裂处探出!

快如闪电般抓向近在咫尺的独孤我!

太快了!

比后山那只白僵快了数倍不止!

带着伏尸级(毛僵)的恐怖力量和怨毒!

独孤我瞳孔骤缩!

千钧一发之际,他插钥匙的手没有向前用力,反而凭借插入锁孔的那一点支撑,用尽全力向下一压!

同时脚下借着地面湿滑的冰霜,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面滑开!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卸力闪避方式!

“嗤啦!”

尖锐的爪尖擦着他的左臂外侧校服划过!

廉价的布料如同纸片般被撕裂!

三道***辣的刺痛感瞬间传来!

冰冷的触感伴随着一丝麻痒迅速扩散!

**尸毒!

**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

他顾不上查看伤口,身体借着滑开的力道尚未停止,右腿如同鞭子般狠狠抽在冷冻柜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上!

那是冷冻柜的紧急强制锁死按钮!

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会使用,一旦按下,柜体会启动额外的液压锁死装置,同时制冷功率瞬间提升到极限!

这是他在熟悉值班室时,从设备说明书上记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嗡——!!!

**刺耳的蜂鸣警报声瞬间在停尸间内炸响!

尖锐的音波刺得人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冷冻柜内部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带着绝望意味的疯狂撞击和刮擦声!

但整个柜体,连同那只探出来的、覆盖着白毛的恐怖尸爪,都猛地一僵!

一层肉眼可见的、更加浓郁厚重的白霜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柜门表面,并迅速沿着那只伸出的手臂向上蔓延!

白色的绒毛被冰晶覆盖,疯狂挥舞的手臂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迟缓,最终被厚厚的冰层死死冻住,保持着向前抓挠的狰狞姿态,僵在半空,距离独孤我的身体不足半尺!

液压锁死装置生效!

超低温制冷启动!

冰封!

成功了!

暂时!

独孤我踉跄着站稳,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灼烧着肺部。

左臂外侧传来清晰的刺痛和麻痒感,三道细长的抓痕清晰可见,伤口边缘己经泛起了不祥的青黑色,丝丝缕缕的黑气仿佛在皮下隐隐游动。

尸毒在蔓延!

警报声还在持续,红灯疯狂闪烁,将停尸间映照得如同地狱血池。

他强忍着左臂的麻痹感和眩晕感,迅速撕下破损的校服袖子,用牙齿配合右手,在伤口上方用力捆扎,减缓血液流动。

然后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那瓶早就准备好的、用高度烈酒和几种***性极强的草药(艾草、雄黄粉)混合的消毒液,毫不犹豫地拧开盖子,对着伤口狠狠倒了上去!

“嗤——!”

剧烈的、如同烙铁灼烧般的剧痛瞬间传来!

伤口处的皮肉仿佛在尖叫!

草药刺鼻辛辣的气味混合着酒精味弥漫开来。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哼,只是眼神更冷、更厉了几分。

剧烈的疼痛反而暂时压制了尸毒带来的麻痹感。

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引来了值班的老刘。

老头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冲进来,当他看到被强行锁死、覆盖着厚厚冰霜还在微微震动的7号柜,以及柜门旁那只被冰封的、覆盖着白毛的恐怖手臂时,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手里的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热水流了一地。

“鬼…鬼啊!

诈尸了!!”

他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制冷系统故障,遗体出现严重异常痉挛反应。”

独孤我声音嘶哑,却极力保持着一种刻板的平静,他指了指柜门上的紧急按钮和自己左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我按规程处理了,被失控的机械部件划伤。”

他的解释简洁、专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试图将事件导向“机械事故”的范畴。

老刘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冰封的、非人般的手臂和柜体上可怕的变形,又看看独孤我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和那张在警报红光下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年轻脸庞,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这绝不是什么机械事故!

那手臂上的毛……那样子……他哆嗦着摸出老旧的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报…报警!

叫救护车!

快!

这里有怪物!”

* * *折腾到天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独孤我才拖着灌了铅般沉重、左臂阵阵***身体回到那个冰冷的“家”。

伤口在医院经过了简单粗暴的清创(医生对伤口的形状和青黑色表示极度困惑,但被独孤我用“被失控的冷冻柜金属部件划伤,可能沾了脏的冷冻液和铁锈”勉强搪塞过去),打了破伤风针和所谓的“抗感染血清”(医院也没有专门针对“尸毒”的东西),左臂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麻木感稍退,但伤口深处依旧传来阵阵阴冷的刺痛。

殡仪馆的事情,在警方初步勘察(主要是检查了那个被锁死的冷冻柜,确认其机械故障和异常低温)、老刘语无伦次夹杂着迷信描述的证词(被警方自动过滤了“僵尸”、“诈尸”等字眼)、以及独孤我那份“冷静专业”的事故报告下,最终被定性为一起罕见的“遗体严重痉挛导致冷冻设备连锁故障的意外事件”。

那具被冰封的、初步显现毛僵特征的尸体被迅速转移并火化处理,连同那只恐怖的冰封手臂,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独孤我手臂上的伤口和口袋里那块依旧冰冷的旧玉,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推开家门,一股隔夜饭菜的味道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刺鼻香气扑面而来。

疲惫和左臂的伤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才回来?!

一晚上跑哪去了?

电话也不接!”

母亲李秀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从厨房传来。

她系着围裙正在煎蛋,油烟机嗡嗡作响,锅铲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烦躁。

独孤宏己经坐在餐桌旁看早报,闻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向门口的儿子。

当他看到独孤我苍白的脸色、被撕掉一截袖子的校服和左臂上那厚厚的、渗出一点血渍的纱布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这胳膊怎么回事?

衣服怎么也破了?

又跟人打架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家之主的严厉和压迫感,目光如同探照灯,试图穿透儿子的掩饰。

空气瞬间凝滞。

煎蛋的滋滋声、油烟机的嗡鸣,此刻都成了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独孤我停在玄关的阴影里,低垂着头,灰翳的眼眸看着自己沾着泥灰和消毒水气味的鞋尖。

一夜的惊魂、尸毒的折磨、身体的疲惫和此刻父母质问带来的压力,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身上。

他需要伪装,需要过关。

恐惧、委屈、痛苦……这些情绪此刻并非完全虚假,只是被他刻意放大和引导。

他缓缓抬起头。

就在这一瞬间,他脸上的所有属于“独孤我”的冷静和漠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空洞的茫然和脆弱。

灰翳的眼眸里,那最后一丝光亮仿佛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暗和绝望。

肩膀微微垮塌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瞬间抽空,散发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颓丧和死气。

他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缘、随时会跌落的迷途者。

他没有立刻回答父亲的质问。

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右手,用颤抖的指尖,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自己校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领口被扯开。

惨白的灯光下,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露出几道新鲜的、暗红色的抓痕!

伤痕很浅,但边缘红肿,明显是指甲用力抓挠留下的痕迹!

与他左臂上被僵尸抓伤的痕迹截然不同,这是他在医院处理伤口时,利用医生转身的间隙,用指甲在自己锁骨下方狠狠抓挠出来的!

皮肉的刺痛感此刻依旧清晰。

李秀兰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灶台上。

她猛地转过身,看到儿子颈下的抓痕,瞬间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铺天盖地的心痛!

煎蛋在锅里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她也浑然不觉。

独孤宏也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严厉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手足无措的慌乱:“你…你这是…?!”

他指着儿子锁骨下的伤痕,声音都有些变调。

独孤我的目光空洞地扫过父母惊愕而心痛的脸,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他们,看向某个虚无的、充满绝望的深渊。

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被砂纸磨过的破碎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充满了自我厌弃的痛苦:“……对不起……妈……爸……”他微微侧过头,露出颈侧另一道更浅的、同样是自己制造的抓痕,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迷茫,“……我…我控制不住……压力太大了……做题做不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像有东西在叫……就想……抓自己……”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压抑的哽咽:“……我试过了……真的试过了……可没有用……我是不是…病了?

……很严重的病?

……”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音。

死寂。

只有他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伴随着锅里焦糊的滋滋声。

李秀兰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高大却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身躯,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懊悔和心疼:“傻孩子!

傻孩子啊!

你怎么不早说!

妈错怪你了!

妈不该骂你!

是妈不好!

是妈没注意到!”

她颤抖的手抚摸着儿子颈侧和锁骨下的抓痕,心痛得如同刀绞,之前的怀疑和质问早己烟消云散。

独孤宏脸上的严厉早己冰消瓦解,只剩下沉重、愧疚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看着儿子手臂上厚厚的纱布,又看看颈部和锁骨那些触目惊心的自残痕迹,再联想到儿子这段时间的“晚归”、“阴沉”,以及昨晚彻夜未归联系不上……所有的线索都无比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他从未想过、也不愿面对的方向——严重的心理问题,抑郁症,甚至更糟。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

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先去换身衣服……把伤口……处理一下。

今天…别去学校了。

我…我请假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眼中充满了复杂,有对儿子病情的担忧,有对自己疏忽的自责,也有一种面对未知心理困境的茫然和无措。

独孤我把脸埋在母亲瘦弱而颤抖的肩膀上,肩膀依旧在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呜咽。

在母亲和父亲看不到的角度,他那双紧贴着母亲衣料的灰翳眼眸里,所有的痛苦、脆弱、绝望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绝对的、冰冷的漠然。

还有一丝,深藏眼底的、如同深渊寒冰般的邪性幽光,一闪而逝。

演技,在生存的压力下,完美谢幕。

家庭的裂痕,因他精心设计的“病症”而悄然扩大,却也为他构筑了一道暂时的屏障。

他顺从地被母亲拉着坐到餐桌旁,面前摆上新的早餐(之前的煎蛋己经焦糊不能吃了)。

母亲红着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安慰的话,承诺马上联系最好的心理医生,再也不逼他学习。

父亲沉默地坐在对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手臂的伤和颈下的抓痕,早报被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独孤我低着头,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米粥,动作温顺,像一个真正的、饱受心理折磨的脆弱少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低垂的眼睑上,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就在这时,他贴身口袋里的手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

一条新的短信提示。

发件人是一个未知号码,内容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和一个加密链接:> 烛阴观察员07:目标SN-114(独孤我)行为模式出现显著偏移,自毁倾向标记急剧上升。

接触点“福安殡仪馆”发生异常能量波动(己压制)。

建议:提升监控等级,准备介入评估。

链接(加密)独孤我握着勺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顿了一下。

灰翳的眼底,冰冷的光泽如同刀锋般掠过。

烛阴……这么快就注意到了?

第二阶段接触?

看来昨晚的动静,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他继续小口地喝着粥,温顺得无懈可击,仿佛一个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所知的迷途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