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林虎强的手下风尘仆仆地撞进道观院子，满身尘土，声音嘶哑。
林头让我告诉托木兄弟，北狄大军拔营北撤乌苏部联合六个部落抗命，金帐大汗不得不回师平乱
托木正在修补的弓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缓缓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把北狄短刀。
道观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马大娘手里的菜刀停在半空，赵铁柱忘了继续劈柴，连周秀才都从道经上抬起了头。
唯有阿沅懵然不知，还在和几个小孩一起摆弄野花。
什么时候的事?姜栀打破沉默。
三天前。林虎强手下喝下一碗水，抹了抹嘴，北狄人撤得仓促，沿途丢弃不少辎重。
托木转身就往偏殿走，脚步又重又急。
姜栀示意其他人继续手头的活计，自己跟了上去。
偏殿内，托木正将一件破皮甲和几块包扎伤口的干净布条放进包裹里。
要走?姜栀靠在门框上。
乌苏部是我母族。托木头也不抬，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姑姑需要战士。
阳光斜斜照进窗户，映着他紧绷的脊背。
姜栀想起托木曾经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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