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茶水间啃香辣鳗鱼干的瞬间,总裁推门而入。
酱汁溅上他的白衬衫,我慌得当场石化。
他盯着我藏在背后的鱼干包装:“公司并购的甲方在视察,准备开除你。”
绝望之际,会议大屏突然切换成游戏界面——总裁头像赫然是我的网恋CP“躺赢专业户”。
我冲进会议室当众撕掉离职协议:“三年网恋装不认识,看我笑话?”
冲出公司时,却听见他对着电话低语:“收购计划延后,我先哄未婚妻。”
周三下午四点十分,距离打卡下班还有整整五十分钟。
偌大的办公室死气沉沉,空调吐出的冷气带着股倦怠的霉味,敲击键盘的声音黏糊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的胃像个被无情压扁、又反弹不起来的可怜易拉罐,空瘪得难受。
茶水间。
安全屋。
我熟练地缩进最角落,背靠冰凉的冰箱门,隔绝了外面那片无形的低气压沼泽。
指尖冰凉,哆哆嗦嗦地从皱巴巴的帆布包深处,扒拉出我的续命灵药——真空包装的香辣鳗鱼干。
“呲啦——”包装撕开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隔间里,响亮得像警报。
一股咸鲜霸道、又带着十足市井烟火气的浓郁香味猛地炸开,嚣张地挤占了原本清冷的咖啡余味。
我顾不得了,饥饿是头比总裁训话更可怕的怪兽。
狠狠一口咬下去,焦香微韧的鱼肉在齿间撕裂,厚厚一层红亮油润的酱汁瞬间爆炸开来,混着芝麻的香和海味的鲜,直冲天灵盖。
这该死的、罪恶的满足感,瞬间治愈了大半被加班揉皱的灵魂。
我甚至忍不住惬意地、像只偷到油的小耗子,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然而,这声叹息还没在喉咙里完全消散,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毫无征兆地被外力向内推开!
一道修长冷肃的影子骤然切进来,带着办公室走廊的凉风,硬邦邦地杵在了门口。
我浑身的血液“唰”地一声,直接冻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条硬邦邦的鱼干硌着腮帮子,瞪大的眼睛里只倒映出一双擦得能当镜子照的锃亮黑色手工皮鞋,向上是笔挺得能割伤人的纯黑西裤裤线,再向上……一件白得刺眼、不染纤尘的意大利高定衬衫。
胸口靠上的位置,几点细小却无比醒目的、散发着浓郁酱香的油污,正像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