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少女们苏晚晚踩着早读铃冲进教室时，晨光正穿过她蓬松的栗色刘海。
蓝白校服外套下露出一截鹅黄针织衫，衬得她像枝带着露水的洋桔梗。
顾明轩从课桌抽屉掏出温热的牛奶，吸管上还粘着便利店收银条——这曾是持续九年的默契。
"晚晚今天扎了草莓发绳？
"林雪柔突然从后排探身，镶着碎钻的指尖扫过苏晚晚发梢。
她今天涂着莓果色唇釉，羊毛开衫故意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锁骨处顾明轩送的新月项链。
程若曦抱着数学作业本从窗前经过，及腰黑发用珍珠发带束起，雪白脖颈像天鹅没入晨雾。
陆景深握着自动铅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细小的凹痕——那里藏着一幅未完成的芭蕾舞者侧影。
青梅竹马的牛奶瓶"你胃不好别喝凉的。
"顾明轩用校服袖子擦掉牛奶瓶壁的水珠，虎口处的疤痕微微泛红——那是小学时替苏晚晚挡开水壶烫伤的。
苏晚晚刚要接过，林雪柔突然挤进两人之间："轩哥偏心！
"她胸前的银链缠住顾明轩的校徽，草莓香水混着他身上的薄荷须后水，在晨光里织成暧昧的网。
沈言抱着一摞气象日志经过，眼镜链扫过苏晚晚的课桌。
他弯腰捡起滚落的牛奶瓶，指腹在顾明轩的字迹上停留片刻——"无乳糖"三个字被荧光笔重重圈起。
考场上的草莓香气物理试卷的油墨味里，苏晚晚的草莓发绳在腕间晃出残影。
她咬住发绳上的珍珠装饰，笔尖悬在最后一道大题上方——滑轮组模型像极了顾明轩去年送的八音盒底座。
"同学，借下涂改液。
"林雪柔的钻石美甲戳中她后背蝴蝶骨，苏晚晚转身时马尾扫落对方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薄荷香水的照片刺痛瞳孔——背景里顾明轩的校服外套正搭在林雪柔椅背。
监考老师的高跟鞋声逼近，林雪柔突然举起草稿纸："老师！
她作弊！
"褶皱的纸片上是陆景深画给程若曦的星轨图，莫比乌斯环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办公室的芭蕾舞者程若曦推开门的瞬间，紫藤花的影子在她雪白的校服衬衫上摇曳。
陆景深手中的粉笔"咔嚓"折断，粉尘落在他颤抖的睫毛上。
"三重积分的解法是..."他在黑板画出立体坐标系，粉笔灰簌簌落在程若曦的珍珠发带上。
她正踮脚整理教导主任的档案柜，纤细脚踝在陆景深余光里划出优美的弧。
林雪柔突然亮出视频："他们早恋！
"画面里陆景深正替苏晚晚摘去头上的蛛网，程若曦的惊呼从镜头外传来："那是傅里叶！
"沈言默默举起宠物箱，毛茸茸的捕鸟蛛正在啃食奥数奖状。
天台的蛛丝雨"你早就知道试题被调包？
"苏晚晚趴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草莓发绳缠着几缕蛛丝。
陆景深用圆规尖挑开她发间的银丝，金属冷光映出他眼底的星云。
顾明轩的笑声突然从楼下炸开，林雪柔正把薄荷糖喂进他嘴里。
沈言握着湿度计从转角走出，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苏晚晚泛红的耳尖。
"湿度85%。
"他递来印着小太阳的纸巾，袖口沾着程若曦的百合香。
陆景深突然扯断缠在栏杆上的蛛丝，傅里叶惊慌失措地坠入程若曦的素描本。
少女们的战争程若曦在舞蹈室旋转时，足尖碾碎了一颗薄荷糖。
沈言蹲下身用镊子夹起糖渣，眼镜链扫过她泛红的脚背："这种糖遇热会释放荧光剂。
"林雪柔的手机壳在更衣柜里泛着幽蓝的光，顾明轩送的新月项链压着半包荧光粉。
苏晚晚抱着清洗剂冲进来，草莓香撞碎了满室薄荷的凉。
"借用下除胶剂。
"程若曦突然开口，指尖拂过沈言手背的温度计划痕。
陆景深在门外调整芭蕾舞鞋缎带的手僵住，月光把他的影子切成两半。
当教导主任踩着月光来查岗时，傅里叶正用蛛丝在天文馆穹顶织就巨大的莫比乌斯环。
星光照在每个人脸上，像撒了层糖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