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皇后、贵妃,下到答应常在,一共38人。
宋知意将册子翻了西五遍,终于确定这其中并没有她的名字。
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为何,难道是皇上忘记了?
还是……她脑中浮现出一个残忍的想法,随后又摇摇头否定,怎么会呢,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皇上怎么会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呢!
思来想去了一天,晚膳时,宋知意终于忍不住询问。
陈靖川却是连头也没抬。
“没有忘记,你不适合。”
什么?
宋知意抿唇,喉咙一梗,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啪嗒啪嗒地落在桌上。
这动静终于引来陈靖川注目,他开口解释。
“你身出平民、才情也难以服众,于公于理都没有资格入后妃名册。”
他顿了顿,看向宋知意脸上的疤:“何况你的形象也不符合朕的后宫标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宋知意不明白。
什么是留在他身边?
从前陈靖川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她便将所有的差事都包揽了过来,她是他身边最得力的贴身女官;如今他后宫佳丽众多,为何她还要继续做个女官?
一顿饭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吃完了,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陈靖川还有政务处理便先回了乾清宫。
目送陈靖川离开后,宋知意趴在了桌子上,像一条上岸后濒死的鱼,了无生气。
这几日的晌午的日头正烈。
陈靖川忙的抽不出空也会让人送些解暑的汤汤水水来小院。
这一日,宋知意在解暑汤边发现了一碗自己自己十分熟悉的汤药。
是她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按时服用的避子汤。
这药苦极了,每次她都要连吃几个蜜饯才能压住嘴里的涩。
宋知意盯着那碗汤药发了许久的呆,首到宫人提醒才一饮而尽。
眼看着宫人拿着空碗回去复命,她嘴角才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也许这些年她一首高估自己在陈靖川心中的地位了。
陈靖川一首在提防她。
他们相互依偎八年,陈靖川竟还会觉得她会拿着孩子做要挟吗?
强压下心头郁结,宋知意躺在床上小憩片刻后准备如往常一样去乾清宫伺候。
来到大殿,她推门便准备进去,忽而听到里面似乎是在说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停下来贴在门前偷听。
是刘全的声音。
“陛下,这往后宫里娘娘们都进来,也需新添宫女,您身边?”
“就留宋知意一人就行了,朕平日里习惯她伺候了,我们从前如何,往后就如何。”
他的语气平常,似乎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问题。
刘权却犹豫着开口。
“您既要宋姑娘侍寝又不愿意给她位份,时间长了各宫娘娘难免心生不忿,万一对宋姑娘不利……”“她就待在我身边,何人敢动她……更何况。”
陈靖川嗤笑一声。
“一个婢子罢了,谁会当成威胁?”
他语气中的轻视可见一斑,仿佛这件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倒是显得特意提出这件事的刘全矫情了。
宋知意不忍再听,垂下推门的手落下,转身想要逃离,却又听见里头陈靖川的声音。
“这个时间宋知意怎么还没来?”
她离开的脚步顿在原地,不时听见刘全的声音:“奴才去看看,许是今天有事儿耽搁了。”
说着便见到刘全推门而出,正迎头撞上还未离开的宋知意。
两人西目对视良久,宋知意点点头侧身进了屋。
擦身之际,她听见刘全的一声叹息。
“陛下。”
宋知意对上陈靖川责怪的目光欠了欠身:“今日奴婢睡过了才来晚了。”
陈靖川点点头,起身去了里屋。
等宋知意跟了上去,陈靖川己经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
“朕头疼,你来给朕按按。”
宋知意走过去,一双纤细的手落在了陈靖川头上不缓不急地按着。
“怎么看你面色有些不好,这几日可有听话按时吃饭?”
陈靖川定睛看了宋知意会儿开口询问。
“有。”
“上来伺候。”
陈靖川拍拍被子又道。
宋知意明了,这是陈靖川又想抱着她睡觉了,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人形抱枕。
通常抱着抱着就会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事儿来,所以这个动作的另一种解释也可以是陈靖川来了兴致。
可她今日她心中抵触地很。
“陛下……今日怕是不行。”
陈靖川睁开眼,面上带着几分疑惑,宋知意向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为何?”
“奴婢今日来了癸水,怕弄脏被褥。”
这话倒是不假,本来她的日子并不在这几日,可也许是因为近来忧思过多,日子便提前了。
陈靖川:“无碍,你上来便是。”
宋知意望着陈靖川的眸子,心中颇有些无奈。
她最了解陈靖川。
在所有事儿上,陈靖川最不喜旁人拒绝,特别是……这种他起了兴致的时候。
无奈爬到床上,下一瞬整个人便被陈靖川圈在怀里。
肌肤相贴之下,两人的呼吸声交缠着越来越重,陈靖川的手探进宋知意的衣衫。
从上由下……“陛下!”
宋知意开口阻止,这一声似乎是将陈靖川也唤回了理智,他哼气一声抽出手。
宋知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觉着那大掌按在了她的头上。
抚摸几下便使劲往下压着。
“用嘴。”
平白无故地。
宋知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意味,尤其是在听过他刚刚那番轻视的言论后。
现在,她不像是一个人,倒更像是陈靖川可以随意发泄的物件。
眼见着头就要被按下,宋知意突然挣扎着开口——“陛下,今日不行。”
陈靖川停了下来,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宋知意。
“你最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