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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是龙族双子的伴生灵草,妹妹是白莲,我是黑莲。
只要我们与龙族结契双修,就会让他们的修行事半功倍。
两个竹马自小便围着妹妹打转,可在结契仪式上都选了我。
妹妹眼眶瞬间就红了,哭着跑了出去,两个竹马却破天荒的没有哄她。
当天夜里,他俩就给我下了药,迫不及待地跟我双修。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了他们两人在外室低语。
“要不是怕我们两人的神兽之力灼伤白莲妹妹,我们怎么可能多看这黑莲一眼?”
“今晚一过,就能知道我们的力量会不会伤害到白莲,若是无事,我们就找个借口将她舍弃。”
“若是黑莲死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我站在门后,心渐渐变得冰冷。
他们都不知道,与白莲能带来祥瑞不同,我是灾祸的化身。
与我双修者若不能对我一心一意,只需五日,修为就会逆向流失,将他们蚕食殆尽。
......
门外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却被一阵哭声打断。
白莲将自己完全浸在千年寒冰池里,泡的瑟瑟发抖,她红肿着双眼,看向我和两个竹马时,眼角的泪再次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姐姐,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最好的,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在结契仪式上,你一个都不给我留?”
“你明明知道,我们伴生灵草一旦无法结契,就会迅速枯萎!”
“你不一直都想要我去死吗?”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便是!”
白莲将自己完全浸泡进池子里,彻骨的冰彻底将她包裹住,竹马哥哥沧溟慌了,不顾自己刚刚和我双修完还虚弱的身体,跳下寒冰池,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莲紧紧裹在怀里。
竹马弟弟沧渊看向我时,眼里闪过的冰冷比这寒冰池的水还要冰上三分。
“你看到妹妹为你寻死觅活,心里是不是非常得意?”
他将自己身上最坚固保暖的龙鳞外衣脱下,将白莲整个身子裹在里面,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眼神扫过我时狠厉无比。
“你最好是祈祷,你明天这个时候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沧渊打横抱起了白莲,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们两人前后拥着白莲离开的身影,心口却莫名的再次蓄满委屈。
他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小的时候,族人都嘲笑我长了一身黑色的皮肤,只有他们站在我的面前坚定的维护我。
会在族长因为我淘气将我关禁闭的时候偷偷给我送吃的。
甚至连我爱慕的竹马弟弟沧渊,会因为替我求情,在大雪里面跪上三个时辰,只为了让族长消气解了我的禁闭。
直到有一次白莲无意坠落山崖昏迷三天三夜,醒来之后指认是我推了她,他们对我就变了。
可我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过那座山。
他们丝毫不听我的辩解,将我扔进了沼泽,被水蛭族抽干了灵气,只剩一丝呼吸他们才把我捡回来。
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了。
甚至每次白莲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他们就会无端揣度是***的。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沧渊不顾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将我从房间里面拽着头发拖进了白莲的房间。
我拼命挣扎,他却手底下的动作却越来越重。
我狼狈的趴在地上,入目的四周都是族里有头有脸的长老,他们看到我身上处处斑驳的痕迹,和已经被撕毁的四分五裂的衣服,都冷了脸色。
“孽障!”
“你还未成婚,就学会那狐媚子妖术,想将我们族人的脸都丢尽吗?”
“只会丢人现眼的祸害!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妹妹?”
我蜷缩在地上,努力地想要用这些单薄的布料挡住我的身体,却被沧溟和沧渊抓住了双手扭到了背后。
那些羞辱的目光像是刀一样划过我的肌肤。
“黑莲,是不是你昨晚偷偷换了我给白莲妹妹的灵药,害得她病重?”
沧渊眼神中的阴狠比他俊俏的脸更加逼人。
“我没有。”我苦笑着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他看着手背,非常嫌弃的将泪水抹在我泛着红痕的胸口。
“跪在这里三个时辰,若是白莲妹妹醒了最好,若是她没醒,我会立马杀了你替她陪葬。”
我一直都知道,沧渊是个疯子。
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直到他和沧溟都转过身去看着榻上昏迷的白莲,我才默默松了口气。
刚刚拉扯间,我分明看到他们的手腕上,出现了隐隐的黑线。
那是被灾祸诅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