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命,以后是我的。”
十八岁患上抑郁症那年,周倚把我从河里捡上来,说要对我负责。
不讲道理的小混混,牵起我的手,成了救赎我灰暗人生的一束光。
分手那天,我挽着被他揍过的男生,笑得残忍: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救赎了我吧?”
“你这种小混混,我看不上。”
他红了眼圈,消失在瓢泼大雨中。
六年后,他在演唱会上被粉丝问到前任,笑得漫不经心:
“前任?没爱过,早忘了。”
我站在乐队区,死死攥着琴弓。
01
乐团同事突发肠胃炎。
本该在台下偷偷看周倚演唱会的我,临时成了他的小提琴手。
琴弓搭上琴弦的瞬间,我压制住发抖的手。
熟悉的音律,仿佛早已刻进骨髓。
几首歌下来,谱子仿佛成了一个摆设。
到了中途聊天环节。
被点名的粉丝问他:“哥哥单身这么多年,是不是还想着前任啊?”
舞台灯光暗了一瞬,他朝乐队区走来,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
我慌忙低下头。
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戴着口罩,不自然得往上拉了拉。
“前任?”
周倚笑得漫不经心:“没爱过,早忘了。”
观众席爆发出揶揄的嘘声。
我数着地上的电线,直到听见他说要介绍乐队成员。
后背沁出的冷汗黏住了演出服。
“好了好了,接下来介绍一下本次演唱会的乐队。”
聚光灯依次移动,我的呼吸随着光束越来越浅。
当最后一道光注定要落在我身上时,周倚突然转身走向主舞台。
背对着我调整耳麦,玩味似的开口:
“最后这位临时顶替的小提琴手,身影很像…我的初恋啊。”
全场哗然。
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