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夜晚,我被亲生的儿子和儿媳赶出了家门。
那扇我亲手购置的防盗门,冰冷地隔绝了所有亲情。
我颤抖着声音质问:“磊子,我用了三十五年,每天凌晨三点支煎饼摊挣钱买的房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住?”
我的浑身颤抖着,后腰旧伤针扎般的灼痛,却比不上心口传来的剧痛。
"冒着暴雨,好不容易踉跄着走到公园长椅,再也走不动了。
老款手机在兜里震动,我哆嗦着掏出手机,擦了好几次雨水才看清手机,儿媳李婷刚发的朋友圈:"赶走累赘,开启新生活!"配图是他们的婚纱照、雪白的瓷砖墙,还有那扇锃亮的防盗门,还有他们比心的剪影。
记得刚入户时,我曾摸着门框对磊子说:“这房子隔音效果好,将来有了小孩哭闹也不怕吵到邻居。”
意识模糊前,我攥紧了社区发的《老年人权益保障手册》,硬壳封面硌得手掌生疼。
上次晕倒时,王主任举着手册追到急诊室门口:“秀云姐,您得***!”
可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告自己的儿子?
不!
儿子是我的命啊……”咳出最后一口血,我的手无力地渐渐滑落。
黑暗吞噬视野的最后一刻,滚烫的液体划过脸颊——不是泪水,他是刻骨的悔恨!
如果有来生我……再睁眼时,我站在房产交易中心门前。
玻璃上映出我苍白的脸,与三日后死在长椅上的老太太重叠在一起。
我重生了!
重生到过户签字这一天。
“妈,签字啊?”
磊子把笔塞进我手里,他的笑容和记忆中的一样憨厚。
我的心软了一瞬,但立刻清醒了过来。
上一世,他就是用这笑容骗我喝下掺了安眠药的“降压药。”
我下意识的摸兜动作,触到了兜里的《手册》。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无能和软弱了,我要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磊子,妈这几天胸闷还疼得厉害,怕是熬不过这个三伏天了,要不等下周体检完后...我们再来过户吧?
"磊子脸色变了变,挤出个僵硬的笑容:那……那行吧!
妈,那您先回老房子休息,过几天我们再来。”
转身时,我听见李婷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凶巴巴地说:"不是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