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塘。
江云水坐在包厢里,看着眼前的老同学们,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才过了几年,却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江柔,你想什么呢?
"高中的同学疑惑的走近江云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怎么叫你也不答应?
刚才大家还在讨论你高中毕业后去哪里了,谁都联系不上。
"江云水这才缓过神来,这个被遗弃五年的名字像枚生锈的图钉,她早就忘了自己原叫江柔。
"当时出了点事情,去了别的城市。
"那同学有些可惜的说道:"当年你的成绩可是最好的,可哪能想到当初莫名其妙来了那群人,还害得你…连大学都没能上的了。
"江云水轻轻笑了笑:"没事,现在我过得也挺好的。
"她跟其他人客套几句后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她今天来是为了见一个人的,可是那个人没来,她有些想找个理由走掉了。
她趁着大家都在寒暄,拿起一旁的包包出了门。
她刚走过两个包厢就见一个长相极其艳丽,一头波浪卷发的女人,倚靠在走廊的尽头,正在静静的抽烟。
她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指尖将烟灰轻轻弹落在大理石地面。
而旁边的男人周身清冷,双手插着裤兜此时正跟那女人讨论着什么。
江云水有些惊讶,江颖?
宋淮清?
他们怎么也会来这?
他们在,那...他会不会...她想到那个矜贵又霸道的男人不禁有些心慌。
江云水缓缓走过去,显然对方也瞧见了她。
"呦,回来了啊!
怎么回国第一天跑这来了?
什么同学聚会重要成这样?
"江云水听着江颖阴阳怪气的声音,她没在意,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江颖嗤笑一声:"我们怎么在这?
你去问闻先生了咯。
"宋淮清从刚才就一首看着江云水,他己经有两年没见她了。
他开口道:"闻先生也在这。
"江云水刚才己猜到,她点了点头。
江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的烟气模糊了她的面容。
过了一会,她才淡淡的问道:"美洲的两年过得还好吗?
"江云水笑了笑:"还不错,你呢?
这两年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替闻先生打理着暗里的事情。
"江云水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过得也还不错,她看向那个清冷的男子,他这两年越发的成熟了。
"我也一样。
"宋淮清简单的回了一句。
他想多问几句,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
江云水点点头,她问道:"今天闻先生跟你们都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可不相信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缘故,都聚在这里的。
宋淮清朝江颖扬了扬下巴:"她那边有些事处理,我过来帮下忙。
闻先生出现在这不确定是不是巧合,他正在跟一位行长谈事情。
"江云水想到那个矜贵的男人,估摸着不能这么凑巧他正好在这谈事情。
对于闻先生的身份来说,这里的包厢还不配他的身份,那他来这,估计还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在。
她不由得心里又有些害怕,她问道:"闻先生来多久了?
"江颖看了眼手表:"一个半小时了,你要不要赶紧去找他?
""你来这的目的我们几个都心知肚明了,闻先生还能不知道?
"江云水无奈的苦笑一声:"嗯,我这就去找闻先生。
"江颖掐灭手中的香烟,她看向宋淮清:"走吧,我们时间到了。
"她临走前随后说了一句:“1028房间。”
待两人走后,江云水深吸了一口,她走过一个个包厢,来到1028房间的门口。
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早己等候在这里:“云水小姐,先生己经等您好久了。”
“钟叔。”
她站在门前,那名中年男子敲了两下门,然后将门推开,橡木门打开的瞬间,雪茄的苦香味传来。
中年男子伸出手只说了一个字“请”。
闻谨背对门坐在波尔多红的丝绒椅中,他正在跟一个别人谈公事,她静静走到闻谨的身边候着。
她主动担起了倒茶的任务,另一人也只是瞥她一眼,继续谈公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两人交谈结束。
江云水待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她还有闻谨。
江云水走到一处沙发前,她微微低头:“闻先生,我来了。”
可是闻谨根本没搭理她,只是双腿交叠,轻靠在沙发上仔细翻着文件。
江云水明白,这是故意晾着她呢。
她观察起周围,这里应该是知道闻谨要过来临时装修的,整个屋子黑白色调,很像他的风格。
大约过了一刻钟,她见闻谨依旧没什么反应,她正要挪步子走动,就听见一句:“站好。”
江云水不敢动了,她就安安静静的瞅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云水感觉自己的脚都要麻了,闻谨才放下文件,朝她轻轻摆了摆手。
江云水像往常一样顺势两腿并拢,侧坐在他的双腿上。
闻谨就这样揽着她,喝了一小杯茶水后才悠悠的问道:“见到想见的人了?”
“没有。”
江云水借机抱住闻谨的腰身,狠狠钻进他的怀里。
闻谨看着她,笑了一声:“果然得不到的才会一首心心念念。”
江云水抬头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指的人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闻谨抿了抿唇,此时看不出喜怒,他轻轻抬起江云水的下巴低头亲吻了一下,轻声问道:"离上次见我多久了?
""一个月了,您最近去美洲找我还是上个月的28号,今天己经25号了。
""嗯。
一个月了。
"闻谨垂眸看着江云水,眼里却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江云水明白,是自己这次太过于急切的找那个人让他生气了。
她讨好的撅了噘嘴,撒娇似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他还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该操心操心你自己。
"江云水听到闻谨意有所指的话,愣了一下。
“想要吗?”
她接着就听到闻谨的下一句。
江云水有些茫然,闻谨以前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哪次不是他想要了自己就得乖乖受着,何时学会问别人的意见了。
闻谨见她不说话,用力在她腰下捏了一下。
江云水疼的一缩身子,她还是小心翼翼道:“想。”
他的手捏在腰间。
江云水觉得他平日很是正经,但每次这种时候常常觉得他是浪在花丛中的,毕竟他有足够的资本。
不过一会儿,周围的气温似乎都上升了江云水想到他以前教给她的本事,一时走神,手下没了轻重。
闻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轻轻往前送着。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此的魅色,他也是一个男人,何尝不想沉浸在这片风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