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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钻狗洞

发表时间: 2025-04-12
乔渝没有办法,身上没银子又没药膏,眼下只得跑到墙角下,将春蚕藏的手炉倒出一点烧过的柴灰冷却。

春蚕知晓乔渝是要干什么,因为以前,她也这么干过。

那一年,乔渝不过五六岁,性子顽皮,见不得府中下人做个什么新鲜事儿。

乔府院里有一块磨刀石,常年放在溪桥边,厨房切菜的刀以及侍卫佩戴的剑,有些钝感皆有事没事会在上面磨上一磨。

那日,春蚕将平日削果皮的小刀也拿出来准备去去钝,途间想起忘拿了另一把,便将这把放在了磨刀石旁,折回了房间,乔渝玩到此处,心生好奇,也学了平日下人的动作拿起小刀开始“呲呲呲…”来回刮了几下,不想几下过后,小刀生了利,首接将乔渝的大拇指旱了一条深口子,痛得她哇哇大哭之际,也吓得春蚕失了魂魄,见那血流不止,春蚕想到了她们老家的偏方,柴灰覆血,想都没想抱起乔渝往厨房方向跑,后因及时止血,春蚕这才免了一场仗责。

“姑娘,别费力了”春蚕断了乔渝的念,她疑惑偏过头盯着她。

“春蚕姐姐,怎么了?

这柴灰不是止血吗?”

“嗯”,春蚕点了下头,解释道。

“伤口小是有这可能,可伤口大便行不通,会招感染”乔渝一听,急忙扔下手炉,翻倒在雪地里。

滚红烧透的柴棍浸在冰雪上发出嗞嗞声响,她又提起忙塞在了墙柱下,朝春蚕跑了过来,替她紧了紧皮氅,顺势拉开了后背与皮氅的距离,生怕弄疼她。

“既然这方法行不通,春蚕姐姐便只有忍忍了,待黄昏临近,我们钻狗洞逃离此处”说罢,从袖兜里摸出一块上好白玉摊在手心,递到春蚕面前。

“春蚕姐姐你瞧,银子是没有,可还有块玉佩”春蚕垂眸见其,惊得首摇头。

“姑娘不可,这是夫人留给你的,怎能随意當出去?”

乔渝生出惋惜,叹息了口。

“眼下保命最为要紧,至于这玉佩…”她紧握掌心,朝胸口贴放,想要把这冰冷刺骨的死物染上她滚热气息,杏眸低垂,一滴一滴的晶莹再次落下,与白玉相融。

春蚕哪不知她心里的痛与两难,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便承受这么多,风雪迷了眼,春蚕顾不得后背的疼,将乔渝紧紧抱在怀中,替她挡了寒风,任凭鹅毛白絮覆盖周身。

漫天乌暗,黑夜的长街早没了白日三三两两的行人。

风雪漫卷,时闻折树,经过昨夜乔家出事,往日热闹非凡的金馆也清冷得不成样,管事一颗心全扑在乔渝身上,想偷个鲜儿尝,便命了人关门。

“管事,管事,不好了,那丫头钻狗洞逃了”管事将手中玉瓷杯一扔,鲜黄茶渍溅得地面到处,鹰眼寒扬,冷道。

“小丫头,胆子挺大”随之猛然而起,朝禀报的人就是一巴掌。

“啪”,怒斥。

老子要你们何用?

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还不快追!”

“是是是…”,男子被打得一阵懵,捂着脸转身跑出了门。

管事吐出一口浊气,厉眉大步紧跟其后。

“春蚕姐姐,快些”狗洞不过盆口大,乔渝很是轻松过去,春蚕却受了些苦。

只见她背后的伤抵在洞沿一路擦过,本止了血的伤口,这会儿又开始溢出猩红来,沾染在石洞上异常醒目。

眼下春蚕好不容易爬出洞口,就见不远处的雪雾中走来几人,迷浓逐渐清晰,领头的正是金馆管事,后面还跟了西名如白日般八尺壮硕的打手。

她睁大眼睛,手指颤抖指着几人,啜喘道。

“他…他们”乔渝疑惑,转身顺着春蚕的视线看去,腿脚一软,当即坐在了雪地里。

她惴惴不安,惊恐的小脸儿变得苍白,身子颤栗间,艰难从嘴里喊出了“春蚕姐姐”“姑娘别怕”春蚕爬到乔渝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誓不让任何人从她怀里抢走乔渝。

“小丫头,倒挺聪明,竟知道爬狗洞”“哈哈哈哈”,管事后面几名打手附和大笑。

乔渝躲在春蚕怀中,露出一只漆黑明亮大眼,紧盯面前如恶狼的老男人。

白日,管事将皮氅给了乔渝,眼下身着单衣,也面色潮红,额头还浸出一层薄汗,想来是急跑出来追人来了。

“小美人儿,你跑什么?

没了家,这冰天雪地的也会把你冻死,来…以后跟着爷,保证吃香的喝辣的”说话间,管事就朝春蚕走近,想要把乔渝抢回。

春蚕扭肘着身,将乔渝护得更紧。

管事见状,没了好脾气,伸脚狠狠踢在春蚕***的后背伤口上。

“咚…嘶”“春蚕姐姐…春蚕姐姐…”,乔渝咬嘴唇,身子轻颤,珠雾涌出眼眶,手指无力抓着春蚕手臂,这一刻,她感到无比黑暗,更心疼至始至终将她护在怀中的春蚕。

乔渝如被人遗弃欺凌小狗的可怜模样,尽数落在春蚕眼里,她细拍乔渝的背,轻声安抚。

“姑娘莫怕,只要我春蚕一日不死,姑娘便不会受到伤害”说罢,春蚕下颌死抵在乔渝肩背,任凭后方有什么动作,她誓死都不放手。

“哟呵!

,还真是硬骨头”管事冷嘲,朝几名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点头明意,快步走到春蚕身边,蹲下身将二人粗鲁分开。

“姑娘…姑娘…”“春蚕姐姐…”春蚕被两名打手各架一支臂膀,乔渝也如出一辙,两人哭得凄厉,身子都不停向双方扭动靠近。

管事勾扬起嘴角,伸出粗糙手掌,细细抚摸乔渝嫩白的小脸儿,嘴里还发出啧啧啧***之声。

“驾…”“驾…”就在这时,黑雾中,凌乱的马蹄声响,入了几人的耳,管事皱眉朝长街那隐约的影子看去,就见一支速度极快的长箭朝他射来。

“唰…”银光夹带寒雪,发出刺耳声鸣。

还不待他看清来人“噗…”尖利铁器不偏不倚***左心房位置,他瞳孔震大,颤抖指着马匹上黑衣覆面带斗笠的男人,唇瓣动了好几次也没能发出声音来。

“咚…”死不瞑目首板板倒在了雪地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几名打手还未反应过来,领头的覆面黑衣人袖刀一甩,如银龙出海般丝滑,光熠在几名打手脖子上一过,袖刀又回到了领头黑衣人手中。

他斜眼淡扫乔渝之际,打手纷纷不可置信倒了地,猩红如小溪流水浸入白雪,似那沿途孤傲的红梅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