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要,您……您今日还要去马场呢。”
蓝温的动作却并未停下,他的狭长眼睛极具侵略性,直勾勾的看着躺在书案上的女子。
她的脸庞红的如同鸽子血,在她要起身之前,蓝温便压倒在她身上,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裙。
“啊……”
而后便听到了素娥小声的啜泣。
蓝温看到她一直流眼泪,还是有一丝不忍,放开了自己的手,声音中充满了贪婪的情欲。
“怎么哭成这样?”
面对世子的质疑,素娥不敢再哭,却带着不自知的委屈与叛逆,对他说。
“奴婢害怕,求世子饶过奴婢吧。”
蓝温微微一怔,一只手抓着她两个纤细的手腕,抵在交趾黄檀书案上,温柔的安抚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出乎素娥的意料,世子竟然真的很用心的帮她放松下来,但却始终很羞耻。
藏在衣物中、从不示人的身体,此时完全给了世子。
她的口鼻猝不及防的被封上,书案发出的响声越来越大,院中几乎所有侍女都听到了那惑乱的声音。
双耳纷纷通红起来,也幻想着能进到那间寝殿,与清冷高贵的世子共度春宵。
“听荷姐姐,论品貌我觉得您才是咱们院中的第一人,怎么倒被那蹄子抢先了呢?”
同样嫉恨成为世子通房的婢女,拿着扫帚走到正在绣香囊的听荷身边,故意煽风点火。
听荷本就因为深入骨髓的嫉妒而双眼通红,此时听到旁人的鼓动,放下香囊,在那房内若有若无的响声中。
她拿起剪刀藏在衣袖里,就冲进素娥单独的房间,将她的被褥与衣物全部剪烂。
这时,居住在朱雀王府的周世子——周意棉,已经缓步走进了青鲤院。
他本是白虎王周祈安的独子,却不得不远离家族,留在夏京做一个游手好闲的质子,如同主动交权的朱雀王府众人一般。
听着好兄弟房内***的声响,周意棉抿着嘴唇,微微摇了摇头。
他的到来,立即令本在为蓝世子发痴的婢女们,分了许多心神在他身上。
悄悄投去的目光中隐藏着爱慕,若是能被周世子看中,也是一件幸事。
“呜……呜……世子……”
屋内,素娥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一夜未眠,她此时已经快撑不住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蓝温的宽大身体覆盖在她身上,她的余光却看到轩窗上的明纸,露着一只滴溜溜转圈的黑色眼睛。
素娥瞬间清醒过来,在世子耳边低声说道。
“世子,窗户边有人。”
不知为何,蓝温竟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她,立即用衣袍盖在她的身体上,素娥紧紧拽着世子的玄色衣袍,脸色羞红,艰难的从书案上坐起。
在二人停下时,周意棉早已迅速离开,明纸上徒留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
蓝温带着一股杀意,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走向,投掷出一尊坚硬的龙尾砚台。
院中的周意棉意识到危险,来不及躲闪,还是被击中了后背,身体踉跄的向前倒去,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而打扫庭院的侍女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见到周世子摔倒,就争先恐后的去扶着他的手臂。
蓝温迅速穿上衣物,从房中走出,邪魅的狭长眼睛中,浓重的杀意仍未散去,他动作利落,气势凌人的抬起苍龙弓,一只玄铁所制的箭矢瞬间划破空气,朝周意棉飞簌而去。
周意棉的眸中映着那只能愈来愈近的箭矢,立即推开碍事的婢女,一边慌张的逃跑,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喊着。
“我错了!我错了!蓝温,饶了我吧!”
婢女们也慌乱的四散而逃,躲进屋内,不再想着搭救周世子。
仅仅用了一瞬,蓝温就将箭框中的二十支箭全部射了出去,皆极深的刺进墙壁或树木之中。
周意棉用尽浑身解数,施展轻功才得以躲过,此时加上背上的伤,他满头大汗,佝偻着身子,手脚并用,爬似的来到蓝温身边。
自下而上的仰望着他,喘着粗气,痛苦的说道。
“别打我了,再打真会死的。”
蓝温没有看他一眼,便又走近屋内,通房素娥已经穿戴整齐,自然的接过世子手上的青龙弓与箭筒,将它们安稳的放在木架之上。
周意棉疲累的坐在地面上,朝屋内张望,心中却升起一抹失望。
竟然会是她,也应该是她。
他忽然燃起一道不服输的怒意,对着屋内的二人,调戏似的喊道。
“素娥,腿真白!”
还未等男人的匕首刺向门扉,周意棉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素娥脸庞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层,似乎下一刻就要撑破细腻的皮肤。
她站在屋内无所适从,蓝温却并不在意的平声吩咐她。
“过来,给我擦擦汗。”
素娥拿起手帕轻轻蘸去世子额头上的汗水,却没想又落在他的怀中。
“刚才没有尽兴,再来一次可好?”
他说着就扯下嫩黄色的衣裙。
“嗯?”
素娥慌乱的遮住自己的身体,将头撇向远离世子的那一边,声音淡淡的,带着不悦的回答他。
“世子,您今日约了太子在马场击鞠,再不去就要迟了。”
蓝温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极其温柔的对她讲道。
“你陪我一起去,去换件衣服吧,我在马车里等你。”
自从昨夜与素娥完全交流后,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一刻一秒,对她的欲望总是会战胜冷静与理智。
他喜欢看她的眼睛,看她羞涩的样子。
开始后悔为何没有早些掉入旁人的计谋中,喝下一杯酒水,回到家里顺理成章的占有她。
“嗯,奴婢先去换衣物。”
素娥从他怀中起来,背对着世子,整理好衣裙,才从寝殿中离去。
听荷正在放肆的发泄自己的怒火,将素娥的衣裙全都剪了个粉碎,只剩一件她不常穿的大红色的衣裙留在箱底。
看着满屋的碎布,素娥第一次感到了不能抑制的怒意,她抓住听荷的手腕,力气大得就要将其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