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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导语我叫陈砚,古董修复师,能把碎成渣的青花瓷拼回原样,但今天,

我对着半支骨笛发愣——笛身内侧,陈砚死三个字刻得比刀刃还冷。

这骨笛是三天前收的活。黑风衣男人把它拍在我桌上,声音像结了冰:西周的,修复好,

十万。先付的五万现金压在抽屉里,油墨味还没散,可这骨笛不对劲。不是兽骨,

摸上去像裹着一层冰,断口齐得诡异,边缘凝着暗红的印子,像干涸的血。

最吓人的是那三个字,刻痕新鲜,绝不是西周的东西。我想打电话问,

可黑风衣留的号码是空号。就像他从没出现过。我翻出放大镜,

盯着刻字旁边的符号——扭曲的人字裹着圈纹路,像团烧不起来的火。这符号我见过。

去年帮博物馆修一批盗墓案里缴获的青铜器,其中一个爵杯的底部,就刻着一模一样的。

当时馆里的老教授说,这是镇魂符,专用来镇死人的魂。手机突然震了。陌生号码,

接通后只有电流声,还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念:骨笛合,故人活,陈砚不死,谁死?

我猛地挂了电话,手心里全是汗。抬头看窗外,楼下的路灯下,站着个穿黑风衣的影子,

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抄起桌上的美工刀,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影子还在,

可等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又没了。像是我的幻觉。回到桌前,骨笛的寒意透过手套渗进来。

我突然想起我爸。我爸也是修古董的,十年前失踪了,

警察只在他的工作室里找到半支一模一样的骨笛,还有一张写着镇魂符的纸条。

当时我才十八岁,看不懂,只知道我爸没了。现在,第二支骨笛来了,还带着我的名字。

我把骨笛锁进保险柜,又把五万块塞进包里。不能待在这了。我爸当年失踪前,

肯定也见过这骨笛,见过这个符号。我得去找老教授,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走到门口,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出去——黑风衣,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个木盒。

是送骨笛的那个男人。陈先生,他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还是那么冷,

忘了给你另一半报酬。我没说话,握着美工刀的手更紧了。或者,他顿了顿,

你想知道你爸在哪?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十年了,没人提过我爸的下落。你是谁?

我问,声音在抖。我是来送东西的,他把木盒放在门口,打开它,你就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我盯着猫眼里的木盒,像盯着一颗定时炸弹。开门,捡起木盒。

盒子是老松木做的,带着一股霉味,上面也刻着那个镇魂符。我找了把螺丝刀,

撬开盒子——里面没有钱,只有一张照片,还有半支骨笛。照片上是我爸,

穿着我从没见过的黑色中山装,站在一座古墓前,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眼前这半支骨笛。

照片的背景里,还有几个人,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人的手背上,

有一道和我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疤。那道疤是我出生时就有的,我爸说,是认亲的记号。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有我爸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骨笛分两支,一支镇魂,一支引魂,

凑齐了,能打开『阴门』,也能找到『活人』。阴门是什么?活人又是谁?

我拿起木盒里的半支骨笛,和我桌上的那支对在一起——严丝合缝,像从来没断过。

就在两支骨笛拼合的瞬间,窗外的灯全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骨笛发出微弱的绿光,照得我手腕上的疤也亮了起来。手机在这时又震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发来一条短信:你爸在阴门里等你,今晚十二点,

去你爸当年的工作室,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看着手机屏幕,又看看手里发光的骨笛。

十年前的失踪案,突然出现的骨笛,神秘的黑风衣,

还有我爸的照片……所有的线索都缠在一起,指向我爸当年的工作室。我抓起包,

把骨笛、照片和五万块都塞进去。不管这是陷阱还是什么,我都得去。

我要知道我爸到底在哪,要知道这骨笛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更要知道,

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刻在骨笛上,为什么那个疤会亮。下楼时,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

我摸黑往下走,脚底下突然碰到个东西,软乎乎的。打开手机手电筒——是一只黑猫,死了,

脖子上有一道整齐的伤口,和骨笛的断口一模一样。猫的眼睛还睁着,盯着我,像是在警告。

我没敢多看,拔腿就跑。街上空荡荡的,没有车,没有行人,只有路灯忽明忽暗。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我爸工作室的地址。司机看了我一眼,说:那地方早没人去了,

十年前死过个人,后来就一直闹鬼。我的心沉了下去。十年前死的人,是我爸吗?

可警察说他是失踪,没找到尸体。出租车开了四十分钟,停在一条老街上。

我爸的工作室在老街的尽头,是间两层的小楼,门牌号都掉了,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

我付了钱,司机一脚油门就走了,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气。我站在楼下,

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五十。还有十分钟。我推了推门,没锁。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霉味混着尘土味扑面而来。屋里和十年前一样,没怎么变。柜台还在,

货架上还摆着没修完的古董,我爸的工作台就在窗边,上面落满了灰。我走过去,

擦了擦工作台——上面有一道划痕,是我小时候调皮,用美工刀划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我以为我早就忘了这些细节,可看到的时候,还是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咔哒。

墙上的挂钟响了,十二点了。突然,工作台的抽屉自己开了。里面没有别的,

只有一支手电筒,还有一张纸条,是我爸的字迹:骨笛举起来,对着窗户,

念『引魂咒』——『天地玄黄,白骨为章,魂归此处,莫失莫忘』。我拿起手电筒,

又握紧手里的骨笛。窗户外面,黑得像墨,连一点光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把骨笛举起来,

对着窗户,念出了纸条上的话。天地玄黄,白骨为章,魂归此处,莫失莫忘。话音刚落,

骨笛的绿光突然变亮,照得窗户上的灰都清晰可见。紧接着,窗户哗啦一声碎了,

一股冷风灌进来,吹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窗外的黑暗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影子,

穿着黑色中山装,背对着我。是我爸。爸?我喊了一声,声音哽咽。影子转过来,

是我爸的脸,可又不一样——他的眼睛是白的,没有黑眼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纸一样。

砚儿,他的声音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该来的。

我找了你十年,我往前走了一步,你到底怎么了?这骨笛是怎么回事?他没回答,

只是盯着我手里的骨笛,眼神里满是恐惧:把骨笛扔了,快扔了!它是『钥匙』,

也是『锁』,打开阴门,会有东西出来的!什么东西?我问。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脚步声,很沉,一步一步,像是在踩我的心脏。他们来了,

我爸的脸突然扭曲起来,是『守墓人』,他们要骨笛,要你的命!我回头看门口,

一个黑风衣男人站在那,不是送骨笛的那个,这个更高,手里拿着一把刀,

刀身上刻着镇魂符。陈砚,他开口,声音沙哑,把骨笛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

你是谁?守墓人是什么?我问,慢慢往后退,把骨笛攥得更紧了。

我们是守着阴门的人,他往前走了一步,刀光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了一下,

你爸当年想打开阴门,救他的爱人,也就是你妈,结果被阴门里的东西缠上了,

变成了『活死人』。我妈?我从来没见过我妈,我爸说她在我出生后就死了。

我妈还活着?我问,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算是吧,黑风衣冷笑一声,在阴门里,

不算活,也不算死,就等着有人用骨笛把她引出来。你爸当年没成功,

反被阴门里的『阴气』染了身,我们本来想杀了他,可他跑了,藏了十年。

那你现在为什么找我?因为你是『引魂人』,他指了指我手腕上的疤,

你出生时带的疤,是引魂人的记号,只有你能打开阴门。你爸拼了命把你藏起来,

可还是被我们找到了。我看着我爸,他的脸越来越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砚儿,

别信他,我爸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在骗你!守墓人不是守阴门的,他们是想打开阴门,

放里面的『尸王』出来,统治活人!你妈就是被他们抓去当『祭品』的!闭嘴!

黑风衣怒吼一声,挥刀向我爸砍去。刀穿过我爸的身体,

没造成任何伤害——他已经不是活人了。陈砚,快,用骨笛刺向自己的疤!我爸喊,

引魂人的血能唤醒骨笛的力量,能杀了守墓人!黑风衣已经冲到我面前,

刀对着我的胸口砍来。我没时间想,抓起骨笛,对着手腕上的疤刺了下去。啊!疼,

钻心的疼,血顺着骨笛流下来,滴在地上。就在血碰到骨笛的瞬间,

骨笛的绿光突然变成了红色,像火一样烧起来。黑风衣的刀停在半空中,他的脸开始扭曲,

身体慢慢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不!不可能!他尖叫着,身体一点点消失,

最后只剩下一把刀,掉在地上。我瘫坐在地上,手腕还在流血。我爸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他的眼睛慢慢有了黑眼珠,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砚儿,没事了,他摸了摸我的头,

守墓人的首领死了,其他人暂时不敢来了。我妈呢?我问。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还在阴门里,骨笛的力量还不够,要想救她,得找到『尸王』的心脏,

用它来中和阴门的阴气。尸王?对,阴门里的怪物,是守墓人养的,

他们想靠尸王来控制世界。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黑暗,十年前,

我就是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才被他们追杀,不得不假装失踪。我把半支骨笛藏起来,

就是怕他们找到你,用你当引魂人。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找我?因为我快撑不住了,

他咳嗽了一声,嘴角流出一点黑血,阴门的阴气一直在侵蚀我,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砚儿,只有你能救你妈,救这个世界。我看着手腕上的疤,

又看了看手里的骨笛——现在它不亮了,变回了普通的骨头颜色,只有上面的血迹还在。

我该怎么做?我问。先去你爷爷的老家,他说,在新疆的一座山里,

那里有一座古墓,尸王的心脏就在里面。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地图,在你包里。我打开包,

果然有一张折叠的地图,上面画着蜿蜒的山路,终点标着一个墓字,旁边也刻着镇魂符。

守墓人还会来吗?我问。会,他点头,他们还有很多人,而且比刚才那个更厉害。

你路上要小心,遇到危险,就用骨笛对着疤流血,它会保护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

递给我:这是***玉佩,当年她留给我的,你带着,遇到***魂,她会认出来。

玉佩是暖的,上面刻着一朵莲花,

和我妈照片上戴的一模一样——我爸以前给我看过一张我妈的黑白照片,

她脖子上就挂着这个玉佩。爸,我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我们一起去。

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要守着阴门,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砚儿,

你一个人去,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弃,你妈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外面的天开始亮了,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落在我爸的身上。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像要消失一样。爸!我喊着,想去抓他的手,可却抓了个空。照顾好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找到尸王心脏,我在这等你。最后,他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我手里的玉佩。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十年的思念,

突然的重逢,又突然的离别,像一场梦。可手腕上的疼,手里的骨笛和玉佩,都在告诉我,

这不是梦。我擦干眼泪,把地图、玉佩、骨笛都收好,

又把五万块塞进包里——现在这些钱可能用得上。我走出工作室,阳光很刺眼,

照得我睁不开眼睛。街上已经有行人了,卖早点的摊子在冒烟,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可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不一样了。我要去新疆,找一座古墓,杀一个尸王,救我妈,

救我爸。这条路肯定很危险,守墓人会追杀我,古墓里会有陷阱,尸王会很可怕。

可我没得选。因为我是陈砚,是引魂人,是我爸的儿子,是我妈的希望。我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火车站的地址。司机问我:小伙子,去火车站干嘛?旅游啊?我看着窗外,

说:不是,去找人。找我最亲的人,找我十年没见的妈。出租车开得很快,

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我头发乱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是暖的。

就像我妈在抱着我一样。到了火车站,我买了最早一班去新疆的火车,硬座,

要走三十多个小时。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火车开动的时候,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像我十年的人生一样,再也回不去了。我拿出地图,

仔细看——爷爷的老家在新疆的阿勒泰地区,一座叫黑石山的山里,

古墓在黑石山的山顶,标注着禁地两个字。地图上还有我爸的笔记,

写着古墓里有三关,第一关『迷魂阵』,第二关『血尸坑』,第三关『尸王殿』,

只有过了三关,才能拿到心脏。迷魂阵、血尸坑、尸王殿……每一个名字都让我头皮发麻,

可我没退路。火车开了四个小时,到了一个小站,停十分钟。我下去买了瓶水,刚要上车,

就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站在站台边,盯着我。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和之前黑风衣男人送的一模一样。我心里一紧,转身就想跑,可她已经走过来了。陈砚,

她开口,声音很柔,却带着一股寒意,我是守墓人的二首领,我叫林姐。你想干嘛?

我问,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骨笛。不想干嘛,她笑了笑,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是想告诉你,你爸在骗你。我爸不会骗我。他当然会,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这是你爸当年和我们一起进古墓的照片,

他不是想救你妈,他是想和我们一起打开阴门,放尸王出来,只是后来后悔了,才跑的。

我接过照片,上面果然有我爸,和几个穿黑风衣的人站在古墓前,其中一个就是林姐。

照片里的我爸比现在年轻,嘴角勾着笑,手里举着的骨笛碎片,和我现在攥着的一模一样。

林姐站在他旁边,穿的不是现在的黑风衣,是件军绿色外套,

手腕上戴着块老上海手表——和我爸失踪前留在家里的那块,是一对。这不可能。

我把照片攥皱,指节发白,我爸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自己看。

林姐从木盒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了播放键。电流声过后,是我爸的声音,比我记忆里年轻,

带着点急切:只要拿到尸王心脏,打开阴门,就能让阿莲醒过来,到时候你们要尸王,

我要我老婆,咱们各取所需。阿莲是我妈的名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

我爸当年找阴门,不是为了阻止守墓人,是为了和他们合作?那他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

他后来为什么跑?我问,声音发颤。林姐把录音笔塞回盒子,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

露出耳后一道疤,和我爸照片里的疤位置一样。因为他看到了你妈。她顿了顿,

眼神沉下去,阴门里的『活人』不是活人,是被尸王阴气养着的『容器』,

你妈当时已经没了意识,只会杀人。你爸怕了,带着半支骨笛跑了,

还毁了我们找尸王心脏的路。火车的鸣笛声响起,站台广播在催乘客上车。

林姐往后退了一步,把木盒递给我:里面有古墓的详细地图,比你爸给的全。还有,

你手腕上的疤不是引魂人的记号,是『容器』的钥匙——你妈当年怀你的时候,

被尸王阴气染过,你生来就是给你妈换命的。换命?对,她笑了笑,

笑容里全是冷意,把你的血喂给你妈,她就能醒,你就会变成新的容器,困在阴门里,

永远出不来。这才是你爸找你的真正目的。我盯着手里的木盒,像盯着一块烧红的铁。

火车门开始关了,林姐挥了挥手:想知道真相,就去黑石山的『镜屋』,

里面有你爸没告诉你的事。对了,别相信你遇到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看到的。

车门咔嗒一声锁死,火车慢慢开动。我趴在车窗上看林姐,她还站在原地,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黑色的哨子,吹了一声,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我坐回座位,

浑身发冷。把林姐给的木盒打开,里面确实有张新地图,

标注的路线比我爸给的多了一条镜屋通道,旁边写着镜屋见真,镜碎见尸。

还有一张纸条,是打印的字:守墓人里有叛徒,他想独吞尸王心脏,你爸也是他的棋子。

叛徒?我把两张地图铺在小桌板上对比,我爸标的迷魂阵入口在山北,林姐标的在山南,

中间差了五公里。哪个是真的?手机突然震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点开,

是我爸的工作室,里面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镜头,

手里拿着我爸的工作台抽屉钥匙,正在翻找什么。镜头晃了一下,

男人转过来——是送我第一支骨笛的那个黑风衣!视频只有十秒,

最后一帧是男人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我爸的合影,背面写着引魂人,阴门开,

血祭之。我把手机攥紧,手心全是汗。林姐说我爸在骗我,

视频里的黑风衣在找我爸的东西,还有那个叛徒……所有的线索都像乱麻,

缠得我喘不过气。火车开了十二个小时,到了兰州站,停二十分钟。我下去买了桶泡面,

刚泡好,就看到个穿灰色卫衣的男孩坐在我对面,十五六岁的样子,

手里拿着个和我一样的骨笛碎片,正盯着我看。你也是去黑石山的?他开口,声音很脆,

带着点口音。我心里一紧,把泡面桶往怀里挪了挪:你怎么知道?因为这个。

他举起骨笛碎片,碎片上刻着的镇魂符和我的一模一样,我叫李默,我爸也是守墓人,

去年被叛徒杀了,他临死前让我找『引魂人』,说只有你能帮我报仇。引魂人?

我皱眉,林姐说我是容器的钥匙。李默的脸色变了:林姐?她是叛徒的人!你别信她!

你爸是好人,他当年跑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被叛徒找到!我把林姐给的纸条递给他,

他看完,把纸条撕了:这是假的!叛徒就是想让你不信你爸,也不信守墓人,

自己跳进陷阱!那镜屋是怎么回事?我问。镜屋是古墓的陷阱!李默压低声音,

里面的镜子会照出你最害怕的东西,让你自己疯掉!我爸说过,绝对不能进镜屋!

火车又要开了,李默把他的骨笛碎片递给我:这个你拿着,两支碎片能破迷魂阵。

我在黑石山脚下等你,咱们一起找尸王心脏,揭穿叛徒的阴谋。我接过碎片,

和我的拼在一起,刚好是完整的骨笛的一半。李默跑下车,站在站台边喊:别信林姐!

她的地图是假的!火车开动,我看着李默的身影越来越小,手里的两支骨笛碎片冰凉。

林姐说李默是坏人?还是李默说林姐是坏人?我把骨笛碎片放进包里,又拿出我爸给的地图,

手指在迷魂阵三个字上划过。突然,我发现地图的角落有个很小的标记,是个莲

字——我妈的名字。用指甲刮了刮,莲字下面露出个镜字。镜屋?

我爸标的迷魂阵入口下面,其实藏着镜屋的位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火车又开了十个小时,

夜里一点,到了哈密站,停十五分钟。我下去透气,站台上没几个人,只有个卖烟的老头,

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铜烟杆,烟杆上刻着镇魂符。小伙子,去黑石山?老头开口,

声音沙哑。我点头,没说话。别走山南,也别走山北。他磕了磕烟杆,烟灰落在地上,

走山后的『鬼见愁』,那里没陷阱,是你爷爷当年开的路。你认识我爷爷?我问。

老头笑了,露出没牙的嘴:当年你爷爷带我们挖古墓,我是他的向导。他当年就说,

这墓是个祸根,早晚要出事,让我们别碰。结果呢,还是有人贪心。我爷爷现在在哪?

死了。老头把烟杆揣进怀里,十年前,你爸找他问古墓的事,他不告诉,被人杀了,

尸体扔在黑石山的山沟里,我埋的。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谁杀的?穿黑风衣的,

老头压低声音,不是一个,是一群,领头的手上有个『王』字纹身,在虎口上。

王字纹身?我突然想起林姐的手,她的虎口上确实有个淡淡的印记,像是洗过的纹身。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骨笛不是钥匙,是凶器,能杀尸王,

也能杀人。你爸没告诉你的事,比你想的多,你去了黑石山,可能就回不来了。

火车的鸣笛声又响了,老头站起来:我走了,别找我,我不想再沾这破事。他走了几步,

又回头,对了,你爷爷埋骨的地方,有棵老榆树,树下有个铁盒子,里面有你爷爷的日记,

或许能帮你。我刚想再问,老头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了。回到火车上,我一夜没睡,

盯着窗外的黑暗,脑子里全是老头的话。爷爷是被林姐杀的?我爸找爷爷问古墓的事,

是为了合作,还是为了阻止?火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到了阿勒泰站,我背着包下了车,

空气里全是草原的味道,风很大,吹得我眼睛疼。按照地图上的标记,

去黑石山还要坐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再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我在车站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水,老板是个哈萨克族大叔,会说汉语,我问他黑石山怎么走,

他脸色变了:小伙子,你去那干嘛?那地方邪门得很,每年都有人去,没一个回来的,

说是被山里的鬼抓了。我找个人。我说。大叔叹了口气:那你多带点吃的,

再买把刀,山里有狼,还有……别的东西。他指了指我的包,

你包里是不是有骨做的东西?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带着寒气,不吉利。我没说话,

买了把水果刀,又买了两袋面包和一瓶水,塞进包里。坐长途汽车的时候,

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司机是个沉默的男人,开车很快,一路上都在放哈萨克族的民歌,

声音很悠扬,却让我心里更慌。到了山脚下,司机把我放下,说:我只能送你到这,

再往上,车开不上去,你自己小心。他递给我一个护身符,是块红布包着的石头,

这是我奶奶求的,能驱邪,你拿着。我接过护身符,说了声谢谢。司机开车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山脚下,看着黑石山——山是黑色的,石头***着,没有草,没有树,

像一块巨大的墓碑,立在草原上。我按照老头说的,没走山南,也没走山北,绕到山后,

找到了鬼见愁——是一条狭窄的山沟,两边的石头上刻着镇魂符,风吹过,发出呜呜

的声音,像有人在哭。我往里走,走了半个小时,看到一棵老榆树,树干很粗,

需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树下有个土堆,上面压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个陈

字——是我爷爷的墓。我蹲下来,用手挖土,挖了十分钟,摸到一个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

刻着我爷爷的名字。打开盒子,里面有本日记,纸已经发黄了,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是我爷爷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的合影,男人的手里拿着半支骨笛。我翻开日记,

第一页是我爷爷的字迹,很工整:1985 年,和老周去黑石山挖墓,里面有具女尸,

穿着西周的衣服,手里拿着骨笛,老周说这是『阴后』,能让人长生不老,我不信,想走,

老周不让,我们打了一架,我跑了,老周留在里面。老周?我翻到后面,

1995 年的日记:老周来找我,说他找到了『阴门』,里面有尸王,能让人长生,

让我和他一起干,我不同意,他威胁我,说要杀了我儿子我爸,我只能答应。

2005 年的日记:儿子我爸结婚了,娶了阿莲,阿莲很好,

可我发现阿莲的眼睛不对劲,和古墓里的女尸一样,是白色的。

老周说阿莲是『阴后』的转世,要把她献给尸王,我想救她,可老周的人盯着我,我不敢。

2015 年的日记,也是最后一页:儿子知道了真相,想带阿莲跑,老周的人追来了,

我把古墓的路线告诉了儿子,让他带着阿莲去阴门躲着,我留下来挡着。老周的人来了,

领头的是个女人,手里拿着刀,说要杀了我,我不怕,我只是对不起儿子,对不起阿莲……

日记到这就没了,后面的纸被血染红了,已经发黑。我把日记合上,眼泪掉在铁盒子上。

原来我爷爷是为了保护我爸和我妈,才被杀死的;原来我妈不是被守墓人抓去当祭品,

是我爸带着她躲进了阴门;原来林姐就是老周的人,是杀我爷爷的凶手!风突然变大了,

吹得老榆树的叶子哗哗响。我抬头,看到林姐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刀,虎口上的王

字纹身很明显。你都知道了?她开口,声音很平静,没有之前的寒意。

是你杀了我爷爷。我说,手里握紧了水果刀,另一只手摸向包里的骨笛。是。

她承认了,老周让我杀的,我没办法,我家人在他手里。老周是谁?

是守墓人的首领,也是你爸的结拜兄弟。林姐把刀扔在地上,

当年你爸和老周一起挖古墓,后来你爸后悔了,想跑,老周就抓了阿莲,威胁你爸,

让你爸帮他找尸王心脏。你爸没办法,只能答应,可他偷偷把阿莲藏进了阴门,

还毁了古墓的路线,老周很生气,找了你十年。那你为什么帮我?我问。

因为我想报仇。林姐的眼睛红了,老周杀了我老公,把我女儿关起来,让我替他做事,

我忍了十年,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你是唯一能杀老周的人,因为你有骨笛,

还有***玉佩。她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递给我:这是我女儿的照片,

老周把她关在古墓的『囚笼殿』里,我要救她,你要救你妈,我们可以合作。

手机屏幕上是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眼睛很大,和林姐很像。老周在哪?我问。

在尸王殿,林姐捡起地上的刀,他已经找到了尸王心脏,就等你来了,

用你的血唤醒尸王,他想让尸王帮他统治世界。我把爷爷的日记和照片放进包里,

又拿出骨笛:那我们现在就去。等等,林姐拉住我,古墓里还有三关,

迷魂阵、血尸坑、囚笼殿,最后才是尸王殿。迷魂阵需要两支骨笛碎片才能破,你有一支,

我有另一支。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打开,里面是半支骨笛碎片,和我的拼在一起,

正好是完整的骨笛。走吧。林姐带头往里走,迷魂阵就在前面,

进去后别相信你看到的任何东西,跟着我走。我跟在她后面,心里还是有点慌。

林姐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又一个陷阱?走了十分钟,前面出现一片雾气,雾气里隐约有灯光,

像是有人家。这就是迷魂阵,林姐停下脚步,里面会出现你最想见到的人,别理他,

跟着我的脚步走。我们走进雾气里,灯光越来越亮,

我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爸!他站在一个小院子里,

手里拿着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车,笑着对我喊:砚儿,快过来,爸给你买了新玩具!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想跑过去,可林姐拉住我:别去!是假的!是迷魂阵变出来的!

是真的!爸!我想推开林姐,可她抓得很紧。砚儿,别信她!

我爸的声音变得急切,她是老周的人,她想杀你!快过来,爸带你去找你妈!

我看着我爸,又看着林姐,心里很矛盾。就在这时,

我看到我爸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没有我爸该有的疤痕!我爸小时候摔过,

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可眼前的我爸没有!你是假的!我喊着,从包里掏出骨笛,

对着我爸晃了晃。我爸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变成了一个怪物,脸上没有眼睛,

只有一张嘴,嘴里全是尖牙。它向我扑过来,林姐掏出刀,一刀砍在它的脖子上,

怪物变成了一团黑雾,消失了。雾气慢慢散了,我们走出了迷魂阵,前面是一个大坑,

坑里全是血,还有很多白骨,散发着腥臭味——是血尸坑。小心点,林姐说,

坑里有血尸,会咬人,我们要从旁边的石头上走过去,别掉下去。

我们沿着坑边的石头走,刚走了一半,坑里的血突然冒起泡泡,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血里爬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砚儿,救我……血人抬起头,

是我妈的脸,头发上还滴着血,眼睛却不是白色的,是我记忆里黑白照片里的样子——黑亮,

带着笑。我的脚像被钉在石头上,动不了。林姐的刀已经挥过来,我却伸手拦住她:别!

是我妈!是假的!林姐的声音带着急意,血尸会模仿你最亲近的人!你看她的手!

我低头看我妈的手,她的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黑色,正往我的小腿上划。

可她的声音还在软乎乎地缠我:砚儿,妈好疼,你拉我上去,咱们一起找你爸……

眼泪糊住了眼睛,我想起小时候我发烧,我妈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说砚儿不怕,妈在。

可现在,她的指甲已经划破了我的裤子,凉得像冰。对不住了,妈。我咬着牙,

从包里掏出骨笛,对着她的手戳过去。骨笛碰到血的瞬间,我妈的尖叫像玻璃碎了,

身体冒出黑烟,松开我的脚踝,跌回血坑里,转眼就没了踪影。我的腿上划了道口子,

血渗出来,林姐从包里掏出绷带,扔给我:快点缠上,血味会引来更多血尸。

我胡乱缠好绷带,跟着林姐继续走。血尸坑的尽头是个石门,上面刻着囚笼殿三个字,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我女儿就在里面。林姐的声音有点抖,她推了推石门,没推开,

得用骨笛当钥匙。我把完整的骨笛递过去,林姐将骨笛***石门上的凹槽,咔嗒

一声,石门开了。里面是个不大的房间,墙上挂着铁链,铁链的尽头锁着个小女孩,

正是林姐手机照片里的那个,眼睛红红的,看到林姐就哭:妈妈!朵朵!

林姐冲过去,解开铁链,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我站在门口,

突然觉得不对劲——房间里太安静了,除了朵朵的哭声,没有别的声音。

老周既然把朵朵关在这,怎么会没人看守?小心!我刚喊出声,房顶突然掉下来一张网,

把林姐和朵朵罩在里面。网是黑色的,上面缠着红线,一碰到林姐的手,就冒出火花。

哈哈哈,林姐,你还是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带着笑,还有陈砚,

你倒是比我想的快。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

脸上有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是日记里的老周!老周!林姐挣扎着,

想从网里出来,你放了朵朵!放了她?老周蹲下来,摸了摸朵朵的头,

朵朵吓得往林姐怀里缩,你当年帮我杀了陈老头,现在又想反过来帮陈砚,

你觉得我会信你?他站起来,看向我:陈砚,你爸呢?他没跟你一起来?我爸在哪?

我握紧骨笛,往前走了一步。在尸王殿等着呢。老周笑了,他以为他能保护你妈,

其实啊,他就是我手里的棋子。当年我抓了阿莲,他就乖乖帮我找古墓路线;现在我抓了他,

他就乖乖帮我守着尸王心脏,等着你来送死。你把我爸怎么了?我的声音在抖,

骨笛的寒意透过手心渗进来。没怎么,老周打开手里的黑色盒子,

里面是颗暗红色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着——是尸王心脏!只要你把你的血滴在心脏上,

唤醒尸王,我就放了你爸,还有你妈。你骗人!我喊着,你想让尸王统治世界,

根本不会放他们!哦?你怎么知道?老周挑了挑眉,看来你爷爷的日记你看了。

不过没关系,你没得选。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墙上的电视亮了,

里面是我爸,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伤,旁边是个石门,上面刻着阴门两个字。

砚儿,别信他!我爸的声音很虚弱,别给他你的血!尸王醒了,所有人都活不了!

电视突然黑了,老周把遥控器揣回口袋:看到了?你爸的命在我手里,

你妈也在阴门里等着,你不照做,他们都得死。朵朵突然哭起来:叔叔,别伤害我妈妈,

我给你血好不好?朵朵!林姐抱住她,眼泪掉下来,别说话!

老周笑了:还是小孩子懂事。不过,只有引魂人的血有用,也就是陈砚的血。

他把尸王心脏举起来,给你三分钟,要么滴血,要么看着你爸和你妈死。

我看着网里的林姐和朵朵,又想起电视里的我爸,还有阴门里的我妈。

手里的骨笛突然热起来,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骨笛不是钥匙,

是凶器,又想起我爸说的引魂人的血能唤醒骨笛的力量。好,我滴血。

我往前走了一步,老周的眼睛亮了,但你得先放了林姐和朵朵。可以。

老周按了下遥控器,网收了回去。林姐抱着朵朵,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别给他,

我有办法。没时间了。我摇摇头,看向老周,把心脏给我,我自己滴。

老周犹豫了一下,把心脏递给我。我接过心脏,入手冰凉,还在跳。老周盯着我的手,

嘴角勾着笑:快滴,别耍花样。我举起手,假装要滴血,突然转身,

把心脏往林姐手里塞:带朵朵走!去尸王殿找我爸!林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抱着朵朵就往门口跑:陈砚,你小心!想跑?老周怒吼一声,从腰里掏出把刀,

向我扑过来。我侧身躲开,手里的骨笛对着他的胸口戳过去。骨笛碰到他的衣服,

突然发出红光,老周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胸口的衣服冒烟了。怎么可能?

老周盯着骨笛,眼里满是不敢相信,这骨笛怎么会伤我?

我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骨笛能杀尸王,也能杀人,

原来骨笛对老周这种被阴气染过的人也有用!你以为你能赢我?老周笑了,

从口袋里掏出个哨子,吹了一声。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冲进来十几个穿黑风衣的人,

手里都拿着刀,把我围在中间。上!把他抓起来!老周喊着,黑风衣们冲过来。

我握紧骨笛,对着最近的一个人戳过去,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冒黑烟。

可黑风衣太多了,我很快就被围住,后背挨了一刀,疼得我龇牙咧嘴。我靠在墙上,

手里的骨笛还在发光,可我已经没力气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喊:陈砚!我来了!

是李默!他手里拿着个火把,身后跟着几个穿哈萨克族衣服的人,手里都拿着斧头,

冲了进来。李默!你怎么来了?我惊喜地喊。我找了你好久!

李默把火把扔向黑风衣,他们吓得后退,这些是山下的牧民,他们说老周杀了他们的亲人,

想报仇!牧民们冲上去,和黑风衣打起来。房间里乱成一团,老周想趁机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骨笛对着他的脖子:说!尸王殿怎么走?我不知道!

老周挣扎着,你放了我!不说是吧?我把骨笛往他脖子上凑了凑,红光更亮了,

他的脸开始扭曲,我说!我说!从这扇门出去,直走就是尸王殿!我推开他,

跟着李默往外跑。牧民们还在和黑风衣打,李默回头喊:我们先去救你爸!他们会跟上的!

我们跑出门,外面是条长长的通道,墙壁上刻着镇魂符,通道的尽头是个大殿,

里面有个巨大的石棺,石棺旁边绑着我爸——是尸王殿!爸!我冲过去,

解开我爸身上的绳子。他靠在我怀里,虚弱地笑了:砚儿,你来了。爸,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怀疑你。我眼泪掉下来。没事,我爸摸了摸我的头,是我没告诉你真相,

让你受委屈了。石棺突然咔嗒一声,开始震动。老周从后面跑进来,

手里拿着刀:你们晚了!尸王要醒了!石棺的盖子慢慢打开,

里面躺着个浑身是黑毛的怪物,眼睛是红色的,嘴里全是尖牙——是尸王!它慢慢坐起来,

盯着我们,发出吼的声音。哈哈哈!尸王醒了!老周笑着,陈砚,你看,

这就是你爸想保护的世界,马上就要完了!尸王从石棺里跳出来,向我们扑过来。

我爸推开我,挡在我前面:砚儿,用骨笛!引魂人的血能杀它!我举起骨笛,

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下去,血顺着骨笛流下来,骨笛发出耀眼的红光。

我把骨笛对着尸王扔过去,骨笛像箭一样,***尸王的胸口。尸王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冒烟,

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团黑雾,消失了。石棺里的阴门慢慢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穿着白色的裙子,是我妈!阿莲!我爸喊着,冲过去抱住她。我妈笑了,

摸了摸我爸的脸:我回来了。老周看着眼前的一切,疯了一样喊: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他冲过来,想抓我妈,李默从后面一斧头砍在他的背上,老周倒在地上,

不动了。林姐抱着朵朵跑进来,看到老周死了,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我走到阴门旁边,看着里面,里面是片白光,很温暖。我妈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砚儿,

谢谢你救了我。妈,你以后不走了吧?我问。不走了,我妈笑了,

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我爸走过来,抱住我和我妈,李默和林姐也走过来,

我们站在尸王殿里,看着外面的阳光从通道里照进来,很亮,很暖。后来,

我们把老周的尸体埋在了黑石山,把尸王心脏烧了,阴门也慢慢关上了。牧民们回到了山下,

林姐带着朵朵回了老家,李默说他要去环游世界,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我和我爸我妈回了城里,我把我爸的工作室重新开了起来,还是修古董,

只是再也没见过骨笛。有时候,我会想起在黑石山的日子,想起爷爷的日记,

想起林姐和李默,想起那些可怕的血尸和尸王。但更多的时候,

我会看着我爸和我妈在厨房里做饭,听他们说我小时候的事,心里很暖。我知道,

那些不好的日子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有一天,

我在工作室里整理东西,发现了一个木盒,是我爷爷当年留下的,里面有张纸条,

是我爷爷的字迹:砚儿,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家人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把纸条放进钱包里,看着窗外的阳光,笑了。我以为老周的尸体埋在黑石山,

这事就彻底了了。可下葬那天,我特意在坟头压了块刻着周字的石头,昨天再去看,

石头没了,坟土是新翻的。风裹着沙打在脸上,我蹲下来摸坟坑,土还是温的。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回头是李默,背着个破包,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晃了晃手里的罗盘,指针疯转:这下面没尸体,只有阴气,老周跑了。

我攥紧手里的骨笛,寒意顺着指缝往上爬。李默说他环游世界到一半,罗盘突然乱跳,

一路追到黑石山,才发现老周的坟是空的。不止这些,他从包里掏出张报纸,你看,

阿勒泰最近丢了三个小孩,都是晚上不见的,现场只留了这个。

报纸上印着个符号——扭曲的人字裹着圈火,是镇魂符,只是符尾多了道弯钩,像个笑。

是老周的手法,我想起之前血尸坑的血尸,他要凑够『三魂』,给尸王补阴气。

李默把罗盘塞给我,指针指向黑石山深处:尸王没彻底死,老周在找『阴火』,

想把它复活。阴火是什么?你爷爷的日记里没写?李默皱眉,是古墓里的火,

能烧阴气,也能养尸王,只有『引魂人』的血能点燃。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疤,

突然想起林姐。上次分开时,她留了个地址,说有事就去新疆的小镇找她。得去见林姐,

我把报纸折起来塞进包里,她知道老周的底,说不定能找到阴火的位置。

坐长途汽车去小镇要五个小时,路上李默一直在翻他爸留下的笔记。笔记里画着张地图,

标注着阴火藏在黑石山的『焚尸洞』,旁边写着阴火怕骨笛,更怕『容器』的泪。

容器的泪?我愣了,是朵朵?李默点头:朵朵的魂之前在你『妈』身上,

沾过阴气,她的泪能浇灭阴火。我突然想起朵朵在囚笼殿里掉的眼泪,当时落在地上,

还冒了点白烟——原来那不是普通的泪。汽车到小镇时,天已经黑了。林姐的超市关着门,

门上贴了张纸条,是她的字迹:老周找过我,我带朵朵躲去焚尸洞附近的山洞,速来。

我们按着纸条上的路线往山里走,刚到半山腰,就听到哭声——是朵朵的。循声过去,

看到林姐被绑在树上,朵朵蹲在旁边哭,老周站在她们面前,手里拿着个火把,

火把的火是绿色的。来得正好,老周回头,脸上的刀疤泛着青,陈砚,

把你的血滴在火把上,点燃阴火,我就放了她们。你想复活尸王?我举起骨笛,

红光慢慢亮起来,上次没杀了你,这次不会再让你跑了。老周笑了,

从口袋里掏出个木盒,打开——里面是半颗心脏,泛着黑气,是尸王心脏的另一半!

我早就留了后手,他把心脏凑到火把旁,你不滴血,我就把这半颗心脏喂给朵朵,

让她变成血尸,永远跟在我身边。朵朵哭得更凶了,眼泪落在地上,冒起白烟。

林姐喊着:别信他!他要的是你和朵朵一起滴血,阴火才能烧得旺!老周的脸沉下来,

火把往朵朵面前凑了凑:最后给你十秒,10……9……我刚想往前走,

李默突然拉住我,小声说:看他的脚,下面有机关,是焚尸洞的入口。我盯着老周的脚,

他站的地方,石头缝里渗着绿光——是阴火的光。你以为我没准备?我笑了,

从包里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我爷爷早就写了,阴火怕的不是骨笛,

是『引魂人的血+容器的泪』,你想让我们帮你点燃,没门!老周的脸色变了,

火把晃了晃: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爷爷当年和你爸一起挖过古墓,我把日记扔给他,

他早就料到你会来抢阴火,特意写了破解的办法!老周打开日记,看了几页,

突然疯了一样喊:不可能!他明明死了!趁他分神,李默从包里掏出个网,扔向老周,

网住了他的手。林姐趁机挣开绳子,抱着朵朵跑过来。老周想扔火把,我冲过去,

骨笛对着他的胸口戳过去。红光闪过,老周惨叫一声,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

滚到他脚边的石头缝里。轰的一声,焚尸洞的入口被炸开,里面冒出绿色的火,

裹着黑气,向老周扑过去。不!老周想跑,却被黑气缠住,慢慢拖进焚尸洞。最后,

他只喊了句我还会回来的,就被阴火吞没了。焚尸洞的入口慢慢合上,绿光消失了,

只剩下地上的半颗尸王心脏,没了黑气,变成了普通的骨头。李默捡起心脏,

扔给我:得把这东西烧了,不然还会有麻烦。我们找了堆干柴,点燃,

把半颗心脏扔进去。火越烧越旺,没有黑烟,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松针的味道。

朵朵的眼泪慢慢止住了,拉着我的手:叔叔,坏人走了吗?走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再也不会来了。林姐看着火,突然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我和李默都看向她。老周不是守墓人的首领,她顿了顿,真正的首领,

是你爷爷的老战友,姓赵,当年和你爷爷、老周一起挖古墓,后来失踪了,

老周只是他的棋子。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姓赵?你怎么知道?我爸当年也是守墓人,

他留下的笔记里写的,林姐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上面还画了姓赵的人的样子,

脸上有颗痣,在左眼角。我接过笔记本,翻开,里面的画像很模糊,

但左眼角的痣很明显——我好像在哪见过。突然,我想起那个送我骨笛的黑风衣男人,

他的左眼角,也有颗痣!是他!我喊出声,上次在我爸工作室翻东西的黑风衣,

就是他!李默凑过来看:这么说,老周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这个姓赵的?

林姐点头:我爸的笔记里还写,姓赵的想找『阴门钥匙』,打开阴门,

放里面的『阴兵』出来,统治世界,老周只是他用来吸引注意力的。阴兵?

我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阴门里不止有尸王,还有阴兵,心里一阵发寒。

阴门钥匙是什么?李默问。不知道,林姐摇摇头,我爸的笔记只写了这么多,

剩下的被人撕了。火慢慢灭了,只剩下一堆灰。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走到山脚下,

看到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我们,左眼角的痣在月光下很明显。他手里拿着个锦盒,

里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泛着蓝光。他就是姓赵的!我举起骨笛,红光亮起来。

男人回头,笑了笑:陈砚,我们终于见面了。他打开锦盒,里面是半支骨笛,

刻着的镇魂符泛着蓝光——和我手里的骨笛,刚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支。这就是阴门钥匙,

他晃了晃锦盒,你手里的是一半,我手里的是另一半,凑齐了,就能打开阴门。

你想怎么样?我问,握紧骨笛。很简单,姓赵的笑了,跟我去阴门,帮我打开它,

我就放你和你的家人一条生路。你觉得我会信你?你会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扔给我,因为你爷爷,还活着。照片上是个老人,

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伤,是我爷爷!他的眼睛睁着,看着镜头,像是在求救。

我爷爷……我手里的照片开始发抖,你把他关在哪了?阴门里,

姓赵的收起照片,想救他,就跟我走,明天早上,在黑石山的『阴门入口』见,晚了,

你就只能给你爷爷收尸了。他转身就走,黑色的风衣在风里飘着,像只蝙蝠。我看着照片,

又看了看手里的骨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李默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慌,我们一起想办法,

肯定能救你爷爷,也能阻止他打开阴门。林姐抱着朵朵,点头:对,我们一起去,

人多力量大,总能找到破解的办法。我深吸一口气,把照片放进包里,握紧骨笛:好,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阴门入口,看看这个姓赵的,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月光照在黑石山上,像撒了层霜,风里带着阴气,吹得我脖子发凉。我知道,这一次,

比之前面对老周和尸王,还要危险。但我没得选,我要救我爷爷,也要阻止姓赵的打开阴门,

不能让他毁了这个世界。明天早上,阴门入口见。回到小镇的客栈,我把照片铺在桌上,

爷爷的脸在灯光下泛着纸色的白。李默拿着罗盘在屋里转,指针还是疯转,

偶尔指向窗外的黑石山,又猛地弹回来。阴气比白天重了三倍,他皱眉,

姓赵的肯定在阴门入口布了阵。林姐把朵朵哄睡,

走过来递了杯热水:我爸的笔记里提到过『阴门阵』,

要破阵得用三样东西——引魂人的血、容器的泪,还有『镇魂骨』。镇魂骨是什么?

我问。就是你手里骨笛的材质,她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骨笛,那不是普通的骨头,

是西周时『阴后』的头骨,能镇住阴门的阴气。我拿起骨笛,指尖划过刻痕,

突然摸到一道凸起——之前从没注意过,像是藏在里面的纹路。这是……

我把骨笛凑到灯前,才看清凸起的是个赵字,和姓赵的那个赵一模一样。

姓赵的和这骨笛有关系?李默凑过来,眼神沉下去。林姐突然想起什么,

翻出她爸的笔记本,快速翻到最后几页:你看这里!我爸写『赵姓之人,阴后后裔,

骨笛为证,阴门为家』。阴后后裔?我手里的骨笛突然变凉,像是有寒气从里面渗出来,

顺着指尖爬进血管。这么说,姓赵的是阴后的后代?我攥紧骨笛,他打开阴门,

是为了复活阴后?李默突然拍了下桌子:难怪他要找阴门钥匙!阴后复活需要阴兵护驾,

他打开阴门,就是要带阴兵出来,先复活阴后,再统治世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很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楼下的巷子里,

有个穿黑风衣的影子,正弯腰捡什么,左眼角的痣在路灯下闪了一下。是姓赵的!我刚想喊,

李默捂住我的嘴,摇了摇头。影子捡完东西,抬头往楼上看,目光好像刚好落在我的窗户上,

我赶紧缩回手,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肋骨。他在盯我们,李默压低声音,

肯定是怕我们耍花样。林姐走到门边,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有脚步声,不止一个,

他带了人来。我把骨笛塞进怀里,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刀——上次在尸王殿用过,

刀刃上还留着点黑气的痕迹。怎么办?我问,声音有点抖。别慌,

林姐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是些红色的粉末,这是朱砂,能暂时挡住阴气,

我们从后门走,去焚尸洞附近躲着,那里阴气重,他们找不到。李默点了点头,

抱起熟睡的朵朵:我先下去探路,你们跟在我后面,别出声。他轻轻打开门,闪身出去,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打晕了。走!林姐拉着我,往后门跑。

后门外面是条窄巷,堆着些柴火,风裹着沙吹进来,迷得人睁不开眼。李默在巷口等我们,

手里拿着根木棍,上面沾着点血:解决了一个,还有两个在前面,我们绕路走。

我们跟着李默,在小巷里七拐八绕,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出了小镇,往黑石山的方向跑。

身后偶尔传来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没了声音。朵朵在李默怀里醒了,

揉着眼睛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林姐摸了摸她的头,

声音很轻,睡吧,到了妈妈叫你。爬到黑石山半山腰时,天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照得石头泛着冷光。焚尸洞的入口就在前面,被几块大石头挡着,

石头上还留着昨晚阴火的痕迹,泛着淡淡的绿光。我们就在这里等,李默放下朵朵,

搬开一块小石头,里面能躲人,阴气也重,姓赵的找不到。我们钻进焚尸洞,里面不深,

刚好能容纳四个人,地上还留着昨晚烧尸王心脏的灰,泛着点暖意。朵朵靠在林姐怀里,

又睡着了,呼吸很轻。我拿出照片,看着爷爷的脸,手指摸过他的伤口:爷爷,再等等,

我一定会救你。骨笛在怀里发烫,像是在回应我。我把骨笛拿出来,放在地上,

它慢慢转了个方向,指向焚尸洞的深处——那里黑漆漆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里面还有路?李默举起手电筒,光柱照进去,能看到一道石阶,蜿蜒往下。

林姐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爸的笔记里写,焚尸洞连通阴门,这石阶就是通往阴门的密道!

我心里一动:这么说,我们不用去阴门入口见姓赵的,从这里就能进去?对,

林姐点头,眼睛亮起来,而且这密道只有我们知道,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默用手电筒照了照石阶,上面没有灰尘,像是有人走过:小心点,可能有陷阱。

我捡起一块小石头,扔下去,石阶没反应,只有石头落地的声音,在洞里回荡。走吧,

我把骨笛揣进怀里,早点进去,早点找到爷爷。李默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林姐抱着朵朵走在最后。石阶很陡,往下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道石门,

上面刻着阴后殿三个字,和爷爷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石门旁边有个凹槽,

刚好能放下半支骨笛。这是阴后殿的入口,林姐说,里面应该就是阴后的棺材,

姓赵的要复活阴后,肯定会来这里。我掏出骨笛,刚想***凹槽,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很清晰,一步步靠近。你们倒是会找地方,

姓赵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笑,省得我去阴门入口等了。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

姓赵的站在石阶顶端,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是那半支泛着蓝光的骨笛。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穿黑风衣的人,手里拿着刀,刀刃上泛着绿光——是涂了阴气的刀。

把骨笛交出来,姓赵的往前走了一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再去找你爷爷。

朵朵被吵醒了,看到姓赵的,往林姐怀里缩了缩,眼泪掉下来,落在地上,冒起白烟。

容器的泪,姓赵的眼睛亮了,正好,省得我找了。他突然冲过来,速度很快,

我举起骨笛,红光闪过,挡住他的手。还想反抗?姓赵的冷笑,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哨子,吹了一声。洞里突然传来吼的声音,像是尸王的叫声,

却更响,更吓人。阴兵来了,姓赵的笑了,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石门突然咔嗒一声,自己开了,里面走出几个黑影,穿着西周的盔甲,手里拿着长矛,

眼睛是白色的——是阴兵!阴兵一步步靠近,长矛上泛着阴气,吹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怎么办?林姐抱着朵朵,往后退了一步。我握紧骨笛,

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阴后后裔,怕阴后头骨所制之笛,以血为引,可破阴兵。

李默,帮我挡住阴兵!我喊着,咬破手指,把血滴在骨笛上。骨笛的红光突然变亮,

像火一样,照得整个洞都红了。阴兵看到红光,突然停住,开始发抖,像是很害怕。

姓赵的脸色变了: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我爷爷告诉我的,我举起骨笛,

对着姓赵的冲过去,今天,我不仅要救我爷爷,还要杀了你,阻止你复活阴后!

骨笛的红光对着姓赵的胸口戳过去,他想躲,却被李默从后面抱住,动弹不得。快!

李默喊着,脸憋得通红。我咬紧牙,把骨笛往前一送,红光穿过姓赵的胸口,他惨叫一声,

身体开始冒黑烟,手里的半支骨笛掉在地上。不!我还没复活阴后!姓赵的嘶吼着,

身体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一团黑雾,消失了。阴兵看到姓赵的消失,也慢慢变成黑影,

钻进石门里,石门咔嗒一声,关上了。两个穿黑风衣的人吓得转身就跑,李默追上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两声闷响,应该是被打晕了。我捡起地上的半支骨笛,

和我手里的拼在一起,刚好是完整的一支,泛着红光和蓝光,很漂亮。阴门钥匙凑齐了,

林姐走过来,抱着朵朵,我们可以进去找你爷爷了。我看着石门,

又看了看手里的骨笛:走,进去救爷爷。李默推开石门,里面是条长长的通道,

墙壁上刻着阴后的画像,画里的阴后穿着西周的衣服,手里拿着骨笛,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通道的尽头,有一道光,像是阴门的入口。我深吸一口气,握紧骨笛,带头往里走。爷爷,

我来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通道里的风带着股陈腐的土味,吹得墙上的阴后画像微微发颤。

我走在最前面,骨笛的红蓝两色光交叠着,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在跟着我们走。

李默举着手电筒,光柱扫过通道两侧,突然停在一处刻痕上——是爷爷的名字,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莲字。是爷爷刻的!我蹲下来摸刻痕,还带着点湿润,

像是刚刻没多久。林姐抱着朵朵跟上来,指尖碰了碰刻痕:这是『引路痕』,

你爷爷在给我们指方向。顺着刻痕往前走,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水流声。

拐过一个弯,眼前突然开阔——是个巨大的墓室,中间放着具金丝楠木棺,

棺盖上刻着阴后的浮雕,手里握着的骨笛,和我手里的分毫不差。棺旁的柱子上,绑着个人,

头发花白,是爷爷!爷爷!我冲过去,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爷爷靠在我怀里,

咳嗽了几声,手里紧紧攥着块碎瓷片,上面刻着镇魂符:砚儿,你们怎么来了?快出去,

阴后要醒了!阴后还没复活?李默凑过来,手电筒照向棺盖,

浮雕的眼睛里好像有光在闪。爷爷刚想说话,墓室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棺盖咔嗒咔嗒

响,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出来。她感应到骨笛了!爷爷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棺盖,

快把骨笛分开!完整的骨笛会唤醒她!我赶紧把骨笛拆成两半,

红蓝两色光瞬间弱了下去。可棺盖还是轰的一声被顶开,一股黑气从棺里涌出来,

裹着个白色身影——是阴后!她穿着和画像上一样的西周服饰,头发垂到腰际,

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眼白,手里没有骨笛,却能凭空捏出团黑火。我的骨笛,

阴后的声音像碎玉碰撞,冷得刺骨,谁让你们拆开的?她抬手一挥,

黑火就朝我们飞过来。爷爷突然扑过来挡在我前面,

手里的碎瓷片对着黑火划过去——瓷片上的镇魂符亮了,黑火碰到符光,瞬间灭了。

老东西,还敢拦我?阴后冷笑,身影一闪就到了爷爷面前,手掐住他的脖子,

当年你和老周、老赵挖我的墓,现在又想毁我的骨笛,真当我好欺负?放开我爷爷!

我举起半支红色骨笛,红光重新亮起来。阴后看到红光,手明显顿了一下,

眼里闪过丝忌惮:引魂人的血养过的骨笛,倒有点意思。她松开爷爷,转身看向我,

黑火在她掌心越聚越大:不过,这点力量,还不够挡我。朵朵突然从林姐怀里探出头,

眼泪吧嗒掉在地上,白烟顺着地面爬向阴后。阴后踩到白烟,像被烫到一样跳开,

黑火瞬间弱了大半:容器的泪?你们倒会凑东西!林姐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