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01“我嫁亏了,至少亏了1个亿。”这句话,我,苏晚,
是在婚礼仪式刚刚结束,司仪正要把气氛推向最***时说的。音响效果很好,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宴会厅每个角落。背景音乐恰好在此时停下,更显得这句话石破天惊。
满场瞬间死寂。所有目光,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看好戏的,齐刷刷钉在我身上。
我迎着新郎赵明初骤然失去血色的脸,以及他身旁我新上任的婆婆那张瞬间扭曲的面孔,
甚至还微笑着调整了一下话筒的角度。“别急,我给大家算笔明白账。”我语气平静,
像在做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项目汇报。“首先,出身。我,苏晚,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
虽然我家这两年势头稍缓,但家族底蕴和资源网还在。赵明初,普通工薪家庭,
父母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八千。这其中的资源差、人脉差,折现三千万,不过分吧?
”底下响起一片抽气声。赵明初的母亲,我那位新鲜出炉的婆婆,手指着我,嘴唇哆嗦,
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其次,学历。我常青藤硕士,赵明初国内普通一本。
教育投入的差距以及由此带来的未来职业天花板差异,折现一千万,合理范围。
”赵明初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向铁青,他试图上前来夺我的话筒,被我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
我带来的两个保镖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舞台两侧。“再次,年薪。
我目前年薪加分红三百万左右,赵明初年薪四十万。未来三十年职业生涯,
按最保守的5%年增长计算,差额折现五千万,只少不多。”台下开始有骚动,有人想劝,
被旁边的人拉住。议论声像潮水般漫上来。“还有,房产。我名下独立房产三处,
市值约六千万。赵明初婚前的房子,贷款未清,首付他家掏空积蓄凑了八十万,
还是我俩领证后共同还贷。这部分,我亏了多少,在座的各位可以自己算。
”婆婆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旁边有人赶紧给她顺气。“最后,” 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刻意在某个角落停留了半秒。那里坐着陆泽舟,我那位前男友,
身价早已过亿的男人。他正端着一杯香槟,靠在椅背上,
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我收回目光,
继续用毫无波澜的语调抛出最狠的一刀:“基因损失。我的身高、外貌、智商,
在婚恋市场都属于顶级资源。赵明初……嗯,大家有目共睹。
优化下一代基因的潜在收益损失,折现一千万,算是友情价。”我放下话筒,
看着面如死灰的赵明初,和已经翻着白眼、软软瘫倒在我那位便宜公公怀里的婆婆,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综上所述,林林总总,我说亏一个亿,已经是保守估计。
”场面彻底失控。惊呼声,劝慰声,杯盘碰撞声,
还有赵明初终于爆发出的、带着哭腔的怒吼:“苏晚!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因为就在一小时前,婚礼开始前,我在休息室门外,
亲耳听到他用我从未听过的、带着讨好和谄媚的语气打电话:“宝贝儿,别闹,
等我今天把苏晚和她家的剩余价值榨干,拿到她爸承诺的那个项目,我就跟她离婚!
那个黄脸婆,我早就腻了!心里只有你……”那一刻,
所有的犹豫和残存的、因三年恋爱而生出的些许温情,彻底灰飞烟灭。
我的目光再次掠过角落,陆泽舟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他甚至遥遥冲我举了举杯。
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02婚礼最终以婆婆被紧急送医告终。赵家颜面扫地,
我成了全城的笑话——一个在自己婚礼上发疯的女人。但我不在乎。回到我和赵明初的婚房,
其实是我名下的一处公寓,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苏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 赵明初跟了回来,脸色铁青。“离婚。” 我言简意赅,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吧。”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就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我那只是哄她的!我心里爱的只有你啊!”“哄她?” 我冷笑,
“用‘榨干剩余价值’这种词来哄?赵明初,你是不是觉得我苏晚是个傻子?”我打开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比我在婚礼前听到的更加露骨,
还包括了他们如何计划一步步蚕食苏氏的计划。赵明初的脸色彻底白了。
“你……你居然录音!”“不然呢?” 我挑眉,
“等着被你和你那个‘宝贝儿’啃得骨头都不剩?”“签了协议,你还能体面地拿点钱走人。
不签……” 我顿了顿,“这些录音和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你公司领导和所有投资人桌上。
”他瘫坐在地上,终于明白了局势。这婚,离定了。接下来的三个月,我雷厉风行。第一,
迅速办理离婚手续。赵明初在证据面前,最终签了字,拿了一笔“遣散费”,
灰溜溜地离开了我的生活。第二,清理苏氏内部。借着这次事件,我强势介入公司管理,
把几个可能被赵明初利用的漏洞彻底堵死,顺便清理了一批倚老卖老的元老。第三,
重整旗鼓。苏氏因为我的“壮举”一度股价波动,
但我很快用几个漂亮的合作项目稳住了局势。父亲从一开始的震怒,到后来的无奈,
最终转为支持。“晚晚,是爸爸看走眼了。” 他叹息道。“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
” 我拍拍他的手,“苏氏只会更好。”处理完这一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我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下一个目标,非常明确——陆泽舟。03陆泽舟,我的前男友。
我们曾经是商学院的金童玉女,强强联合。分手的原因很多:年轻气盛,
互不相让;对某些商业手段的理念不合;以及,当时陆家内部复杂的争斗,
他选择了对他更有利的联姻对象,虽然那件事最终也没成。但不可否认,他是最了解我,
也是目前实力最匹配的人。最重要的是,在婚礼那天,
他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用看疯子或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的人。那笑容,我当时理解为嘲讽,
现在细想,或许夹杂了点别的?比如……欣赏?或者,是看到了同类?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动用关系,仔细调查了他近三年的情况。公司发展迅猛,即将上市。身边女伴不断,
但并未固定。似乎……比以前更锐利,也更孤独了。很好。
我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偶遇”计划。第一次偶遇,在一个小众高端艺术展。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戴着他当年送我的那对珍珠耳钉幸好没扔。
他果然在,陪一位重要客户。我们“不经意”间目光相撞。我微微颔首,礼貌而疏离,
然后专注地欣赏面前那幅抽象画,仿佛那画比他有吸引力得多。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背上停留了几秒。第二次,一个慈善拍卖晚宴。
我拍下了一件他曾经表示过感兴趣的古典腕表,价格不菲。上台领取捐赠证书时,
我与坐在前排的他视线交汇。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介于熟稔与陌生之间的微笑。他举杯,
隔空致意。第三次,高尔夫球场。我“恰好”和他约了同一个教练,同一时间段。
我挥杆的姿势标准而优美,球划出漂亮的弧线。“苏小姐,球技精进不少。
” 他主动走过来,声音低沉。“陆总也是,风采依旧。” 我擦擦汗,笑容得体。
我们一起打了九洞,聊了聊市场动向,默契地避开了过去和我的那场闹剧。氛围,恰到好处。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04我精心挑选了餐厅,那家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地方。顶楼,
夜景璀璨,烛光摇曳。
我穿上他曾经称赞过的、衬得我锁骨特别好看的Valentino裙子,
喷了他送我的第一瓶Creed香水。一切细节,都在唤醒共同的记忆。我端起红酒,
酝酿着情绪,准备切入主题。“陆泽舟,我们……”他却微微一笑,
抬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东西,推到我面前。不是戒指盒。
是一个大红色的,烫金双喜字,设计得十分精致考究的——婚礼请柬。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他看着我,眼神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残忍快意,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晚晚,多谢当年不嫁之恩。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份刺眼的请柬上,又缓缓移回我的脸,补充了后半句,
字字清晰:“这是你教我的,投资回报率。”请柬上,新郎陆泽舟的名字旁边,
新娘的名字刺目得很——林薇,一个我略有耳闻的家世清白、性格温顺的女孩,
据说对他痴心多年。我瞬间全明白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配合我的所有试探与靠近,
不是为了复合,而是为了在我自以为胜券在握、准备回收“最佳投资”时,给我这致命一击。
他在用行动告诉我,看,苏晚,你当年嫌弃我不够好,选择了一个你认为“潜力股”的垃圾,
而我现在,找到了更优解,并且,感谢你当年的有眼无珠。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冲上头顶,
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凉的清醒和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愤怒。但我苏晚,什么时候输过阵?
我看着他,脸上的僵硬只维持了不到两秒,
便重新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甚至比刚才更明艳几分的笑容。我伸出涂着蔻丹的纤长手指,
轻轻拿起那份请柬,仔细看了看,语气轻快:“恭喜啊,陆总。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新娘很漂亮,和你很配。”他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
我放下请柬,从手包里拿出支票夹,
动作流畅地签下一笔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绝对称得上“大红包”的数字,撕下来,
压在请柬下面,推了回去。“一点心意,祝你们百年好合。”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和手包,
姿态优雅得像只是中途离席去补个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婚礼……看情况,
未必有空。”转身,高跟鞋敲击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声响,一步一步,
走出他的视线范围。直到进了电梯,四下无人,我才允许自己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泽舟,你好,很好。但这远远不是结局。
05回到公寓,我把自己埋进沙发,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愤怒席卷而来。连续两次,
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赵明初是蠢坏,陆泽舟是狠毒。找比他更年轻、更帅的?容易。
但意义不大,顶多算是餐后甜点,无法成为主菜。找比他更有钱的?这个层面,
选择面就窄了很多。一个名字跳进我的脑海——陆承宗。陆泽舟的亲叔叔,
陆氏集团真正意义上的掌门人,一个常年居于幕后、神秘低调、但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
据说其身价早已是千亿级别,是陆泽舟需要仰望的存在。
我只在几年前某次顶尖商业峰会的遥远角落,惊鸿一瞥过那位的身影,沉稳,威严,
与陆泽舟的锐利张扬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圈内都知道,陆泽舟能有今天,
离不开他这位叔叔早年的提携和资源倾斜。他对这位叔叔,是又敬又畏。嫁给陆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