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晚，去自首吧。”顾衍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内容，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
结婚五年的男人。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 giác的烦躁和疲惫。“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和走廊尽头传来的哭声。“微微开车撞了人，
现在还在抢救，情况很不好。”顾衍避开我的眼神，伸手理了理他那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
“当时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你只要过去，就说车是你开的。”微微。沈微微。他的白月光，
他放在心尖上十年的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衍，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丈夫。”他终于看向我，眼神冷得像冰，“林晚，微微不能有事，
她刚拿了国际芭蕾舞的金奖，她的手，她的腿，比她的命都重要。你不过是一个全职太太，
进去待几年，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全职太太？我为了他，
放弃了麻省理工的全额奖学金，放弃了成为顶尖操盘手的机会。
我一手将他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作坊，扶持成今天市值百亿的顾氏集团。
我为他处理了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为他摆平了所有难缠的对手。如今，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不过”的全职太太。而他的白月光，手和腿比命都重要。我的心，在那一瞬间，
彻底死了。疼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疼了。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如果我说不呢？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顾衍的眉头瞬间皱紧，
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林晚，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只碍眼的蚂蚁。“你没有资格说不。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惹我不高兴，我随时可以收回。”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好。”一个字，
从***涩的喉咙里挤出来。顾衍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答应你。”我说。“我愿意去为沈微微顶罪。”顾衍眼中的意外和戒备，
瞬间变成了满意和一丝不易察 giác的愧疚。他伸出手，想摸我的头，
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我偏头躲开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说。
”他以为我要钱，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轻蔑。“离婚。”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等我从里面出来，我们就离婚。我净身出户。”顾衍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爱他爱到尘埃里的女人，会主动提离婚，还是净身出户。他审视地看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我没有给他机会。我的脸上，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在他看来，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用一个他早已厌弃的妻子，换他心上人的自由和前程，
顺便还能摆脱这段他早就想结束的婚姻。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背影没有一丝留恋。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骨的冰冷。顾衍，你错了。我不是没有资格说不。我只是，
不想再对你说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五年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男声。“哟，我们的华尔街女王，
终于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阿泽，
启动‘清道夫’计划。”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过了半分钟，那边才传来凝重的声音。
“晚晚，你确定吗？‘清道夫’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路了。顾氏……会从根基开始，
一点点腐烂，最后彻底崩塌。”“我确定。”我的声音平静而冷酷。“我要顾衍，要顾家，
要沈微微，为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我要他们，家破人亡，
一无所有。2走进警局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冰冷的手铐铐在我手腕上，那份凉意，
远不及顾衍一句话带给我的寒冷。我按照顾衍教我的话术，
一字不差地“坦白”了我的“罪行”。时间，地点，车速，撞人后的恐慌和逃逸。
我描述得绘声绘色，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对面的年轻警察眉头紧锁，一边记录，
一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林女士，你确定当时车上只有你一个人？”“确定。
”我点头，面无表情。“你丈夫顾衍先生呢？”“他在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垂下眼睑，
遮住眼底的讥讽。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微微受了惊吓，需要他陪在身边安慰。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年长的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看了一眼笔录，
又看了看我，眼神锐利得像鹰。“林女士，我们查过你的驾驶记录，你拿到驾照五年，
一次都没有上过路。你的车，甚至连小区的地下车库都没出去过。”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
顾衍啊顾衍，你为了你的白月光，真是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要了。
找一个连车都不会开的人来顶包，你是在侮辱谁的智商？但我脸上依旧平静。
“我……我害怕，平时都是司机或者我先生开车。那天……那天是鬼迷心窍，
我就想自己试试。”我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懊悔。老警察显然不信，
他敲了敲桌子，声音沉了下来。“我们调取了事故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虽然关键时刻被删除了，但我们技术部门恢复了一小段音频。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和一个男人安抚的声音。”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经过声纹比对，
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你丈夫，顾衍。”我猛地抬起头，
脸上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他当时明明在家！”“是吗？
”老警察冷笑一声，“那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呢？你觉得会是谁？”我当然知道是谁。
是沈微微。顾衍这个蠢货，他以为删了视频就万事大吉，却忘了还有音频。他更想不到，
我会在来之前，就匿名给警方发了一封邮件，提醒他们去检查行车记录仪。
我当然不会直接把证据甩出来，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要做的，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让警察，去查。让他们自己，去揭开顾衍和沈微微那肮脏的恶心嘴脸。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捂住脸，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和背叛。表演，是我这五年婚姻里，学得最精通的技能。在顾衍面前，
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在顾家父母面前，扮演一个孝顺贤惠的儿媳。在所有外人面前，
扮演一个幸福美满的顾太太。现在，不过是换一个舞台，换一个角色而已。接下来的审讯，
我一问三不知，只反复强调车是我开的，所有罪责我一个人承担。我越是这样大包大揽，
警察的疑心就越重。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审视罪犯，渐渐变成了同情和怜悯。我知道，
我的第一步，成功了。二十四小时后，我被取保候审。来接我的人，是顾衍的律师，
不是顾衍。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神情公式化。“顾太太，这是顾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是离婚协议。我接过来，粗略地扫了一眼。果然，
净身出户。不仅如此，上面还罗列了我婚后五年所有的“大额消费”，珠宝，包包，
豪车……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一个亿。协议要求我，在离婚后，偿还这笔“债务”。
真是可笑。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他为了撑场面，硬塞给我的？他公司上市庆功宴上，
那条价值三千万的“海洋之心”，我只戴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他锁进了保险柜，
钥匙在他那里。现在，也成了我欠他的债。好一个顾衍，真是算无遗策，
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顾先生说了，只要您签了字，并且在接下来的官司里好好配合，
这笔钱，他可以既往不咎。”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我拿起笔，
没有丝毫犹豫，在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林晚。龙飞凤舞，再无半分留恋。
在律师收回文件的那一刻，我用手机，对着那份协议，不动声色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
当着律师的面，我将照片，连同那段被恢复的行车记录仪音频，一起打包，
发给了我早就准备好的邮箱。收件人，是本市最有名，也是最贵的离婚律师——张律。
邮件的标题是：百亿家产分割案。顾衍，你以为你赢了？不。游戏，才刚刚开始。
3我走出警局大门，阳光刺眼。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车窗降下，
露出顾衍母亲那张保养得宜，却写满了刻薄和鄙夷的脸。“上车。”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林晚，你真是好本事。
”顾母周琴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眼神像刀子，“我们顾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不仅生不出孩子，现在还闹出这种丑闻！”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说。跟一个满脑子只有传宗接代和家族颜面的老虔婆，没什么好说的。
见我不说话，周琴更来劲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顾氏的股票跌了多少？
阿衍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一天没合眼！你倒好，在里面睡得安稳！
”“微微多好的一个姑娘，差点就被你毁了！要不是阿衍当机立断让你去顶罪，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微微了！她的前途，她的一辈子，就全完了！”我猛地睁开眼，
从后视镜里对上她的视线。“所以，我的前途，我的一辈子，就活该被毁掉，是吗？
”周琴被我问得一噎，随即恼羞成怒。“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前途可言？
能嫁给我们阿衍，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让你为顾家做点贡献，你还委屈上了？”“别忘了，
你弟弟那份清闲又高薪的工作，是谁给的？你爸妈住的那套大平层，是谁买的？林晚，
做人要知恩图报！”我笑了。是啊，知恩图报。我放弃前程，为他运筹帷幄，是报恩。
我替他挡酒，喝到胃穿孔，是报恩。现在，我替他的心上人坐牢，毁掉自己的人生，
也是报恩。顾家的人，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说完了吗？”我淡淡地问。
周琴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气得脸色发青。“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晚，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签了离婚协议就完事了！只要你一天还是顾家的儿媳妇，
就得给我守顾家的规矩！”“放心，”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很快就不是了。”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那栋我住了五年的，名为“家”的牢笼。
顾衍不在。客厅里，沈微微穿着我的真丝睡袍，半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我最喜欢的抱枕。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看上去楚楚可怜。看到我进来，
她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赤着脚跑到我面前，眼眶红红的。“嫂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酒开车的……害得你……”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
砸在我心上，激不起半点涟漪，只觉得恶心。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
恐怕也要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了。“微微，你别这样，不关你的事。
”周琴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瞪着我，“林晚，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微微受伤了吗？
还不快去厨房给她炖点燕窝补补！”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为什么要给她炖燕窝？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她是撞了人，又不是被人撞了。需要补的，
是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受害者，不是她这个肇事者。”“你！”周琴气得指着我的鼻子，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嫂子，你别生气，”沈微微拉了拉周琴的袖子，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可是阿衍哥哥也是没办法，他说，
他说你的社会关系简单，影响最小……”影响最小？多么轻飘飘的四个字。就好像，
我的人生，无足轻重，可以随意牺牲。“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
让我一个连车都不会开的人，去替你顶罪？”我看着沈微微，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你害怕？
”我嗤笑一声，“你害怕坐牢，害怕前途尽毁，那你撞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你喝酒开车的时候怎么不怕？”“我……我……”沈微微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只能求助地看向周琴。“够了！”周琴把我推开，将沈微微护在身后，“林晚，你发什么疯！
微微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吗？”“我不想怎么样，
”我收回视线，整了整被她推乱的衣领，“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
是不会被永远掩盖的。”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径直走上二楼，回到了我的房间。锁上门，
隔绝了楼下那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
阿泽的邮件已经躺在里面了。“‘清道夫’已启动。第一阶段，‘蚁穴’，
预计48小时内见效。”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顾衍，周琴，
沈微微。你们的安稳日子，到头了。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场。4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顾衍没有回来，大概是忙着安抚他受惊的白月光，顺便处理公司股票下跌的烂摊子。
周琴和沈微微每天都在我面前上演婆媳情深，哦不，是未来婆媳情深的戏码。一个嘘寒问暖，
一个柔弱可怜，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恶人。我冷眼旁观，不言不语，每天按时吃饭，睡觉，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完了两本金融学的专著。我的平静，让她们感到了不安。
周琴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而沈微微，则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我。“嫂子，
你……真的不怪阿衍哥哥吗？”她端着一碗燕窝，小心翼翼地走进我的书房。我头也没抬，
视线落在书页上。“怪他什么？怪他英明果断，弃车保帅？”沈微微的脸色白了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对你很不公平。”“这个世界上，
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你说是吗，微微？”她的手一抖，碗里的燕窝差点洒出来。“嫂子，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不懂没关系。”我终于合上书，抬眼看她，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懂。”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沈微微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别急，这才哪到哪儿。第三天早上，
顾衍终于回来了。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精神似乎还不错。
他一进门，就将一份报纸扔在茶几上。“看看吧，事情解决了。”我瞥了一眼，
财经版的头条，是顾氏集团宣布与欧洲最大的风投机构Ares达成战略合作的消息。
受此利好影响，顾氏的股票在昨天尾盘强势拉升，不仅收复了前几日的失地，
还创下了历史新高。“Ares的总裁亲自签的约，
”顾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林晚，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能力。
就算遇到一点小麻烦，我也能轻易摆平。离开你，我只会更好。
”我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悲。Ares？他大概还不知道，
Ares的幕后老板，是我那个便宜师兄，也就是电话那头的阿泽。
这份所谓的战略合作协议，不过是我“清道夫”计划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我给了他一颗糖，一颗足以让他放松警惕，飘到云端的糖。因为我知道，摔得越高，
才会越痛。“恭喜你。”我真心实意地说。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算你识相。
”他坐到我对面，从怀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这是给你的补偿。下周开庭，
你知道该怎么说。等事情了了，这栋房子，还有卡里的一千万，都归你。”他以为，
一栋房子，一千万，就能买断我的人生，买断我们五年的婚姻。何其可笑。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串璀璨的钻石项链，正是我之前在拍卖会上看中的那条。“很漂亮。”我拿起来，
在脖子上比了比，“谢谢。”我的平静和顺从，彻底打消了顾衍最后一丝疑虑。他大概觉得，
我已经彻底认命了。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他站起身，
准备上楼去看他的心肝宝贝沈微微。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接了。“喂，张总。”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顾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什么？项目停了？为什么！
我们不是已经签了合同吗？”“资金链断裂？怎么可能！我昨天刚拿到了Ares的投资！
”“你说什么？Ares的投资是假的？合同是伪造的？这不可能！”顾衍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几乎是咆哮。他那张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已经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被骗了！什么叫公司核心数据被泄露了！”挂了电话，
他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骨头，摇摇欲坠。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像是要吃人。“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慢条斯理地将钻石项链放回盒子里，抬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顾总，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蚁穴”，
是我给这个计划起的名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送给顾衍的，从来不是什么救命的投资。
而是一个伪装成金苹果的，特洛伊木马。当他欣喜若狂地将木马迎进城门的那一刻，
就注定了满盘皆输的结局。Ares的假合同，让他放松了警惕，
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入到了那个所谓的合作项目中。而我，
则通过那份合同里隐藏的后门程序，轻而易举地窃取了顾氏集团所有的核心数据和商业机密。
现在，资金被套牢，核心数据被泄露。顾氏这艘看似坚不可摧的巨轮，已经被我，从内部，
蛀空了。顾衍，你的好日子，到头了。5“林晚！你这个毒妇！”顾衍嘶吼着向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