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和情敌一起穿进了八十年代农村。我成了刚过门的新媳妇,她竟成了我婆婆!
她故意刁难我下地干活,我反手举报她搞封建迷信。
直到那个让我们争破头的男人也穿越而来。他看着他妈和我,
惊恐后退:“你们两个我都不要了!”---1水,冰冷刺骨,混杂着河底淤泥的腥气,
猛地灌入我的口鼻。明明早上还因为周杨的事情,我和王楚瑶在河边互相撕扯对方头发,
结果栏杆莫名松动。……我们一起落水了。再睁眼,就是这能把人冻僵的河水,
和我手里攥着的一截……碎花的确良布料?“咳!咳咳!”我猛地从浅水处挣扎起来,
趴在河岸边的烂泥上,咳得撕心裂肺。抬眼一看,对面同样趴着个湿透的身影,
不正是王楚瑶嘛?王楚瑶也抬起头,水顺着她精心打理过的刘海往下淌,脸色惨白,
眼神里是同样的惊骇和茫然。“王楚瑶!你——”我的怒骂还没出口,
就被岸边一阵敲锣打鼓和喧哗打断。“捞上来了!捞上来了!”“哎呀!谢天谢地!人没事!
”几个穿着灰蓝、藏青土布衣服,面庞黝黑的男男女女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们拉上岸,
嘴里嚷嚷着:“周家嫂子!你想开点啊!不就是石头摔了一下,人没事就好!”“薇薇也是,
咋能跟着婆婆一起想不开呢!”周家嫂子?薇薇?婆婆?我和王楚瑶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晴天霹雳。一伙人推搡着我们往前走,
我们被簇拥着送回了一处低矮的土坯房院子。
凭着周围人零碎的话语和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
彼此心里都有了个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实。那就是,
我们一起穿越了!穿越到了八十年代初,一个叫黑水沟的穷山沟。更离谱的是,
我居然穿成了刚嫁进周家没多久的新媳妇周薇薇,而王楚瑶,居然穿成了周薇薇的婆婆,
王秀兰!而在现代争得我们两个争得你死我活的男人周扬,在这个时空,
居然是王秀兰的儿子,我的……丈夫?!院子里,暂时清静了下来。
王楚然她扯了扯身上那件湿漉漉、带着补丁的蓝布衫,眼神从最初的恐慌混乱,
逐渐变得冰冷又带着一丝快意。她盯着坐在对面小凳上,同样狼狈的我,
嘴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哟,这不是眼高手低的林小姐吗?”她捏着嗓子,
学着农村妇人的腔调,“怎么,掉进河,连人都不会叫了?见了婆婆,就这么干坐着?
”在我们两个对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要耍心机。我深吸一口气,
立马贱兮兮的笑了起来:“不坐凳子上,难不成坐你头上嘛?”听到这话,
王楚瑶被我气得要死,她拔高声音,手指戳在我鼻子上,“我是你婆婆,王秀兰!记住了!
在这个家,就得守这个家的规矩!就在这时,人群里另一个主角登场了。
一个胸前别着一朵可笑的红绸花的年轻男人,端着一个木盘子走了进来。当他抬起头,
露出那张让我和王楚瑶都无比熟悉、曾为之争风吃醋的脸时,时间仿佛凝固了。是周扬。
他脸上带着疲惫和属于这个年代年轻男人的腼腆笑容,但在看清屋里的我们时,
他的笑容彻底僵住。“林薇?!王楚瑶?!
你们……你们怎么……”他手里的木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干嘛,见到我像见了鬼一样嘛?
”王楚瑶不满的开口骂道。我也不甘示弱得骂起了周杨,“掉河里的时候,
你不救我们就算了,还站在桥边看着,你个怂比。”“哪有。”周扬反驳道。他踉跄着后退,
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土墙。等思绪恢复正常时,周杨脸色变得苍白,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怎么成了……你成了我妈?!你成了我媳妇?!”他看着王楚瑶,
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崩溃和拒绝。见我们争执个不停,
一位老头慢慢开口:“周家老妹,你们就别吵了,别耽误了孩子们入洞房的吉时。”入洞房?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洞房?!”王楚瑶的声音尖得能掀翻屋顶,她冲上前,
一把揪住周扬的衣领,“你想跟她洞房?!周扬!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心里只有我!
你说林薇只是她一厢情愿!”纳尼?真是老奶奶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我立刻反击:“他心里只有你?王楚瑶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送我的那条项链还在我脖子上挂着呢!他亲口跟我说觉得你太粘人!”“你胡说!
”“你才胡说!”我们两个又开始互相battle了,
与这八十年代的土房红烛形成了荒诞无比的对比。村里邻居见我们三人性格大变,
纷纷以为是中了邪,一个个都害怕的跑出院子,回家去了。周扬被夹在中间,
听着那些他对我和王楚瑶分别说过的甜言蜜语被***裸地揭露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羞愤交加,大吼一声:“够了!!!”争吵声戛然而止。周扬喘着粗气,眼睛赤红,
看着眼前一个成了他妈、一个成了他媳妇的两个女人,
巨大的伦理错位感和恐惧让他口不择言:“吵什么吵!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不清楚吗?!
我妈?!我媳妇?!我他妈……我谁都不要!你们爱谁谁!”这话如同冰水,
泼醒了我和王楚瑶。是啊,现在争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被困在了这个陌生的时空,
顶着如此荒谬的身份。王楚瑶看着周扬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恐惧,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她现在是王秀兰,是他妈!他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我则冷笑一声,抱起床上那床还算干净的红被子,环顾了一下这个所谓的新房。除了这张炕,
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两条长凳。“行,周扬,你记住你今天的话。”王楚瑶声音冰冷,
“谁也别碰谁。” 她直接走到墙角,把被子往地上一铺,“我睡这儿。
”周扬看着地上的被子,又看看炕上坐着、脸色铁青的王楚瑶,头皮一阵发麻。
他指了指外面:“我去灶房睡!”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新房,
还顺手把门狠狠带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新房里,瞬间只剩下我和王楚瑶。
我们一个坐在炕沿,一个站在地铺旁,互相对视着,眼神复杂难言。曾经的情敌,
成了名义上的婆媳。 曾经争抢的男人,成了名义上的儿子和丈夫。2第二天,
天才刚蒙蒙亮,带着刺骨寒气的雾气还没散尽,一阵尖锐的搪瓷盆敲击声就响彻了周家小院。
“嘭嘭嘭!周薇薇!几点了还睡?等着太阳晒***吗?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
地里那么多活计,你想饿死谁?!”王楚瑶,如今的王秀兰,叉着腰站在院里,
手里拎着个破盆,声音又尖又利,完全融入了农村泼辣婆婆的角色。我被声音吵的睡不着,
翻来覆去。忍!必须忍!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土腥气的空气,强迫自己爬起来,
穿上那身灰扑扑、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裤。等我磨蹭着走出房门,
王楚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把一个磨得光滑的锄头塞到我手里,
又扔给我一个灰黑色的、硬得能砸死人的窝窝头。“吃完赶紧走!
今天把村东头河滩边那块自留地的草给锄了,不锄完别想回来吃晌午饭!” 王楚瑶盯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刁难。“我可告诉你,那块地石头多,草长得比苗还旺,
你要是偷奸耍滑,哼,晚上就别上桌吃饭了!”她又警告道。我捏着那冰冷的窝窝头,
嘲笑她:“你还真别说,这个农村妇女形象倒很适合你,才没多久就已经这么融入到这里了。
”王楚瑶被我这句话噎得半死,我也懒得管她,扛起锄头就走。村东头的河滩地,
果然如王楚瑶所说,贫瘠,碎石遍布,野草疯狂滋生,几乎将原本就稀疏的庄稼苗淹没。
初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地里还带着未化尽的冰碴。我握着锄头,
手心很快被粗糙的木柄磨得生疼。我可是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娇娇女,何曾干过这种活?
锄头下去,不是刨浅了草没断根,就是用力过猛磕在石头上,震得虎口发麻,
好几次差点锄到自己的脚。汗水混着灰尘,我的腰像是要断掉一样,
每弯下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酸痛。而王楚瑶这个女人,却搬了个小马扎,
坐在不远处的田埂上,手里拿着一把野菜慢悠悠地择着,生怕我偷懒不干活。
“看你干活真是笑死个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地挠痒痒呢?”“就你这速度,
锄到天黑也锄不完半亩地!真是废物点心!”原本王楚瑶就是一副恶心的嘴脸,
现在更是越发让我觉得恶心。临近中午,太阳稍微有了点温度,我已经是又累又饿,
那个硬窝窝头早就消化殆尽。我停下来,拄着锄头大口喘气。见状,王楚然立刻站了起来,
尖声道:“谁让你停了?啊?才干这么点活就歇气?我看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王楚瑶,你别欺人太甚!”“叫谁呢?我现在可是你婆婆!” 王楚瑶几步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怎么?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我呸!”我骂着王楚瑶。
“要不是你非要和我打架,我们也不至于掉进河里穿越到这种地方。”王楚瑶:“因为我?
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缠着周扬!”我:“到底谁不要脸?当众给周扬送贴身围巾的是谁?
”王楚瑶:“那你偷偷约他去看电影又算什么?”……王楚瑶骂不过我,一番比拼后,
她气喘吁吁:“少废话!赶紧干活!今天这块地锄不完,你看我给不给你饭吃!”说完,
王楚瑶甩脸子就走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磨出水泡的手心,再看看这望不到头的杂草,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屈辱涌上心头。不能认输!绝对不能向王楚瑶认输!
我暗中一计:“王楚瑶,你想玩是吧?我陪你玩大的!”3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
生产队组织给稻田追肥。肥料是公社统一发放的氨水,气味刺鼻,具有腐蚀性,
需要格外小心。王楚瑶作为“婆婆”,被分派了相对轻松些的活儿。
而我则和几个壮劳力一起,负责下到齐膝深的冰冷水田里,将氨水兑水后,
一瓢瓢地浇到稻苗根部。这活儿又脏又累还有风险。我挽起裤腿,咬着牙踏入泥水之中,
氨水的气味熏得头晕眼花,眼睛也被***得直流泪。王楚瑶穿着干净的胶鞋,
在田埂上走来走去,时不时指手画脚: “周薇薇!你那边浇得不均匀!”“哎!小心点!
别洒到叶子上了,烧苗了你赔得起吗?”“磨蹭什么?没吃饭啊?”……我低着头,
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舀水、浇灌的动作。但我的眼角余光,
始终留意着田埂上的王楚瑶身上。就在她又一次走到我附近,准备趾高气扬地指点时,
我突然身体一个趔趄,手中那瓢刚刚舀起来的、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氨水,“不小心”地,
朝着田埂方向泼洒了出去。“哎呦喂。”我自导自演喊着。王楚瑶根本没想到会有此一着,
那混着氨水的泥浆,精准地溅了她一身,尤其是裤腿和那双她颇为爱惜的胶鞋上。“啊!
” 她裤腿迅速被浸湿,皮肤接触到的地方传来***辣的刺痛感。王楚瑶发出一声尖叫,
脸都白了,“周薇薇!你眼瞎啊!”我站在水田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无辜:“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水下有东西绊了我一下……您没事吧?这氨水听说烧皮肤,
您快回去用清水冲冲洗洗!”周围几个一起干活的村民看了过来,准备拉架。
王楚瑶又气又急,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再感受到腿上那明显的刺痛,气得浑身发抖。
她想破口大骂,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得不勉强维持一点婆婆的体面,至少不能显得太刻薄。
“你……你等着!” 她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再也顾不得监督,狼狈不堪地往家跑,
急着去处理身上那臭臭的氨水。我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缓缓直起腰,
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混着泥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穿越以来,
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报复***的笑容。王楚瑶,被氨水烧灼的滋味,好不好受?
4因为氨水事件让王楚瑶吃了哑巴亏,皮肤被灼红了好几天。虽然表面的争吵少了,
但背地里坏事可一件没落下,她会在做饭时故意多抓一把糙米少放一瓢水,
让粥清可见底;分配家务时,将最脏最累的,比如清理猪圈、掏粪坑的活儿,
都派给我;夜里我刚睡着,她就起来在隔壁弄得叮当作响……而周杨,
自从大婚那天后就不见了踪影。可没想到连续一个多月,黑水沟滴雨未落。
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大地,田里的泥土龟裂出纵横交错的缝隙,
原本绿油油的庄稼苗开始打蔫、发黄。河滩地更是首当其冲,几乎成了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