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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1

第一章:六人入村,双人失踪盘龙村,

像一枚被时代巨轮无意间遗落在群山褶皱中的干瘪果核,

只有一条濒临废弃的黄土路维系着它与外界的微弱联系。手机信号在这里是奢侈品,

时断时续,全凭天意。村里的青壮年早已沿着这条唯一的出路奔赴远方的城市,

只留下些老人,守着日渐倾颓的老屋和沉默的土地,咀嚼着过往岁月。

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下,偶尔聚集着几个眼神浑浊的老人,用含混的方言低声交谈,

目光掠过村后那片黑黢黢的、被当地人称为“老鸦岭”的山林时,总会下意识地停顿,

随即更快地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招来不祥。萧峰、淼淼、王婷、张强、李铭,

还有文静内向的陈静,一行六人,正是冲着这“极致原生态”和“被遗忘的静谧”而来。

厌倦了城市的喧嚣与千篇一律,他们在网上几篇语焉不详的游记里捕捉到了盘龙村的名字,

一番心血来潮的计划后,两辆越野车便载着他们和一堆露营装备、零食啤酒,

颠簸了七八个小时,闯入了这片与世隔绝的天地。他们租下了村东头一间闲置已久的老屋。

屋主是一位佝偻着背、脸上皱纹深如沟壑的老伯。他接过租金时,干枯的手指微微颤抖,

浑浊的眼睛在六张年轻而鲜活的脸上一一掠过,嘴唇嗫嚅了几下,

最终只是沙哑地嘱咐:“晚上……早点睡。天黑了,别瞎逛,尤其别往北边老鸦岭那头去。

”“为啥呀,大爷?有野兽?”团队里最活跃的萧峰笑着问,语气里带着不以为然的调侃。

老伯只是摇头,不再多言,转身蹒跚着离去,背影很快融入了村中弥漫的薄暮里。

“故弄玄虚吧,估计想吓唬我们,好多要点钱。”张强撇撇嘴说道。老屋低矮而陈旧,

空气中漂浮着经年不散的潮气和霉味,木板踩上去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安顿下来后,

六人在村里转了转。村子寂静得过分,炊烟寥寥,偶遇的村民,无论老少,

都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不是好奇,更像是警惕、疏离,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搭话基本得不到回应,只是沉默地摇头或直接避开。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像湿冷的蛛网,悄无声息地缠上每个人的心头。

最初的新奇感迅速褪去,被隐隐的不安取代。夜色如墨,迅速吞噬了最后的光线。

山村的夜黑得彻底,没有路灯,只有零星窗户透出昏黄如豆的油灯光芒。

风声穿过山谷和老屋的缝隙,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响,远处不知名的夜枭偶尔尖利地叫上一声,

令人心悸。“这地方……感觉有点瘆人啊。”王婷抱着胳膊,搓了搓上面的鸡皮疙瘩。

“怕什么,这才叫回归自然嘛!”萧峰嘴上满不在乎,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几分。

陈静则默默地向火堆旁靠了靠,没有说话。夜里十一点多,啤酒的后劲显现。

萧峰被尿意憋醒,摸索着爬下简陋的板床。同屋的张强和李铭早已睡得死沉。他懒得找手电,

借着破旧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老屋,走到屋后一处杂草丛生的角落。

山风冰冷,吹得他一个激灵。正当他准备方便时,目光无意间抬起,

扫过远处黑沉沉的老鸦岭山脚。他猛地顿住了。一个光点。绝非星光,

也绝不是村里任何一盏灯发出的光。它悬浮在离地大概一人高的黑暗中,朦朦胧胧,

忽明忽灭,颜色是一种诡异的、难以形容的淡绿色,边缘又似乎裹着一层模糊的白晕。

它飘忽不定,不像任何已知光源。萧峰的动作僵住了,好奇心压过了最初的寒意。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足有十几分钟。那光点轨迹毫无规律,仿佛有生命般在独舞。渐渐地,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攫住了他,恐惧被一种狂喜和迷恋取代。

他仿佛看到光晕中勾勒出一个绝色女子的身影,正朝他轻轻招手。

“等等……”他无意识地喃喃出声,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鬼使神差地迈开脚步,

踉跄却又坚定地走向那片浓稠的黑暗,走向老鸦岭的方向,很快消失不见。与此同时,

老屋内,睡在女生角落的陈静也被某种不可名状的不安攫住。

她似乎听到极轻微的、像是叹息又像是呼唤的声音,隐约从远处传来。

她推了推旁边的王婷和淼淼,但两人睡得很沉。犹豫片刻,内向的她最终鼓起勇气,

想去找可能还在屋外的萧峰或男生们商量。她悄悄起身,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

侧身挤了出去,身影同样融入了夜色。然而,她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章:惊惶清晨与再次失踪第二天清晨,阳光勉强穿透薄雾。王婷第一个完全清醒,

打着哈欠推了推旁边的淼淼,又看向对面空着的床铺:“哎,几点了?萧峰呢?

他平时不是起得最早吗?陈静呢?她也出去了?”淼淼揉着眼睛坐起,

看向陈静整齐空着的床铺,疑惑道:“不知道啊,她昨晚好像就没回来睡?

”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蔓延。直到几人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面包当早餐,

萧峰和陈静依旧没有出现。“打电话试试?”李铭提议,拿出手机,“没信号!一格都没有!

”“出去找找!分头喊喊!”张强语气急躁起来。四人冲出老屋,

在村子附近大声呼喊:“萧峰!陈静!你们在哪——!”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间回荡,

惊起几只飞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询问村民,

得到的只是更加沉默的摇头和迅速关上的房门。恐慌开始攥紧他们的心脏。

一整个上午在徒劳的寻找中过去。两人就像人间蒸发。王婷几乎要哭出来。“报警!

必须报警!”她颤抖着尝试手机,最终李铭爬上车顶才捕捉到一丝微弱的信号。

电话断断续续拨通,说明了情况。那边的回应让他们心沉谷底:此地过于偏远,

警力前往需要时间,至少一天半,让他们保持冷静。希望被延迟,焦虑成倍放大。

下午继续搜寻,一无所获。疲惫和恐惧如山压下。夜幕再次降临,气氛压抑得窒息。

萧峰和陈静的床铺空着,像两个黑洞。没人有心情吃饭。精疲力尽的四人,

最终在极度不安中早早蜷缩在床铺上。淼淼在半梦半醒间挣扎。

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她的肩膀。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蹲在床前——是萧峰!她猛地坐起身,压低声音怒道:“萧峰!

你死哪去了!大家找你找得多辛苦!陈静呢?!”眼前的萧峰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皮肤在微光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走。

”他开口,声音嘶哑干涩,语调平直得不带任何情绪。“走?去哪?”淼淼被他样子吓住。

“一个好地方。”萧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淼淼的手腕。他的手冰冷刺骨,僵硬如铁,

力气大得惊人。“你干什么?你手怎么这么冰?你没事吧?”淼淼恐惧地颤抖,

想挣脱却徒劳。萧峰不再回答,粗暴地将她从床上拖起,拉向房门。淼淼想喊,

却被极度的震惊和恐惧扼住了喉咙,竟发不出声音,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出了老屋,

消失在门外无边的黑暗中。木门悄无声息地合拢。后半夜,王婷被尿意憋醒。

她摸索着解决完后,习惯性地朝同伴们的床铺看了一眼。就这一眼,

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了。淼淼的床铺——空了。被子掀开,人不见了。深夜,凌晨,

淼淼绝不可能自己出去。一个极度恐怖的念头劈进脑海,让她失声几秒,随即,

一声撕心裂肺的、变了调的尖叫猛地刺破了死寂:“啊——!!!!淼淼不见了!!

淼淼也不见了!!”张强和李铭像被电击一样弹起。手电光柱慌乱扫过空床,

扫过王婷扭曲的脸,最终定格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门外,是吞噬一切的黑暗。风声呜咽,

这一次,清晰得像是女人幽冷的轻笑。第三章:警察入村与祠堂惊魂一天半的等待,

漫长得如同在冰窖中煎熬。王婷、张强、李铭三人几乎不敢独处,

哪怕是去几步之外的厕所也要紧紧拉着手,眼神惊惶地扫视每一个阴影角落。

萧峰、陈静、淼淼的床铺空着,像三个黑洞,不断吞噬着所剩无几的勇气和理智。

当村口终于传来引擎粗粝的嘶吼,看到那辆满是泥泞的警用越野车颠簸着出现时,

王婷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希望,像一根细弱的蛛丝,在绝望的深渊上微微摇晃。

车上下来两位警察。年长的那位约莫四十多岁,面色黝黑,眉头习惯性地锁着,

带着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沉稳与疲惫,他是王跃。年轻的那位看上去刚出警校不久,

脸上还残留着些许青涩,但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信邪的冲劲,他是童鑫。他们的到来,

暂时驱散了部分令人窒息的氛围。张强和李铭几乎是扑上去,

语无伦次地抢着叙述:萧峰和陈静如何深夜一去不回,他们如何搜寻无果,如何报警,

以及第二天晚上淼淼如何诡异失踪。“淼淼是怎么不见的?你们晚上没听到任何动静?

”王跃一边快速记录,一边冷静地追问,目光如炬地扫过三张惊魂未定的脸。三人面面相觑,

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极致的困惑与后怕。“不知道…”王婷的声音发颤,

“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累极了,睡得特别死…早上醒来,她…她就不在了。床是凉的,

好像根本没人睡过一样。”“门呢?窗呢?”童鑫插话,眼神里带着审视。

“都是从里面关好的…”李铭用力搓着脸,“和萧峰、陈静那天一样…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勘察现场毫无收获。老屋内外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脚印或痕迹。

村里的走访同样令人沮丧。村民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警察的询问,眼神躲闪,

含混地嘟囔着“不晓得”、“莫问俺”。最终,在王跃的坚持下,他们找到了村长。

老人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许多,握着旱烟管的手指微微颤抖。

“警察同志…是老鸦岭…是‘那个’…又要人咧…”村长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河…河谷里的红雾…那雾…是活的…红的像血,稠得像浆…它一来,就要勾人走…躲不开,

找不回…”他断断续续地提及了那个关于土匪、虐待、放血和莫名失踪的古老传说,

以及红雾是怨气所化的说法。“…前几天晚上,有人起夜,

好像…是瞥见河谷那边…泛着红光…”带着满腹疑云和沉重的心情,王跃和童鑫回到了老屋。

恐慌已在村民中彻底蔓延,不知是谁喊出了“去祠堂!”,

幸存的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村子中央的宗祠——那座在他们心中唯一能抵御邪祟的古老建筑。

王跃三人也只能跟随前往。祠堂内,香烟缭绕,低沉的祷告声嗡嗡作响,气氛压抑而神秘。

王跃安排了守夜,他和童鑫轮流值守,让疲惫不堪的三人尽量休息。这一夜,静得可怕。

一种死寂笼罩了一切,没有虫鸣,没有风声。黑暗粘稠得化不开。后半夜,王跃值守。

就在天色即将破晓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他猛地一个激灵,

似乎听到一声极细微、极飘渺的叹息声。他霍然起身,全身肌肉绷紧,侧耳倾听,

却只有死寂。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猛地用手电扫向屋内。童鑫在板床上睡着。

张强和李铭也似乎睡得很沉。王婷的床铺——手电光定格在那里。床上空空如也!

被子保持着被掀开的形状,人,却不见了!“起来!快起来!

”王跃的声音因极度惊骇而撕裂。第四章:雾中惨嚎与理性边缘祠堂内瞬间炸锅。

门闩完好无损!窗户全部从内关紧!没有任何外力破坏的痕迹!王婷,

就在一名警察的眼皮底下,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个消息像野火般传开,村民的恐慌达到顶点。而就在这片混乱和绝望中,

屋外毫无征兆地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浓雾,能见度骤降到不足一米。紧接着,

一声凄厉、扭曲的惨叫猛地从雾霭深处刺了进来!“是萧峰!”张强失声尖叫。

警员们立刻组织起来,用绳索互相连接,艰难地摸出祠堂,

循着那断断续续、充满痛苦的惨叫声搜索。十几分钟后,雾气又诡异地迅速变淡。

在祠堂外不远处的土坡下,他们发现了蜷缩在泥地里的萧峰。他浑身污渍,衣服破烂,

双手抱头剧烈颤抖,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身上没有严重外伤,但精神明显彻底崩溃,

眼神空洞涣散,

语无伦次地嘶哑低语:“光…女人…血…雾…红色的…抓我…疼…”他被抬回祠堂。

村民们更加恐惧。刘队长召集所有警员进行分析。理性与超常现象激烈冲突。

王跃倾向于遇到了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童鑫则坚持可能是人为利用致幻等手段作案。

争论未有结果。然而,就在警方全力调查王婷失踪案,并试图安抚躁动村民的某个间隙,

仅存的张强离开众人视线,前往祠堂后院方便,随后便被发现——同样失踪了!

此举极大震撼警方,也让唯一的幸存者李铭陷入了彻底的孤立和恐惧。压力陡增,

警方决定主动出击,白天前往老鸦岭河谷勘察。在童鑫的细致搜索下,

于河滩乱石中发现了一些呈现不寻常暗红色的岩石。

童鑫大胆猜想:红雾可能是特定天气条件下浓雾、特定角度光照,

这种特殊矿物岩石的光学散射现象!

简易实验粉末+水雾+特定角度光照射果然产生了诡异的红色光晕!

这一科学解释极大地动摇了“怨灵作怪”的基础,

将调查重心拉回“人为利用自然现象作案”的方向。第二天清晨,天色刚亮,雾气未散尽时,

祠堂外再次传来惊呼——河滩上出现了两个人影!是淼淼和王婷!她们并排躺着,像是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