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三个字刚刚盖章。
前夫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无辜:“老婆,你当初为什么会引产?”
我抽回手,看着他虚伪的脸。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你忘了?”
我冷笑一声。
“你忘记了,我们家里,是有监控的。”
他瞬间松开了我,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
01民政局里冷气开得过分足,吹得我***在外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红色的背景布像一块巨大的伤疤,刺得我眼睛发疼。
离婚证上那张合影,我们笑得都很得体,像一对合作愉快的商业伙伴,刚刚结束了一场不算成功的投资。
陈宇,我的前夫,就是那个首席执行官。
而我,是被清算出局的资产。
他抓着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
他的眼睛,那双我曾以为盛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正努力挤出几分无辜和心痛。
“林晚,我们夫妻一场,你连句实话都不肯告诉我吗?”
“那个孩子,到底为什么……”夫妻一场。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
看着他那张写满“深情”的脸,我几乎要笑出声。
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孕期的恶心,是纯粹的生理性厌恶。
这个男人,这个在我孕期冷眼旁观我被他母亲刁难的男人,这个在我腹痛难忍时坐在旁边玩游戏的男人,这个在我失去孩子后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的男人。
现在,在这里,在法律上我们已经彻底切割干净的这一刻,他居然有脸问我为什么。
怒火烧灼着我的喉咙,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但我不能。
我不能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嘶吼,那只会让他和他的好妈妈看我的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只留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你忘了?”
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陈宇,你忘记了,我们家里,是有监控的。”
他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僵在原地。
那张精心伪装的悲伤面具,裂开了一道缝。
震惊,恐惧,不可置信,各种情绪在他脸上飞速闪过,最后定格成一片煞白。
他碰到了烫手山芋。
不,我不是山芋。
我是他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