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蓝鲨的训练场上，从未有过这么紧张的气氛。
体能训练一开始，心率监测仪就成了“尚方宝剑”。
每个球员的手腕上都绑着一个，数据实时传到体能教练的平板上，谁偷懒、谁划水，一目了然。
周磊跑了还不到两圈，心率就飘到了“预警线”以下——显然是在故意放慢速度。
体能教练立刻跑过去，拿着平板给他看：“周队，心率不够，得加速。”
周磊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老伤……老伤昨天检查过，队医说没问题。”
体能教练没给他留余地，“李导说了，达标线己经给你降了20%，再达不到，就得加练。”
周磊瞪了一眼体能教练，又看了看场边的李默，只能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服软，以后在队里就没威信了；可要是硬扛，他这体能还真未必能达标。
另一边，李默正带着陈阳练射门。
陈阳的速度确实快，能轻松甩开李默安排的陪练后卫，但到了禁区里，要么射门偏出，要么被门将轻松扑住。
练了十几次，只进了一个。
“停！”
李默喊住他，“你刚才射门的时候，脚腕没锁住，所以力量发不出来，角度也没选好。”
他拿起一个足球，示范给陈阳看：“支撑脚要站稳，对准球门方向，射门脚的脚踝绷紧，用脚背内侧去推球的侧下方，这样既能保证角度，又能有力量。”
陈阳跟着学，第一次还是没做好。
李默没骂他，只是让他反复练分解动作，从摆腿到射门，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抠。
“你记不记得上赛季你在预备队，有一次单刀，面对门将推射远角进球？”
李默突然问。
陈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是他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后来因为怕失误，再也没敢那么踢。
“就是那个感觉！”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你速度比别人快，只要把射门的准度提上来，你就是中超最可怕的前锋之一。”
陈阳的眼睛亮了起来。
以前的教练要么骂他“浪费机会”，要么让他“多传球”，从没人像李默这样，肯定他的优势，还耐心教他技术。
中场区域，王浩的训练也在同步进行。
体能教练给他安排了“对抗传球”训练——一个人面对两名防守球员的逼抢，要在五秒内把球传到位。
一开始，王浩总是因为怕被撞，早早把球传出去，要么传偏，要么被断。
练了几次，他额头全是汗，眼神里有些沮丧。
李默走过去，没说什么，只是让体能教练换成一名防守球员。
“先从一对一开始，别怕对抗，用你的身体去扛，护好球再传。”
王浩咬了咬牙，按照李默说的做。
第一次，他还是被防守球员撞了一下，球丢了。
但第二次，他下意识地用胳膊顶住对方，稳住了球，然后一脚精准地把球传到了队友脚下。
“好球！”
李默喊了一声，鼓掌示意。
周围的球员都看了过来，连正在跑步的周磊也忍不住瞥了一眼。
王浩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信心。
中午训练结束时，球员们都累得瘫在草地上，但没人抱怨。
他们能感觉到，今天的训练和以前不一样——有目标，有方法，还有人愿意相信他们。
李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了底。
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但至少，第一步己经迈出去了。
他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备注“赵经纪人”的号码——那是前世发掘了多名潜力球员的经纪人，他记得，赵经纪人手里有一个19岁的中后卫，身体好，意识强，现在还在踢中乙，没人关注。
这个球员，正是滨海蓝鲨后防线需要的“拼图”。
李默拨通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