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全款给我买的大平层,男友软硬兼施想加名。我一句“全款房没你名”,
他当场撕下温柔面具。深夜他溜进厨房调换维生素,被我藏的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分手时我笑着递给他一张相亲简历:“这位姑娘特别适合你。
”听说女暴力狂第五任丈夫失踪那天,邻居们都在赌他能撑几天。
直到相亲男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我时——我默默拨通了“女阎王”的电话:“您第六任丈夫,
找到了。”01我爸把那份沉甸甸的房产合同递到我手里时,
指腹还沾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油墨味,
脸上是那种 “我闺女在这城市总算有根了” 的踏实笑容。三百平的大平层,顶层,
站在落地窗前能看见远处江面上的游船,开发商附赠了全部进口装修,
意大利的大理石地板泛着温润的光,钥匙串在指尖晃着,
冰凉的金属气味裹着崭新物件特有的清冽。“林茜,以后加班晚了不用挤地铁,
受了委屈也有地方躲,这就是你的避风港。”我妈握着我的手,指腹摩挲着我虎口处的薄茧,
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我鼻子发酸,心里像被温水注满,涨得发疼。我知道这礼物太重,
重到是他们在建材市场跟人砍价到嗓子冒烟、在工地盯进度到深夜的半辈子打拼。
我搂住他们,下巴抵在我妈肩窝,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最后只化成一句带着哭腔的:“谢谢爸,谢谢妈,以后换我养你们。”送走父母,
我站在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把我映成小小的影子,
连抬手摸天花板的动作都带着点不知所措的雀跃。第一个想分享的人,
自然是赵源 —— 我们在一起两年,他总说要一起在这座城市扎根,我曾以为,
这房子也会是我们未来的一部分。电话拨过去,他的声音裹着惯有的温柔,
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宝贝,房子怎么样?是不是跟销售说的一样,视野特别好?
”“何止好啊!” 我绕着光洁的地板转圈,声音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顶层三百平,
你都想象不到客厅多大!而且是全款!我爸妈说不想让我有贷款压力,
房产证上就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电话那头静了一秒,连呼吸声都像顿了顿,随即,
赵源的笑声传过来,比刚才更热切,甚至带着点急促:“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陪你?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待着多孤单,我去给你带杯你最爱的芋泥波波奶茶。”半小时后,
赵源提着奶茶出现在门口,肩上还挎着个笔记本电脑。他没先给我奶茶,
而是换了鞋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逛,从主卫的***浴缸摸到西厨的嵌入式冰箱,
手指划过昂贵的岩板台面时,指腹都在轻轻摩挲,眼里的光像被点亮的灯泡,亮得有些晃眼。
“茜茜,这房子真好。” 他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闷闷的,
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你看这主卧的衣帽间,以后你的裙子和我的西装都能放下,
我们以后的家,真漂亮。”“是‘我’的家啦。” 我笑着挣开他的胳膊,
转身捏了捏他的脸,“不过你要是想来住,我可以给你留个客房,欢迎常来做客呀!
”赵源的胳膊僵了一下,环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又把我扳过来面对他,
脸上摆出那种半真半假的委屈,嘴角却勾着笑:“喂,这么见外?
我可是打算当这儿的男主人的,你怎么还跟我分这么清?”我当他是在开玩笑,
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想得美!这房子可是我爸妈半辈子的血汗钱,
我可不能随便让你‘霸占’。”那晚,我们叫了小龙虾和烧烤,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
就着窗外的夜景吃饭。赵源显得格外兴奋,话比平时多了一倍,
一会儿说要在客厅装个投影仪,周末一起看电影;一会儿又说书房要做整面墙的书柜,
放他收藏的漫画和我的专业书。我听着,心里起初是甜的,像喝了加了蜜的奶茶,
直到他的话锋忽然拐了个弯,往我最没预料到的方向去。“茜茜,你看这房子面积这么大,
物业费、取暖费肯定不便宜,以后每个月的开销估计得不少。
” 他剥了个小龙虾递到我嘴边,眼神却没看着我,而是盯着地板上的纹路,
“以后家里的开销,我作为男人,肯定得承担起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没事呀。
” 我张嘴接住小龙虾,没太在意他的语气,“我爸妈说了,
前两年的物业费和取暖费他们先帮我交,等我再攒点钱,以后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那怎么行?” 赵源往我身边凑了凑,手臂搭上我的肩,手指轻轻蹭着我的胳膊,
语气软下来,“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 不也该是我们俩的吗?你看,
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其实就是个形式,重要的是我们俩一起过日子,你说对不对?
”我咀嚼小龙虾的动作慢了下来,嘴里的辣味好像突然变重,呛得我有点不舒服。
我抬头看他,赵源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亮得有些急切,像在等一个肯定的答案。
“房产证上就我一个人的名字,挺好的。” 我放下手里的小龙虾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语气平静下来,“这样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不用扯不清楚,多清晰。”“茜茜,
你这话就不对了。” 赵源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嘴角往下压了压,“我们感情这么好,
将来肯定要结婚的。房子加上我的名字,也不是图你什么,就是想要个保障,一份安全感嘛。
不然我住进来,总感觉像寄人篱下,你忍心让我这样吗?”“安全感?
” 我心里那点甜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膈应,像吃了颗坏瓜子,
“这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没让你掏一分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需要的保障,
凭什么要靠分我的房子来获取?”赵源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收了回去,
声音也拔高了些:“林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外人吗?跟我算计得这么清楚?
我是那种图你房子的人吗?我不过是想要个态度!证明你是真心想跟我过一辈子,
而不是跟我隔着心!”“用加名字来证明真心?” 我简直气笑了,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赵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这房子是全款,没有任何贷款,
意味着以后没有需要我们共同承担的风险。你告诉我,加你名字的意义在哪里?
除了让你平白分走我爸妈给我的一半财产,还有别的吗?”“你!” 赵源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他带得往后滑了一截,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像爬了条小青虫。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的我,会在这件事上如此寸步不让。
他死死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那眼神里翻滚着震惊、羞恼,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戾,
像淬了冰的刀子。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闺蜜小雅发来的微信,
附带一张截图 —— 是赵源和一个陌生女人的聊天记录,
女人说 “你什么时候跟你女朋友摊牌啊,总拖着也不是事儿”,赵源回 “快了,
等我让她把房子加上我名字,就跟她提分手,到时候我们就能住大房子了”。
后面还跟着几张他们的亲密合照,赵源搂着那个女人的腰,笑得一脸温柔,
跟刚才对我笑的样子,一模一样。我把手机屏幕亮给赵源看,
声音冷得像冰:“难怪你这么急着要加名字,原来早就打好主意了?赵源,
你不仅想分我的房子,还脚踩两条船,你可真行啊。”赵源看到截图的瞬间,
脸色 “唰” 地一下白了,刚才的狠戾瞬间变成了慌乱,眼神躲闪着,
嘴里支支吾吾:“不是…… 茜茜,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是她逼我的……”“误会?
” 我打断他,指着门口,“你别在这恶心我了,赶紧走。”赵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阴沉,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死死盯着我,
几秒钟后,忽然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脚踢开旁边的外卖盒子,汤汁和小龙虾壳溅了一地,
油腻的液体顺着地板缝往下渗。“行!林茜,你真行!算我瞎了眼,
跟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在一起!”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然后 “砰” 地一声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我耳朵发疼。
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狼藉的外卖和紧闭的大门,心里一阵发冷。不是因为他的离去,
而是因为,我好像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人 —— 他嘴里的 “一起扎根”,
不过是想踩着我的房子往上爬;他说的 “安全感”,不过是算计我财产的借口。
窗外的灯火依旧明亮,可我心里的那点雀跃,却早已被这场闹剧浇得冰凉。
02我和赵源的冷战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空气像结了冰,他破天荒地没给我发一条信息,
没打一个电话,连以前每天雷打不动的 “早安”“晚安” 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朋友圈更新得频繁,深夜两点发张酒杯的照片,配文 “人心易变,
真心错付”;隔天又转发篇标题扎眼的文章 ——《真爱不是算计,男人需要被尊重》,
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是那个 “算计” 他的人。我翻着他的朋友圈,指尖划过屏幕,
只觉得可笑又讽刺。
之前那个因为一套房子就急赤白脸、额角青筋暴起、眼神里满是狠戾的赵源,
和现在这个在社交网络上扮演深情受伤者、博同情的赵源,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或许都是,不过是面对不同利益时,露出的不同嘴脸罢了。第四天晚上,
我刚把晚饭的碗放进水槽,门铃就响了。透过猫眼一看,是赵源。
他抱着一大束俗气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身上穿的还是上次吵架时那件外套,
只是皱巴巴的。他站在门口,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一圈密密麻麻的胡茬,
整个人憔悴得像熬了好几个通宵,完全没了平时的清爽模样。我打开门,他立刻往前凑了凑,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茜茜,我错了。” 他把玫瑰往我怀里塞,花瓣蹭到我手腕,
有点痒,“这三天我没合过几个小时的眼,天天想我们以前的事,是我***,
我不该跟你说那些混账话,不该逼你。我就是…… 就是太怕失去你了。”他说着,
伸手就把我抱住,手臂箍得特别紧,力气大得我骨头都发疼,胸口被他的肩膀抵着,
连呼吸都有点不畅。“你看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房子,人又优秀,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一慌就乱了分寸,想用加名字那种蠢办法证明你心里有我…… 茜茜,我真的蠢透了,
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他的眼泪蹭在我肩头的羊绒衫上,湿了一小块,
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我的心肠软了一下。毕竟在一起一年,就算有过争吵,
那些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超市的日子也不是假的,说不难过是假的。我叹了口气,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赵源,房子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该是我们的,
早晚是我们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感情好不好,从来不是靠一张房产证证明的,
你要是真的想好好跟我过,就别再提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我知道了!
” 他忙不迭地点头,松开我时,眼睛还是红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我再也不提房子的事了,我发誓!茜茜,只要你别不要我,让我做什么都行。”那天晚上,
他表现得异常殷勤。我要去洗碗,他抢着把水槽里的碗捞出来,结果洗洁精倒多了,
泡沫溢得满灶台都是;我想收拾客厅,他又抢着拿吸尘器,结果把地毯缠得卡住了,
急得满头大汗;后来还说要给我放洗澡水,差点忘了关水龙头,浴室地面淹了一小块。
他忙前忙后,像个做错事想弥补的孩子,绝口不再提房子一个字,
仿佛那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 “甜蜜”,可我心里清楚,
有些东西,裂了就是裂了,就像摔碎的镜子,就算拼回去,裂痕也永远都在。
他过分的讨好和刻意的回避,反而让我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扎得我连呼吸都觉得不舒服。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陪他聊些工作上的琐事,心底却悄悄筑起了一道更高的堤防,
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又过了几天平静日子。一个周末下午,
我想找个旧 U 盘存照片,就翻起了书房的抽屉。抽屉里堆满了以前的笔记本、充电器,
还有一些出差时带回来的小物件。翻找间,手指碰到一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角落,
我愣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之前买的微型摄像头。那时候因为经常要去外地出差,
怕家里不安全,就买了这个,后来出差次数少了,就忘了拿出来,一直放在抽屉最里面。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黑色的方块,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鬼使神差地,我盯着它,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赵源上次暴怒时的狰狞,和后来近乎谄媚的补偿,
这两种极端的态度,总让我觉得不安。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有这么大的反差?他真的是真心悔改,还是在憋什么别的主意?犹豫再三,
我还是决定安装摄像头。趁着赵源在浴室洗澡,水声哗哗地响,我悄悄拿着摄像头溜进厨房。
厨房的吊柜和墙壁之间有一道很小的缝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且角度正好能覆盖到操作台和放水杯、维生素瓶子的区域。我把摄像头塞进去,
调整好角度,又用旁边的调料瓶挡了挡,确保不会被发现。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厨房门上,
心砰砰直跳,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神经质,是不是太不信任他了?可那种强烈的直觉,
像一只手揪着我的心,驱使着我必须这么做。日子依旧像往常一样过着。
赵源似乎真的 “改过自新” 了,每天早上准时在楼下等我,给我带早餐,
今天是我爱吃的肉包和豆浆,明天又换成三明治和热牛奶;晚上还会接我下班,
偶尔还会带束小雏菊 —— 他记得我不喜欢太张扬的花。
他甚至开始吃我以前推荐给他、但他总嫌是 “智商税” 的复合维生素,
每天早上都会拿着瓶子跟我炫耀。“茜茜你看,
” 他晃着那个和我同款、但颜色是深蓝色的维生素瓶子,笑得一脸阳光,牙齿都露出来了,
“我也开始保养了,你不是总说我作息不规律吗?以后我跟你一起吃,同步健康,
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呢。”我看着他拧开瓶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就着温水吞下,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了无数次。可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副笑容,我后背忽然窜起一丝凉意,
像有风吹过,冷得我打了个寒颤。那天晚上,我借口公司有急事,需要加班处理文件,
让赵源先睡。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一脸体贴地说:“那你别太累了,我先去睡,给你留着灯。
” 等他房间传来均匀的鼾声,我轻手轻脚地起床,反锁了书房门,
打开了连接摄像头的手机 APP。屏幕亮起来,显示着厨房的实时画面,只有昏暗的夜景,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错过什么。就在我快要放弃,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甚至想把摄像头拆下来的时候,
凌晨两点左右,书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了一条缝。是赵源。他像个幽灵一样,踮着脚溜进厨房,
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线,勾勒出他佝偻的身影,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他先是侧耳听了听卧室方向的动静,头微微侧着,眼睛眯起来,像在确认我有没有醒。
确认没声音后,他迅速走到操作台旁,
伸手拿起了我和他的那两个维生素瓶子 —— 我的是浅粉色,他的是深蓝色,
并排放在一起,格外显眼。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都没感觉。只见他飞快地拧开两个瓶盖,
把里面的药片全部倒在台面上。白色的药片散在深色的台面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雪。然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线调得很暗,只够照亮台面。他低着头,
像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借着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将两堆药片,一粒一粒地,
对调着放进对方的瓶子里。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手指捏着药片,
眼神专注得可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扭曲又阴森。做完这一切,
他把瓶盖拧紧,仔细擦了擦瓶子上的指纹,然后将两个瓶子放回原处,摆得整整齐齐,
和之前一模一样。接着,他又侧耳听了听卧室的动静,确认没问题后,像来时一样,
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书房门被轻轻带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书房里,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我浑身冰凉,像被扔进了冰窖里,手指颤抖着,
连点屏幕的力气都快没了。我一遍又一遍地把刚才那段视频保存、备份,传到云端,
生怕不小心删掉。我看着屏幕上定格的、赵源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扭曲而专注的侧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往上涌,我捂着嘴,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原来他不是改了,
他只是换了一种更毒、更隐蔽的方式。之前想要的是我的房子,现在,他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03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一动不动,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冷得发僵。
脑子里反复播放着监控画面里赵源那熟练而鬼祟的动作,
还有他吞服“维生素”时那看似真诚的笑容。恶心,后怕,还有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
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他换掉的是什么?他想干什么?让我生病?神志不清?
还是……死?我不敢想下去。但我知道,这一刻,我和赵源之间,彻底完了。不止是结束,
我必须让他为这恶毒的行径付出代价。直接报警?证据似乎还不够充分,两瓶维生素,
能说明什么?我需要更稳妥的方式。天亮后,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赵源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出一副体贴的样子。“茜茜,昨晚加班到那么晚,辛苦了吧?
快来吃点东西。”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堪称英俊的脸上无懈可击的温柔,胃里一阵翻涌。
我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嗯,有点累。今天不想吃早餐了,没胃口。
”“那怎么行,多少喝点牛奶。”他把一杯牛奶推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盯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仿佛看到里面漂浮着无形的毒药。我接过杯子,假装喝了一口,
然后放下:“真的没胃口,我先去上班了。”一整天,我魂不守舍。
我联系了一位信得过的、做私人顾问的朋友,隐晦地咨询了这种情况。朋友提醒我,
首先要保证自身绝对安全,其次,要收集更确凿的证据,比如药片的成分检测报告。同时,
他建议我,在处理这种“身边人”的恶意时,有时候,借力打力,比正面冲突更有效。
“借力打力……”我喃喃自语,一个模糊的念头开始形成。晚上回到家,赵源依旧殷勤。
我趁他不注意,将两颗他换给我的“维生素”偷偷藏了起来,准备第二天送去检测。然后,
我拿出了那个微型摄像头,检查了电量。是时候摊牌了。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赵源凑过来想搂我,被我轻轻推开。“赵源,”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分手吧。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是夸张的错愕:“茜茜?你说什么胡话?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说胡话。”我打开手机,点开那段监控视频,将屏幕对准他,“这个,你怎么解释?
”赵源凑近看了一眼,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伸手想来抢我的手机,被我迅速收回。“你……你监视我?”他恼羞成怒,
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不监视,怎么知道你想给我下毒?”我冷冷地看着他,“赵源,
你真让我恶心。”“下毒?你胡说什么!”他强自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那只是……只是普通的维生素!我跟你开玩笑的!”“开玩笑?”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把这个‘玩笑’跟警察叔叔说说,
顺便把药片拿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维生素’?”赵源彻底慌了,
他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茜茜!你不能这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怕你离开我,我想让你生病,离不开我……我没想害死你!真的!
”他终于承认了。虽然动机听起来如此可笑而卑劣。“滚出去。”我指着大门,声音冰冷,
“现在,立刻,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赵源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眼神从哀求变成绝望,最后凝聚成一种疯狂的怨毒。“林茜,你敢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你信不信我……”“你怎么样?”我打断他,晃了晃手机,“这段视频,以及你刚才的认罪,
我已经备份了。你猜,如果我把它发到你公司邮箱,发到你家人群里,会怎么样?
”赵源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下去。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或许,
他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我。他最终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像一条丧家之犬,
离开了这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家”。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跌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动弹。几天后,检测报告出来了。那所谓的“维生素”,
是一种强效的镇静类药物,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萎靡、反应迟钝,甚至产生依赖性。
我看着报告单,心冷成了冰坨。又过了几天,我从一个八卦的闺蜜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城里有名的“女阎王”柳玫,第五任丈夫刚刚“意外”去世,据说她又在物色新目标了。
关于柳玫的传闻很多,克夫,家暴,背景深厚,前几任丈夫非死即残。人们私下都说,
谁被她看上,等于半只脚踩进了鬼门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
我找出赵源落在我这里的一张旧照片,背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匿名打印了一份他的基本资料,装进一个普通信封。然后,我通过一些曲折的渠道,
打听到了柳玫常去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戴着帽子和墨镜,
远远地看着一个身材***、气场强大的女人从会所走出来,钻进了劳斯莱斯。那就是柳玫。
我压了压帽檐,快步走过去,在经过她车子旁边时,看似不经意地将那个信封,
从半开的车窗缝隙里,滑落进去。做完这一切,我迅速离开,混入人群。赵源,
你不是想要“保障”吗?你不是喜欢走捷径吗?我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
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04信投出去后,起初的几天,世界静得可怕。我照常上班、下班,
面对空荡的大平层,偶尔会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对赵源的恨意并未消散,
但那种尖锐的、想要立刻撕碎什么的冲动,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等待所取代。
我像是一个布好了陷阱的猎人,退到阴影里,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自己踏入命定的结局。
赵源没有再联系我。这在意料之中。以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和膨胀的羞耻心,
在被我捏住那样致命的把柄后,大概率会选择龟缩起来,舔舐伤口,或者,
在暗处用更阴毒的方式诅咒我。但他暂时肯定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有放松警惕。
家里的门锁第一时间全部换成了最高安全等级的密码指纹锁,
那个微型摄像头依旧在厨房的角落默默工作。我甚至考虑过养一条狗,但最终放弃,
不想让另一个生命卷入我这摊浑水。一周后,沉寂被打破。
来源是那个当初告诉我柳玫近况的八卦闺蜜。她神秘兮兮地发来语音:“哎,茜茜,
你猜怎么着?听说那个赵源,你前男友,最近好像走了狗屎运!”我的心猛地一跳,
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复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嗯?”“真的!”闺蜜的声音透着兴奋,
“有人看见他最近出入高级场所,穿得人模狗样的,好像还开了辆不错的车!你说奇不奇怪?
他之前不是混得挺一般的吗?难道是中了彩票?还是……被富婆看上了?”我抿了抿嘴唇,
指尖有些发凉。鱼饵,似乎起作用了。“可能吧,他那种人,总有他的门路。
”我淡淡地回应,不想显得过于关注。“也是,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人品太差。
”闺蜜嗤笑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我跟你说,要是真跟那个‘女阎王’扯上关系,
那可就不是走运,是走霉运了!前面几个,啧啧……”我结束了通话,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冷漠的轮廓。赵源,你现在是不是正志得意满,
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终于攀上了高枝?你可知道,那高枝之下,是万丈深渊?又过了几天,
我在一个本地财经新闻的边角料里,看到了一则短讯。
某新成立的科技公司获得一笔数额不小的风险投资,报道配了张合影,
站在C位的是风投方的代表,一个穿着干练套装、笑容得体却难掩凌厉气场的女人——柳玫。
而在她侧后方,略微靠边的位置,我看到了赵源。他穿着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略带谦卑的笑容,正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柳玫身上,那眼神,
我太熟悉了,是毫不掩饰的谄媚和渴望。照片拍得有些模糊,
但赵源那副找到靠山、与有荣焉的样子,清晰地刺痛了我的眼睛。他果然上钩了,而且,
速度超乎我想象的快。柳玫的效率,也高得惊人。我关掉网页,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没有预想中的快意,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沉闷。我亲手,把一条我曾经或许爱过的人,
推向了传闻中的恶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错。但那封信,终究是我投出的。
这种复杂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周末,我去父母家吃饭。妈妈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
爸爸则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新房子还需要添置些什么。饭桌上,其乐融融。然而,快吃完时,
妈妈忽然放下筷子,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茜茜,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心里一紧,面上维持着镇定:“没有啊,妈,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瘦了点,脸色也不太好。”妈妈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还是……跟小赵闹矛盾了?”果然,知女莫若母。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和赵源分手的事不可能一直瞒着。我放下碗筷,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爸,妈,
我跟赵源……分手了。”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爸妈对视一眼,爸爸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性格不合吧。”我轻描淡写,“而且,在一些原则问题上,
我们分歧很大。”我没有提房子,更没有提下药。那些肮脏的细节,我不想让父母担心。
妈妈叹了口气,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分了也好。妈早就觉得,那孩子心思有点重,
不像个踏实过日子的。就是苦了你了……”“我没事,妈。”我反握住妈妈的手,
挤出一点笑容,“一个人也挺好的,清净。”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我夹了块排骨,
语气沉稳:“分了就分了。我闺女这么好,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就是房子那边,
你一个人住着害怕不?要不搬回来住段时间?”“不用,爸,我挺好的。”我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