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的开端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混合着尿袋和血液的腥甜。
小雪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尿液通过导管流入袋子的微弱声响。
十年——那个将她打成终身残废的男人只被判了十年。
法官说考虑到“家庭纠纷”性质和“初犯”,从轻发落。
“等我出来,不会放过你的。”
他入狱前的狞笑仍在耳边回响,那双曾经让她心动后来却只带来恐惧的眼睛里满是威胁。
她记得那次最后的殴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已流产的身体上。
她蜷缩在角落,血从双腿间流出,染红了地板。
她哀求着,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邻居后来告诉警察,他们听到了惨叫,但以为是“夫妻吵架”,没有干预。
“家庭纠纷,”调解员如是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不好插手。”
就连她的母亲也劝她忍耐:“哪个夫妻不打架?
忍忍就过去了,好歹是一家人。”
现在,她拖着挂尿袋的身体机械地走出法院,雨水打在她苍白的脸上。
路人们投来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她已无力在意。
母亲刚才在法庭外拉着她的手说:“忍忍吧,好歹夫妻一场,等他出来好好过日子。”
小雪想笑,却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过日子?
挂着尿袋的日子吗?
因为那次殴打导致***严重受损,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那个她曾满怀期待的小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一顿拳脚之下。
她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话:“终身挂尿袋生活,不能再生育。”
那些话语像针一样刺穿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身体的剧痛...第二章 重生与觉醒猛地睁开眼,小雪发现自己正坐在高中教室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制课桌上,黑板上写着三角函数公式,同桌小敏正偷偷在桌下翻看流行杂志。
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腹部——平坦、完整,没有导管,没有伤口。
“小雪,你怎么了?
脸色好白。”
小敏小声问,眼睛还瞟着讲台上的老师,生怕被发现在说悄悄话。
“没、没什么。”
她声音沙哑,手指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实得让她想哭。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滑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