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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我死了。一场荒唐的意外,一辆失控的货车。我的葬礼上,我生前追逐了十年的白月光沈晏,

和我针锋相对了十年的死对头江驰,破天荒地站在一起。黑压压的人群里,

他们俩像正负两极,泾渭分明,却又诡异地和谐。

沈晏胸前别着一枚我送他的、他从未戴过的银杏叶胸针,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哀恸。而江驰,

那个永远张扬的***,今天却沉默得像座雕塑,

身上隐约有消毒水的味道——那是我救助流浪猫狗时,最熟悉的味道。

他们看着我的黑白照片,一个红了眼,一个攥紧了拳。我飘在半空,

只觉得这场面滑稽得可笑。生前求不得,死后,这盛大的悼念又有什么意义?

1我的葬礼办得很体面。父母哭得几度昏厥,最好的闺蜜苏青青强撑着处理一切,

眼睛肿得像核桃。来吊唁的人很多,同事、朋友,甚至还有几个我只打过几次交道的客户。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说着千篇一律的“节哀顺变”。

我以一种全新的、轻飘飘的视角审视着这一切,心中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抽离的麻木。

人群的角落里,沈晏和江驰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人无法忽视。沈晏是天之骄子,

我们大学的校草,后来成了业界闻名的建筑设计师。他永远都那么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像一轮遥不可及的月亮。我追了他十年,从校园到职场,像个不知疲倦的夸父,

最终也没能靠近他半分。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可那双总是含着浅笑的桃花眼,此刻却布满血丝。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我的照片,

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却低得吓人。江驰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是我的同事,

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们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互相看不顺眼,

为了项目方案吵过无数次架,在会议室里互怼是家常便饭。他张扬、毒舌,

像一团永远在燃烧的烈火,总能轻易点燃我的怒气。可今天,

这团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熄灭了。他穿着皱巴巴的黑衬衫,胡子拉碴,

眼底一片青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被抽干了灵魂的疲惫。葬礼流程走完,

人群渐渐散去。苏青青送走了我的父母,转身就看到了还杵在原地的两个人。她深吸一口气,

走到沈晏面前,声音沙哑:“沈先生,谢谢你来送林晚最后一程。她……以前给你添麻烦了。

”沈晏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抱歉。

”苏青青没再理他,径直走向江驰,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江驰!你还来干什么?

来看她笑话吗?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现在她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江驰像是没听见,

眼神空洞地盯着我的墓碑。“你滚!”苏青青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林晚已经够苦了,

你别再来打扰她!”江驰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苏青青,

那双总是带着嘲讽和不羁的眼睛里,此刻是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痛苦。

“我……”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的照片一眼,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那背影,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一个说“抱歉”,一个说不出话。原来我死了,

才能看到他们如此失态的模样。真是有趣。2我以为我会像传说中的灵魂一样,要么去投胎,

要么消散。但我没有。我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无法干涉现实的幽灵,

活动范围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限定在了沈晏和江驰的身边。我可以选择跟着其中一个人。

我下意识地,先选择了沈晏。毕竟,他是我爱了十年的人。我想看看,我的死,

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丝愧疚?一点惋惜?还是,终于摆脱了一个麻烦的追求者后的轻松?

沈晏回到了他那间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房子很大,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色调,

一如他本人,冷静、克制、一丝不苟。我以前无数次幻想过走进这个地方,但每一次,

都被他用温和却疏离的语气拒绝。“林晚,我们只是朋友。”“林晚,别这样,

会让我很困扰。”“林晚,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十年,我听了无数个版本的拒绝。

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走”了进来。他脱下西装外套,

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这完全不像他,他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所有东西都必须归于原位。

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一杯,再饮而尽。

他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仿佛那不是酒,而是水。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那些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渊。喝到最后,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

颓然地跌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吧台,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我飘到他身边,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

从他臂弯中传出来,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在哀鸣。我愣住了。那个永远优雅从容,

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态的沈晏,竟然在哭。为了我?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荒谬的心悸。

他哭了很久,直到声音嘶哑。然后,他缓缓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扫视,

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手机上。他踉跄着爬过去,解锁屏幕,

打开了和我的聊天界面。我们的聊天记录,几乎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沈晏,早安呀!

今天天气很好,记得多穿点衣服哦。”“沈晏,我发现一家超好吃的日料店,

下次一起去尝尝好不好?”“沈晏,我今天谈下了一个大项目!超开心的!

第一个就想告诉你!”“沈晏,我感冒了,

好难受啊……”“沈晏……”“沈晏……”而他的回复,

永远是简短的“嗯”、“好”、“知道了”,或者干脆没有回复。我看着这些记录,

都替过去的自己感到心酸。那是一种怎样卑微又执着的爱啊。沈晏修长的手指,

在屏幕上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向上滑动,看着那些我发过去的信息。看着看着,

他忽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我惊得“飘”退了半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上面。“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我为什么……没有回你……”3在沈晏那里感受到的冲击太大,我决定换个地方,

去看看江驰。如果说沈晏的世界是冷静克制的黑白灰,那江驰的住处就是杂乱无章的彩色。

一个典型的单身男人公寓,衣服乱扔,外卖盒子堆在角落,游戏手柄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但此刻,这个混乱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一只土黄色的流浪狗。我认得它。

我叫它“土豆”,是我公司楼下那片废弃工地的“常驻居民”。我喂了它大半年,

一直想找机会带它去绝育,再给它找个领养家庭。没想到,它现在竟然在江驰的家里。

江驰正蹲在地上,笨拙地给土豆处理爪子上的伤口。土豆很乖,呜咽着,却任由他摆布。

“叫什么叫,一个破伤口而已,矫情。”江驰嘴上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跟你那个主人一样,看着咋咋呼呼,其实弱不禁风。”他一边给土豆上药,一边自言自语。

“林晚,你这个蠢女人,***是不是傻?下那么大的雨,不知道躲一下吗?

为了救一只破猫,自己命都不要了?”“你不是最能说的吗?

开会的时候一个人能顶我们一个部门,怎么到了阎王爷面前,就哑巴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就这么跑了?赖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

几乎变成了哽咽。他给土豆包扎好伤口,就那么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土豆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他像是被惊醒,猛地抬起头。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他站起身,在屋子里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我好奇地跟了上去。他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在城市里横冲直撞,最后停在了一家装修极其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川菜馆门口。“老板,

一份水煮鱼,一份麻婆豆腐,一份鱼香肉丝,多加辣,多加米饭。”他大马金刀地坐下,

熟稔地报着菜名。我愣住了。这三道菜,是我最喜欢吃的,也是我每次拉着他一起加班后,

非要他请客时必点的“老三样”。他总是嗤之鼻:“林晚,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吃这么油这么辣,也不怕长一脸痘。”可现在,他一个人,点了三个菜。菜很快上来了,

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江驰拿起筷子,狠狠地刨了一口饭,

又夹了一大块沾满红油的鱼肉塞进嘴里。他被辣得龇牙咧嘴,眼泪鼻涕直流,

不停地灌着冰水。“操……***辣……”他低声咒骂着,眼眶却越来越红。

他吃得又快又急,像是要通过这种自虐般的方式来发泄什么。吃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拿起手机,点开了我的微信头像。那个我精心挑选的、笑得像个傻子的***。

他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很久很久,然后,缓缓地,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行字。“林晚,

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看到了吗?”发送。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弹了出来。他早就被我删了。

我们每次吵架,我都会删掉他,等气消了,再厚着脸皮加回来。最后一次吵架,

是在我出事前一天。因为一个项目策划,我们俩在办公室吵得天翻地覆。我摔门而出,

顺手就把他拉黑了。我以为,我们还会有下一次的和好。江驰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

落进了那碗红油滚滚的水煮鱼里,瞬间消失不见。4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像个无所事事的游魂,每天在沈晏和江驰之间来回切换。

我看着他们用一种笨拙又偏执的方式,将我的痕迹,一点点刻进他们的生活里。

沈晏开始听我喜欢的那个小众乐队的歌。那个乐队的风格很吵,主唱的嗓音嘶哑,

歌词充满了愤世嫉俗的牢骚,完全不符合沈晏一贯的审美。他总是听着古典乐,

喝着手冲咖啡,看一些晦涩的哲学书籍。可现在,他那间价值千万的公寓里,

每天都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他甚至买了一把和我同款的吉他,对着网络视频,

一个音一个音地学。他修长的、本该用来画设计图的手指,被琴弦磨出了血泡。

他开始尝试做我喜欢吃的甜品。我喜欢一切甜得发腻的东西,提拉米苏、马卡龙、舒芙蕾。

他以前总说那是“垃圾食品”。现在,他那整洁的厨房里,堆满了各种烘焙工具和原料。

第一次,他把盐当成了糖,烤出的蛋糕咸得发苦。第二次,他没掌握好火候,

舒芙蕾塌得一败涂地。第三次,他打发蛋白打到手抽筋。他一次次地失败,

又一次次地重新开始。终于有一次,他成功烤出了一盘像模像样的蔓越莓饼干。

他把饼干摆在盘子里,端到客厅,放在我照片的旁边。他自己一块都没吃,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从黄昏到深夜,直到饼干冷掉、变硬。“林晚,

”他对着我的照片轻声说,“这是你最喜欢的饼干,你尝尝。”我飘在他面前,多想告诉他,

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巧克力味的。可是,我说不出口。5江驰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他把土豆养得油光水滑,还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林晚晚”。每次他这么叫的时候,

我都想冲过去给他一拳。他开始频繁地光顾我常去的那些地方。那家位于街角,

只收现金的旧书店。那家电影院,他会买下我最喜欢坐的那个位置,然后从头到尾,

盯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那家我经常去做志愿者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他一个身价不菲的公司高管,穿着几万块的名牌衣服,蹲在地上给猫铲屎,给狗洗澡,

被挠得满身是伤也毫不在意。救助站的阿姨们都以为他是新来的志愿者,对他赞不绝口。

“小伙子,你真有爱心,跟以前常来的那个叫林晚的姑娘一样。”每当听到我的名字,

江驰的身体都会僵硬一下,然后把头埋得更低,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他戒了烟,戒了酒,

改掉了飙车的坏习惯。他开始穿我给他买的、被他嫌弃“土得掉渣”的格子衬衫。

他把我送他的、被他吐槽“娘们唧唧”的盆栽仙人球,从办公室角落里搬出来,

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每天浇水。

他甚至把我那个粉色的、印着卡通猫咪的保温杯也从我的办公桌上拿走,每天用它喝热水。

全公司的人都以为他疯了。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约他去酒吧,他拒绝了。“不去,

我得回家喂狗。”“江驰,***是不是中邪了?以前那个林晚管着你就算了,

现在她人都没了,你怎么还活成她那副老干部的样子了?”江驰沉默了很久,

说:“你们不懂。”是啊,他们不懂。连我自己都快不懂了。他是在赎罪吗?

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一场迟到的、无人知晓的悼念?6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后。

那天是周末,沈晏开着车,去了一家我生前最喜欢的独立书店。

他说他想感受一下我曾经感受过的世界。书店不大,很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书香和咖啡的香气。沈晏挑了一本我曾经在朋友圈推荐过的诗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幅安静的油画。

他翻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就在这时,书店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江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我买的灰色连帽卫衣,牵着土豆——现在应该叫“林晚晚”。

我惊呆了。他们两个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以为他们这辈子除了在工作场合,

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我的“领地”里,狭路相逢。沈晏也看到了江驰。

他那双温润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冰冷的审视所取代。

江驰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沈晏。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还是江驰先开了口,语气一如既往地冲:“沈大设计师,这么有空,

来这种小破书店附庸风雅?”沈晏合上书,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江驰牵着的土豆身上,

眼神微微一动。“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带宠物。”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老板都没说话,你管得着吗?”江驰嗤笑一声,“怎么,

你还想在这里画设计图?”“我是来找一本书。”沈晏淡淡地说,目光转向江驰,“你呢?

你这种人,也看书?”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我飘在他们中间,

感觉空气都快被他们之间迸发的火花点燃了。江驰的脸黑了下来:“我他妈来干什么,

关你屁事!”他拉着土豆,径直走向书架的另一侧,显然不想再跟沈晏多说一句话。

土豆却不听话,它似乎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挣脱了江驰的牵引绳,径直朝沈晏跑了过去,

围着他的裤腿,亲昵地蹭来蹭去。江驰的脸更黑了。沈晏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土豆,

眼神复杂。他蹲下身,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土豆的头。“它叫什么名字?”他问。

江驰没好气地说:“林晚晚。”沈晏的手猛地一顿。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江驰,

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你再说一遍?”“我说,它叫林晚晚!”江驰提高了音量,

像是在挑衅,“怎么,你有意见?”沈晏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气场冷得骇人。“江驰,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配用她的名字。”7“我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评价!

”江驰针锋相对,“沈晏,你装什么深情?林晚追了你十年,你正眼看过她一次吗?

她给你送早餐,你扔了。她给你织围巾,你转手送给了别人。她生病了给你打电话,

你嫌她烦。现在她死了,你跑来这里装模作样给谁看?”江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

狠狠扎在沈晏的心上。沈晏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你闭嘴!

”“我偏不闭嘴!”江驰上前一步,逼近沈晏,眼眶通红,“你知不知道,她出事那天早上,

还给你发了信息?她说她要去救一只被困在工地里的小猫。你看到了吗?你回了吗?你没有!

如果你当时回一句‘下雨天,别去了’,她或许就不会死!”沈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后退一步,撞在了身后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我……我没有看到……”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啊,你当然没看到!”江驰冷笑,

笑声里却带着哭腔,“你高高在上的沈大设计师,怎么会去关心一个倒追你的女人的死活?

你现在来这里,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愧疚了?”书店老板闻声赶来,

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吓了一跳。“两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别动手啊……”沈晏没有理会老板,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江驰,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沙哑地问。江驰一愣,随即别过脸去:“我怎么知道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晏,你根本不了解林晚。你连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说完,他不再看沈晏,弯腰抱起土豆,

转身大步离开了书店。沈晏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良久,他才缓缓蹲下身,一本一本地,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我看到,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了书页上,

晕开了一片模糊的水渍。原来,江驰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每天给沈晏发信息,

知道我送他围巾,知道我出事前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发给谁的。他怎么会知道的?我突然想起,

有一次公司聚餐,我喝多了,拉着江驰的领子,哭着骂他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

然后又絮絮叨叨地,把我和沈晏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当时,他只是沉默地听着,

最后把我送回了家。我以为他会嘲笑我,可他没有。原来,他都记在心里。

8那次在书店的不欢而散,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沈晏和江驰之间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他们不再是暗地里各自模仿,

而是开始了明目张胆的较量。他们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为了争夺老师的关注,

用尽了各种手段。而我,就是那个已经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老师”。这场荒诞的竞赛,

围绕着“谁更像我”或者说“谁更懂我”而展开。首先是衣着。

江驰把我给他买的那些衣服全都翻了出来,每天换着穿。格子衬衫,连帽卫衣,

甚至还有一件印着巨大卡通头像的T恤。他一个时尚潮男,

硬生生把自己穿成了一个理工科宅男。沈晏不甘示弱。

他找不到我送他的衣服——因为他早就处理掉了。于是,他开始研究我的朋友圈和社交动态,

买下了所有我曾经晒过的同款。他一个极简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