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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苏晚把最后一只纸箱搬上车时,指甲缝里还嵌着搬家公司打包带的塑料碎屑。

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楼道,她抬头望了眼六楼那扇紧闭的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像陈默这半年来对她的态度,密不透风地裹着层寒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陈默的消息:今晚部门聚餐,晚点回。苏晚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

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我们分手吧,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突然松了口气,

像是卸下了背了很久的重担。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这栋楼下,

看着陈默穿着白衬衫从出租车里下来,手里攥着给她买的糖炒栗子。那时他眼睛亮得像星星,

把栗子剥好塞进她嘴里:等我在公司站稳脚跟,就求婚。如今栗子摊还在街角,

只是陈默的应酬越来越多,回来时身上的酒气盖过了她熟悉的雪松味,

手机里开始出现备注为林助理的消息,凌晨两点的未接来电里,

夹杂着KTV包厢的喧嚣。苏晚发动汽车时,后视镜里映出六楼窗户突然拉开的缝隙。

她没回头,踩着油门汇入车流,车载音响里刚好响起那首《晚婚》,

李宗盛的嗓音沙哑地唱:我从来不想独身,却有预感晚婚,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她曾以为陈默是那个灵魂,直到上周在医院走廊,撞见他搂着林薇的腰,

轻声说:晚晚那边我会处理,你别多想。林薇的指甲涂着正红色,

轻轻划过高定西装的纽扣:陈哥,你可别让我等太久。苏晚当时手里攥着体检单,

乳腺结节4A级的诊断书被指腹捏出褶皱。她没上前质问,只是默默转身,

酸——原来她熬夜给他做的标书、痛经时强撑着煲的汤、发现他衬衫上口红印时强装的镇定,

在他眼里,都只是需要处理的麻烦。江屹的诊所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

门口爬满了爬山虎。苏晚停好车时,正看见他蹲在台阶上喂猫,白大褂的袖子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苏小姐?他抬头时,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双清澈的杏眼,

好久不见。江医生。苏晚把体检单递过去,指尖微颤,上周的报告,

想请你再看看。江屹是她大学时的校医,后来自己开了家全科诊所。

当年她急性肠胃炎晕倒在图书馆,是他背着她跑了两公里去医院,白大褂后襟被汗水浸透,

却还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他翻报告的动作很轻,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阴影。需要做个钼靶进一步检查,他抬眸时语气温和,别太担心,

良性可能性很大。嗯。苏晚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你这里能预约吗?

我帮你安排明天上午,江屹在便签上写着什么,检查完一起吃午饭?

巷尾新开了家面馆,阳春面做得很地道。苏晚愣住时,他已经把便签递过来,

字迹清隽有力: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任何不适随时打给我。第二天检查结束,

江屹果然在诊所门口等她。他换了件浅灰色卫衣,背着帆布包,像个刚下课的大学生。

面馆里飘着葱花的香气,他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夹给她:多吃点,看你瘦的。

苏晚咬着蛋,突然想起陈默总嫌她吃饭慢,每次聚餐都催促:快点,大家都等着呢。

在想什么?江屹递来纸巾。没什么,她擦掉嘴角的蛋黄,谢谢你。不用谢。

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纹,其实我一直想联系你,又怕打扰。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毕业那年,他在同学录上写前程似锦,江湖再见,

却在她朋友圈每条动态下都点了赞,包括那条吐槽陈默忘记纪念日的碎碎念。

陈默发现苏晚搬空了家,是在三天后。他应酬到凌晨回家,推开门时客厅一片漆黑,

往常留着的玄关灯灭了,冰箱里没了给他准备的醒酒汤,衣帽间属于她的那半边,

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架。手机里晚晚的对话框停留在三天前,他那句部门聚餐

石沉大海。他突然慌了,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林薇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酒气:陈哥,我在你家楼下,忘带钥匙了。

陈默第一次觉得这声音刺耳,他对着电话吼:别来烦我!他在空房子里翻箱倒柜,

想找到苏晚可能留下的痕迹,却只在床头柜抽屉深处,

打开过的铁盒——里面是三年来的电影票根、他随口说喜欢的球星海报、还有一本产检手册。

手册翻开在最后一页,日期是上周“早孕6周,建议定期产检。

”陈默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铁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他蹲下去捡,指尖触到那张轻飘飘的B超单时,却感觉有千斤重。

原来她那天在公司楼下等他,不是无理取闹,是想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想起自己当时的不耐烦,想起林薇在副驾上娇笑着说“陈哥你对她也太凶了”,

想起苏晚站在雨里单薄的身影,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他冲进卫生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胡茬青黑,西装皱得像团咸菜——这就是他费尽心机想要的成功?

踩着苏晚的真心换来的晋升?手机屏幕亮着,林薇又发来消息:“陈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苏晚跟你闹脾气了?她就是这样,小家子气。”陈默盯着那行字,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林薇善解人意?她的每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向苏晚,也扎向他自己。

他颤抖着手拉黑了林薇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疯了一样冲出家门。他去了苏晚父母家,

被阿姨红着眼赶出来:“你还有脸来?晚晚为了你,连结节恶化都不敢说!

”他去了他们常去的公园,长椅上空空如也,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像苏晚以前总在他耳边絮叨的家常。最后,他在江屹的诊所门口停住了脚步。玻璃窗里,

苏晚正低头喝着什么,江屹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本画册,耐心地跟她讲着什么。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像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陈默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到江屹自然地接过苏晚手里的空杯,起身去接水,

看到苏晚望着江屹的背影时,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原来,她不是不会笑,

只是她的笑,不再为他而绽放。苏晚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江屹的存在。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

每次点外卖都特意备注;会在她复查的前一晚发消息说“别紧张,

我明天早点去等你”;会在她因为结节疼痛皱眉时,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

“含着,甜的能缓解痛感”。这天傍晚,江屹约她去江边散步。秋风吹起她的长发,

他很自然地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轻轻擦过耳廓,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晚晚,

”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早,但我……”话没说完,

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默喘着气站在他们面前,西装湿透了,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

眼睛红得吓人。“晚晚,你跟我回去。”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苏晚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躲到江屹身后。这个动作像把刀,

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陈默,你冷静点。”江屹不动声色地护住苏晚,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晚晚现在不想见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跟你没关系!”陈默红着眼吼道,伸手就要去拉苏晚。

江屹稳稳地挡住他:“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苏晚惊讶地抬头看他,

江屹回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陈默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几步,

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晚的小腹:“孩子……是我的,对不对?”苏晚沉默了很久,

久到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才轻轻开口:“陈默,不重要了。”“怎么会不重要?

”他几乎是哀求,“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把工作辞了,我们回老家,

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一定好好对你和孩子……”“太晚了。”苏晚的声音很轻,

却像锤子敲在陈默心上,“在你选择林薇的那一刻,在你对我说出‘没空’的那一刻,

在我一个人拿着体检单掉眼泪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她顿了顿,看着他痛苦的表情,

心里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片平静的荒芜。“我曾经很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放弃很多东西。

但现在,我只想爱自己,爱身边这个珍惜我的人。”江屹握紧她的手,

对陈默说:“请你离开,不要打扰她。”陈默看着他们相握的手,

看着苏晚眼里再也没有一丝对他的眷恋,终于明白,他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孩。

那个在雨天给他送伞、在深夜等他回家、把他随口说的话都记在心上的苏晚,

被他亲手弄丢了。他转身离开,背影佝偻着,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虫。风吹过江面,

带着潮湿的寒意,吹得他眼睛生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滑落,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