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短信在深夜响起。 85万。 转账给张志强。 我看着妻子熟睡的脸，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 三年了。 我以为她只是节俭。 原来是在养别的男人。
第一章我叫李建国，今年38岁，在县里的水泥厂干了15年。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都在这张卡里。我和王慧结婚十年，她管账，我从来没过问过。直到今天凌晨两点，
银行短信把我惊醒。
您尾号3847的账户于2024年11月30日02:15向张志强转账50000元，
余额35426元。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十分钟。张志强。这个名字我听过。
王慧的初恋男友，据说在市里做生意发了财。五万块钱，我得在水泥厂干三个月才能赚到。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客厅。王慧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没有锁屏密码。
我打开她的银行APP。转账记录让我差点站不稳。2024年11月29日，
转账张志强50000元。 2024年11月15日，转账张志强80000元。
2024年10月28日，转账张志强60000元。 2024年10月10日，
转账张志强30000元。我往上翻，手指越来越抖。这种转账记录，密密麻麻，
足足有三页。从2022年3月开始，每个月都有，少则两三万，多则七八万。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85万。整整85万。这是我十五年攒下的全部家当。我坐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逐渐暗下去。客厅里只有王慧轻微的鼾声从卧室传来。85万，
够在县里买套100平的房子，够供儿子上大学，够我妈看病用。现在全都转给了张志强。
我想起这三年王慧的表现。买菜专挑便宜的，衣服从来不买新的，
连我提出要换个大点的房子都被她拒绝了。"咱们得存钱，以后有用处。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原来真的有用处。用来养别的男人。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回到卧室。
王慧睡得很香，脸上还带着笑意。我躺在她身边，整夜没睡。第二天一早，
王慧像往常一样给我做早饭。"今天厂里忙不忙？"她问。"不忙。"我盯着她的脸，
"慧慧，咱家的钱还剩多少？"王慧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给我妈买点补品。""家里没多少钱了，你妈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买什么补品。
"王慧避开我的视线，"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没多少钱了。昨天晚上账户里还有三万多，
今天就没多少钱了。我吃完饭就出门了。没去厂里，而是直接去了银行。"师傅，
我想查一下这个账户的流水。"我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柜员。"查多长时间的？""三年。
"柜员看了我一眼，开始操作。十分钟后，一沓厚厚的流水单放在我面前。我一页一页翻看，
每一笔转给张志强的记录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最早的一笔是2022年3月15日，
15000元。那天是什么日子？我想了想，是王慧生日。她生日那天，
给前男友转了一万五。我把流水单折好装进口袋，走出银行。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但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回到家，王慧正在收拾房间。"建国，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厂里临时不用加班。"我在沙发上坐下，"慧慧，
我想问你件事。""什么事？""张志强最近还好吗？"王慧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她转过身看着我，脸色已经变了。"你...你怎么知道张志强？""你忘了？
你以前跟我提过，说是你的同学。"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慧弯腰捡起抹布，手明显在发抖。"我...我不知道他怎么样。很多年没联系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那天晚上，王慧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我已经决定，要把真相全部挖出来。第二章第二天，我请了假。王慧以为我去上班了，
其实我就在楼下的小超市里坐着，透过玻璃窗看着我们家的楼道口。上午10点，
王慧匆匆忙忙出门了。我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她直接去了汽车站，
买了去市里的票。我也买了一张，坐在她后面几排。一个小时后，长途车到了市里。
王慧下车后打了个出租车，我也打了一辆。"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跟踪？""我老婆，我怀疑她有问题。""理解理解。
"司机师傅踩了油门，"男人都不容易。"前面的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市人民医院门口。
我看着王慧进了医院大楼，等了五分钟才跟上去。医院里人很多，我混在人群里，
远远地看着王慧。她直接去了住院部，走到六楼，进了一间病房。我在楼梯间等了半个小时，
王慧才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等她离开后，我走到那间病房门口。
门牌上写着：张志强。病房里有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看起来病得不轻。我走到护士站。"护士，我想问一下，张志强这个病人是什么情况？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问。"朋友。"护士看了看记录本："肝癌晚期，
已经住院三个月了。家属说要做肝移植手术，但是费用很高。""多高？
""前期治疗加上手术费，大概需要150万左右。"150万。我现在明白了。
85万还不够。王慧还要继续从家里往外掏钱。我回到县里，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邻居老刘过来坐在我旁边。"建国，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请假了。
"我递给他一根烟，"老刘，我问你个事。如果你发现你老婆背着你给别的男人花钱，
你会怎么办？"老刘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花多少？""85万。""什么？
"老刘的烟差点掉在地上，"85万？她疯了？""还不止，可能还要继续花。
"老刘沉默了很久："建国，这事不能忍。85万不是小数目，
够咱们县里多少家庭过一辈子的。""可是她说那个男人要死了。""要死关你什么事？
"老刘站起来，"建国，你要是忍了这事，以后在这条街上就抬不起头了。"老刘说得对。
我不能忍。晚上王慧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疲惫。"建国，我今天去我妈家了。"她说。
又是谎话。我点点头："妈身体还好吧？""挺好的。"王慧在厨房忙活着，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随便。"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开口："慧慧，咱家还有多少钱？
"王慧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怎么又问这个？""我想买辆车。老在厂里借车不太好。
""买车？"王慧放下筷子，"建国，咱家哪有钱买车？""那咱家的钱都去哪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这些年挣的钱，少说也有100万了吧？"王慧的脸刷地白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咱家的钱到底去哪了。"王慧站起来，
声音开始发抖："建国，你是不是怀疑什么？""我怀疑什么？
""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从口袋里掏出银行流水单，放在桌子上。
"那这个怎么解释？"王慧看到流水单，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她颤抖着手拿起流水单，
越看脸色越白。"建国，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
"解释你这三年给张志强转了85万？"王慧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建国，
我...我没有选择。""没有选择？"我冷笑，"你可以选择不转，可以选择告诉我，
可以选择离婚。你有一万种选择，但你选择了骗我。""志强他快死了！"王慧突然大喊，
"他得了肝癌，如果不治疗，他真的会死的！""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他...他曾经救过我的命。"王慧哭得说不出话，"十年前，我掉进河里，
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静静地看着她。"所以，
你就拿我的血汗钱去报恩？""建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王慧跪在地上，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慧慧，
如果今天不是我发现了，你还要瞒我多久？""我...""如果张志强需要150万，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这套房子也卖了？"王慧不说话了，只是在那里哭。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第三章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卧室睡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夜。王慧也没睡，
我能听到她在卧室里小声哭泣。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厂里。工友老孙看我脸色不好，
关心地问："建国，怎么了？家里出事了？""我老婆背着我给别的男人转了85万。
"我直接说了出来。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什么？"老孙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钱？
""85万。""我靠！"旁边的小王直接爆了粗口，"85万？她脑子进水了？"很快，
整个厂里都知道了这件事。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建国这老婆也太过分了，85万啊，够买两套房子了。""听说是给她前男友治病，
前男友得了癌症。""治病也不能用别人家的钱啊，这不是道德绑架吗？""建国太老实了，
换成我早就离婚了。"我默默地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看来不是我小气，
是王慧真的做错了。下午，厂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建国，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厂长，
没影响工作。""我不是这个意思。"厂长坐下来，"85万不是小数目，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想好。""如果需要法律援助，厂里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这种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谢谢厂长。"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我妈那里。妈看到我脸色不好，立马紧张起来。"建国，怎么了？
是不是和慧慧吵架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妈。妈听完后，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没说话。
"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建国，"妈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是妈没用，
没能给你攒下钱娶媳妇。你这些年太辛苦了。""妈，这不怪你。""王慧这个女人，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心里有事。"妈叹了口气，"但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我应该怎么办？"妈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建国，妈问你，
你还爱她吗？"我想了很久。"不知道。""那你恨她吗？""恨。"这个答案我很确定。
"既然恨，就不要原谅。"妈转过身看着我，"85万，足够让一个人记住一辈子的教训。
"我点了点头。回到家的时候，王慧正在厨房做饭。她看到我进门，小心翼翼地说："建国，
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平时我爱吃的。"今天又花了多少钱？
"我问。"没...没花钱。这些菜都是邻居家送的。"又是谎话。我坐下来开始吃饭，
王慧在对面看着我。"建国，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小声问。"考虑什么？
""关于...关于我们的事。"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慧慧，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如果今天张志强的病好了，你还会和我过日子吗？"王慧愣住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沉默了很久。这个沉默就是答案。我站起来，走向卧室。
"建国，你去哪？"王慧急忙跟上来。"收拾东西。""你要搬出去？""不，是你搬出去。
"我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往里面装王慧的衣服，"这个家，我住了十年，
凭什么让我搬出去？""建国，你不能这样。"王慧想要阻止我，"这里也是我的家。
""你的家？"我冷笑，"你的家在医院里，在张志强的病床前。
"我把她的衣服、化妆品、私人物品全部装进行李箱。"建国，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
"王慧跪在地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机会？"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我给了你三年机会，你是怎么用的？"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外，然后回到屋里。"慧慧，
我们离婚吧。""不！"王慧大哭起来，"建国，我不离婚！我不会离婚的！
""那就等着法院判决吧。"我拿出手机，"明天我就去找律师。""建国，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王慧哭得撕心裂肺，"十年夫妻，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狠心？
"我看着她，"王慧，85万，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是我十五年的积蓄，
是我们未来的保障，是我妈看病的钱，是我们孩子上学的钱。你拿去给别的男人治病，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王慧不说话了。"如果你当初直接告诉我，说张志强需要钱治病，
问我愿不愿意帮忙，我可能会同意借他十万八万。"我继续说，"但你选择了欺骗，
选择了背叛。这就是区别。"我把门打开，指着外面的行李箱。"今天晚上，
你就住你妈家去。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居。"王慧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建国，
我...""走吧。"我的声音很平静。王慧最终还是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我关上门，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房子很安静，但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很多。85万已经没了，但至少，
我不用再被人当傻子了。第四章第二天，我请了假，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听完我的情况后，
皱起了眉头。"李先生，按照你的描述，这确实构成了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
""那我能把钱要回来吗？""理论上可以，但实际操作很困难。"律师翻着相关法条，
"因为钱已经用于医疗支出，如果对方没有偿还能力，你很难追回。""那离婚呢？
""这个没问题。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是离婚的充分理由，法院会支持你的诉求。
"我点了点头。"不过，"律师继续说，"我建议你先尝试协商。
毕竟打官司需要时间和成本。"走出律师事务所，我的手机响了。是王慧打来的。"建国，
我们能见一面吗？"她的声音很沙哑。"见面可以，但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知道。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我们约在县城中心的咖啡厅见面。王慧到的时候，
我发现她瘦了很多，眼睛也肿得很厉害。"建国，谢谢你愿意见我。"她坐下来，声音很小。
"说吧，什么事。"王慧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告诉你关于志强的事。""我不想听。
""求你了，就听我说完，好吗？"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十年前，我还在读大学。
"王慧开始讲述，"有一次和同学去河边玩，我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那时候是冬天，
河水很深，我根本游不上来。"她停顿了一下，眼中出现了回忆的神色。
"是志强跳下来救了我。他水性很好，把我拖到了岸边。但是因为在冰水里待得太久，
他得了重感冒，住了半个月医院。"我静静地听着。"从那以后，我就觉得我欠他一条命。
"王慧看着我，"建国，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不理解，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沉重。
""所以你就决定用我的钱去还这个人情？""不是的。"王慧摇头，
"当时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后来他去了外地做生意，我们就断了联系。""那这三年呢？
"王慧低下头："三年前，志强突然联系我，说他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疗。
他说他在外地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很多债，没有人愿意帮他。""然后你就开始给他转钱。
""一开始我只是想帮一点忙，转了一万块钱。"王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但是后来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需要的钱越来越多。""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不同意。"王慧哭着说，"而且我觉得，如果我告诉你是为了救人，
你会觉得我还对他有感情。"我冷笑："你确实还对他有感情。""没有！"王慧急忙否认，
"建国，我对志强真的没有感情。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如果你爱的人是我，
你就不会瞒着我做这些事。"王慧不说话了。我们坐在那里，谁都没有开口。最终，
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慧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如果张志强的病治好了，
如果他重新有钱了，如果他要你离开我和他在一起，你会怎么选择？"王慧愣住了。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出话来。这个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明白了。
"我站起来，"慧慧，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准备好，你签字就行。
""建国，等等。"王慧也站起来，"我还有话要说。""什么话？
""志强他...他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最多还有两个月。
"我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我想请求你，帮我们最后一次。"王慧的声音颤抖着，
"手术费还差65万。如果你愿意借给我们，我可以写欠条，以后慢慢还给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王慧低着头，
"但是志强真的快死了。如果他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陌生。"王慧，你疯了吗？"我的声音开始变大，
"你已经给他花了85万，现在还要我再借65万？""建国，我求你了。"王慧跪了下来，
"就当我求你了。"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着我们。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女人，
这个和我生活了十年的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跪在我面前。"王慧，你站起来。
"我的声音很冷，"我告诉你，别说65万，就是6毛5分钱，
我也不会再给张志强花一分钱。""建国...""他死不死，跟我没有关系。
"我转身就要走，"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再从任何地方弄钱给他治病，我会报警。
"我走出咖啡厅，身后传来王慧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这个女人，
已经为了别的男人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我不能再被她绑架了。第五章回到家，
我给妈打了个电话。"妈，我和王慧要离婚了。""建国，你想好了？""想好了。
"妈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那就离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妈，
还有一件事。"我犹豫了一下，"王慧今天求我再借65万给张志强做手术。""什么？
"妈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她还要钱？""是的。""建国，你千万不能答应。
"妈在电话里说，"85万已经够多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知道，我已经拒绝了。
""那就好。"妈松了一口气，"建国，妈支持你。这种女人，不要也罢。"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子很安静，但这种安静让我感到舒适。至少，
没有人再会背着我往外转钱了。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工友们都知道了我和王慧的事，
大家都很支持我的决定。"建国，你做得对。"老孙说，"这种女人，就是得让她吃点苦头。
""就是，85万都不够，还要65万，她把你当什么了？"小王也愤愤不平。
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长又把我叫到办公室。"建国，听说你老婆还要找你借钱？""是的，
厂长。""你答应了？""没有。"厂长点了点头："做得对。建国，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要坚强一点。""厂长，我没事。""嗯。
"厂长想了想，"这样吧，厂里准备派人去市里学习新技术，你去吧。""厂长，
我现在状态不太好，怕影响学习。""正好散散心。"厂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三个月的培训，学成回来就是技术骨干了，工资也能涨不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确实，现在留在县里也没什么意思，去市里学习技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下班后，
我回到家收拾东西。刚进门，就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封信。是王慧写的。我打开信，
里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建国，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很多事。85万对你来说是十五年的积蓄，对我来说却只是一个数字。
我太自私了。但是建国，我真的不是因为爱志强才这样做的。我只是觉得欠他一条命，
想要还清这个人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想告诉你，
这十年来，我真的很幸福。你是一个好男人，是我配不上你。志强的事，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建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不起。
王慧"我看完信，心情很复杂。说不定这个女人还有救。但是85万已经没了，这是事实。
而且，她说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张志强的事，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可能会去借高利贷。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王慧的电话。"建国？
"王慧的声音很惊喜。"你在哪？""我在...我在我妈家。"又是谎话。
从她声音的回音来判断，她应该在医院里。"慧慧，我警告你，不要去借高利贷。
"王慧在电话里沉默了。"慧慧，你听到了吗？""建国，我没有借高利贷。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张志强的事？""我...我会想办法的。""什么办法？
"王慧不说话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王慧，你不会是想把房子卖了吧？
"电话里传来王慧的哭声。我明白了。她真的想卖房子。"王慧，你疯了！"我大喊，
"那套房子是我们的婚前财产，你没有权利单独出售！""建国，我知道。"王慧哭着说，
"但是志强真的快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他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关我的事！
"王慧突然大喊，"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欠他一条命！""那你去死啊！
"我也失控了，"你去替他死啊！别拿我的钱，别拿我们的房子！
"电话那头传来王慧的抽泣声。"建国，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是的。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王慧，我恨你。我恨你的自私，我恨你的虚伪，我恨你把我当傻子。
""我...""王慧，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房子你不能卖，高利贷你不能借。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
我挂了电话。但是我知道，王慧不会听我的话。她已经为了张志强失去了理智。
我得采取一些行动了。第六章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房产交易中心。"我想咨询一下，
如果我想防止我的配偶私自出售房产，应该怎么办？"工作人员告诉我，可以申请财产保全，
或者在房产证上做一个限制交易的备注。我立刻办理了相关手续。现在，即使王慧想卖房子，
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办完手续，我去了银行，把剩下的几万块钱全部取了出来。
虽然钱不多，但至少要保证王慧不能再轻易动用。我还去了王慧娘家。王慧的妈妈看到我，
脸色很不好看。"建国，你来干什么？""妈，我想和您谈谈王慧的事。""没什么好谈的。
慧慧做的事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对她。"我在客厅坐下来："妈，
您知道王慧给张志强转了多少钱吗？""知道，85万。"王慧妈妈的语气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