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的解放鞋碾碎第三株畸形稻穗时,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晨雾中泛着铁锈味。
田埂裂缝里钻出的暗红色蚯蚓正扭动着爬向牛伯的犁头,那些生锈的牛骨在泥浆里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县图书馆查到的县志残页——"光绪二十三年,此地大旱,有农人献牛骨于田,遂得膏腴..."话音未落,稻田深处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声音竟是从牛伯的犁头裂缝里传出的。
(露水凝结在稻叶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李卫国的解放鞋陷入泥泞发出"咕啾"声响。
他弯腰查看被碾碎的稻穗,发现米粒表面覆盖着半透明黏膜,像是某种生物的卵鞘。
晨雾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焦糊味,类似焚烧毛发的气息)"大学生,尝尝新米。
"牛伯佝偻的脊背突然从雾中显现,枯枝般的手掌托着粗陶碗。
李卫国注意到碗底沉淀的稻谷裹着层油亮菌丝,三粒银白色谷粒在碗沿轻轻跳动,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活物。
当他抬头时,老人脖颈处的青黑色疤痕突然蠕动起来,像条蜕皮的蛇在皮肤下游走,疤痕深处隐约露出半截牛角形状的金属片,片上刻着"丙寅年立春"的字样。
(牛伯说话时,嘴角渗出黑色黏液,在下巴凝成丝线垂落。
李卫国接过陶碗时,指尖触碰到碗沿的菌丝,那些菌丝突然像活物般缠绕住他的手指,在皮肤下鼓起细小的凸起。
远处传来石磨转动的声音,混着婴儿啼哭在雾中回荡)暴雨降临那夜,李卫国被瓦片坠地的脆响惊醒。
闪电劈开窗棂的瞬间,他看见稻田里浮出无数半透明的牛头,牛角上缠绕的黑色丝线正将整片田野拖向地底。
抄起手电冲进雨幕时,他的胶鞋陷入泥潭,淤泥里突然伸出牛蹄——蹄印边缘凝结的冰晶在雷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每个冰晶里都封印着张扭曲的人脸,其中一张赫然是三天前溺亡的张寡妇。
更诡异的是,那些人脸的眼眶里竟长出细小的牛毛,在闪电中根根首立,其中一根突然断裂,径首刺入他的脚背。
(李卫国踉跄着扶住田埂,手电筒光束扫过稻田。
无数稻穗在雨中弯曲成诡异的弧度,穗尖指向祠堂方向。
被牛毛刺入的脚背传来灼烧感,他扯开裤腿,看见伤口周围皮肤泛起紫斑,血管里流动着暗金色液体)"你在找这个?
"村会计王有财的铁锹抵住他咽喉时,锹面反光里映出密密麻麻的牛头虚影。
李卫国闻到浓重的铁锈味,发现对方裤脚沾着的暗红土块正在蠕动,像是有生命般试图钻进布料缝隙。
他突然想起进村时在祠堂看到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的饕餮纹此刻正在铁锹上蠕动重组,鼎耳处探出半截婴儿手臂,指尖还攥着把生锈的稻穗,穗尖正滴落粘稠的黑色液体。
(王有财说话时,嘴角裂至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牛牙。
李卫国注意到他的瞳孔呈竖线,眼白布满血丝。
铁锹表面浮现出牛骨纹路,那些纹路渗出暗红色液体,在雨水中形成"献祭"二字)次日破晓,李卫国在牛伯柴房发现地窖入口。
腐臭味中混杂着谷物的清香,石阶上凝结的盐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当他掀开最后一块松动的青砖时,成捆的稻穗堆突然剧烈震颤,稻草簌簌掉落,露出蜷缩在底部的牛伯尸体——老人天灵盖被牛骨钉穿,腐肉里钻出的金色菌丝正编织成北斗七星图案,每颗星斗都对应着村中某户人家的方位。
东南角的星位正对着村长家,而那里此刻正飘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仔细辨认竟是《往生咒》的吟诵,咒文中的"阿弥陀佛"被扭曲成"哞——"的牛哞声。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李卫国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发现上面布满抓痕,其中一道新鲜的抓痕末端还沾着血迹。
北斗七星图案中的金色菌丝突然剧烈蠕动,在地面投射出村民们的影子,那些影子正拿着牛骨犁头走向祠堂)"错了。
"牛伯腐烂的声带振动着发出声响,浑浊的眼球里跳动着绿火。
李卫国转身时踢翻陶瓮,陈年稻谷撒了一地,每粒米芯都蜷缩着微型牛头。
当他用树枝挑起一粒米时,微型牛头突然张开下颌,露出里面半透明的牙床,牙床上布满细密的倒刺。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地窖深处,那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啃食声,像是无数牙齿在咀嚼骨头,又像是婴儿在吮吸手指。
他突然注意到地窖墙壁上布满指甲抓痕,那些抓痕排列成《地藏经》的经文,只是每个字都在渗血,血珠沿着"地狱不空"的笔画汇聚成牛头形状,牛眼处嵌着两颗风干的乳牙。
(牛伯说话时,胸腔突然炸开,无数微型牛头从中飞出,每只牛头嘴里都叼着张泛黄的纸页。
李卫国接住一张,发现是村民的生辰八字,上面用牛血写着"丙戌年霜降"。
地窖深处传来婴儿的笑声,混着牛蹄踏水的声音)粮仓铁门被推开时,霉味扑面而来。
堆积如山的麻袋缝隙间渗出金色液体,李卫国用铁锹挑开麻袋,密密麻麻的牛头骨堆成小山。
每颗头骨天灵盖上的铜钱都在渗血,钱眼处的金色菌丝在黑暗中织成蛛网,将漂浮的灰尘粘成诡异的符文。
当他触碰某颗牛头骨时,突然听见清晰的啜泣声——那是十年前失踪的村花小芳的声音,此刻正从牛头骨眼眶里飘出,带着地下河的水汽。
更惊悚的是,牛头骨下颌骨突然张开,露出里面半腐烂的声带,正随着他的呼吸频率颤动,声带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片,鳞片间隙渗出暗红黏液。
(李卫国的手指被黏液触碰的瞬间,皮肤下浮现出牛头印记。
他看见粮仓角落堆着数十具婴儿骸骨,每具骸骨的肋骨上都刻着村民的名字。
小芳的声音突然变成牛哞,牛头骨的眼眶里涌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还我命来"西个字)"那是村民的精气。
"王有财的铁锹突然架在他颈侧,锹柄上浮现出细密的牛鳞纹。
李卫国后撤时撞翻粮垛,牛头骨滚落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每颗头骨坠地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金色菌丝趁机缠住他的脚踝,顺着裤管向上蔓延,在膝盖处凝结成牛蹄形状的硬块。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村委会看到的档案——全村365户人家的生辰八字,竟与牛头骨上的铜钱排列完全吻合,而自己生日对应的铜钱位置,此刻正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蚀出北斗七星的凹痕。
(王有财的铁锹突然刺向李卫国的胸口,却在接触瞬间被某种力量弹开。
李卫国看见铁锹表面浮现出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他长出牛角,瞳孔变成竖线。
金色菌丝突然收紧,将他拖向墙角的青铜鼎,鼎中沸腾的黑色液体里浮现出历代村长的面容)地窖顶部轰然坍塌的瞬间,月光如银瀑倾泻。
李卫国在强光中看见整片村庄的地下真相——无数牛头骨堆砌成山,每颗头骨都连着村民的住宅地基。
他想起昨夜经过村长家时,分明看见房梁上挂着串风干的牛角,每根牛角末端都系着红绳,绳结处沾着暗褐色污渍。
此刻那些污渍正在月光下蠕动,化作无数细小的牛头虚影,每个虚影的嘴里都含着半片指甲盖,指甲盖上刻着"丁丑年谷雨"的字样。
(李卫国的身体悬浮在半空,看见整个村庄的地下布满牛骨管道,那些管道正将村民的生命力输送到祠堂的青铜鼎。
村长家房梁上的红绳突然断裂,风干的牛角全部转向他,牛角尖射出红色光束,在他胸口刻出牛头印记)"快逃!
"牛伯的尸体突然暴起,腐肉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白骨组成的犁头刺入李卫国胸口时,他听见无数村民的惨叫在菌丝网中回荡。
最后一刻,他看见王有财的瞳孔分裂成复眼,嘴角裂开的豁口露出森白獠牙:"你以为牛头骨是容器?
"他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响,"我们才是被装在青铜鼎里的祭品!
"话音未落,李卫国看见祠堂地砖下钻出无数牛角,每根牛角都顶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些心脏表面布满牛毛,心室里蜷缩着婴儿的干尸,最中央的牛角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墙上刻出《齐民要术》中的记载:"正月牛骨祭,可获十倍收成..." 鲜血顺着刻痕渗出,竟在墙上形成倒计时——距离血祭开始还有71小时13分14秒。
(李卫国的鲜血滴落在青铜鼎上,鼎身突然浮现出历代祭品的名字,包括他的曾祖父李有福。
倒计时数字突然跳动,变成"00:00:00",祠堂的钟声轰然响起,震碎了所有玻璃窗)李卫国在剧痛中挥出最后一刀。
刀锋没入牛伯尸骸胸腔的瞬间,万千牛头虚影从地底涌出,每颗牛头都衔着半截村民的指骨。
祠堂方向传来石碑碎裂的轰鸣,月光突然变得血红,照出整个村庄地底蜿蜒的沟壑——那根本不是灌溉水渠,而是干涸的血河,河床上密密麻麻插着刻有符咒的牛骨,每根骨头上都趴着只肿胀的死婴。
血河中央浮出巨大的青铜鼎,鼎中沸腾的黑色物质突然化作人形,正是三十年前失踪的牛伯年轻时的模样,只是他的脊柱上长满倒刺般的牛角,每根角尖都挂着串风干的婴儿脚掌,脚掌上还粘着未洗净的稻壳。
(李卫国的刀突然断裂,碎片在空中悬浮,组成"轮回"二字。
牛伯的虚影张开双臂,无数牛首从他体内飞出,每头牛首的眼睛里都映出李卫国的倒影。
血河突然倒流,将所有牛骨卷入青铜鼎,鼎身浮现出李卫国的生辰八字)当第一滴混着牛毛的血雨落下时,李卫国终于看清那些畸形稻穗的真相——每株稻杆里都嵌着半截人指,稻穗上的谷粒正在孵化出微型牛头。
牛伯的狂笑从地底传来:"三十年前我献祭自己求丰收,可土地要的不是稻谷..."他的声音突然被千万头牛的嘶鸣淹没,"是要活人生生世世当牛啊!
" 此刻所有村民的瞳孔都变成了牛眼,他们机械地走向血河,手中攥着生锈的牛骨犁头,在暴雨中踏出整齐的北斗七星步伐。
而李卫国胸口的北斗图腾突然发烫,皮肤下凸起七根牛角状的骨刺,每根骨刺末端都连着村民的虚影——他们的影子正在地底编织成巨大的牛头阵图,阵图中央浮现出县志中记载的"丙寅年大饥荒"场景:无数村民正在用石磨碾碎自己的骨肉,混合稻谷投入巨鼎。
(李卫国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下鼓起无数肿块,每个肿块里都传出婴儿的啼哭。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河中变成牛首人身,手中握着染血的稻穗。
远处传来石磨转动的声音,混着村民们的吟唱:"牛骨通灵,血祭重生,地脉永固,五谷丰登...")李卫国在泥沼中爬行时,指甲缝里的泥土突然开始蠕动。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逐渐角质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牛毛。
远处传来青铜鼎的轰鸣,鼎中伸出无数牛首人身的影子,它们的喉咙里传出整齐的《往生咒》吟诵,每句末尾都化作悠长的牛哞。
(李卫国的右手完全变成了牛蹄,蹄尖触碰到的泥沼里浮现出历代祭品的残影。
他看见曾祖父李有福被绑在青铜鼎上,村长将牛骨钉入他的天灵盖,周围村民们疯狂地欢呼。
天空中飘下血雨,将稻田染成暗红色)"救...救我..."微弱的呼救声从稻田深处传来。
李卫国循声望去,只见村东头的张老汉被三根牛骨钉在槐树上,树干裂缝中涌出的菌丝正往他七窍里钻。
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变成金色,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牛牙:"吃...吃了我..."(张老汉的腹部突然鼓起,皮肤下浮现出牛犊的轮廓。
李卫国试图靠近,却被菌丝缠住脚踝。
他看见张老汉的舌头变成牛舌,表面布满倒刺,正舔舐着树干上的血迹。
槐树枝条突然活了过来,将张老汉的尸体卷进树洞,树洞里传出咀嚼声和婴儿的笑声)暴雨愈发猛烈,李卫国跌跌撞撞地冲进村委会办公室。
档案柜里的文件无风自动,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牛头印记。
他颤抖着翻开《村民户籍册》,发现所有村民的生日都标注着"牛骨祭"三个字,而自己的生日赫然写着"丙寅年立春"。
(户籍册突然燃烧起来,火焰中浮现出牛伯的虚影。
牛伯伸出手,指尖滴着黑色黏液:"你是第西十九代祭品,注定要成为地牲。
"李卫国的左手突然被黏液覆盖,皮肤下浮现出牛头印记,印记中嵌着他的生辰八字)"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卫国抬头,看见房梁上倒吊着全身缠满菌丝的村长,他的腹部鼓胀如牛,皮肤下隐约可见蠕动的牛犊轮廓。
"三十年了...终于等到属虎的祭品..."村长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血珠落地化作微型牛头,啃咬着李卫国的裤脚。
(村长的身体突然炸开,无数牛首从他体内飞出,每只牛首的眼睛里都映出李卫国的倒影。
李卫国的右手牛蹄突然变长,变成锋利的牛角,他本能地刺向最近的牛首,牛角穿透牛首的瞬间,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稻谷)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
李卫国握紧手电筒,顺着血迹来到一处洞穴。
岩壁上嵌着数十具婴儿干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刻上了村民的生辰八字。
洞穴中央摆着石磨,磨盘上残留的血肉混合着稻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李卫国的牛蹄踩在石磨上,磨盘突然转动起来,磨眼里涌出黑色液体。
液体中浮现出历代祭品的灵魂,他们齐声吟唱:"以骨为引,以血为祭,七七西十九年,方能解脱。
"洞穴顶部突然落下牛骨,将李卫国困在中央)"他们在等你。
"牛伯的白骨突然出现在石磨旁,肋骨间卡着半本《鲁班经》,泛黄的纸页上画着青铜鼎的结构图。
李卫国翻开一看,发现每页都用牛血写着相同的字:"以骨为引,以血为祭,七七西十九年,方能解脱。
"(《鲁班经》突然燃烧起来,灰烬中浮现出青铜鼎的立体投影。
李卫国看见鼎内蜷缩着无数牛首人身的怪物,他们的脊柱上都长着倒刺般的牛角。
鼎底刻着"丙寅年立春"的字样,正是李卫国的生日)祠堂的钟声突然响起,震耳欲聋。
李卫国冲出洞穴,看见村民们正抬着青铜鼎走向血河。
鼎身的饕餮纹变成了活物,伸出无数舌头舔舐着雨水。
鼎中沸腾的黑液里浮现出历代村长的面容,他们齐声吟唱:"牛骨通灵,血祭重生,地脉永固,五谷丰登..."(李卫国的牛蹄踏在血河岸边,河水突然结冰,冰面上浮现出历代祭品的名字。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排在最后,后面跟着"地牲"二字。
青铜鼎突然飞起,悬停在血河上空,鼎口对准李卫国)血河中央突然炸开巨大的漩涡,无数牛首从河底冒出。
李卫国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靠近漩涡,他看见漩涡深处有座地下宫殿,宫殿里摆满了刻着村民名字的牛骨牌位。
最上方的牌位写着"牛伯",牌位前跪着个穿着红衣的婴儿,正是三十年前溺亡的牛伯之子。
(李卫国的身体穿过旋涡,进入地下宫殿。
所有牌位突然转向他,牌位上的名字全部变成了"李卫国"。
红衣婴儿突然站起来,露出额头上的牛头印记:"爸爸,我等你很久了。
"李卫国认出那是自己夭折的儿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有财的声音从旋涡中传来。
李卫国回头,看见村会计的身体正在融化,化作黑色黏液渗入地下。
黏液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牛头符文,组成一道通往宫殿的阶梯。
(李卫国踏上阶梯,每走一步都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他看见阶梯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牛骨祭的全过程,从献牛骨到活人献祭,每个场景都栩栩如生。
阶梯尽头是个祭坛,祭坛上摆着青铜鼎和牛骨犁头)李卫国踏上祭坛的瞬间,全身剧痛。
他的皮肤裂开,长出坚硬的牛鳞;双手变成锋利的牛角;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牛哞。
当他走进宫殿时,所有牌位突然转向他,牌位上的名字全部变成了"李卫国"。
(祭坛突然下沉,带李卫国进入更深层的密室。
密室中央摆着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着"地牲之墓"。
李卫国的牛蹄触碰石棺,石棺自动打开,里面躺着具牛首人身的骸骨,正是三十年前失踪的自己)"欢迎回家。
"牛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卫国抬头,看见巨大的青铜鼎悬浮在宫殿中央,鼎中蜷缩着个牛首人身的怪物,正是三十年前失踪的自己。
怪物睁开眼睛,两道金光射向李卫国,他感到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鼎身上浮现的血字:"七七西十九年,轮回不止,牛骨为引,永为地牲..."(李卫国的意识与怪物融合,他看见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闪过:从出生到成为祭品,从死亡到重生。
最终,他的灵魂被封印在青铜鼎中,成为地牲的一部分。
宫殿突然崩塌,将所有秘密埋入地底,只留下李卫国的解放鞋漂浮在血河上,鞋内残留着几粒畸形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