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原本就廉价的白色衬衫上，洇开一片难看的褐色污渍。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美式咖啡香，此刻却带着一种辛辣的讽刺。
“林晚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沈修瑾，我那个刚攀上高枝就急着把我踹掉的前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得意。
他身边依偎着妆容精致、一身名牌的苏晴晴，正用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掩着嘴轻笑。
“瞧瞧你这副样子，”苏晴晴的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像刀子，“怎么？
签了字还不死心，想求修瑾哥再赏你仨瓜俩枣？
可惜啊，沈家大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了。”
“服务员！”
沈修瑾不耐烦地皱眉，仿佛我是令人作呕的垃圾，提高音量道，“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这种地方也是她能消费得起的？
一股穷酸味，把地板都弄脏了！”
周围几个悠闲喝咖啡的白领投来探究又带着点鄙夷的目光。
服务生快步走来，眼神里的冷淡几乎凝成实质：“小姐，请勿打扰其他客人。
如果需要清理，清洗费一百元。”
苏晴晴嗤笑一声，从精致的香奈儿手袋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随手扔在我脚边的咖啡渍上：“喏，赏你的。
拿着钱，滚远点。
当保姆的活计丢了没关系，换个地方继续洗洗盘子擦擦地嘛。”
刺耳的嘲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我抬手抹掉眼睛上黏腻的咖啡，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狼狈不堪。
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视线，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这难堪的旋涡中心。
我低下头，攥紧了口袋里那张微微有些折痕的新名片。
咖啡渍还在滴滴答答，冰冷地提醒着我刚才的屈辱。
周围那些视线如同实质的针，我却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射向脸上犹带得意笑容的沈修瑾和苏晴晴。
“清理费？”
我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瞬间压过了咖啡馆里的背景音乐和苏晴晴的嗤笑。
侍应生愣了一下。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我攥得有些微湿的名片，上面银色的“恒盛集团”Logo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我轻轻将名片放在沾着咖啡渍的钞票旁边，声音平静地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这笔清洗费，麻烦记在沈氏集团沈修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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