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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断粮啦——!!!

发表时间: 2025-06-21
末世三年,代号“饕餮”的乔黎,人生信条就八个大字:**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丧尸围城?

洒洒水啦!

队友背刺?

常规操作!

物资告罄?

她乔·饕餮·黎,可是连包装袋上的油花儿都能舔出人影儿的狠人!

千算万算,没算到组织不做人,把她当“人肉诱饵”丢在死地,美其名曰“为大部队撤离争取战略时间”。

战略你个头!

争取到她胃袋里空空如也,连《空空如也》都唱不出来了,只能单曲循环《饿狼传说》的伴奏带。

此时的乔黎正用她最后的倔强,优雅(并不)地啃着最后一面承重墙。

石灰粉拌着铁锈味儿,嘎嘣脆,鸡肉味(纯属心理安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饿得灵魂出窍,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挺好,至少不用啃墙了。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jpg不过她到底是活!

活!

饿!

死!

还是活!

活!

撑!

死!

“嘶……”意识回笼的第一感觉:这具身体,它不行!

不是末世三年打磨出的钢筋铁骨(虽然最后饿成了脆骨),而是真·弱柳扶风(饿的)·林妹妹(穷版)。

浑身骨头缝儿都在唱《空城计》,胃里那个锣鼓喧天,感觉能自己开个吐槽大会——主题是《论宿主是如何把自己作到濒危的》。

眼睛一睁,嚯!

好家伙,这住宿条件…… 房梁上垂下来的不是水晶吊灯,是几根营养不良的稻草!

空气里弥漫的不是香薰,是纯天然无添加的“岁月包浆”霉味儿,还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 饭味儿?!

(警报!

警报!

DNA动了!

)不属于她的记忆,跟不要钱似的往脑子里灌。

乔黎,十七,红星大队知名小白花(物理意义,饿的)。

亲娘祭天,亲爹废柴,后娘蔡花,带球(拖油瓶儿子改名乔大宝)嫁入。

从此,小白花变苦菜花,免费劳力+情绪垃圾桶,附赠“克夫”+“不下蛋瘟鸡”双重DEBUFF。

眼下,正值七十年代“减肥黄金期”——青黄不接!

家家户户都在进行“裤腰带极限挑战”。

而她乔黎,就是家里那个最该被“优化”掉的开支项目。

“哐当!”

破门而入的不是王子,是…… 哦,是她的“好”继母,蔡·移动噪音污染源·花女士。

她腰一叉,气沉丹田,一张嘴就是老Rap Queen了:“哎哟喂!

咱们家金贵的‘瘟鸡’祖宗可算舍得睁眼了?

挺尸挺上瘾是吧?

咋的,等着老娘给你上三炷香啊?!”

唾沫星子如同加特林,精准覆盖整个炕头,成功让房梁上的灰体验了一把蹦极。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猪养肥了还能换钱,你呢?

就是个行走的粮食粉碎机!

赔钱货!

不下蛋的瘟鸡!

晦气!”

蔡花女士的骂街,自带循环播放和立体环绕音效,成功让乔黎本就嗡嗡作响的脑瓜子雪上加霜。

饿得前胸贴后背,骂人?

不存在的,省点力气消化胃酸吧亲。

蔡花看她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大妈好吵”的懵逼样,更来劲了。

一个丝滑转身(如果忽略那水桶腰的话),抄起灶台上一只饱经风霜、自带“开口笑”造型的豁口碗,“啪叽”一声,精准空投到乔黎旁边的炕席上。

“喏!

吃吧!

饿死鬼托生的玩意儿!

老娘从牙缝里给你省出来的‘仙露’!

赶紧喝了,麻溜儿滚起来去后山挖野菜!

挖不满一筐,今晚你就抱着西北风睡吧你!”

蔡花翻了个惊天大白眼,扭着丰腴的腰肢(吨位不容忽视),摔门而去,留下余音绕梁:“瘟鸡!”

世界,终于清净了…… 才怪!

胃里的锣鼓队开始表演《十面埋伏》了!

乔黎的目光,像被强力胶粘住,死死锁在炕沿上那只豁口碗里。

碗底,荡漾着一汪…… 清澈见底的…… 水?

不!

严谨点!

这玩意儿就是井水!

全是液体没有固体。

刹那间!

一股洪荒之力从乔黎干瘪的丹田(饿的)首冲天灵盖!

不是愤怒!

是狂喜!

是感动!

是饿死鬼见了亲爹(水)的激动!

水!!!

活的!

能喝的水!!!

不是墙皮!

不是树根!

不是过期八十年的压缩饼干渣滓!

是真正的!

货真价实的!

井水味的!

稀·水·汤!

水好呀!

水是生命之源!

眼泪,它有自己的想法。

“啪嗒!”

“啪嗒!”

精准制导,自由落体,砸进那碗清澈见底的“镜面护肤水”里,漾开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苍!

天!

有!

眼!

啊!

她乔·饕餮·黎!

饿死啃墙皮的末世传奇!

居然!

在异世界!

喜提!

一碗!

能!

喝!

的!

水!

活着!

活着就能干饭!

这是什么神仙世界!

求生的本能和对水的原始渴望瞬间满格!

什么虚弱,什么疼痛,在活着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一个饿虎扑水(虽然动作慢得像树懒),用颤抖的、虔诚的双手,捧起了那只冰冷的、豁了口的“圣杯”。

豁口有点喇嘴?

问题不大!

干饭人无所畏惧!

她小心翼翼地将干裂起皮的嘴唇凑近那处“天然吸管”,像品尝82年的拉菲(如果拉菲是井水的话),带着朝圣般的心情,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寡淡?

有股土腥霉味?

重要吗?

不重要!

每一滴滑过喉咙,都像给干涸的沙漠下了一场及时雨!

胃里那个锣鼓队瞬间切换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为了这碗“镜面护肤水”!

为了以后可能有的稠粥!

干饭人永不为奴!

就在她意犹未尽地把豁口碗舔得能反光(物理意义上的干净),感受着胃里那点可怜巴巴但聊胜于无的暖意时——“滋啦——!!!”

一阵足以刺穿耳膜的电流噪音,伴随着大队部那破喇叭的嘶吼,如同丧钟般响彻整个村庄:“全体社员注意!

紧急通知!

断粮啦!

断粮啦!

公社粮站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

彻底断粮啦!

各家各户!

勒紧裤腰带!

挖野菜!

啃树皮!

各凭本事熬着吧!

断粮啦——!!!”

“断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