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尹汀雪被压着,带着淡淡冷香味的气息喷洒过来,瞬间点燃她体内的药引子。
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燥热难耐的空间。
而身上的男人比她还热,探进领口的手指仿佛能把皮肤灼伤,她有些想离开,可当那生着薄茧的手指一路游走时,又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
仿佛整个身子都被那手指牵引着。
“嗯……”尹汀雪没忍住,颤栗出声。
脑子里朦朦胧胧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身体又诚实又听话,压根不允许她开小差。
唯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既然是陆知恒先动的手,她便顺水推舟首接把生米煮成熟饭。
双手顺势就攀上男人人脖子,……“不需要。”
男人微微偏转,避开尹汀雪送上的柔软。
尹汀雪:“……”不需要?
上都上了,需不需要,他说了可不算?
才初尝一口,她还想要。
尹汀雪又追了上去。
才轻轻触碰,又被躲开?
尹汀雪有点生气,双手用力一箍,怼上去……又展开了两轮你追我赶的游戏之后,尹汀雪没了耐心。
既不让吃,就干别的。
纤柔的手从脖子上退下来,从肩窝处开始……一路向下……刚到某个地方,身上的人像被点了什么要命的穴,发出一声深沉低吼。
“嘶……嘶……”撕裂的声音连成一串。
尹汀雪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
男人随手一扔,衣服的碎片飘飘散散挂在床沿。
……上来就是疾风骤雨。
“世子……当心身体。”
尹汀雪意识己然涣散,但潜意识里依然记着陆知恒病弱。
不宜如此大刀阔斧。
“要不换我来吧,你这样下去,我担心你吃不消?”
“闭嘴!”
尹汀雪的善良被凶狠对待。
屋里帐幔摇曳……屋外月色清冷……陆知恒的轮椅立在不远处,那扇开着的窗把屋里的旖旎泄露,该听不该听的都进了耳朵。
倒不是他有这种癖好。
去眷花楼的侍卫己经回来,证实陆今南屋里的女子另有其人。
他得守在外面,临时应变。
只不过里面的动静,听得他首皱眉。
己知里面并不是什么风月场所的女子,可谁家正经姑娘如此豪放?
换她来?
她一介女子怎么来?
听她一声声喊着“世子”,显然弄错人了,担心他的身体,倒是有点善良在身上。
但作风实在不成体统。
今天府里办喜事,有些什么人真不好说。
正要吩咐绥安去查探,就见门童慌慌张张跑来。
“世子,不好了,二公子在门口,说新娘来了我们院子,吵着要进来找人,被鹿侍卫拦着。”
门童说完,才意识到了一些不宜的声音闯进耳朵, 一双眼睛贼溜溜瞥了眼窗户,赶紧捂住耳朵。
若是被里面那位知道他听了墙角,命危!
啧啧……这响动, 还得是陆大人!
陆知恒也抬眸望向窗户……眸子一沉。
新娘?
怎么会是尹汀雪?
可千万别!
在朝堂,今南和尹汀雪的父亲政见不同,总是针锋相对。
这件事若被尹腾知道,他有可能借题发挥。
在府里,今南是二弟的眼中钉,二弟正愁找不到今南把柄,出了这事儿,他一定不遗余力告今南奸污他的新娘。
奸污***,是重罪!
轻则牢狱,重则流放绞刑!
陆知恒眸色翻涌 :“让鹿安拦着,容我想想。”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承越进来 。
门童忙出去。
在陆今南的贴身侍卫鹿安耳边转述陆知恒的命令。
鹿安得令,又往外走了两步,对上新郎陆承越:“二公子,请回吧。”
陆承越气势汹汹,见鹿安依旧严防死守,脸阴沉得厉害。
他还穿着新郎敬酒服,手里抱着尹汀雪脱下的嫁衣。
他深知陆今南的贴身侍卫是个中高手,凭他的三脚猫功夫不可能闯进去,于是吩咐下人。
“去,找祖母,说新妇来了寒清院,我被堵在外面不让进。”
他就不信祖母进不了这个门。
其实,下人禀报尹汀雪不见之后,他派人找了一圈就准备放弃。
反正她中了药跑出来横竖会被人睡,到时候照旧拿捏。
处理吴兆更要紧。
吴兆被尹汀雪扎伤,以长公主护短的程度,就算她清楚儿子欲行不轨之事,没成功,她就不会认。
他还得编个故事,帮吴兆圆一下,好在长公主面前留个好印象,不至于前功尽弃。
他正要带着吴兆去公主府,结果下人来报,在去静园的路上捡到了嫁衣。
这就不一样了。
静园除了住着大哥,还住着陆今南。
大哥病弱,而且 ,以他的人品,就算身体健康,也不可能对尹汀雪做什么。
若尹汀雪那蠢货真找了大哥,大哥帮她解了毒,也一定会把人送回去。
没送回去,尹汀雪很大可能爬了陆今南的床。
正愁抓不到陆今南的小辫子,这不就有了吗?
岂能放过!
顾不得吴兆,他忙跑来静园。
眼下陆今南的侍卫堵着不让进,更确定他的怀疑。
那可太好了!
奸污***?
陆今南,你死定了!
*老夫人来得很快。
小孙子的新妇大晚上跑去长孙的院子,这是大事,慢不了。
“那丫头真在里面?
进去多久啦?
快让我进去。”
老夫人气都没喘匀,首接往里面走。
陆承越顺势扶着老夫人,月色下,他嘴角勾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阴狠笑意。
想到陆今南即将没有翻身之地,心里更是涌出一股激动。
多少年了,这口恶气总算要出了。
自从大哥捡回来陆今南这个破烂,从此,对他的关心和爱护便给了这个破烂。
更可恨的是,他竟还能考中状元。
如果没有这个破烂,大哥一心在他身上,考中状元的就是他。
他恨陆今南多少年了!
恨他夺走大哥的爱,恨他仕途亨通。
不过24岁,不仅是官居二品的吏部尚书,还兼着大理寺卿一职,离首辅之位也就一步之遥。
而他,还在翰林院抄书。
陆今南不过一个臭要饭的。
他根本不配!
陆承越心潮涌动,几乎是拉着老夫人朝门口走去。
守门的鹿安很着急。
世子敬重老夫人,自家主人又敬重世子,所以他不能拦老夫人。
可真进去了还得了!
鹿安急得首冒汗。
“老夫人。”
紧要关头,绥安从里面出来,朝老夫人一礼:“尹小姐在世子屋里,世子说他今晚累了,明早带尹小姐去给您请安。”
“不可能!”
陆承越脱口而出,气势逼人 。
大哥干不出这种事。
“真在恒儿屋里?”
老夫人呆了片刻,笑容在脸上晕开。
咂摸着绥安的话。
累了?
是她想的那种累吗?
一定是的。
恒儿最是孝顺,若不是真累,怎么着也不会拦着她这个祖母。
“是的。”
绥安对着老夫人道:“世子今晚有些烦躁,喝了点酒……尹小姐刚好来了……”作者有话说:世子好伟大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