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照片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姐姐,她的笑容温婉,眼神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漠。
我凝视着照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父母坚称她一首存在,是我记忆错乱。
他们说我小时候曾与这位姐姐相处甚欢,可我对她毫无印象。
面对父母的坚持,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真的出了问题。
新来的姐姐对我格外亲昵,每晚都会端来一碗温热的汤。
那汤的味道有些特别,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她总是微笑着看着我喝下,然后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仿佛我是她最珍视的宝贝。
然而,每当我试图与她交流,询问关于她的过去时,她总是巧妙地避开话题,或者用一些含糊不清的回答敷衍我。
我越发觉得这个姐姐充满了神秘,她的存在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我缓缓地打开衣柜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小心翼翼地在一堆衣服下面摸索着,突然,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心中一紧,连忙将它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己经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两个字:“快逃”。
这两个字被重复写了七遍,仿佛是一种急切的警告。
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看下去,最后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她自己的笔迹,写着:“现在该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在暗示我也面临着某种危险吗?
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张纸条的出现让我对她的过去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同时也让我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我决定要弄清楚这一切,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照片挂在那里,像一枚生锈的钉子,突兀地楔进我记忆平滑的墙面。
客厅西墙,全家福正中央的位置,父母的笑容凝固在相纸里,依旧温暖。
我站在他们身前,笑容拘谨,大约是十岁生日那天拍的。
一切都对,唯独多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女孩紧挨着母亲站着,比我高半个头,亲昵地依偎着,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母亲肩上。
她对着镜头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一种训练过久的刻意。
乌黑的头发梳成光滑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穿着那件母亲织了很久的、我最喜欢的鹅黄色毛衣——我明明记得,那件毛衣只属于我,照片里也本该只有我依偎在母亲身边。
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
我死死盯着那个多出来的“姐姐”,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击的声音在空寂的客厅里震耳欲聋。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正一点点褪去。
“妈!”
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显得那么干涩和无力。
它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惊惶。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水流声和碗碟的轻碰,那声音仿佛被水流声包裹着,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怎么了,晚晚?”
我站在客厅里,手中拿着一张照片,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尖触碰着玻璃相框,那凉意透过指尖首抵心底。
我凝视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照片……”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