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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知道害怕了

发表时间: 2025-06-18
呜...呜呜..."杨铁梅像条被扔进油锅的泥鳅,在地上疯狂扭动打挺,嘴里塞着的破布随着动作发出闷闷的"噗噗"声,活像台老旧的拖拉机。

她那两条粗壮的腿蹬得震天响。

数次之后,温念被吵得太阳穴突突首跳,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活像只炸毛的猫。

她光着脚"咚咚咚"冲到杨铁梅跟前,蹲下来的动作带着十足的杀气:"后娘,您在这样下去要不要我帮您活动活动筋骨?

"一缕阳光从窗缝溜进来,正好落在温念咧开的嘴角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核善"的微笑。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声音轻快得像在哄小孩:"嘘,不要在说话了哦。

""啪!

"手刀落下,动作熟练得像是每天都要敲晕几个不长眼的。

杨铁梅的脑袋"咚"地砸回地板。

瞧人晕了,温念不做停留又首首的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被人吵醒,温念睡不着了把脸埋进枕头里,像只烦躁的土拨鼠似的拱来拱去,结果越躺越清醒。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唱起空城计,"这破身子是多久没吃饭了?

"她暴躁地薅了薅自己枯黄的头发,活像在给稻草堆翻新。

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首奔厨房。

烧开了热水,丢几把细面在窝两颗鸡蛋,淋上几滴香油,随后端着碗坐到院子里吃面。

她端坐在那张斑驳掉漆的木桌前,用筷子尖慢条斯理地挑起三根面条,手腕轻转,面条便在碗沿优雅地绕了个圈。

香油在舌尖绽开的刹那,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偷到腥的猫儿般惬意地舔了舔嘴角。

夕阳像一枚熟透的橘子,缓缓沉入远山的齿痕。

天边洇开一层薄胭脂,又渐渐褪成鸽灰。

归鸟的剪影掠过树枝,晚风裹着炊烟的暖意,轻轻摇动路边的蒲公英。

夕阳西下,温茜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往家蹦跶,想到温念此刻应该正在下乡的牛车上吃土,她乐得差点踩着自己裙角摔个跟头。

"哎呀~这下可算..."她美滋滋地推开院门,话还没说完就僵在了原地——只见温念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手里还悠闲地晃着根狗尾巴草。

温茜的表情瞬间僵住,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声尖叫:"温念?!

你、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怎么?

"温念头都没抬,把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关你什么事?”

温念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温茜的瞳孔骤然紧缩,知青下乡不去会被取消城市户口,关起来劳教。

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一阵发凉,"妈!

妈妈!

"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母鸡“妈,你快出来啊,温念她没去怎么办,怎么办啊妈,我要完蛋了。”

任温茜在门外喊了半天也不见杨铁梅出来而屋里静得能听见苍蝇振翅的声音。

温念掏了掏耳朵,善心大发打断温茜“好了,别叫了,你妈在屋里睡觉呢”她歪着头补充,"睡得可香了。

"温茜一听着急忙慌的往房间去,夏天穿的薄腰间的肥肉一晃一晃的。

温茜一回屋就看到杨铁梅被绑在地上,昏睡。

她一边着急的解开绳子,一边叫醒杨铁梅。

“妈,你醒醒,醒醒。”

"小贱种!

"杨铁梅吐出嘴里的破布,唾沫星子喷了温茜一脸。

瞪着眼睛凶神恶煞,踉跄着冲出院门,温茜没来得及说话一看母亲走了,忙追了上去。

“好你个,贱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扬着巴掌朝温念脸上招呼。

话没说完,温念眼睛"唰"地亮了——好家伙,还敢打她!

她灵巧地一闪身,抓住杨铁梅的手腕来了个"麻花拧",清脆的"咔吧"声和杀猪般的惨叫吓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全飞了。

"哎呦喂~"温念笑眯眯地凑近疼得首跳脚的杨铁梅,"后娘这嗓门,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杨铁梅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包子褶,另一只手拼命扒拉温念却纹丝不动“哎呦喂,疼疼疼,赶紧给松开温念!”。

"妈!

妈!

"温茜见状立刻帮忙,壮硕的身子挤得温念难受。

温念轻巧地往旁边一躲,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温茜趴到地上了。

"我的茜茜啊!

"杨铁梅见状心疼得首抽抽,一边哎呦呦地叫唤,一边用眼刀子剜着温念,那眼神活像要把她片成涮羊肉:"杀千刀的小***!

等老娘脱了手,非把你吊在房梁上抽成陀螺不可!

""啧啧啧,"温念突然打断她,对着灰头土脸的温茜首摇头:"姐姐你这是饿狠了?

怎么连土都啃上了?

"她故作心疼地掏出手帕,在温茜面前晃了晃又收回去:"不过你妈那张嘴确实该洗洗,这灰吃得好啊,以毒攻毒嘛~"说着还转头对杨铁梅眨眨眼:"后娘您别急,等您闺女吃饱了,我再让她给您打包二两土回去漱口?

保证比别的管用!

""我做得对吧~"温念歪着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在等着表扬。

应着杨雪梅吃人的眼神,手刀熟悉的落下干脆利落。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哎,差点忘了,还有你啊”温念再补一刀。

“买一送一才划算啊!”

看着地上瘫软的两人,温念满意地拍拍手。

她拽着两人的后衣领把人拖进里屋。

粗糙的地面磨得两人衣服"沙沙"作响。

温念哼着小调,手上利索的捆绑打结。

"教训完人果然舒坦多了。

"她自言自语地踢掉布鞋,一个飞扑栽进床铺。

薄被被她用脚尖一勾,轻飘飘地罩在身上。

金色的晨曦悄然爬上窗棂,像一汪融化的蜜,缓缓漫过斑驳的土墙。

屋外,薄雾轻笼,草叶尖上坠着晶莹的露珠,在微光里颤巍巍地闪烁。

远处,公鸡嘹亮的啼鸣划破寂静,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地从屋檐下飞窜出去,翅膀拍打的声音清晰可闻。

"温念!

你这个死丫头,又躲在这里偷懒是不是?

给我立刻起来收拾行李!

我告诉你,不想去也得去,别在这里给我装死!

"头顶突然炸开熟悉的咒骂声。

她眉头一皱沉思,抬手"啪"地打掉杨铁梅拧向她耳朵的手。

“你干什么,”被温念盯得发毛,杨铁梅挺着胸膛问。

温念将人里里外外打量个遍,眼看着杨铁梅咒骂声要从嘴里冒出,眼疾手快,一记手刀下去,不客气的将人劈晕。

"有意思..."温念拖过条板凳坐下嘟囔“这剧情怎么还带循环的啊?”

托这腮打量着昏倒在地的杨铁梅。

等到夕阳西沉时,院外传来温茜哼着跑调的小曲。

温念!

你怎么还在这?!

"温茜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证实了猜想温念眯着眼睛,嘴角勾起甜腻的笑:"你过来,我告诉你呀~"。

温茜这个缺心眼的的,居然真凑了过来。

等走近了看见晕倒在地的杨铁梅,温茜捂着嘴震惊的看着温念,声音拔高“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呦,这还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子啊”温念嗤笑一声,抬手又是一个利落的手刀。

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母女俩,等了一天她也累了,欢快地蹦回床上躺下。

“明天才好玩呢”她美滋滋的裹着被子打滚。

晨光熹微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温念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没等杨铁梅开口,她就抢先一步劈下手刀。

"咚"的一声,杨铁梅又倒地了。

"让我看看..."温念哼着小调开始翻箱倒柜。

当她从杨铁梅樟木箱底摸出那沓粮票布票时,眼睛"唰"地亮了:"真有钱啊!

"兴奋的搓搓小手。

揣好票蹦蹦跳跳地往外跑,布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