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至汉桓帝国运达到鼎盛。
之后宦官、外戚轮流把持朝政,朝廷***,政局每况愈下,边疆不稳,地主官僚兼并了大量农民的土地,民不聊生。
后经第一次党锢之乱,忠君爱国的士子领袖又被屠戮,芸芸士子被勒令永不得入朝为官,国之栋梁纷纷倾倒,国祚日益势微,大汉王朝岌岌可危矣!
(洛阳某处隐秘的地宫内)“王家传人,求见各位家主。”
无人回应......“王家传人,求见各位家主!”
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幽暗的大堂里,中间火炉被点燃,闪烁的火光把诺大的空间映衬的忽明忽暗,也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可怖的不是不明庭院深深,而是火炉边上一圈摆着的如同大树那么高的座椅,究竟是何人坐得?
“还有喘气的吗,活着的都出来!”
“大胆王允,怎敢如此放肆!”
一张椅子上方出现了一副面孔,而椅子上还是空空如也的。
“心火岂是说点就点的!”
边上一张椅子也来人了。
“王允不敢,实有要事需急禀各位家主!”
又有人莅临了一张椅子,“把我等召唤在此,究竟所为何事?”
“近日荀家传话过来,说是天庭有异象,五彩霞光不断,漫天的瑰宝坠落凡间,荀家那位推算,地上将星奇才荟萃,如能得到这些人才的鼎力相助,兴复汉室有望!”“苍天有眼!
大汉万幸!”
“我王家一家恐独木难支,故用心火相传之术召唤几位家主,望提携一二。”
“这是自然,吾等皆为汉臣,食汉之禄,忠汉之事,天经地义!”
“你所求之事,吾等都允了!”
“具体事宜就由你和那位王佐之才去办吧!”
“我钟家小儿亦在洛阳,也听凭阁下差遣!”
“感恩各位家主垂青,我王允必定鞠躬尽瘁!”
之前所述异象之事,发端在上古大神鸿钧老祖身上。
原来鸿钧老祖在分宝崖分宝,这些宝贝皆是天地之树上所结的宝葫芦。
这棵树长在哪儿呢,就在紫霄宫后院内。
分宝之后万年内,这棵天地之树没有再长出宝葫芦,反倒是开出了不少奇花异果。
一日老祖在清修,闻到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心中一疑,掐指一算,因果就在这棵树上。
遂来到后院一探究竟,恰逢花粉弥漫,鼻口奇痒不止,一个喷嚏将这满树的奇花异果打落了凡间,不单是老祖修为通天,也巧的是这些花花果果本己到成熟时,落地之际恰好都化作了宝葫芦,就是机缘到了。
老祖本是要施展逆天之术,物归原主,使一切恢复如初,但一看凡间,百姓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上天有好生之德,愿这些因果能救百姓脱离苦海,便拂尘而去。
有道是,一切因缘起,一切因缘灭!
(洛阳王允府邸外)“大人,不会错吧,这王允我们暗中调查过很久了,没见他同党人来往密切过......”还未等这个衙役说完,另一个显然是个级别更高的官差跋扈地打断道:“一个赫赫有名的读书人,和其他士子居然从不往来,要么是个明哲保身之辈,要么就是枭小之首,隐藏得极深!”
衙役不服气地反驳,“我等在此守候多时,只见隔几日运货的马车停在门口,或送菜或送布等,未见任何异常。”
官差蔑视地一笑,“未见任何异常?
你看那货车上的几个箩筐,前几个只需2个仆人搬运,为何最后一个需要4个仆人来抬,分明是里面藏了个人。”
“那大人我们还不进去搜查,只要找到王允私下勾结党人的证据......""你糊涂啦,那是王大人的府邸,我们贸然进去,那么大个府邸藏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到时我们什么也搜不到,被人倒打一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涨红了脸,也不好多说什么,半天憋出一句,“大人,那我等该如何?”
暗想,“哼,我背锅,你不就是仗着有中常侍的门路才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简单,我敢肯定晚些时候里面的人还会坐着箩筐被送出来,我们等车走远了再下手!”
“大人英明!”
一声谄媚的奉承脱口而出。
(此时府邸内)“消息可靠吗,宦官们就要动手了?”
王允问道。
“我从宫里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
另外大人你己被宦官的鹰犬盯上,因为前些天我来时注意到您府邸周边的巡查变严了,想必此时宦官的暗探们己埋伏在府邸外了。”
“那可如何是好,你若是长久不回去,定会被宦官怀疑。”
“大人勿忧,只需如此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府邸后面来了一辆马车,随后门打开了,陆续有箩筐被送出,都是一个仆人抱一个箩筐,唯独有一个,还是4个仆人抬着出来的,被安置在马车的最中间,都装完后,车夫便驾车离去。
“露出尾巴了,我们跟上去!”
在一个路口,马车被巡查的卫兵拦住了,卫兵粗粗看了下刚要放行,“等一下!”
几个暗探窜了上来,掏出腰牌给卫兵,卫兵连忙拱手。
“全部搬下来,给我检查中间那个箩筐!”
“是,大人!”
卫兵们三下五除二搬下了周围的箩筐,中间那个几个人用上力道才给抬了下来。
推倒箩筐,谜底即将揭晓!
石块,竟是石块!
“这,这怎么回事!”
不死心的官差踢翻了其余几个箩筐,装的都是碎石。
只是刚才的那只是一整块大石块几乎填满了一个箩筐,剩下的碎石铺了不足半筐,显然是为了便于搬运。
车夫被拉着询问,车夫颤颤巍巍地回答:“王大人家修葺石阶,此为拆下的废料,其余小的一概不知啊!”
那个带头的官差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车夫,一脸茫然,“真的弄错了?”
一位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就在刚刚喧哗之际,大摇大摆地飘然而过,他等的就是这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举止再自然,身上的才气是逃不过有识之士的眼睛的,此时远处早有人目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