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第三遍时,我在木板床上辗转难眠。窗外的老槐树影如墨汁洇染的画,在窗纸上晃出细碎的光斑。昨夜在族谱里看见的秀娘照片始终在眼前浮动——她穿的月白褂子领口绣着蒲公英,和岑姑娘昨夜穿的那件竟有七分相似。
帆布包被我打开又合上三次,最终塞进祖父的黄铜罗盘、笔记本、防水火柴,以及岑姑娘给的水晶珠。罗盘的指针在晨光中微微震颤,针尖直指东北方,那是地图上标注云雾山主峰的方向。
王老板娘端着豆浆推开房门时,我正往水壶里灌山泉水: 姑娘真要进山?昨儿后半夜又下了露水,石板路滑得很。她身后的竹帘轻晃,露出半张少女的脸——十五六岁的模样,左眼蒙着青帕,和村口的独眼老人如出一辙。
您女儿?我接过豆浆碗,留意到她腕间缠着红绳,上面串着枚狐狸形状的银饰。
小莲。她把竹篮往桌上一放,里面是五个杂粮窝头,非要给你装吃的,说山里的野果子有毒。小莲见我看她,脸腾地红了,转身跑下楼梯,木屐在楼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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