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走了几天后，姜栀发现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
三三两两的逃难队伍形成了一条缓慢蠕动的长龙，所有人都神色麻木地向前挪动。
偶尔有人低声交谈，但更多的是沉默的脚步声和车轮碾过泥土的闷响。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牲畜粪便的气味。
姜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
问题不在于现在，而在于不久的将来。
现在大家手里还有余粮，勉强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可再过一段时间呢?
粮食耗尽后，饥饿会让人变成野兽。
到那时，为了一块干粮，难民之间恐怕会爆发惨烈的厮杀。
更可怕的是，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水源、野菜、柴火都会成为争夺的目标。
姜栀加快脚步，追上走在队伍前头的老村长。
村长，我们得改道。姜栀压低声音，人越来越多，早晚会出事。
老村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人多才好那些劫道的匪徒见了大队伍，哪还敢动手?
这时周秀才也跟了上来，他整了整脏兮兮的儒生袍，认真道: 村长，姜女侠说得有理。我读过《荒政辑要》，大灾之年……
周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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