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那位赵晓南赵大人。
我抬手拍了拍初六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怎么不等他进我屋再告诉我呢?
话音未落,我脸上已堆起十二分的谄媚,望向初六身后的冷面神。
赵大人,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周昭和,赵晓南那张冰块脸,同两年前一般正气凛然得扎眼。
大理寺办案,随我走一趟。
我一个箭步窜到他身侧,踮着脚以手作扇,给这个比我高一头半的男人扇风。
这案子……您是主审?
嗯。他惜字如金。
那为何抓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
赵晓南不愿跟我废话,朝着他身后的带刀衙役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我懂,要绑我了。
大人,我能自己走,用不着麻绳。
我表示拒绝,然而终究只是徒劳。
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我,像件货物般被丢进了赵晓南的马车。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分明从他眼中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近乎执拗的胜负欲。
3
说起赵晓南,两年前我与他打过一次交道。
朝中公认的清流砥柱,为人刚正不阿数一数二的好官。
三年前,谢观辰因谎报沿海地区赋税收入,被一纸调令擢升入京。
次年,东窗事发。
此地理当向朝廷缴纳六百万两税银,可今年实际收上来的,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百万两。
为平息物议,皇上指派了这位新晋的大理寺少卿赵晓南亲赴沿海彻查。
赵晓南是一根筋,在那堆积如山的账册里死磕了整整一个月。
结果呢?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那凭空消失的五百万两雪花银,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寻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优哉游哉地倚在门边。
屋内那个曾经一派禁欲正气的男人,如今胡茬凌乱满脸疲惫与挫败。
我内心全然是对自己账务处理高超巧妙的钦佩。
我不过是把实际税收二百万两上调成了六百万两。
至于为什么只收上来一百万两呢?
那自然要归功于天时——一场莫名的气候异变,产珍珠的贝壳集体出逃。
回京复命的赵晓南,在金銮殿上磕磕巴巴地说出:
经下官详查,当地确因……因气候之故,用以抵充税银的贝壳,尽皆逃逸无踪。
话音未落,便被暴怒的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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