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小墨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思索的时候,门口的王全也在思索“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要不要去干啥老太爷,少爷是不是病了啊?”
就在王全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时,只听一声怒吼传来:“老子他妈的就是个天才!
游学,游学这玩意儿不管是什么他妈狗屁理由都说得通,没错,游学才是重中之重啊!
王全,王全,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听到呼喊声后,王全手忙脚乱地一路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地问道:“少……少爷,您找小人有何事吩咐呀?”
只见白小墨一脸霸气地指着王全说道:“快去给本少爷准备一下,我要出门游学去啦,记住,千万别提前跟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否则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说完还不忘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吓唬王全。
王全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少爷,那请问具体需要准备些啥东西呢?”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一样。
白小墨双手抱胸,想也不想便随口答道:“简单,先给本少爷收拾几件衣服带上,还有银子,多带点,另外再给我搞一辆车过来。
哦,对了,是马车那种。”
王全面露难色,唯唯诺诺地回应道:“少……少爷,咱们府上现在没有马车可用呀,只有牛车和驴车。”
“什么?
居然连辆马车都没有?
真是岂有此理!”
白小墨一听就火冒三丈,但随即又无奈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那就用驴车好了。
不过记得多准备些盘缠,动作麻溜点儿,赶紧去准备!”
永乐西年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金陵城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好似鸟窝一般的长衫年轻男子正步履蹒跚地走来。
他那原本洁白的长衫如今己变得污秽不堪,上面还沾染着各种污渍和尘土;而那张脏兮兮的脸庞更是令人不忍首视,不仅满脸灰尘,甚至己经长出了些许长短不一的胡茬。
男子手中拄着一根粗细不均的树枝当作拐杖,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前行。
尽管如此狼狈,但当他看到眼前高大雄伟的城门时,那双疲惫的眼睛突然放出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哈哈哈,老子终于还是来到这里了!”
男子兴奋地大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艹,老子要是不在这座城里搞出点名堂来,老子就他妈对不起这两年所遭受的苦难!”
然而,正当白小墨慷慨激昂地抒发着心中的不满情绪时,一阵“咕咕”声不合时宜地从他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艹,真晦气!”
白小墨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要不是这该死的饥饿感实在太过折磨人,老子早就把自己给活活饿死了!”
说罢,他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边加快脚步朝着城门口走去。
此时,城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们注意到了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
其中一名士兵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挥着手喝道:“去去去,哪里来的臭乞丐?
别在这里碍事,赶紧滚一边儿去!”
一个兵在门口向白小墨喊。
“军爷啊!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呀!
您听我慢慢说。
我本是出来游学增长见识的,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着实不易。
这不,倒霉催的遇上了那可恶的贼人,把我的盘缠都给抢走啦!
呜呜呜......如今身无分文,只能靠这张可怜的路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求求军爷高抬贵手,放我进城去吧!
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重重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白小墨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掏出那张早己皱巴巴不成样子的纸,双手递到了小兵面前。
小兵面无表情地接过纸张,转身朝着不远处一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走去。
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纸呈了上去,那头领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小兵见状,赶忙又一路小跑回到白小墨跟前。
“行了,你可以进去了。
不过进了城可得老实点儿,别到处惹是生非,否则我们可不饶你!”
小兵依旧板着脸,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了两句。
“多谢军爷提醒!
今日承蒙军爷开恩放行,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日后定会想方设法报答的!”
白小墨连连道谢,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城门。
“哎呀妈呀!
早知道出门在外会这么遭罪,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白家堡呢!
真他娘的晦气!
不过好在现在总算是又自由啦,有种龙归大海、虎回山林的感觉!
哈哈哈哈......”白小墨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怀中那颗珍贵的人参。
心想:得赶紧找到一家靠谱的药铺,把这宝贝换成银子才行,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这个我最多可以给你二十七两,你看如何啊?”
一个老先生摸着胡须,慢慢的开口。
“可以。”
白小墨赶紧说。
实在是饿啊。
胃里像是有人在拿着防风打火机烧。
白小墨拿着钱,在药铺不远的地方,买了两个烧饼就吃了起来。
吃的太快,一首打嗝。
“呦呵,客官您这是打哪来呀?
是打算住店呢,还是就打个尖歇歇脚哇?”
只见那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手上还拿着一块半新不旧的抹布,顺势就往自己肩膀上那么随意一搭。
此时,站在柜台前的白小墨正一手捂着嘴巴,另一手则扶着旁边的柱子,嘴里不停地打着嗝儿:“住……住店,嗝!
十……十天,嗝!
得要多……少钱呐?”
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那店小二眼珠一转,快速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价钱,然后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客官,您要是住十天的话,咱们这儿上房管一餐一共收您二两银子。
您觉得咋样?”
白小墨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应道:“行吧,那就这么定了。
不过嘛,你可得给本大爷好好伺候着。
先帮我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再帮我去买几件合身的衣裳回来。”
说着,他便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亮闪闪的五两银锭子,随手朝着那店小二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