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铺就的相府前院,一百二十八抬朱漆聘礼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清珞指尖抚过箱盖上鎏金的"萧"字,唇角勾起冷笑——前世这些本该属于她的聘礼,最后全进了沈清瑶的私库。
"二姑娘,这..."管家捧着礼单的手在发抖,"镇北王府送来的东海明珠就装了十斛,还有...""闭嘴!
"王氏一把抢过礼单,浓妆掩盖不住扭曲的表情,"既然要断亲,这些聘礼自然该归...""归我。
"沈清珞突然抽出袖中婚书,朱砂印章刺得人眼疼,"白纸黑字写着,聘礼是给萧氏妇沈氏清珞的。
"她突然提高声音,"难道沈家要贪墨镇北王府的聘礼?
"院外侍卫的刀鞘立刻发出整齐的碰撞声。
沈清瑶死死掐着帕子。
那些南海珊瑚屏风、缂丝嫁衣,原本都该是她的!
她突然踉跄着扑向最显眼的紫檀箱:"这尊送子观音是母亲特意...""哗啦——"箱盖被沈清珞猛地掀开,露出满满一箱地契。
"碧水山庄六处,城东铺面十二间。
"她随手拈起一张,轻笑出声,"姐姐想要?
可惜啊..."突然凑近沈清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配吗?
""你!
"沈清瑶扬手就要打,却被沈清珞反扣住手腕。
藏在袖中的银针轻轻一顶,沈清瑶顿时疼出眼泪——这正是她惯用的伎俩。
"母亲你看!
"沈清瑶哭得梨花带雨,"妹妹她...""够了!
"王氏突然厉喝。
她盯着正被抬上马车的和田玉雕,那是能买下半座城的宝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这些都登记造册!
一件都不许少!
"沈清珞抚过最后一箱的鎏金锁,突然转头:"对了,姐姐不是最爱红宝石头面吗?
"她从怀中掏出个锦盒,"世子特意补了这份小礼..."沈清瑶眼睛刚亮起来,就看见盒中静静躺着一对——白烛。
"毕竟..."沈清珞笑着替她理了理衣领,"守寡时用得着。
"沈清珞指尖轻抚过鎏金礼箱上"镇北王府"的徽记,朱唇勾起一抹讥诮。
前世这些价值连城的聘礼,最终全都成了沈清瑶的嫁妆。
"二小姐,这..."管事捧着礼单的手在发抖,"光是南海夜明珠就有十二斛,还有...""闭嘴!
"王氏一把夺过礼单,凤仙花染红的指甲几乎掐破纸页,"既然要断亲,这些聘礼自然该...""该归本妃所有。
"沈清珞突然展开婚书,朱砂印章刺目如血,"白纸黑字写着,聘礼是给镇北王妃沈氏清珞的。
"她忽然提高声量,"难道相府要贪墨王爷的聘礼?
"院外侍卫的刀鞘瞬间发出整齐的碰撞声。
沈清瑶死死攥着帕子。
那些缂丝云锦、翡翠屏风,本该都是她的!
她突然扑向最显眼的紫檀箱:"这尊白玉送子观音是母亲...""哗啦——"箱盖被沈清珞猛地掀开,露出满满一箱地契。
"朱雀大街铺面十二间,温泉别院三处。
"她随手拈起一张,在沈清瑶眼前晃了晃,"姐姐想要?
可惜..."突然贴近对方耳边,银针在袖中寒光一闪,"你这辈子都配不上。
""啊!
"沈清瑶疼得泪眼婆娑,"母亲您看妹妹她...""够了!
"王氏盯着正被抬走的和田玉雕——那是能抵半座相府的珍宝!
她突然厉喝:"把这些都登记造册!
"沈清珞抚过最后一箱的金锁,突然转身:"对了,姐姐不是最爱红宝石头面吗?
"她从袖中取出个锦盒,"王爷特意补了份小礼..."沈清瑶刚露出喜色,就看见盒中赫然躺着一对——白烛。
"毕竟..."沈清珞笑着将烛塞进她手里,"守寡时用得着。
"---沈清瑶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绘的柳叶眉几乎竖起来:"妹妹怎能如此气母亲?
你把聘礼搬空,让镇北王府怎么看我们沈家?
""你算什么东西?
"沈清珞突然掐住她下巴,"一个冒牌货,也配过问本妃的事?
"指尖银针若隐若现,"再说王府怎么看你们..."她红唇轻启,"关我屁事?
""沈清珞!
"沈明瑾冲上来护住沈清瑶,"你又要欺负瑶儿?
""就欺负了,你能奈我何?
"沈清珞反手将闺房钥匙砸在地上,"要不——让她嫁?
"满院死寂。
沈清瑶瞬间面无血色。
整个京城谁不知镇北王剧毒缠身,太医断言活不过这个月?
当初战家来冲喜,她可是连夜给自己扎了三针才装出心疾发作的!
"母亲..."她慌乱拉住王氏,"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沈清珞冷笑转身,绯红嫁衣在风中翻飞如血。
那些聘礼箱子正被一一抬上马车,而沈家众人扭曲的面容,比前世她跳下摘星阁时还要精彩。
残阳如血,映照着沈府门前一片狼藉。
沈清珞踩着满地碎落的红绸踏上马车,身后传来王氏歇斯底里的咒骂:"小***!
等那病痨鬼咽了气,看你怎么跪着回来求我们!
"车帘垂落的刹那,她唇边的冷笑骤然凝固。
铜镜中映出沈府上空盘旋的乌云,宛如前世她坠楼时看到的最后景象。
"二小姐..."贴身丫鬟青霜欲言又止。
"叫王妃。
"沈清珞闭目靠在车壁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她被灌下***剥去衣衫时,沈清瑶就举着烛台在一旁娇笑;她不堪受辱跳下摘星阁时,王氏正拿着她的贴身衣物威胁要散布全城..."轰隆——"惊雷劈开乌云,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沈清珞猛地睁眼,袖中银针己然出鞘——车底板夹层里,赫然躺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有意思。
"她拈起匕首轻嗅,闻到熟悉的曼陀罗香。
这是沈家暗卫独有的标记,看来有人连这三个月都等不及了。
车外忽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透过纱帘,只见沈明璋带着府兵策马追来,腰间相府令牌在雨中泛着冷光。
"王妃小心!
"青霜失声惊呼。
沈清珞却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陪嫁的紫檀药箱,取出一支碧玉簪——簪头机关里藏着的,正是前世毒死她的"红颜醉"。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沈明璋的长枪即将刺入车帘的瞬间——"嗖!
"一支玄铁箭破空而来,精准击飞沈明璋的武器。
雨幕中突然出现数十名黑甲骑士,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鬼面,马鞍上镇北王府的徽记在闪电中森然发亮。
"本王的夫人,也是你能动的?
"沙哑的声音穿透雨幕。
鬼面人抬手示意,黑甲骑士立刻将沈府众人团团围住。
沈清珞瞳孔骤缩。
这声音...分明是今早还咳血卧床的镇北王萧景珩!
---**沈府书房内**沈清瑶疯狂砸着瓷器:"那些聘礼够买下半座长安城!
凭什么给那个***!
""急什么?
"王氏阴冷地摩挲着茶盏,"等镇北王死了,那些东西自然..."话音未落,管家连滚带爬冲进来:"夫人!
刚收到密报,镇北王他...他今早亲自带兵剿了北境叛军!
""哐当——"茶盏砸得粉碎。
沈明璋面如死灰地补完后半句:"而且...他箭术比禁军统领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