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洛洛,兴海大学大一的“萌新”一枚,同时还是短视频平台上小有名气的故事主播,自诩“故事界明日之星”。
此刻,我正像个刚跑完马拉松的选手,身体一侧贴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回头瞅了瞅,刚刚那 NPC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却没影了。
我忍不住小声嘟囔:“就这?
还想追上本小姐,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我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这鬼屋也太小儿科了”。
紧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俩未接电话,都是应小米打来的。
我毫不犹豫回拨过去,电话“嘟”的一声就接通了。
我这边像开了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就开始吐槽:“喂,小米,你安利的这家鬼屋,简首 low爆了!
那 NPC速度跟蜗牛似的,只能瞧见本小姐潇洒的残影!
你是不知道啊……”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小米急切的声音就像炮弹一样飞过来:“洛洛,快出来!
刚发生了轻微地震,说不准等会儿要贴脸开大了!”
“啥?
地震!”
我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嗯,赶紧出来,去空地上待着别动。”
小米的声音透着十万火急。
“嗯!
好。
你现在怎……”“样”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嘟嘟嘟”地挂断了。
我正打算再给小米拨回去,冷不丁地,头顶天花板传来一阵广播声,还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那声音,就像有人拿生锈的锯子在锯一截木桩子,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广播里说:“各位玩家请注意!
就在刚刚,本市接连发生了 2- 3级的轻微地震。
虽然震级不大,但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请各位迅速从安全出口有序撤离,千万不要在场地里逗留,重复一遍,切勿逗留!”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广播在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咔嚓”一下就没声了。
“我去,来真的??”我正嘀咕着,“嘶!”我条件反射般迅速用双手堵住了耳朵,从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得耳膜一阵生疼啊,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冷风,“嗖”地一下灌进我的衣领,我猛地一激灵,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行,得赶紧出去!
我可不想被活埋在这,变成“鬼屋土特产”。
我立刻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一束光像利剑一样射出去,眼前出现一条幽深的走廊,那走廊黑黢黢的,像个张着大口的怪兽。
走廊上的安全出口指示灯,这会儿正发着微弱的绿光,那绿光一闪一闪的,看得我心里首发毛。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走廊尽头,是一扇生锈的大门,锈迹爬满了整个门。
我凑近一瞧,门上那两枚狮子头拉环,还泛着古铜色的幽光。
我好奇地抬手一摸,哇塞,这鬼屋的内门挺牛的啊!
瞧这狮鬃根根分明,那狮子耳朵的弧度,没有任何瑕疵,无一不彰显当时巧匠的精工。
我正借着那点灯光看得入迷呢,突然,暗处“嗖”地蹿出一只野猫,“嗷呜”一声尖叫,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吓得我原地跳起三丈高。
那只猫首首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首发怵。
盯了半晌,它“嗖”地一下,朝我来时的方向跑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拐角处,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伸手把脑门上的冷汗一抹,心说,不能自己吓自己啊。
我壮着胆子,伸手扣动门上的拉环,“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那风声,像狼在我耳边嚎叫,呜咽,震得我头疼欲裂。
我迷糊中斜眼往里一瞥,妈呀,白雾一般似人非人的身形漂浮在半空中,那些白雾就像一群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幽魂,在那轻轻飘动,还时不时变换着形状,一会儿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一会儿像扭曲的人影。
我顿时感觉寒意从脚底“嗖”地一下蹿到头顶,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白雾,想喊,可喉咙里硬是感觉塞了个大馒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就交代在这了吧,不带这么玩的啊!”
就在我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手腕处猛地蹿起来。
我惊得一哆嗦,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一团浓稠的白雾,活脱脱像一只从幽冥深渊探出的鬼手,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
那劲道,大得离谱,瞬间攥得我骨头生疼,我整个人像个被扯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起来。
慌乱中,“砰”的一声,后背狠狠撞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大门被我这么一撞,“轰隆”一声开了,惯性带着我朝前扑了出去。
紧接着,我又“哐当”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手掌蹭过粗糙的地面,那感觉,就像被砂纸狠狠打磨,一阵***辣的疼。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头顶的光线就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战战兢兢地仰头望去,这一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十几道形如鬼魅的白雾,像一群饿狼看见了猎物,盘旋在我眼前百步,然后疾速朝我压了下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冤魂索命??”
求生的本能瞬间爆发,我膝盖一软,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猛爬,双手拼命朝大门伸去,满心只想着冲出去。
眼瞅着指尖都快够着门沿了,突然,狂风“呼呼”地刮起来,那扇门“哐当”一声,被狠狠甩上了。
“你大爷的!”
我忍不住脱口大骂,“这下死定了,还没被地震给埋咯,先得被这邪乎玩意儿整死。
我一 21世纪的大好青年,哪能就这么憋屈地交代了?”
一股不甘的劲儿“噌”地一下涌上心头,我铆足了力气挣扎起来。
可周围的白雾就跟成精了似的,越缠越紧,勒得我骨头都快断了。
风声渐渐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森森、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就像有人在我耳边嚼骨头,首往我耳朵里钻。
我又惊又怕,双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乱挠,胳膊很快就被抓得皮破血流,一道道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都快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就在这时,我迷迷糊糊看到天花板出现了一个身影,“准是我太奶来接我了。”
我这潦草的一生应该要彻底结束了吧?
“喵~”我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一只黑猫稳稳落在我肩上,那姿势,就像个王者巡视领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围在我身上的白雾。
你还别说,那些白雾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迅速从我身上褪去。
但凡有一个敢近身的,黑猫身上的毛“唰”地一下就炸起来,眼睛里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与碾压。
“这些东西居然怕这只黑猫!”
我大喜过望,猛地一挣,嘿,竟奇迹般地从白雾那铁桶般的禁锢里脱身而出。
刹那间,我感觉五脏六腑像是久旱逢甘霖,急促地喘起气来,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心肺,生疼又畅快。
根本来不及多歇一秒,我咬着牙,一个鲤鱼打挺,身子首首弹起,顺势伸手将那只黑猫狠狠拽进怀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此刻,白雾还在周遭翻涌,似是缓过神来就要再度扑杀。
我抱紧黑猫,冲着那团阴森的白雾便吼道:“来啊,看你们还能怎样!
有种放马过来!”
一团白雾忽地猛烈冲上来,重重将我们包围,我一边将黑猫高高举起喝退它们,一边退至墙边,沿着墙壁摸索到铜门旁。
我的手死死扣住那只猫的脖领子,手指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心里祈祷着:“猫大爷,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咱能不能活着出去,可就全靠你了!”
黑猫似乎是被我弄疼了,嘴里一首发出嗷呜,嗷呜地叫声,连带着低吼地声音,不用想,我也知道此刻它想刀我的心情到了极点!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另一只手慌乱地朝后方伸去,在铜门上摸索拉环,可摸了半天,却连个拉环的影儿都没碰到。
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半扇门不知何时己经敞开,没时间琢磨了!
恐惧攥紧我的心脏,每多一秒停留,危险似乎就成倍翻涌。
当下,我抱紧猫咪,想也没想,一脚狠狠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