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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烬昭明

爱吃潘茄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乱烬昭明是作者爱吃潘茄的小主角为沈璃沈明本书精彩片段:她是云州深宅“贞妇”,亦是暗掌商业帝国“织锦阁”的复仇者璃(明昭),顶着靖安侯未亡人的枷锁示人前端庄柔人后却以精妙商道织就情报巨操控乱世命满门血仇是她唯一的执寡妇身份是她最完美的伪装是北境铁血煞厌弃虚只信手中兵戈北侯萧玄甲所向披欲焚尽腐朽乱重伤之被一个冷静的“农妇”所那利落手法在他心底投下异样微光世烽烟利益与目标将他们捆绑: 他铁骑缺她富可敌国;他需问鼎天下的资她借复仇的刀一纸“烬明”密商界女王与北境煞神结为生死同盟此: 商战即征伐:她翻手为以粮价作刃、流言为令敌国金库崩联盟自溃情藏锋芒:邺城贵女构陷她“失贞”,他铁腕荡平流帷帽惊落冷硬心防终为那身傲骨与真容震颤份掀惊涛:沈氏遗孤与假寡妇之秘被仇敌昭告天下!旧世礼教千夫所敌军压她不再隐立于万民之控诉昏聩王昭示织锦阁救世之功——民即她最坚的盾!

主角:沈璃,沈明昭   更新:2025-06-12 18: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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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云州,寒风像裹了碎冰碴子的鞭子,抽打着凋敝的街巷。

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着,几片残雪黏在枯枝败草上,更添萧瑟。

这里是前朝靖安侯的封地,侯府早已败落多年,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牌匾,和府邸深处那位深居简出、为亡夫守节的年轻寡妇——沈明昭。

靖安侯府西侧,一处偏僻却异常整洁的佛堂内,檀香袅袅。

沈璃(对外称沈明昭)一身素净的月白棉袍,乌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起,低眉垂目,跪在蒲团上,指尖捻动着一串光润的佛珠。

暖黄的烛光映着她瓷白的侧脸,勾勒出温婉柔顺的轮廓。她口中无声念诵着经文,神情虔诚而宁静,仿佛一尊没有悲喜的玉观音。

只有佛龛后阴影里侍立的老嬷嬷——赵嬷嬷,那双阅尽沧桑的眼中,才偶尔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

她看着自家小姐那副近乎完美的“守贞”姿态,心底却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谁能想到,这位被云州上下视为贞洁典范、连府门都极少踏出的未亡人,执掌的却是足以搅动半个乱世风云的庞然大物——“织锦阁”?

“笃、笃、笃。”佛堂外传来三声极轻、间隔规律的叩门声。

沈璃捻动佛珠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她并未睁眼,只微微颔首。

赵嬷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片刻后,她带回一个蜡封的小竹筒,还有一句压得极低的话:

“小姐,‘锦州’那边的‘线’断了,新到的‘云锦’被‘灰鼠’盯上了,管事请示如何处置?另外,‘北边’风雪太大,‘路’不好走,要加‘炭火钱’。”

沈璃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在烛光下清亮如寒潭,方才的温婉柔顺瞬间褪去,只剩下沉静的冰冷与洞悉一切的锐利。

她接过竹筒,指尖灵巧地挑开蜡封,抽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上面是只有她和核心成员才懂的密语符号。

“灰鼠?不过是想坐地起价的跳梁小丑。”沈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告诉管事,按老规矩三办:

一,断了他们下个月的‘粮道’;

二,放风声给他们的对头‘黑鸦’;

三,云锦,原价九折,直接卖给‘黑鸦’。至于‘炭火钱’…”她略一沉吟,指尖在佛珠上轻轻一敲,“批了,翻倍。

‘北边’的路,必须畅通。另外,让‘雀儿’盯紧‘邺城’动向,尤其是镇北侯府的。”

“是。”赵嬷嬷心领神会,迅速记下。老规矩三办,是小姐惯用的雷霆手段:

断其生路,引其内斗,釜底抽薪。翻倍的“炭火钱”,则彰显了北线情报的至关重要。

处理完这些,沈璃站起身,理了理素净的衣袍。

“备车,去‘云裳坊’看看新到的‘织机’。府里太闷,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她的语气恢复了那种柔弱的、带着淡淡愁绪的调子,仿佛刚才那个运筹帷幄的女子只是错觉。

寡妇的身份是枷锁,也是最好的掩护。偶尔以视察亡夫遗留产业为由出门,合情合理。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在赵嬷嬷和一个沉默寡言、眼神却异常精悍的车夫护送下,驶出了靖安侯府的后角门。

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单调的吱呀声。

云裳坊是云州城里最大的布庄,明面上是沈璃亡夫留下的产业,实则早已被她暗中改造为“织锦阁”在云州的重要据点之一,更是改良织机、研究新工艺的核心工坊。

穿过前厅热闹的买卖场面,沈璃和赵嬷嬷径直进入守卫森严的后院工坊。

巨大的水轮带动着崭新的改良织机发出低沉的轰鸣,效率比旧式织机快了数倍。

沈璃仔细检查着新织出的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指尖拂过细密坚韧的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低声向负责此处的女管事交代了几句关于进一步改进梭子结构的想法,对方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敬佩。

“小姐真是天纵奇才,这新织机一出,咱们的布匹成本至少降两成,韧度还增了三成!

那些眼红的…”女管事话未说完,沈璃便轻轻抬手止住。

“做好分内事即可。”沈璃声音温和,目光却扫过工坊内忙碌的女工,“告诉她们,这个月工钱加一成。

年关将近,都不容易。”收买人心,稳固根基,是乱世生存的不二法门。

在工坊停留了小半个时辰,处理了几件紧要事务,又通过工坊内一条极其隐蔽的密道,接收了一份来自南方水路的重要情报后,沈璃才准备打道回府。

冬天天黑得早,灰蒙蒙的暮色已经开始笼罩四野。

回程的路,选择了相对僻静的城郊小路,能更快些。

寒风卷着雪沫扑打着车帘。沈璃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脑海中却飞速梳理着今日获得的信息:

北狄异动频繁,镇北侯萧彻似乎刚打了一场硬仗…“灰鼠”不足为虑,但背后隐隐指向另一个对“织锦阁”虎视眈眈的势力…

突然,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车身猛地一顿,剧烈地颠簸起来!

“吁——!”车夫老秦低喝一声,死死勒住缰绳。赵嬷嬷瞬间绷紧了身体,将沈璃护在身后,枯瘦的手已悄然按在腰间软剑的机括上。

“怎么回事?”沈璃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岔路口,横七竖八倒下几具穿着破烂皮袄的尸体,鲜血将雪地染红了大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铁锈般的肃杀。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小姐,是流寇火拼?还是…”赵嬷嬷声音凝重。

“不像普通流寇。”沈璃目光如电,扫过那些尸体上的伤口——干净利落,一击致命,是军中好手的手法。

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不远处一片被压倒的枯草丛中。

那里似乎…有微弱的喘息声?还有一股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属于顶级金疮药的味道?

“老秦,戒备。嬷嬷,跟我下去看看。”沈璃当机立断。

乱世之中,好奇心会致命,但有时,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或灾祸。她需要判断,这滩浑水,是躲,还是…蹚!

赵嬷嬷刚想要劝阻,但看到沈璃眼中不容置疑的决断,只得率先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

沈璃戴上风帽,遮住大半面容,也跟着下了车。寒风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枯草丛。拨开半人高的枯草,一个浑身浴血、昏迷不醒的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

男人身材极其高大,即使蜷缩着也难掩骨架的宽阔。

他穿着一身被血污和泥土浸透的玄色劲装,衣料质地不凡,却多处破损,露出底下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最重的一道在左胸下方,皮肉翻卷,鲜血仍在汩汩渗出,将身下的雪地染成暗红。

他脸上也满是血污和尘土,看不清面容,只有紧抿的薄唇和即使在昏迷中也紧锁的、充满戾气的眉头,透露出一种濒临绝境仍不肯低头的凶狠与顽强。

吸引沈璃目光的,是他腰间滑落一半的一块玄铁腰牌!

腰牌样式古朴,边缘雕刻着凶悍的狼头图腾,中间一个笔力千钧、仿佛带着兵戈杀伐之气的阴刻大字——镇北侯,萧彻!

沈璃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剧烈地波动起来。

那个北境战场上的“煞神”,令北狄闻风丧胆的镇北侯世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远离北境战场的云州?还伤得如此之重?那追杀他的…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在沈璃脑中飞转:救?风险巨大!

一旦暴露,不仅她苦心经营的“寡妇”伪装会瞬间崩塌,整个“织锦阁”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镇北侯的仇家,绝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

不救?任他死在这里?一个掌控北境最强战力、未来极有可能在乱世之中占据一席之地的枭雄…他若死了,北境失衡,战火很可能更快蔓延到云州!

而且,他腰牌上那个“萧”字,代表的价值…无法估量!

利弊的天平在疯狂摇摆。沈璃的目光再次落到萧彻脸上,那张被血污覆盖、却依旧透着不屈与刚毅的脸。

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拂过她探出的指尖。

他还活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粗鲁的呼喝和兵刃碰撞的铿锵声,如同死神的鼓点,狠狠敲打在寂静的雪野上!

追兵来了!而且不止一路!听声音,是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而来!情势危急到了极点!

沈璃眼神骤然一凝,所有的犹豫瞬间被斩断。

救!必须救!风险与机遇并存!

我今天赌了!

“嬷嬷,老秦!帮忙!”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快把他抬上车!老秦下去!清理痕迹!要快!”

赵嬷嬷和老秦都是经过风浪的心腹,虽惊骇于这男人的身份和当下的险境,却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

两人迅速上前,合力将沉重如山的萧彻抬起。

沈璃飞快地将那枚染血的玄铁腰牌塞入自己袖中,同时抓了一把带血的雪土,狠狠抹在萧彻脸上,进一步掩盖他的面容。

三人动作迅捷如电,将人塞进车厢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用于运送特殊“货物”的夹层暗格里。

老秦则迅速用枯草和积雪掩盖住地上的血迹和拖拽的痕迹。

刚做完这一切,马蹄声已近在咫尺!几支火把的光亮刺破了暮色,隐约可见,影影绰绰、杀气腾腾的人影出现在官道两端!

“快走!绕小路,回府!走西角门!”沈璃迅速钻回车厢,声音冷静得可怕。

老秦一抖缰绳,青布小车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冲下官道,拐进旁边一条被积雪覆盖、几乎看不见的荒僻小径。

车厢剧烈颠簸,暗格里,重伤昏迷的萧彻似乎因这剧烈的晃动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痛苦至极的闷哼。

沈璃靠在车厢壁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车后不远处传来的、追兵愤怒的咆哮和分兵搜索的呼喝声。

冰冷的指尖下意识地抚过袖中那块坚硬而冰冷的玄铁腰牌。

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如同冰雪与铁锈般凛冽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马车在荒僻的小路上亡命狂奔,每一次颠簸都让沈璃的心悬得更高。

身后的追兵如同附骨之蛆,分兵搜索的呼喝声在寂静的雪野上此起彼伏,越来越近,火光在稀疏的林木间忽明忽暗地跳跃,如同索命的鬼火。

“嬷嬷,探!”沈璃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车轮碾雪的吱呀声淹没。

赵嬷嬷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丝车窗帘隙,浑浊的老眼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视后方。

“小姐,有三路!一路沿官道追下去了,另一路散开在两侧林地搜索,还有一路…正朝着我们这条小路的方向包抄过来!领头的是个疤脸汉子,眼神很毒!”

三路人马!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势要将萧彻置于死地!朝着小路包抄过来的那一路,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追踪好手,发现了他们仓促逃离时留下的细微痕迹!

沈璃的心沉到了谷底。

云州城外的小路四通八达但地形复杂,他们这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在积雪中根本无法完全隐匿行踪。

一旦被包抄的那路咬住,在这荒郊野外,仅凭老秦和赵嬷嬷,绝无可能抵挡住一群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的追兵!

“老秦,再快点!前面岔路口,左转进野狐沟!”沈璃当机立断。

野狐沟地形更复杂,沟壑纵横,或许能利用地形周旋片刻。

“驾!”老秦低吼一声,鞭子在空中甩出脆响。拉车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生死危机,奋力扬蹄狂奔。

车厢底部暗格内,萧彻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加微弱,那压抑的痛苦闷哼也消失了。沈璃的手心沁出了冷汗。

他不能死!至少,在她确定他带来的价值之前,绝对不能死!

“咳咳…”一声极其轻微、带着血腥气的咳嗽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微弱地穿透了暗格的木板缝隙,清晰地传入沈璃耳中。

沈璃浑身一僵,猛地低头看向脚下的暗格挡板。他…醒了?

就在这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似乎碾过了一块埋在雪下的石头!整个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小心!”赵嬷嬷惊呼。

沈璃猝不及防,身体被惯性狠狠甩向车厢壁。与此同时——

“砰!”一声闷响!

车厢底部那个看似坚固的暗格挡板,在连续的颠簸和重压之下,竟被震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染满鲜血、骨节分明却异常有力的大手,猛地从缝隙中探出,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挣扎,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死死地扣住了沈璃近在咫尺的脚踝!

那触感冰冷、粘腻(血污),却又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沈璃瞬间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醒了!而且,在重伤濒死、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他出于强者的本能,将她视为了…威胁?!

冰冷的指尖如同铁箍,带着血腥气的死亡触感透过薄薄的棉袜渗入肌肤。

沈璃甚至能感觉到那指腹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那双紧闭的眼睛,是否会在此刻睁开?里面是野兽般的狂暴,还是属于“煞神”萧彻那令人胆寒的、洞悉一切的冰冷审视?

马车还在疯狂地颠簸疾驰,车后追兵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清晰。

而车内,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侵略性的肢体接触,让狭小空间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弥漫开一种比车外风雪更刺骨的危机感。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车内,还扣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却随时可能爆发的“煞神”。

沈璃僵在原地,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住那只扣在自己脚踝上的血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他,到底醒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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