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房中只余我与徐鹤书二人。
阿琼……
徐鹤书很轻地梦呓一声。
是长姐的名字。
我望着男子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心一点点被揪紧,喘不过气。
这样的感受,是第二次。
2.
三年前,长姐在与徐鹤书成婚前日逃婚。
留下一纸书信,便背着所有人去了千里外的江南。
徐鹤书是昱宁侯,婚约是圣上亲赐。
长姐逃婚触及皇室威严。
饶是一贯身正不屈的父亲也惶恐不安,登门向徐鹤书赔罪。
旁人都认为,崔家这一遭不会好过。
父亲甚至已经做好罢官还乡的准备。
不想,徐鹤书只是面色冷沉道: 婚约不作废,崔大人的小女来便是。
父亲与母亲如临大赦,将为长姐备下的嫁衣与嫁妆一应给了我。
我上了花轿,同徐鹤书拜堂。
夜里,盖头被挑开,入目是喜庆的红。
醉了七分的徐鹤书倾身吻我。
烛火熄灭,室内昏暗。
昔日冷清自持的男子仿佛变了个人。
我听见自己一下大过一下的心跳。
可也在下一刻,我听见了那声阿琼。
印象中,徐鹤书的声音连同他这个人都是清冷的。
可直到那时,我才知晓他的醉态,知晓他对长姐缱绻的心意。
我无措地承受着。
第二日,在徐鹤书怀中醒来时,他已垂眼看了我许久。
触及我的视线,他唇角挂上清浅的笑意。
阿玉,我们试着做一对寻常夫妻可好?
他目光灼灼: 我想,我以后一定会很喜欢你。
他说的是,以后,一定会很喜欢我。
我不敢奢求太多。
只想。
能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我,也足够。
可三年后的今日,知晓徐鹤书仍是心念长姐的一刻。
我心中却比三年前的成婚夜,更加难受。
3.
徐鹤书风寒痊愈是在三日后。
他来我院中时,我正抱着小猫趴在雕花窗旁出神。
似是何事都不曾发生,他如往常般从后抱住我,轻声问: 怎么恹恹的,何人让阿玉不开心了?
我什么也没做,只回头望着他。
徐鹤书一怔,笑道: 是我惹着阿玉了?
不及我回应。
他捞过我怀中的小猫轻放至地上,而后将我抱至桌案前坐下。
徐鹤书将我的裙裾撩至膝盖处。
膝盖前的淤青红肿很是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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