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严肃冷峻的保镖们分成两排站在两侧,等待着回国归来的傅停诗。
宋欣瑶也站在一旁翘首以盼。
但她等的不止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更是她的丈夫。
忽然,一道欣长挺拔的黑色身影映入眼帘。
傅停诗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从容不迫地朝这边走来,深邃锐利的眉眼间透着凌厉。
宋欣瑶眼眸一亮,忍不住唤了声:“停诗。”
这一声却被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淹没:“哎,那个不是傅氏集团继承人傅停诗吗?好帅啊!”“快看,他好像还搂着个美女呢!”宋欣瑶细细一看,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傅停诗怀中搂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是一个柳眉杏眼,肤如凝脂的美女。
耳边保镖的恭迎声变得模糊,宋欣瑶怔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快要喘不过气。
“太太,您怎么了?”旁边的一个保镖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开口。
“我没事。”
宋欣瑶摇了摇头,声音却有些颤抖。
她是傅停诗风风光光娶回家的妻子,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
但望着那曾经抱过她,为她擦过眼泪,给她戴上过婚戒的手,现在却搂着别的女人,心中的情绪怎么都平复不了。
傅家别墅。
宋欣瑶正望着床头她和傅停诗的婚纱照出神。
她没想到,傅停诗竟然将那女孩带回了家。
下一秒,胸腔一阵气血翻涌,她赶紧拿出手帕,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手帕上是一道刺目的血迹。
这时,傅停诗走了进来,她连忙将染上血的手帕藏起。
他一靠近,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就扑鼻而来。
这应该,是刚才他搂着的那女孩身上的。
宋欣瑶思索着,心中有些发涩。
傅停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语气轻快。
“国外的那个大单子成了,老爷子同意让我正式接手傅氏集团了。”
他一直为此努力,现在终于成功,宋欣瑶为他高兴,帮他接过脱下的衣服。
但想到那女孩,她胸口有些沉闷:“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是谁?”傅停诗淡然自若地开口:“你说孟婉?她是我前几天在塞纳河边救的一个要跳宋的女孩。”
“晚晚家里人都出了意外,没有亲人在世了。”
他又补充一句:“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你别多想。”
听到这么亲昵的称呼,宋欣瑶垂下黯然的眼眸。
“世界上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那么多,难道都要带回家里来吗?”傅停诗蹙了蹙眉,有些不悦:“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小气?这句话像是针一样刺痛了宋欣瑶的心。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是傅停诗的妻子,但他却在大庭广众下搂着另一个女人,还把她带回了傅家,这让别人怎么看?酸涩翻涌间,宋欣瑶又想起了一周前医生说的话。
“宋女士,你这个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恐怕,最多还剩半年……”她望着傅停诗轮廓分明的脸,喉咙有些发紧:“停诗,前几天医生说我……”话还没说完,傅停诗却打断了她,“我去看看晚晚,她刚到陌生环境,恐怕不适应。”
说完,他径直出了房间。
只剩下宋欣瑶怔在原地。
她攥紧手中的西装,心尖泛起一阵悲凉与密密麻麻的痛意。
以前傅停诗每次出差回来都会黏着她,恨不得寸步不离。
他说只有跟她在一起,一切烦恼与疲惫才会彻底消失,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但现在却变了。
那女孩孤单可怜,但自己也快死了啊……他这一走,直到半夜才回了房间。
看到躺在床上的宋欣瑶还睁着眼,傅停诗有些讶异:“怎么还没睡?”宋欣瑶抬起干涩的双眼,静静凝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傅停诗,要是我死了,你会娶她吗?”傅停诗脱衣服的手明显一僵,走过去将她抱住:“说什么傻话,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宋欣瑶鼻尖一酸,眼眶中泛起细碎晶莹。
傅停诗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在法国给你买的***款香水,你最喜欢的牌子,看看喜欢吗?”宋欣瑶微微愣了愣,伸手接过,打开了瓶盖。
靠近一嗅,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尖。
这分明和傅停诗今天身上沾染到的那股香水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