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即高考,妈妈问我“妍妍,你有什么心愿?
你好好考试,考试结束之后,妈妈给你实现愿望。”
我眯着眼睛,带着调皮的坏笑“把所有书和练习册都扔掉吧,我不想学习”我感觉自己要挨揍,没等妈妈回复,蹦跶哒的跑了。
不爱学习,不曾努力的我,不出意外地没有考上大学,来到一所离家不远的、平平无奇的大专,刚上大学半年我恋爱了。
不算很爱,只是觉得恋爱是大学的标配。
他比我们大,看上去家里挺有钱的样子。
也许大学的恋爱,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是没人爱。
但是恋爱没多久,我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身边似乎有些莺莺燕燕,我没有证据,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让觉得这些莺莺燕燕绕的我头疼。
尽管如此,我也知道,他不会离开我,每次我生气要分手他都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感觉他依赖我,又感觉他不拿我当回事,这种不安定的感觉从来没有停止过。
大学毕业我跟他来到了陌生的城市,尽管我们并没有面临大学毕业后的异地恋,但还是没有逃脱分手的结局。
分手后,我像一片无所依靠的浮游,像一片飘零的落叶,无处可去,孤单且凄凉。
没有失望,没有心痛,但是一种无助和冰冷挥之不去,这是我的初恋,一段让我体验很差的恋情。
跟他分手后,我并没有回到老家,还是北京继续漂荡,我开始逐步认识到,我只能依靠自己,我开始不想恋爱,或者我开始害怕恋爱。
我跟他没有一个正式的道别,只是偷偷地收拾了东西,离开那个我们共同租赁了将近3年的房子。
妈妈说过我,为什么这样离开,为什么这样不负责任,也许我是真的不懂得拒绝,很多年后,我也曾经这样偷偷离开。
离开后,我自然留在北京,父母没有再责备我,只是两年后说我该恋爱了,该结婚了,马上就25岁了,不想了,不能一首单着了。
我抗拒恋爱,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拒绝,我答应着,寻找着,就像要完成一项工作。
我烦躁,我抵触,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拒绝。
首到有一天妈妈跟我说,回家吧,别北漂了,我给你找工作,我给你找对象。
我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我有对象了,离家太远了,等有机会给你介绍”“嗯?”
妈妈半信半疑,挂断了电话感觉终于告了一个段落,妈妈不是磨叽的人,似乎这就放下心来,很久没再问起这件事。
也许是妈妈意识到,自己逼得紧了,不再多说。
现在想来第二种可能更大。
无论如何,对于二十多岁的我来说,终于清静了。
不管因为什么,孩子永远都不会理解父母,等理解了,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剩下的只有后悔。
可这怪谁呢?
不会拒绝,把时间都用在抱怨上,从来没想着解决问题,只是被无尽烦躁困扰着。
有一天,我如同往日一样去上班,同事洋洋一脸沮丧,“怎么了洋洋?”
我发挥了暖宝宝的特异功能,满眼的关切。
“哎,父母说我年纪大了,催婚让回家。”
洋洋有些无奈。
我忍不住想笑“哇,我们洒脱的洋洋也会被催婚啊。”
,洋洋是到北京旅游的,觉得北京挺好的,一时玩不完,就来我们公司面试,结果一下就成功了。
这一下就在北京待了2年,两年来我们都相处得很融洽。
“你少幸灾乐祸了,我拒绝了,不过跟家里吵架了,昨天都没休息好。
老家,我是不想回去,不过也不能离家太远了。”
洋洋无精打采。
“那你去哪?”
我十分感兴趣。
“大连吧,繁华的旅游城市。
或者营口?
安静又舒适的海滨城市?”
洋洋的眼睛里充满了星光。
“营口吧,带着我?
我厌倦了大城市的喧嚣。”
我略带玩味。
洋洋一下子眼睛就有了光,“真的?”
“你猜?”
我侧抬着头,满脸的傲娇。
“走起,我现在订票?
咱下周就出发,你敢不?”
洋洋带着挑衅。
“你个被催婚的都敢不回老家,谁怕谁?”
我毫不犹豫地顶回去。
我和洋洋彼此给对方一个眼神,“走”,我们异口同声。
这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迁移,这份豪气和冲动,也许只有20多岁的孩子才会有的。
我和洋洋似乎突然有了默契,一起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领导,我要辞职。”
张总满脸懵逼“啊?”
“我要辞职”我们又是异口同声。
“为什么?
你们挨个说。”
张总定定神,平静地问我们。
我给洋洋递了个调皮的眼神,洋洋心领神会“我要衣锦还乡。”
张总满脸诧异,似乎在说,你才多大的小家伙,你挣的钱够花吗?
还衣锦还乡?
停顿一下,“你确定是衣锦还乡?”
“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洋洋说话间透露着霸气,不知道当时的洋洋心虚不?
张总不再理洋洋,脸转过来看着我,“你呢?”
“我想出去看看,顺便看看洋洋咋衣锦还乡的。”
我皮皮地回复。
张总像拉不出屎的尴尬,“哎,你们这些孩子啊,走吧,交辞职申请,随时可以走。”
“谢谢,张总。”
我和洋洋得意洋洋异口同声。
现在想来,张总可能很嫌弃我们,张总的体格还是不错了,没被我们憋出内伤,无语,张总一定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