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水龙头在哗哗地流着，我机械地挤着牙膏，却迟迟没有开始刷牙。
赵朔又在外面敲门了。
"佳佳，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十五分钟了。"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快点出来，早餐要凉了。"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昨晚他抓着我的手腕时留下的。他说是因为我太不听话，总是想往外跑。可是我只是想去看望生病的母亲，他却说外面太危险，让我待在家里。
"马上就好。"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洗漱完毕，我推开浴室的门。赵朔就站在门外，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如果不是经历过昨晚的争吵，我几乎要以为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煎蛋。"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餐厅走。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曾经这双手让我感到安心，现在却只让我想要逃离。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煎蛋、培根、吐司，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喝点牛奶。"他把杯子推到我面前，"你最近睡眠不好，多补充点营养。"
我端起杯子，却在闻到奶香时感到一阵反胃。这段时间，他总是让我喝牛奶，说是有助睡眠。可每次喝完，我都会觉得特别困，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喝。"我放下杯子。
赵朔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那就不喝，来，吃点煎蛋。"
我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味同嚼蜡。餐厅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阳光只能从缝隙中透进来一丝。
我记得刚搬进来时，这里明明有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花园。可是赵朔说这样不安全，让人把窗户都封了起来。
"今天我要去公司开会，大概下午四点回来。"赵朔擦了擦嘴角，"你在家好好休息，别总想着往外跑。"
我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他离开的时间。等他